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光瞄着滕三,滕宁不自觉地笑起来,身边的小钟忽然依偎上前,“会长在笑什么啊?”
“啊?”滕宁一挑眉毛,小钟的樱唇就在嘴边,还吐着气。滕宁的小心肝一颤,虽然咱扫过黄,但是咱没体验过,这冷不丁一下子,还真是个考验。转眼看向冯崖派来的特警们,娘的,一人搂着一个挺高兴啊!敢明儿就把你们都扫了!
小钟见自己伺候这位老是分神,不由一笑,“是小钟不好吗?”说着,抛了媚眼儿。
滕宁一看,乐了,抛媚眼是咱强项啊!从高中到大学,没少手到擒来啊!他呵呵一笑,眼帘一垂,从眼角先递出一丝光,然后婉转地一扬,这媚眼儿就算是抛出去了。看着小钟愣神的神情,滕宁觉得自己风采不减当年,哈哈一笑,就把小钟搂进怀里。一转头,就看到宋清鸿看过来的目光。
滕宁冲着宋清鸿一笑,举了举手里的杯子。
平心而论,这小钟不愧为头牌。MB嘛,总要有点女气,可小钟温柔归温柔,荡漾归荡漾,可处处都能看出是个男孩子,脸上也没涂得不能见人,一派清爽。举止之间进退有度,滕宁无意让他更加亲近,他也就暗自保持着距离。劝人喝酒的手段也不错,可惜碰见了滕宁。
滕宁是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水可以,反正就是不喝酒。一来二去,小钟铩羽而归。
其实酒这个东西,滕宁也是爱的。可惜之前被金虎注射了高纯度的麻醉剂,后来又受了伤,张医师曾再三嘱咐不能饮酒。不是说一口不能喝,但是喝了一口,就会在体内引起连锁反应,典型的症状就是头晕无力。在清鸿帮的地界,还是保持清醒的好。
小钟败下阵来,旁边的老大们不依了。吃饭的时候不喝,现在美人在怀,你还不喝?说话间酒纷纷劝起来。滕宁始终保持微笑,一一谢绝。他们不敢惹滕宁,就怪起小钟来。说什么“小钟你要是不劝会长喝一口,明天我专门点你的台收拾你!”“小钟你这头牌还想不想做了?不行换人!”……听得小钟勉强保持着脸上的笑容。
隔壁老大怀里的女人忽然凑过来,在小钟耳边说了点什么,又迅即被那人扯了回去,大手捏着女人前胸,“怎么?我在这儿还想别人?”
众人又是一阵调笑,有人接着说了个荤段子。
滕宁正笑着,小钟忽然伸手拉过滕宁的脸,一个没留神,那樱唇就贴上了自己的。刚想躲,小
钟好象用尽全身力气加深亲吻,舌尖固执地穿越滕宁毫无防备的唇齿,在里面舔了一圈,随之而来的,是一口辛辣的液体。等滕宁不得已咽下去,才意识到自己喝了一口酒。
小钟笑着后退,众人叫喊起哄,滕宁却怒从心起,无论如何抑制不住。他猛地起身,抬手就
是一个耳光,小钟“哎哟”一声滚落沙发,瞬间全场寂静。
众人这才真正见到滕宁发怒的样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片寂静中,滕宁恨恨地道,“什么东西!也敢碰我!”
这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愣了一阵,众人才发现这是触动了滕五的逆鳞。可问题是,小钟不就是喂了他一口酒吗?还把自己的吻搭了进去,换了别人乐还来不及呢!这怎么……
“出去!”滕宁冲着吓傻了的小钟大喝,小钟捂着脸出去了,滕宁抓起桌上的一杯水灌进嘴里,又吐了出来。
众人看了直发傻,这……他不是喜欢男人吗?一边的滕三不动声色,递过一条手帕。
在一边看着的林新酒喝得差不多,看着滕宁心里不痛快。一会儿有人进来悄悄地报告,小钟的脸上起了个手印子,又哭得不行,几天内怕是没心思接客了。林新这气不打一处来,至于吗?不就是喝了口酒?
林新站起身来,走到滕宁面前,先往自己嘴里灌了口酒,“滕会长,别啊!该喝的酒还得喝!”
