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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怜君中宵舞(清穿)第54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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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今天穿了件藏蓝色厚绸衫,束着同一颜色的丝绦,整件衣衫只有领口、袖口和下摆绣了几朵藻纹,不见其它分毫装饰。雪白的立领坚强地挺立着,一丝不缀。书上说古代用米汤浆洗衣物,以至于我很想命人验证他的领子是不是刷了浆糊!如果来的是胤祯,他会穿什么样的衣服呢?他好像也很在意着装。但他喜欢绿色,如青青草地,如浓郁森林,他也喜欢蓝色,如茫茫苍穹,如蔚蓝大海。他穿衣不会如此厚重沉闷,他会穿得严谨又不失轻快,洋溢着飞扬的自信。我不禁笑了。

就在我出神之际,胤禛捉住我的手,说道:“跟爷出来。”他的声音严厉,还带着些许恼怒,用力把我拽出冰窖。我甩了两下没甩开,大声说道:“四阿哥,有事说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我不是故意模仿他的口气,但说出来觉着真像他。果然见他的脸黑了。他紧闭着嘴唇,冷冷地盯着我足足有一分钟。虽然克服不了缺氧的感觉,但我顽强地坚持住了。他的目光落向我身后。我赫然发现除了碧云,竟然没有一个跟出来。碧云低眉顺眼的,又老实又可怜。他的怒意更胜了,对碧云吩咐道:“你退下。”碧云不答话也不动。

胤禛清冷地说道:“跪下。”刺骨的寒意连我都打了个寒噤,碧云立刻跪下。阿哥之于她是天上,她敢跟我出来,已经很勇敢了。我扬起头,质问道:“你凭什么罚我的丫头?”他冷冷地说道:“你信不信,爷立刻杖毙她。”他是雍正大人!他不会开笑的,即使今天能侥幸躲过,明天他也会连本带利地收回的。我忙道:“碧云,快退下。”见她没动,我急道:“快逃!”她见我都急变色了,忙爬起来跑掉了。我松了口气。

胤禛说道:“馊主意!好像爷不能派人把她逮回来似的!”他眼里竟然有一闪而过的笑意,我很怀疑自己眼花了。他还捉着我的手腕!我伸出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他没动,任凭我使尽力气,也没有分开。胤禩怎么实现的?我懊恼地说道:“好吧。有话说吧。可有一条,你松开我才听,不然我不听。”他玩味地说道:“怎么了?不跟爷斗了?你只能掩住一个耳朵,另一个耳朵还得听爷说。”我更气闷了,只得说道:“雍亲王请讲,我洗耳恭听。”他把我抓过来,强迫我面对他。他的眼睛有喜也有怒,有怜也有气,但每一重传递给我,无一例外都是寒意。就听他说道:“你跟老十四怎么回事儿?爷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我默然。他说道:“回爷的话!”我小心地躲避着他的眼睛,说道:“无话可答。”他平了平气,捏起我的下颔,说道:“知道害怕,就不要挑战爷!之前的爷不追究了。以后离十四远点儿,老实等着爷娶你进门。”我吓了一大跳。从前我一心想逃,他说他的,我做我的,但现在不同了,他再这样,我的小心灵承受不起。

我鼓起勇气说道:“其实有些我不说你也明白。‘君子有成人之美’,佛说‘无欲无求’。你日日参禅,应该看破的。”胤禛冷笑道:“仅凭这些,不足以说服爷。”我忙说道:“愿诸众生永具安乐以及安乐因,愿诸众生永离众苦以及众苦因;愿诸众生永具无苦之乐我心怡悦;愿诸众生远离念嗔。你背得比我好……”他说道:“你又为何不给爷安乐因,又为何不助爷离众苦因呢?”他的声音隐带叹息。

