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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1 / 2)

>……涉及工资问题时,回答每月工资发放及时,在每月十四号至十六号之间发,没有硬性规定的大数额扣款,更没无道理的克扣、集资现象……

“工资问题应该照实说,不能瞎编乱造粉饰太平,要不我们的工资永远没着落。”裴兴瑞低声道。

“验收团不问也得找上去说说。”丁庆繁也和上这调子。

“宁肯不要地优也把工资问题反映清楚!”宋志林抖着花白头发泄激愤。

…………

“大家静静,大家静静!”赵元伦拍着台桌喊叫,“你们静下来听我一句嘛!”好不容易静了些,他道:“是不是有人有意和学校对着干!我就看看是谁,是谁能耐大,这个小小的会山中心中学潭小水浅,浅水养不下大鱼,你觉得小地方养不住你,就下大海去!到太平洋去!况且,我们的工资马上补发,不但今年的补发,前些年的所有拖欠全部补发,工资表造好了。我打保票,我们一个大乡镇拉不下几个老师的几个小钱!”他在全体老师会议上第一次失去宽杯大度的领导者风度。

牛利众道:“不用你去说工资发不上,人家都知道,只不过问一问走一走形式。检查团也管不了我们工资的事,你说的不好听只是臭自己,人家说你不会说话,说你异想天开。”

赵元伦又发一通火,大家静下来,他把宿舍内的严重问题——让人不能忍受的气味提了出来。有人借机在这个无法解决的问题上发难,大喊大叫无能为力。赵元伦道:“气味必须消除掉,能办得办,不能办也得办到!硬化路面在一穷二白的情况下都能完成,这点困难算什么!”说到此,怀念起高会计的足智多谋,这个人若在也许会有办法解决的,念人思情中自觉不自觉地向台下钱正英看去,她一副兴灾祸的得意神情。他底腔里的狠劲激起来:“气味问题一定要解决!”

“办法有,只不过要花钱。”郑培才高声压过众人乱弹道:“买些涂料把宿舍墙壁粉刷一遍,三两天后验收团来,涂料的气息正浓,什么气味压不下去?正好同时解决壁上无法清除的各种痕迹。”

确是一役三成的高招。耿会计片刻便算出涂料用款仅一千几百元,赵元伦便当场拍板,令刘义校速去办,明天必须让所有宿舍墙壁面目一新。

最难题能轻易地解决,让泥巴巴的劳动基与花区地“土细如面”问题,赵元伦预感到通过群策群力一定能办到,不愁不忧地提出来讨论。果然有人献上绝技,首先把已成泥巴的地抹平,再到别处取些沙质土盖上薄薄一层。又是高着,不但能应付当前工作,还改良了土壤,延益千年万载。

“有道是,沙子掺一分,黄土变成金。”赵元伦道,“我们不愧是老师,不愧是知识分子,人人是诸葛亮!”

有关学校大环境工作,其余的小问题已不在话下,在这近百人的智囊团面前,所有难题都如秦始皇碾死只蚂蚁或是爱因斯坦解释什么叫能量般容易。

第十四章 二

赵元伦亲自指挥着补植、挪移苗木,正干得投入,几个怒冲冲的村民围上来,不由分说拉上他就让走,让去看看学校干的好事。赵元伦只眼睛打个转就猜度到学生破坏了村民的东西,不顾及来人的无礼,慌忙掏出烟分发着道:“有什么事都好说,出天大的问题有我揽着,保证不让你们吃亏。”村的民硬来受到了软挡,态度略见缓和。待赵元伦又一一给点上火,各人的火气和着从口里吐出来的烟雾消去了大半。赵元伦道:“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一定会妥善处理。”

“学生到玉米地里取土,把小苗全糟蹋了。”

“什么?这学生真可恶!今年种玉米时天旱,种地不容易,糟蹋庄稼真是可恶啊,可恶!”怒不可遏制的样子,“我们看看去!这学学生真不象话,已反复说明不准破坏庄稼,就是不听话,我要……”愤慨一直发到校后的玉米地。这里,被学生取土弄得如遭了冰雹般一片狼藉,才三四寸高的玉米苗损伤过半。赵元伦发起比天大的怒:“这还了得,搞这样的破坏天理难容!好哇,你们甭管,只在家等着就行,损失加倍给赔偿。我回去查,是哪班学生干的,谁干的,班主任又是谁,首先把班主任的工作停了,按一棵小苗一元钱让班主任交上,交不上立刻开除!学生中参入破坏的,少说给记过处分,重者一律开除!”说着就往回走。

村民没料到为几分地的玉米老师学生会受如此处理,几株玉米不值几个钱可由此打了老师的饭碗,学生也不能上学了,后果之大使他们难以承受。他们这时开明得如换了人,都异口同声地说不要赔偿,赔着小心说自己的不对,为一棵两棵的不值一分钱、想铲去还没来得及、长在地里有百害无一利的小小破烂玉米苗,不该惊动学校,实在、实在做得不对,实在、实在不看事,实在、实在该自己走上公堂挨板子,校长万万不可为这小事再作计较。赵元伦哪里肯依?说了就办,一定马上停止一切工作查处该事件,对犯事的一切大小人等定当不饶。

“俺求您了,赵校长呀。”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农可怜巴巴地拉着赵元伦的袖子,“俺是老糊涂了,一时犯癫胡搅和,您别和俺一般见识吧。”

“大爷,您问的对,您这也是对学校工作的帮助,我们学校是不容任何违法乱纪的现象存在的,您能及时向学校报告,我感激您呀,老大爷。”

“使不得,使不得,我豁上老脸求您赵校长了,您处理了老师学生,我这老脸也没地方放了,也不想活了。”

“大爷,您怎么这样说,我处理破坏青苗的师生是学校的内部工作,和您老人家没半点牵连。”

“使不得,使不得。”老头抖嗦着嘴巴,连连哀求对师生免予处理。看到赵元伦夹在手上忘了点的烟,挂上一脸家长的尊严,手指红着脸的青年人道:“还不快给赵校长点上烟!”再转过头来现出一脸可怜相,“校长哇,你就原谅我这个大老粗一回吧,就全算为了我这把年纪……”

赵元伦左右为难的样子,再散上一圈烟道:“嗨!这事,你看让我怎么办,你们硬是为那些成心糟蹋庄稼的师生开脱,这妨碍我们学校的正常工作。”

“我们哪里说情来?”另一个壮年村民道,“校长你看看,这玉米不碍事,小苗受点折腾不影响,说不定还长得更好,这庄稼地只是被弄得不怎么好看,其实不要紧。”

村民死缠硬磨,赵元伦不得不给他们面子,答应把这事先放一放以后再计较,要村民到他家喝上壶。这些村民很是难为情,似是已欠学校里不少情分,怎能再赖酒喝?赵元伦只好惋惜地作罢,请他们以后得空务必、务必来校热乎。

一场涉外小风波总算处理下去,赵元伦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巡视在劳动现场。钱大嘴把一棵冬青胡乱一栽就要走,他急步上前扯住:“你自己看,还在一条线上不?”他真想掴上去几巴掌。刘义校押着一拖拉机涂料突突开过来,赵元伦让抓紧卸车,钱大嘴才得到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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