看书味 > > 吾家皇姐初长成 > 第19部分

第19部分(1 / 2)

>  她知道墨从安这是在警告自己安分一点。他愿意她顶着他祖母的名头,却不代表他的底线可以一再被挑战。

她虽然被墨从安尊称一句“祖母”,可还不是因为自己不是明媒正娶进的墨家而怀恨了十几年?纵然当年墨从安祖母已亡故,她是那人的贵妾,正妻和妾,看着只有一步之遥,却好像隔着深渊怎么也跨不过。

后来墨家被灭门,唯独剩下她,先帝未能追查出真凶,还墨家一个公道,于是为已故的祖父封侯加爵,她虽然是妾,到底出生于名门望族,又是唯一的幸存者,一个寡妇生活难以为继,便赐了她一个诰命。

她未曾想到多年后墨从安还会回来,而且一入朝堂就得到了新帝的赏识,于是赶紧凑上去以祖母的身份住进墨府。墨从安也尊称他一声祖母。

老太太出生名门望族,如今虽已然在柳如霜父亲的手中走向衰退,但是她骨子里却还是有一种不服输的劲,加上早些年被压抑,所以她才想要将墨从安作为紧紧抓在手里的傀儡,任由她摆布,做墨府真正的主人。可她到底小看了墨从安。

他看着一副弱质书生的模样,且对她都是恭恭敬敬,她未曾看见他眼底的冷漠神色,便得寸进尺,此时却恍惚意识到墨从安是把她往高处捧,这样跌下来的模样才更“好看”。

☆、三十七个长公主

第二日一早; 元梓筠只听说柳如霜好端端死了; 她心里思忖道,她只是让墨从安赶她出去,怎么闹出了人命?

叫来小桃一问,她竟然不知情; 可见墨从安将这事处理得很隐蔽。

可再隐蔽那也是一条人命,元梓筠虽然被蒙在鼓里,却是不怎么担心,她知道墨从安办事有分寸,不会无缘无故杀人。

墨从安独自上朝,元梓文担心皇姐便将他召了去。

“你这脖子是怎么了?”元梓文见他脖子乌青了一块。

墨从安摸上自己的脖子,舔了舔唇; “被家里小狗给咬了。”

“狗能咬上你的脖子?”元梓文啧啧称奇; “你家的小狗挺厉害的。”

墨从安忍笑点头表示赞同,“是挺厉害的。”

元梓文打量了他一眼,“你家这狗还咬了你的手?”他有点担心:“你怎么也不上药?”

墨从安拿起手看了看; 颇不在意:“没事。”

元梓文想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会有什么事,“皇姐这风寒可好了?”

墨从安回答:“梓筠风寒不严重,昨天出了一身汗好多了。”

元梓文放心了; “那就好。不过朕叫你来还有一事; 那被软禁了许久的叶慕秋若是再不回去; 恐怕会招来怀疑。”

这转眼已过了五月,怎能不叫人怀疑。所幸的是,墨从安每月冒充叶慕秋的手下给怀王传了口信。只道他受皇上恩泽; 一时无法回慕城。

怀王的耳目也不是吃干饭的,只是到了都城就全被元梓文圈养的暗卫控制了起来,整一个消息传播网就这么瘫痪了,他现在就如同那眼盲的聋子。

可久而久之,怀王心里也产生了一点怀疑,若是再不采取行动,只是一味地蒙骗他,难保会出现什么差池。

墨从安长目微眯,“再等些日子,还不到时候。”

必须要等到准备好的那天,再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元梓文知道墨从安心里有分寸,便没有再多问。两人走到御花园处,墨从安问,“陛下不知何时纳后?”

元梓文眉目神情看不太清,“须得先祭告天地,已选好了日子。”

墨从安点头,“甚好。”

元梓文见他似乎端起了长辈的架子一般,偏也要好好关心他才是,“你和皇姐最近可和好了?”

“谈不上和好,臣与她不过是打闹着玩罢了。”

元梓文见他一脸认真,“皇姐在场那日你为何不说?”

墨从安毫不心虚且理直气壮,“臣也没说我们吵架了。”

元梓文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婚后第三天就分房睡,这也是打闹着玩?”

墨从安有点不好意思,“梓筠还未适应与我同房,陛下也知晓她那脾气,臣又怎么会同她计较?”

