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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有呢?”舒佳仍旧持续着她的动作。
“哈哈!”张墨笑的有些放肆,他走到门边,对着门铃处的音箱大声的吼到:“小鱼,起来开门!要不我砸了啊!”
只听见音箱里的电流声断了。片刻之后,房门“哐”地一声打开了,小鱼穿着睡衣闪了出来。
“怎么真是你们,你们怎么跑来了?”小鱼脸上露出和柳丁和父母一样的惊讶。
只是我从那惊讶里面还捕捉到了一丝惶恐。我相信张墨也看到了。
见小鱼出门,舒佳摆摆手,“好了,你们聊吧,我回家了。”说完她转身迈出了脚步。
见舒佳转身,我忙跟了上去。毕竟人家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现在功成身退,我总得跟她说声谢谢才对。
我拍了拍舒佳的肩膀,脸上堆起一簇灿烂的笑容,然后说到:“等一下,舒佳。”
舒佳骤然收住了脚步,她转过来看着我,“干什么?”
我有些奇怪,她的语气怎么突然就变了呢?不过我知道那不是重点,于是赶紧说到:“你帮我们这么大的忙,想要跟你说声谢谢!”
舒佳的表情变得冷淡似乎是从小鱼出现开始的,那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他与小鱼不一般。
在我说谢谢的时候,舒佳的表情一点也没有恢复,相反的却多了一些满不在乎。她看着我,说到:“不用谢!反正我顺路。”
“顺路?”
舒佳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幢别墅楼,“诺,我就住在那里。”
说完她再也没有停留,大步朝她的家走去了。我感觉我又做了一次老孔雀,敢情舒佳并不是专门帮我们的呢?
看我发呆,张墨上前来拍拍我,“不会擦出火花了吧?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且,想什么呢?”我拂去张墨撩在我肩膀上的手。舒佳的确与我见过的女孩子都不一样。她似乎集成了所有女孩子的特点。但即使那样,我仍然没有找到那种感觉。www。③ü ww。сōm我只觉得张墨那样说对舒佳有些不公平。毕竟开男人和女人的玩笑,吃亏的总是女人。
“璞子,那女孩挺好的!”小鱼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我转身,看见他正极力的调整眼睛里的神色。
“挺好也与我无关,我又会不在这里常住。”说完我率进到了屋里。
屋里摆设的相当豪华,符合小鱼父母的性格,华丽不失格调。
小鱼的父母不在,小鱼说他们年前就双双被公司派去了国外,两年之后才会回来。
本来家里请了佣人的,但是小鱼嫌碍事,于是改成了钟点工,只负责每日三餐。
张墨看一看手腕上的表,露出一脸的茫然,“哎,现在都七点半了,你家那是什么钟点工,怎么还不见踪影呢?”
“哦!”小鱼看了看张墨,“这一阵我都没她让来。”
张墨有些奇怪的问到:“看你的样子也没怎么出门吧,不让钟点工来给你做饭,那你吃什么?”
“自己解决呗!”小鱼伸了伸懒腰,“要喝什么自己去厨房的冰箱里找吧!”
那时候我还真的有些渴了,端着咖啡坐了一下午,其实一口也没有喝。我顺着小鱼的指点向着厨房走去。
厨房里杂乱的要死,到处都是没有洗的碗碟,还有很多用过的外卖盒子。看来小鱼真的很久没有让钟点工来过了。那一刻,我的心里骤然一冷,上帝再一次让我们失望了。
我拉开冰箱门,一只蟑螂突然从冰箱顶上窜了下来。我伸出手去拍,那小东西却狡猾的很,一下子就钻到了冰箱下面。我本善良,对于杀生的事情一向都不怎么热衷,于是便仍由它隐去了。
我在冰箱里翻腾了一阵,却并没有找到什么饮料,里面全一溜儿的听装“黑麦”啤酒。
我有些纳闷,敢情小鱼一直都喝那个呢?
算了,啤酒就啤酒吧,酒的最原始状态不也是水么?那么想着,我便抱起了几听啤酒。
小鱼和张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谁都没有说话。小鱼似乎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张墨却是因为事先和我商量过,我们都觉得不能一开始就询问那些事,至少得给小鱼一个缓冲的时间。
我扔给他们一人一听啤酒,然后将剩下的放在了沙发前的茶桌上。
小鱼拉开拉环喝了一口,然后坐直身子对我们说到:“这会让凤姨来给我们做饭也来不及了,她住的挺远。咱出去吃还是叫外卖?”
我见小鱼刚好把目光投向我,忙摆摆手说到:“随便吧,怎么样都可以。你决定吧。”
小鱼又看向张墨,张墨一挠腮,“你们别都看着我呀!”
“不看你看谁呀?谁让你是智商140呢。”我戏谑的说到。
“且!”张墨将手中的拉环向我掷了过来。
“哎,这里出去吃饭远么?”张墨问小鱼。
小鱼低头想了想,然后说到:“好像我平时叫外卖的饭店就在外面的街上吧。那里的饭菜的味道还不错。不过我没有坐在那里吃过,因为听他们说好像地方有点小。”
“那就叫回来吃吧。”我最受不住那种几平米的空间却摆好几张桌子的饭厅,一大堆不相识的人聚在一个屋子里吃饭,那种感觉太别扭。于是听到小鱼的话,我赶紧说到。
小鱼看向张墨,意思是问他觉得怎么样。张墨看了看我,“那好吧!”
外卖的效率很高,打过电话半个小时不到,所有食物全都摆在了我们面前。一溜儿的川菜,我和张墨吃海鲜过敏,所以我们几个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是从来不点海鲜菜品的。
那顿饭却吃的异常沉闷。
其实那些菜的味道很好,至少在四川以外能有那么正宗的川味是相当不容易的。我想要摆脱那种沉闷的气氛,于是不停的赞美那些菜的味道。我的本意是想要吸引张墨和小鱼的注意力,却不想他们根本就不为所动。张墨只是静默的咀嚼着食物,而小鱼根本就没有动过筷子,只一个劲儿的往肚子里灌酒。
我始终没能如愿以偿,将那种沉闷的气氛打破。
“嘭——”很久之后,张墨骤然将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放,他看着小鱼,眼神里有细微的怒气。
“柳丁和住院了,你知道吗?”
张墨终于问出口了。虽然事先我们就已经商量过,由张墨出面询问,可是我却没有想到他会问的那么直接。
我有些担心的看向小鱼,我怕他的反应超出我的预料。
不过还好,小鱼表现的很沉静,他并没有立即回答张墨的话,甚至都没有看我们一眼,依旧不停的往嘴里倒着酒。
“为什么沉默了?”张墨再一次问到。
我拉了拉张墨,示意他冷静点。其实那时候,事情已经有些明了了。小鱼的沉默不就是变相的肯定么?但是张墨却执意追问,那是因为他想要得到小鱼亲口的回答。
其实我也想。不管是站在什么角度,小鱼和柳丁和之间出现矛盾我们都还可以理解,但是我们却不能不弄清楚他们之间为什么会激化成那样,难道那矛盾已经深到可以抹去曾经的的友谊?
那才是我们的本意。我和张墨已然接受了小鱼就是送柳丁和去医院的那个年轻人,而我们的执着却是因为我们更留恋我们彼此之间的感情。
“我知道他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