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放我、些子疏狂。
百年里浑教是醉,三万六千场。
思量,能几许?
忧愁风雨,一半相妨。
又何须抵死,说短论长。
幸对清风皓月,
苔茵展,云幕高张。
江南好,千钟美酒,一曲《满庭芳》。
这是觉醒还是呼唤?大家正沉醉在这怅惘中,“砰”地一声,门被推开,郑培才闯进来告诉大家,新任校长肖福先在镇主管教育的武玉浩书记陪同下已到校,正在校长办公室与程立达、倪诚等一些老师们谈说学校的美好未来,谈说学校绿化苗木的重新布局。
“太好了。”老头儿道,“快喝,喝完了见新校长去。”
话刚落音,钱大嘴与几个借锨的人涌进来围到桌上。大家把酒咕噜咕噜倒上来,咕咚咕咚喝下去,喝下去、喝下去……老头儿终于把他带来的珍藏了多年的极品老九老酒启开来,自己先对着瓶呷上一口,品咂着沉声赞叹:“好酒!”慎重地给大家一一斟上,底气十足地道一声:“喝!”
这酒初品苦涩、再品绵淡,又再品来不乏刚烈,越品咂越是甘洌芳醇。好酒丝丝浸入每个人的每一个细胞里,把人所具有的所有情感渍得鲜活起来,荡漾起来,欢愉得人如天的无际无边、云的轻舒慢卷、雨的绸缪丝线、孩童酣梦中的笑脸、翱翔的群雁、不倦的鸟儿啾啭……
夜深了,似有吟哦在飘荡。它如挥不去的瘴气赶不走的阴魂,是那么眷眷、那么缠绵地萦绕在梢头檐际空旷碧天——
哦!我醉了——,狗醉了——,会山中心中学醉了……
哦!我醉了——,狗醉了……”
哦!我醉了……
哦!……
哦!……
哦!我醉了……
哦!我醉了——,狗醉了……
哦!我醉了——,狗醉了——,会山中心中学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