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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1 / 2)

>似乎是一天比一天惨白,仔细的观察,又不见她施过任何化妆品。

“罗老师,你就吃这么点东西呀?难怪你那么瘦!”与罗悦相处我一直尽量的创造一种轻松的气氛,那是和邱瑾商量之后得到的结果,因为我们都觉得那个女老师太过于沉闷,她需要一些欢笑。

如若是以前,罗悦会轻轻的咧咧嘴还以一个微笑,但是那天她的脸却一直是严肃的,丝毫没有为我的轻松话语所动。

罗悦怔怔的看了我一阵,然后突兀的问出了一个问题,“听说你要请蛮长时间的假离开学校?”

我的心一紧,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一点吧,我可才刚刚拿到请假条从办公楼出来呀!这罗悦也太神了点吧,这么③üww。сōm快就知道了!可转念一想,我瞬间会意,不用说,那一定是邱瑾说的,因为除了杨老师和高校长,知道我请假的人也就只有邱瑾。

第六十八章 张墨知道的一些事

第六十八章张墨知道的一些事

我心里暗想着,邱瑾这丫头嘴巴也太大了吧!就算要说至少也等我走了之后再说啊,她可到好,我脚跟都还没有抬起来就给我说出去了。她难道不知道那一阵罗悦对我的意见本来就已经很大了吗?

那一阵,因为我的心绪不宁,没有少被罗悦责骂。所以罗悦在操场堵住我的时候,我心里紧张的要死。说实话,我也是真的怕那个娇小的女老师发脾气。

“罗老师,我的确要请一阵子假,刚才已经去高校长那里批过了。”我把头垂的低低的,根本不敢与罗悦的目光正视。

罗悦没有再说话,她一直盯着我看,直把我看的心里发毛。我忙挠了挠头,“罗老师,放心吧,我只是请假回家,又不是去干什么坏事。”

其实说那句话的时候我的心特虚,我感觉自己的脸像是正被火烧一样,滚烫滚烫的。虽然我的确不是去干什么坏事,可是面对她撒谎我总是觉得内疚。面对杨老师和高校长的时候,我的谎话张口即来,而且心不慌气不喘,跟没事人似的,可是面对罗悦的时候我却是罩不住的。罗悦的单纯不容我伪装。所以我只能脸红,只能心慌,只能像逃跑一样的从罗悦的身边窜走。

远远地,罗悦轻柔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早点回来!”

那时候我完全想不到罗悦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毕竟我只是她的学生而已。虽然作为班外学生,她予以我的关心的确要比别的同学多很多,但是归结一下,那不还是学生么?我也不会自恋的以为罗悦会喜欢上我,因为我一点也不相信现实生活中会产生叫做师生恋的那种东西,特别是在高中的时候。而且我也能够感觉,罗悦心仪的对象应该是那种有厚实肩膀的男人,而那不是我一个小屁孩能给的。

所以我不能理解当时罗悦拦住我的心情,也找不到她说最后一句话的理由。当然,我也不会去细想,因为那个时候没有什么事情比小鱼和柳丁和更加重要。

在寝室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我骤然愁了,包里没多少钱了,而那一个月的生活费还没有到,该怎么办呢?我苦恼的摇摇头,哎,只有让那几个家伙帮我想想办法了。

看看时间估计他们还在食堂,我拿起电话正编辑信息,郑可的身影却闪现在了寝室门口。

郑可手里正拿着一个大包子,看见我正拧着包,他忙问到:“咦,璞子,要去哪里?”

我把目光抛向郑可身后,“我请假了,要离开一阵。他们呢?”

“他们去小卖部淘货去了。”郑可也向后望了一眼,“估计就快回来了吧。”

“淘货”是那时候我们学生之间流行的隐语,就是买烟的意思。校规里明文规定学生不能吸烟喝酒,并且时不时的严打一回,但是却有不少人仍旧顶风作案,坏习惯在十六七岁孩子之间的吸引力不是一般的。要满足自己的换习惯,又不能被学校抓到,于是很多的隐语便出现了,“淘货”便是其中一种。

郑可快速的把包子里的肉馅掏出来吃掉,然后将剩下的面皮往垃圾桶里一扔,顺手从一个床头扯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嘴,“你是要回家?”