原来我错误理解他的话了!我轻轻地推推了胤禛的手。他放开我。我与他建立了平等对话的局势。我想了想措词和语气,然后坚定地说道:“我决定不说服你了!”他愕然望着我。我严肃而认真地说道:“我对你的垂青表示万分感谢,也感到无尚荣光。”他被我的话雷到了,一时间竟然没有任何应对。我得以继续说道:“但是我喜欢皇十四子胤祯,而不是你皇四子雍亲王!你也许会说我不一定嫁得成他,可能不能成为他的新娘是将来的事情。我不敢想也不愿意想。我对你的答复是,我不喜欢你,所以我不会嫁给你!”他的眼睛瞬时间萧索如秋风,冰冷地说道:“不要以为有皇阿玛许给你的愿望,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也不要以为皇阿玛以此为由拒绝太子爷,你就有恃无恐了。”我笑了,说道:“我知道,你有能力说到做到!但是请把你的誓言留在心里,留到你登基的时候再说出来。不,就算那时好像也为时尚早。我只告诉雍亲王一句话,我心里的人是胤祯……”他低吼道:“够了!胤祯是你叫的吗?”

没等胤禛发出火来,胤禩的声音响起来:“给四哥请安。”然后是胤禟媚惑的面庞挤至胤禛的面前,说道:“四哥也在这儿?”胤禛拉开了与胤禟的距离,负手说道:“你们到这儿做什么?”胤禟挑眉笑道:“看看萱儿做冰淇淋!顺带瞧瞧十四弟是不是在这儿?”胤禛沉着脸,说道:“他该在守卫圣驾,跑这儿来找?”胤禟依旧笑着说道:“萱儿在这儿呢!十四不得空便罢了,一旦闲着不在此做帮工,难不成在郊外练布库?”胤禛拂袖而去。

胤禩方皱眉道:“四哥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胤禟笑道:“横竖不能像小时打我一顿就是了。他和十四弟打架,只怕皇阿玛不知道都是装的吧!”胤禩轻声止道:“九弟!”我试探着问道:“九阿哥是说四阿哥和十四阿哥打起来了?”胤禟笑道:“你好好操心自个的事儿吧。爷现在平了一出又一出,简直疲于奔命。你好歹心疼一下你九弟,不成吗?”人家自称“九弟”,分明是把我摆在八嫂的位子上。我的脸上热辣辣的,紫萱从前的营生害我不浅!胤禩含笑道:“你信九弟胡说呢!这边忙完了吗?一起去皇祖母那儿复命?”我低头揉着帕子,说道:“还得一会儿。两位先请吧。”

胤禩的神情略有些僵硬,却稍纵即逝,笑道:“也罢。一会儿五哥要来与皇祖母一起用午膳,说不定也会来此护送你。五哥从准噶尔部弄了一匹纯种的伊犁马,通体雪白,性情极其温顺,脚程也好,我们都夸是好马。太子爷也想要,但五哥说要送给你。你不早些去瞧瞧?”胤祯听说了,又是一场风波。他们不来一个都不来,要来还一群一群地来,不但自己来,又带来一大群是非。我快把帕子扯开了,心里不断地打鼓。胤禩又笑道:“在冰窖里穿狐裘就罢了,现在六月里的热天,当心捂着。”我才想起围着那“超级厚棉袄”呢!我忙解下来,才发觉自己一身的汗,不是热汗,而是冷汗。

玉嬷嬷也打发人过来催了,说太后担心我又惹祸,被哪里逮着了,正要打发人救我呢!不是我惹祸,是“祸”找我。这“祸”是条潜龙,小气又刻薄的日后真龙,我的麻烦大了。胤禩代我回复了两句,把人支走了,方说道:“萱儿,我有话对你说。”他的眼神暖若三春,柔若秋水。他的笑意温润若蓝田暖玉。“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可这比喻为何如此之不吉呢?书中写蓝田山中,藏有美玉之处,便有烟霭蒙蒙。可那漫山迷离的烟霭之中,美玉又在何方呢?蓝田之美玉,沧海之遗珠,盛世之遗贤,历朝历代之嗟叹,莫过如此吧?

