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刚刚还哭得很起劲的桂豪杰突然就止住了哭声,正色道:‘现在既然你已经都想起来了,那就说说看吧,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咦?我,这个。。。。。。’吴刚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百万。’
‘啊?!’
‘你给我一百万,我们私了。’
桂豪杰知道,身为一个普通的销售员,一下子是拿不出那么多钱的。
‘。。。。。。这,这不可能,我哪里有一百万啊!’吴刚急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我不管你这么多,你今天就给我说个明白,给钱,还是不给。不给钱,我立刻打电话报警,告你强奸纯真青年。
‘这还没完,我还要去电视台做客,给你争取个上电视的机会,明天的头条新闻就是‘看似正派的上班族实际是个同性恋色魔'。从此之后,这个社会就再没你吴刚立足之地!你可别说我没有证据,你看看,这就是证据!’
桂豪杰说着,就亮出了他早已准备好的‘证据’:麻绳一条,短棍一根,按摩棒一个,润滑剂一瓶,SM鞭子一条,外加一张吴刚赤身裸体地趴在桂豪杰身上的‘强暴’照片。
‘啊,啊。。。。。。啊。。。。。。’
吴刚突然双手抱头,表情痛苦地在床上翻来滚去。
‘你怎么啦?’
‘我一定是昨天酒喝得太多了,头好痛啊,痛得快裂开了,痛得什么也不记得了,痛得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了。。。。。。’
‘你少给我装蒜。’桂豪杰好像早就摸透了吴刚的那点小伎俩,表情冷冷地说道。
呜呜呜。。。。。。
‘既然你答应私了,那再好不过,也省得我去警局做笔录,到时还要请律师,接受采访。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既然你现在还不出钱,那就先记在帐上,不过,亲兄弟明算账,这欠条还是要写的。’
吴刚耷拉着脑袋,一脸苦闷的表情,乖乖地写了张欠条,递给桂豪杰。
‘不急着给我,这间豪华套房一晚的入住费是一千八,一并记上。’
。。。。。。魔鬼啊。。。。。。
‘那,那个。’
‘干嘛?’
‘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
‘就是。。。。。。这个欠款能否减免一点,打八折怎么样?’
‘又不是换季清仓,跳楼拍卖,欠别人钱还有打折的吗?’
‘可是,我实在没有那么多钱。。。。。。’
见吴刚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桂豪杰的心里暗爽。呵,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我一个晚上就报了。
‘这个嘛。。。。。。’
桂豪杰左手托腮,眉头紧皱,显得很是为难。好像经过了一番痛苦的思想斗争之后,他勉强说道:‘那这样吧,你就替我服务来抵消欠款。’
听到这里,吴刚大惊,服务什么?难道是中国版《没有钱》(日本着名BL小说、漫画)?!
‘请问,你说的‘服务'是?’
桂豪杰邪气地一笑,‘各种服务。’
***
吴刚,男,二十九岁,无耻同人男一名,个人负债:一百万又一千八百元。
失败啊,做人真是失败。想不到我吴刚勤勤恳恳、平平凡凡的人生轨迹中竟然会添上如此‘精彩’的一笔。
小时候,母亲常常教导我不能做坏事,长大了,阿兔也时常提醒我不要干违法乱纪的事,可如今,果然做了违法乱纪的事,将一名纯真青年引入歧途了。头上还猛地砸下了一百万又一千八百元的债务,昨晚还得意洋洋地说着稳赚不赔,却分明是一桩赔本生意,失败啊。
不过说也奇怪,我的屁股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痛痛的。。。。。。
吴刚垂头丧气、自怨自艾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时,已接近中午时分,灼热的阳光格外强烈,让人无精打采。
哎,不仅负债,而且翘班,假也没请,这回又得扣工资了,真是祸不单行啊。哎哟!昨晚一夜不归,阿兔一定担心死了。
想到这里,吴刚加快了脚步。
不好!待会儿阿兔若问起我昨晚为什么没回家,那我该怎么说呢?
想到这里,吴刚放慢了脚步。
就照实说,阿兔虽然贼坏,可还有点小聪明,说不定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呢。
想到这里,吴刚又加快脚步。
不行啊,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老爸竟是一个诱拐纯情青年的无耻之徒,岂不是要与我断绝父子关系?
想到这里,吴刚重又放慢了脚步。
他就这样一阵快一阵慢地行着路,猛一抬头,竟然已经来到家门口了。
这个时间,阿兔应该在学校食堂里吃午饭了吧。吴刚推开家门,向客厅走去。只见阿兔赫然坐在沙发里,悠闲地看着电视。
‘阿兔,你怎么没去上学?’
‘哦,老爸,你回来啦。还没吃饭吧。’阿兔平静地说道。
‘什么吃饭不吃饭的,我在问你怎么没去上学?’吴刚有些生气起来。
‘哦,我今天不太舒服,就向学校请了假。’阿兔仍是平静地说道。
‘怎么,你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让老爸看看。’吴刚焦急地跑到阿兔身边,在阿兔的头上身上东摸西瞧。
‘也没什么啦,倒是你,怎么今天才回来?’阿兔轻轻推开老爸的手说道。
‘。。。。。。我,我昨晚去办点事。’被阿兔单刀直入,吴刚有些支支吾吾。
‘办什么事?’
‘嘻嘻!’
‘你笑什么?’
‘臭阿兔,你在担心老爸,所以才没去学校是不是?还假装冷静呢。’
吴刚嬉皮笑脸地用胳膊肘顶了顶儿子,阿兔原本冷静的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潮,立刻抢白道:‘我才没担心你呢,我只是担心你不回来没人给我做饭!’
‘臭阿兔,老爸才刚乐了一会儿,你就来打击我,说点好听的会死啊!好啦,好啦,老爸的一个朋友昨晚突然生病了,他一个外乡人在这里无依无靠,你说我该不该去陪陪他?’
阿兔气嘟嘟地别过头,随后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那你以后要记得打电话回来。’
‘Yes,Sir!’吴刚做了个敬礼的动作,滑稽的模样终于把阿兔逗乐了。
呼!阿兔这一关总算是过了,还有那个服务生一关,他说的‘服务’到底是什么啊?
***
这个疑问并没有在吴刚的脑子里逗留多久,就很快得到了解答的机会。第二天一下班,吴刚就接到了桂豪杰的电话。
‘吴刚,我是桂豪杰,从今天开始,要施行你的‘服务'计划了。’
吴刚顿时犹如接到恐吓电话般地心惊胆战起来,他终于体会到旧社会的贫苦农民被地主讨债的滋味了。
‘你,你现在在哪儿?’
‘我就在你公司楼下。’
吴刚探出脑袋向窗外一看,桂豪杰倚在一辆鲜红色保时捷跑车旁,黑色的发丝随风飞扬。他看见吴刚探出头来,便抬起头,朝吴刚的方向潇洒地挥了挥手。
昨天一回家,桂豪杰就派人将吴刚的情况摸了个底朝天,现在真可谓是有恃无恐。他调查出吴刚并非商业间谍之后,松了口气,但又觉得逗弄逗弄这个小个子也挺有趣,正好拿来打发无聊的时光。
好帅!尤其是那头发,怎一个‘帅’字了得。。。。。。不对,讨,讨债的来了!
吴刚没办法,只好给阿兔打了个电话,说要晚点回去。
。。。。。。等吴刚发觉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桂豪杰的车里了,昂贵的敞蓬跑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着。
‘我、我说,这辆车你是哪儿来的?一个酒吧服务生怎么买得起这种车?’
桂豪杰见他紧张成这样,便想逗逗他,说道:‘反正我有办法弄到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