“哦,不是,我要去上海。”想着对他们是没有隐瞒的必要的,所以我据实说到。

我将包往地上一放,从兜里掏出两支烟点着,递给郑可一支。

“去上海?”郑可贪婪的吸了一口烟,将头深深的朝后扬了扬,“干嘛突然要去上海呀?之前可没有听你说过。”

看着那厮犹如旧时代的那些烟民一样,我真担心他哪天也会变成皮包骨,“你慢点吸,就你那吸法,保不准以后会成为什么样呢?身体要紧。”

“嗨!没事,这样吸才过瘾呢。大口大口的吸下去,再猛地憋一口气,两个字——舒坦。跟古代那些大侠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一个道理,什么事情都要做的酣畅才会爽快。”郑可却对我的话没有反应,他兀自说着自己的理由。

我摇摇头,每个人对待生活都有自己的看法,或好或坏终究都是自己决定,因为生活本来就是自己的。我想着,郑可并不是那种没有主见的人,他心里其实是知道吸烟对身体的影响的,只是他想找到一种排解学习压力的方式而已。面对压力,每个人都会去寻找排解的方式,郑可亦是,只不过方法偏激了一些。

想通了那些,我便不再劝解,金哥说的对,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悟。只有自己悟出来的人生才经得起考验。

“诶,还没说去上海干什么呢?”郑可又猛烈的吸一口烟,然后往床上一躺。

他的姿势着实有些不雅,两腿大张着,像是夏日里消暑的黄狗。对于突然想起的那个比喻,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瞅着我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郑可突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嘿,一脸贱笑干什么呢?我问你去上海干什么?”

笑一下之后,心里的郁闷似乎稍微好了一些。我扔掉手中的烟头,往郑可身边一坐,“刚刚下自习那会接到电话,以前的两个兄弟在上海出了一点事情。我需要去一下。”

“嗯!”那是一个悲恸的消息,就算是一个外人,听到我的话,郑可也突然一下子僵住了。

“那请假了吗?什么时候走?”

郑可坐起来拍拍我的肩膀,似乎是告诉我别太着急。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其实人一辈子当中,也就只有十六七岁时候播下的那些感情才是无欲无求的。十六七岁正开始慢慢的熟识人事,不再懵懂,但是心机却又没有长出来,所以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全部都被单纯占据着。你对我好,我便对你好,出发点就是这样,没有利益的牵扯,一切都是那么纯净。后来大一些,再回去看曾经的那一段时光,竟然无比留恋。

就拿郑可来说,他根本就不认识小鱼和柳丁和,但是听到他们出事之后他仍旧紧张,因为那两个人是我的兄弟。“兄弟的兄弟便是我的兄弟”,那是那时候我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虽然后来我们也说,“朋友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但是那其中的韵味却完全不一样,多了很多的虚假。

“我已经请过假了,成都那边张墨已经定好了下午飞上海的机票,我一会就走。”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头扭向了郑可,“但是我身上的钱不多,我想能不能先在你们那里——”

人一生中最难堪的我以为莫过于向人开口借钱,那种尴尬并不是语言能够形容的。不过那也不绝对,有些人偏偏以借钱为荣,而且还专门总结了一套借钱的方式方法。

不过我还没有达到那样的境界,所以那句话我说的很吃力。

刚刚说了,十六七岁时候的友谊的单纯的。所以我该庆幸我人生中最难堪的事情是发生在那段时光的。

郑可并没有等我把话说话,他在我的肩膀上猛烈一垂,“你早说啊,我那里还有一些,我给你拿去。”

没有多余的话,郑可直接走到了自己的柜子前,然后拿出了钱包。

“诺,不多,只有六百多块,零头就我留下了,你拿六百吧。”郑可将钱塞到我的手里,“这应该不够吧,你再等一下,等他们回来再凑点,估计凑个两三千的没问题。”

郑可几乎是将所有的钱都给拿出来了,虽然说是留下了零头,但是我瞅了一下,其实就二十块而已。

我的喉头骤然紧了一下,“郑可,我只拿一半吧,要不后面那么多天你怎么过日子!”

那会刚刚六月上旬,每个人的生活费都还要一段日子才会到位。如果我拿走全部钱,那也就意味着郑可后面半个多月的日子会很难过。我当然不希望他因为帮我而饿扁了自己的肚子。

但是我的那句话却把郑可伤着了,他骤然吼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当不当我是兄弟,难道我们就比不上你曾经的兄弟吗?你可以为他们远赴上海,我难道就不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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