第七十六章 控角弓(上)

胤禩问道:“你和四哥好像很不愉快?”我点点头。他见我没有答话的意思,继续说道:“四哥的脾气比较急,人也有些冷,他说些什么,你不要在意。”我还是点点头。他含笑问道:“怎么不说话呢?”我不敢抬头,生怕与他的眼睛正碰,低声说道:“你说有话,我听着呢。”他轻叹道:“山西之行后,你似乎比从前更疏远我了。”

我叹息着说道:“其实,我早想说,一直没有机会。”胤禟早已远远地避开了,我放下心来,说道:“十四阿哥带我从你的看守下溜走,是因为我不想回京。”胤禩说道:“我知道。如果我真想带你回京,十四不会那么容易得手的。”我曾经猜测过,我们能顺利出逃,是他故意放水。他的面颊依旧笑着。他和胤禛都是强者。他们都能泰然应对眼前的任何情况,也许当时的选择或者做法在回顾时是错误的。我小心地说道:“我们在外面玩的时候,又发生了好些事情。”我想从他的脸上看出别的什么情绪,却没有得到一点回应,便继续说道:“我想,我是,我可能,我好像是喜欢上十四阿哥了。”我终于把话说出来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身上也轻松起来。

胤禩笑了。我记得那一回看过他有情绪显露的,但这次他怎么还笑得出来?他轻轻抬起我的下颔,说道:“就这个?我知道。”我慌乱地退后半步,避开他的手,说道:“之前的我,曾经……,但现在……”他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吗?”我困惑地摇摇头。他又笑了,说道:“笨丫头!我喜欢你!”我剧震,紧张地说道:“我刚才说过了……”他轻轻抬起手,指尖划过我的唇,说道:“你只是流浪在外,在最孤单最无助的时候,十四弟到了你身边。你傻傻地以为这就是喜欢。不要急着告诉我,过些日子,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我想说,我已经想明白了。但是迎上他的眼睛,我忽然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很残忍。毕竟他和紫萱有那么多年的共处,他对紫萱的情,紫萱对他的情,岂是三言两语能解说的。他正在失意之时,我占据了紫萱的躯体,却以紫萱的身份折磨他的情感,我这么做对吗?我仿佛是个小偷,偷走了别人的情;我仿佛是劫匪,抢走了别人的寄托;也许我该换个时候,换个地点,告诉他,我喜欢的人是胤祯。

我垂下头,胤禩温柔地抚着我的头,说道:“皇祖母等急了,我和九弟送你过去。”我慌乱地摇摇头,说道:“不用了。我自己行。”他笑道:“小气的丫头!冰淇淋都不给我们吃了?”我没想到这一层,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说道:“说笑呢。我担心你路上遇见太子爷。”想起从山西至今的经过,我立刻点头。

我们回到太后身边,胤祺也在那儿。淑惠太妃见到我们,笑道:“今儿下帖子请了是怎么的?人来得真全。”太后也笑道:“都来了。我这儿有点好东西,总有人赶得上。”又招手命我过去,说道:“五阿哥给你弄了匹好马,一会儿用完膳,你就去瞧瞧。”说着还若有若无地瞧了胤禩一眼。我只得答应着。淑惠太妃跟着笑道:“萱儿可不能辜负了五阿哥的心意。这可是从准噶尔部的策凌敦多布手里弄来的。费了我们五阿哥多少心思呢!”我细不可闻地又答应一声。

吃过冰淇淋,胤禩和胤禟告退后,我换了衣服跟着胤祺出来。杨海拉过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胤祺亲自递过马鞭,问道:“能行吗?要不改日。”我接过来,费力地爬上去。那马咴咴地叫了两声,不安地摆动鬃毛。胤祺对着马吹了声口哨,待其安静下来,说道:“这马性子有些烈,但很听指挥,等它习惯了,它会认你为主。”我称谢。

胤祺带我出避暑山庄,溜了几圈马。基本上我敢独立控制它慢慢走了,他才略显放心。他除了教我骑马,也没说别的。我背上的伤还有些痛,几圈下来累得喘吁吁的。于是我问道:“我累了,可以回去吗?”他勒住马问道:“和八弟、十四弟说多少话,待多少都成。到我这儿有些厚此薄彼了。”我羞惭惭的,也不知说什么好。他又笑道:“几个月才见你一面,眼看着你挨打又无能为力,我已经很懊恼了。这半个月才见着你,你又急着回去,不知道何时才能见着你。”我不敢抬头,只说道:“恒亲王只要到太后老佛爷那儿请安,就见得着我了。”