元梓文哪能不知道,皇姐要天上的星星墨从安恐怕都会想尽办法给她摘下来,简直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这也是当初他放心地把皇姐交给他的原因。

再仔细一研究,他竟然从墨从安这句话当中闻到了恋爱的腐朽味道,他不自在地咳了咳,“皇姐无事便好。”

墨从安道:“臣近日想偕同公主回一趟子弦谷。”

元梓文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也好,早去早回。”

“待臣归来,定会将怀王的首级送与陛下做新婚贺礼。”

两人谈毕,元梓文望着墨从安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但因墨从安每次办事都滴水不漏,便也没将这心中的不安当回事。

墨从安回到府,却见府门前围着一群人,嘈杂得很,他下马查看却见为首的那妇人赖在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喊着,“你们就这样欺负我一个妇人家哦。”

府上仆人见了墨从安,连忙迎上来为难地看着他,“这个妇人说自己是柳如霜的母亲。”

墨从安心中了然,原本紧闭着的大门吱呀开了,元梓筠身上裹着披风,想必是听到了门中的骚动,便出来查看,墨从安急忙上前将她搂在怀里,替她挡住迎面的冷风,“你现在不能吹风,进去。”

元梓筠眸中含着忧虑,墨从安又道,“这件事我会处理。”

元梓筠听了他的话进去了。

墨从安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妇人,那眼神和方才看元梓筠的眼神判若两人,妇人不禁抖了一下,要说她为何来闹?盖因今早起来,竟然有仆人将她女儿的尸体送了回来,问那些仆人,他们只道是得罪了驸马爷,妇人不解,想要问那府上的老太太,仆人却说她恶疾缠身不便见客,便拒的妇人猜想是她心虚才故意不见自己,才找上了一群人上前来闹。

这妇人也是因为被失女之痛而丧失了理智,否则也不敢到这儿来。

墨从安方想说什么,远处就驶来了一顶轿子,轿中的人急忙出来,脚被绊了一下差点摔了一跤,看见那撒泼的妇人,惊恐地拉着她,向墨从安赔笑,“墨大人,实在是失礼。”

说着就要拉她走,那妇人哪里肯依,但拗不过他劲大,一边被拖走一边哭喊着揪着自己丈夫的衣服,“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良心?哎呦,我怎么嫁了你这样的人啊。”

一场闹剧终于就这么结束了,原本围观的路人不敢驻足急匆匆地走了。

墨从安进了府,只见自家媳妇冷着一张脸坐在堂上。

“娘子可在等我?”墨从安脸上绽开笑容。

元梓筠抬眼看他,“你杀了柳如霜?”

墨从安望不进她眼底,仿佛昨日的温存一夜之间烟消云散。

元梓筠只当他是默认,“她是杀人还是放火,才得你如此处置?”

她才知那柳如霜也是朝廷命官的女儿,她和墨从安位高权重自然是不用惧怕,她既是担心墨从安落人口舌,也担心元梓文失了民心。

墨从安欲言又止。

元梓筠别过脸,似有些失望似的。

“你怕什么?”他到底问出口。

元梓筠闻言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置气道:“你若不是我相公,我才不会管这等闲事。”

她还当他做事有分寸。

墨从安呼出了一口气,睫毛垂在无暇面庞上,“别生气了,把身子气坏了。”

“不过是最近着了凉罢了,还气坏呢。”

墨从安耐着心解释,“柳如霜没死,我不过是给她个教训。”

元梓筠顿时瞪大了眼睛,墨从安却不想多说,只道,“娘子放心,你相公不会给你惹事。”

元梓筠心道自己难道收到了假情报,还是想问个清楚。

墨从安知她想法,偏偏不想多说,他昨日怒火中烧,幸好还存着一丝理智。

“别问了。”他不想那些话污了她的耳朵。

“哦。”元梓筠顿时怂得跟什么似的,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墨从安看着她笑了,“你也有自知理亏的时候?”

元梓筠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瞪着眼打他,“你怎么说话的?”

墨从安由着她打,“好好好,我错了。”

元梓筠看着他笑得开心也不纠结方才的事了。

“看你身体好一些了,过几天去子弦谷吧。”

元梓筠见墨从安如此执着,都同她提了这么多次了,只好答应,反正到时候墨从安可以给她做挡箭牌。

——————

再说那柳如霜的母亲哭闹着回了家,柳父不堪其扰,他也是才知道有这档子事,这妇人就这么毫无顾忌地去了。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