滕宁看着林新,心中怒气未消。自己生气的不是喝了口酒,而是平白被个MB轻薄。虽然清鸿帮的人不招人喜欢,但不知者不怪,滕宁深吸一口气,脸色渐渐恢复,一笑,“不好意思,我不能
喝酒。”
林新一皱眉,“不能喝?不能喝酒还算是男人?”
宋清鸿瞪了林新一眼,还没说话,就听滕宁沉声说道,“不喝酒怎么就不是男人了?我是不是男人,本不在意林先生体验一下,可是……”说着,他上下打量了林新一番,“你不是我喜欢的型。”
林新就算是喝了酒,脑子还没喝坏,滕宁一说,他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周围抱着女人上下其手的头头也听到了,不觉都闭上了嘴,包厢里一片安静。
林新看着滕宁,滕宁也不理,含笑低头弹弹衣服,好似全然没有在意,在座的人都知道这时滕宁在示威,也怪林新说话冲。
良久,林新笑道,“早就听说滕会长是真男人,当年单人闯敌营,一个人杀了5个,这次有幸相见,不如……”
没等林新说完,滕宁接话说,“不如我们陪你动动手,生死有命!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林新看着滕宁瞬间发狠的样子,犹在愣神,滕三推开女人站起来,“当年我就跟在会长身后,会长一马当先干掉5个,那天我手上也有4条人命,不知道刚才林先生说……不如什么?”
包厢里顿时剑拔弩张。林新放下酒瓶,刚想说话,宋清鸿立即站起身来,“我看,不如滕先生给我们露两手,我们也开开眼。”
滕三一笑,知道今天不出点手段威慑一下也不行。当下将摆在地上的啤酒,一瓶瓶地放在桌上,“各位谁还喝啤酒啊?”
宋清鸿目光闪烁,伸出手,“请。”
滕三牙齿一咬、力贯手臂,右手一挥,一瓶啤酒“噗”地冒出气泡,等气泡消掉,众人才发现,啤酒的细长瓶颈已经少了半截。
滕三“当”地将啤酒往宋清鸿面前一放,又说,“谁还要?”
光是这手上的功夫,不光是清鸿帮的人,就连滕宁自己带的特警也看得有些愣。其中一个特警可是队里的比武明星,好的就是劈手断石的功夫。看到滕三如此身手,不禁眼热。也站起身来,一笑,“滕老大何必亲自动手,小弟来给各位老大服务服务。”说着,他也拿起一瓶啤酒,徒手劈了过去。又是“噗”地一声,泡沫四溅,细长的瓶口也少了一截。
此位闷骚特警看看自己的,又看看宋清鸿面前的,不禁感慨,“滕老大,还是您的活儿漂亮,我这个……差点。”
滕三一眼横过去,心说这都是哪来的警察啊,还有自己没事往前冲的!
包厢里一片安静,滕宁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点着滕三和特警,“你们啊!真是爱闹!幸亏我不喝酒,否则人家以为我还要随身带着两个人形瓶起子!”
宋清鸿也适时地拍手鼓掌,“滕会长手下果然各个不凡!”
包厢里顿时响起一片应景的掌声,“真是厉害啊!”“百闻不如一见啊!”
滕宁冲宋清鸿一笑,“大家乐也乐过了,不如……”
宋清鸿从善如流,站起身,“今天就到这,散了吧!滕会长,请!”
滕宁下榻在清鸿帮的度假村,从俱乐部走出来时,就已经感到头晕。滕宁暗叫不好,滕三也加快动作。宋清鸿也识相,回到度假村,立刻安排滕宁住进最豪华的套房,自己住在旁边一间,
滕三住在另一侧。很快便道了晚安,离开。
滕三在滕宁房间里检查一番,没发觉异样,外面的宽阔阳台也是相对独立的。伺候滕宁睡下,还在床头准备了一杯清水。
“难受吗?”滕三坐在床边。
滕宁无力地笑,“怎么办?这才一口酒啊!”
滕三抓住滕宁的手腕,摸着脉搏,片刻,说,“还好,明天就会没事。”
滕宁撇撇嘴,“你还会中医?”
滕三难得地笑了,“我就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