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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2 / 2)

原来,叶梦的父亲也是教师出身,前年四十五六岁上才通过妻子姨夫的关系调到了乡里,成了真正的干部,现在是乡里老干部办公室第三副主任。在教育上大半生的感受已使他对教师这个行业深恶痛绝,女儿考进师范本来就是阴差阳错,现在想来更是后悔莫及,怎么能再找教师女婿呢?况且他也碰够了孤身奋斗的壁,不能让下一代人再如自己。女儿年轻标致的资本使他这个阅历丰富的人坚信,能称心如意地找到有家庭背景的女婿。就在几个月前,叶梦家里为她找了个已是小干部的女婿,叶梦不去相看,她家里调查原因,了解到她与杨泉生好象产生了那种感情,便做了大动作,把杨泉生找到城里。叶梦的爸爸给杨泉生上了一堂赖哈蟆别想吃天鹅肉的课,同在场的叶梦的堂哥非要把赖哈蟆砸个稀巴烂不可。叶梦本人当然是受到了家人的严辞训导。

王业坤了解到这些,说不尽的惋惜,说不能死心,婚姻问题主动权往往在当事人手里。杨泉生痛苦地道:“道理我知道。年节入学来第一次碰到小叶时,她眼圈红红的,一句问候没说完,眼泪就涌下来了,我去安慰,她只是一个哭。我当时认为她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了,现在想来是自己的多情伤害了她。马老师从欧阳那里了解到叶梦说我看不起她,不理睬她,就不分青红皂白骂了我了一顿。你想想,我怎能看不起她?只是无奈罢了,我还能怎么做、又做什么?”

王业坤听得上了气:“你呀!愚腐透顶!孔老二的嫡传弟子!”

“我明确地认识到,因为家庭的原因与她走到一起的可能很小,何必把两人都搅进痛苦里去?”杨泉生道。

王业坤听这个闻道太多的年轻人说话听得好累,怅然道:“真正的知识分子才具备的懦弱你具备了,现实中是吃不开的;真正的知识分子还同时具备一种常人看来古怪的刚强,就是被人津津乐道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节,你最好别再有了。”

“首先让自己无愧,再是顺其自然吧。”杨泉生道。

王业坤直摇头:“你这样不是高尚得脱离现实了吗?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不黑也不行啊,象你,应该借鉴点涅才行。”杨泉生茫然的神情让王业坤差点骂出“孺子不可教也”,道:“小杨啊,你爸爸若和你晓道理,肯定也会象我这样说。”

他爸爸你尝不是这样苦口婆心?为他工作调动,爸爸从他毕业的前一年就不懈努力,托亲戚求朋友花了不少钱,虽然没调成,但是看他的想法就是调成了也不干。每次与他提及积极向党组织靠拢尽快入党的事,他都表示不满。爸爸认识到他的冥玩不化,这样苦口婆心的开导不知多少次了。

“听说,你爸爸正忙着为你往党政上调,到什么程度了?”王业坤问,“你还不愿意去吗。”

“为了叶梦,有这样的机会想去。”杨泉生想了半天道。

杨泉生路遇叶梦,结结巴巴地让她不要随便去赵校长家,叶梦正要问几句缘由,杨泉生为自己无头无脑的话心虚,为了掩饰板着面孔匆匆走去。叶梦觉得是自己那些地方做得不检点了,回到宿舍便伏在床上哭。欧阳绛梅知道小妹妹受了欺负,以监护人自居的责任涌上来,追问出了原由,杨泉生自然看上回脸色。

倪诚追叶梦追得越来越急,时常找到宿舍,多次邀叶梦去看电影,达不到目的把罪责加到了欧阳绛梅头上,有次单独找到欧阳绛梅,直接说叶梦不愿和他接近就是因其中有人便坏,以后若查出这人非扒他的皮不可。这比直说她使坏还要毒辣得多,欧阳绛梅由此气恼了好几天。

从给了叶梦一句忠告,杨泉生便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又受理智与情欲搏击的煎熬,叶梦的影子又晃在他心里,他几次下意识地向叶梦宿舍方向走去,可是见到叶梦时又几乎不敢去正视,象做了贼似地躲躲闪闪。叶梦被弄得苦恼不已,这时又在偷偷抹泪伤情,欧阳绛梅哄她唱道:“强把欢颜作忧面,怀春少女正销魂。”

“你要死。”不会骂人的叶梦恼羞中只会这句骂人话。

欧阳绛梅看着她羞红漫涌欲怒欲恨的样子再来一句:“做痴情郎痴迷的白骨也风流。”

“恨死你了。”

“爱耶恨耶总是有情,不是怨家不聚头,道是无情却有情。”

叶梦粉脸挂上两滴晶莹,欧阳绛梅才作罢,上前给小妹妹理一理几根乱发,叶梦伏到她的肩头放开情怀哭起来。

第十三章 九

倪诚逛到赵家,看到赵元伦没有先前的和颜悦色,心里一咯噔,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合校长意了?赵元伦问这些日子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情况,有关黄其善一伙的动向,倪诚列举了些自己认为的不正常,看到赵元伦没有多大的兴趣,又说杨泉生与闫玉东贴得好象很近,发现杨泉生昨天去闫玉东家一次。赵元伦寻思,看来,他们是逐渐向下面扩展势力了。

赵元伦心情不好是因刚开的一个期中考试预备会,有历次开会的经验,他让事先安排好固定的会议进程,让程立达宣读几份有关今年的招生文件,黄其善说这好几份文件一个读下来很累,让闫玉东读一部分,赵元伦说程立达年轻有劲头嗓门大声音洪亮,让他一人读下来整体效果好,黄其善便让闫玉东讲有关期中考试教导处对具体工作的安排。

“你怎么把主任与副主任的职责都摆不清了?”赵元伦厉声道,“闫玉东连副主任也没正名份。”

“我和你心里一样清楚,”黄其善道,“程立达和闫玉东地位一样,都是没正名份的副主任。”

争来论去没结果,两位准副主任因是争论的对象不便说话,牛利众一边倒但说不到点子上,往往话中落下把柄帮倒忙,政教主任梧声拉着眼皮象被审判一样不言语,刘义校虽活跃,嗓门格外清晰,可态度不明朗,附和着这边说几句,顺着那边帮几腔,都是些无关大体的话,上任不久的耿会计坐一边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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