胤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听说太子爷请旨娶你做太子侧妃吗?”我望着前方,冷笑道:“听说了。别说小老婆,就是他按典仪娶我做正妃,我都不稀罕。” 胤祺一愕,笑道:“萱儿倒有志气。”我说道:“倒不是我有志气,皇上许我的第一个愿望,就是不让他倚势欺人。”胤祺做了个噤声,说道:“这可以算作大逆不道。以后这话不可乱说。”我借机问道:“那回在南苑,他和贾应选说的话,恒亲王怎么看?”胤祺捏紧马鞭,笑道:“哪句话?我怎么没记着?萱儿提醒一下。”我有些失望,说道:“你不记得了!也罢。总比知道了,又无能为力强出许多。”胤祺忽然说道:“在这儿等着本王!”打马飞驰而出。杨海在蹬上顿足,叫道:“爷!五爷!”人早就没影了。

杨海叹气,说道:“不是奴才说格格,五爷心情正不好呢,格格却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笑道:“我才见着他,好像没惹着他吧?”杨海瞧着我,说道:“格格冰雪聪明,却总装作不知道。折磨得五爷不上不下的,奴才们看着心痛啊!木兰秋狝免不了骑射围猎,格格的马术不好,五爷特地从准噶尔部弄来这匹良驹,准备亲自教格格骑马,却在太后老佛爷那儿扑了空。次后八爷送格格回来,爷这心里能不难受吗?前面有太子爷,后面有十四爷,这会子格格又提当年的事儿,爷这心里头的火又压下来,格格说五爷苦不苦?”

一个人的心只能装下一个。我的心里头现在装的是胤祯!他们每位再优秀,我的心里头还是胤祯。可他怎么还不出现呢?若说因为太子、因为康熙,但在塞外的都来了。我心惊胆战地面对雍正大人;我心怀愧疚地面对八贤王;我小心翼翼地面对置身事外的恒温亲王。你知不知道,我累了?我需要你的安慰,我需要你的强势,我也需要你的一往无前,可你就是不出来!非得我请你吗?你不知道我今天刻意地装扮了自己一回。我第一次实施“女为悦己者容”,却以惨淡收场吗?

想我出神,杨海以为他的话起作用了,乘胜说道:“南苑那次,自从远征噶尔丹身受重伤后,奴才头回看五爷那么高兴。回府后,五爷几次吩咐做烤红薯,可总觉着那味道不对。嫡福晋都说五爷,全是因为烤的人不同而味道不一样。几次想进宫对格格说,却总被五爷压下来。”我只作听不懂,笑道:“原来恒亲王喜欢吃烤红薯啊!平民百姓家常的东西,今儿回去就烤一份给五阿哥送过去。只要太后老佛爷不怕我把避暑山庄烧着了。”杨海刚想说话,见胤祺飞马回来,又不说了。

胤祺面庞依然很沉郁,抬手示意,随从都退出一射之地。他直视着我,说道:“萱儿,你喜欢是八弟,还是十四弟?”我一时间不知所措了。我今天和雍正大人谈过,他不肯放弃;我和八贤王说明心意,他不肯相信;而今,最不显眼,最淡泊无物的恒亲王却主动来问我,难道亲领上三旗之首,千军万马冲杀出来的阿哥,比这些未经过生死考验的,更直白更具有行伍的雷厉风行?

面对胤祺,我忽然觉得很难回答。他也笑了,不同于胤禩的笑,他笑得很苍凉,也很忧伤,轻吟道:“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常恨朝来寒重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李煜的《乌夜啼》?“人生长恨水长东”,他的话何意?他勒紧马头,说道:“萱儿,唱首给我听吧。那一回在宁寿宫,我无意中听见的,你编的曲子迥然不同,我很想再听一回。”我叹道:“《乌夜啼》不吉之意,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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