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叶天没脸说自己是被除名的,含含糊糊的说:“是我辞职不干了,申请换个职位……毕竟天龙里工作时间太没有弹性了,也不自由。
经常一执行任务要十天半月不着家。
我腻歪了。
反正现在天龙已经步入正轨,不需要我的领导也能独自运转。
所以我就急流勇退,离开那里,找一个工作时间稍显自由的工作。
”宁洛的脸上明显露出惊喜的表情,她欢呼一声,说:“太棒了!这样以后就能天天见到你了。
”叶天没想到自己换一个工作能把宁洛开心成这样,于是也跟着笑道:“就是怕后妈天天见我会觉得审美疲劳,没几天就腻歪我了。
”“怎么会!”宁洛说:“我巴不得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陪在我身边呢……”“嗯。
好吧。
”叶天说:“不过以后朝九晚五,真的就有很多时间在家陪你了呢。
”这时,叶天已经穿好了衣服,那是一套纯黑色的正装西服。
叶天系好领带,对宁洛说:“我去上班了哦。
”“好的……去吧……”宁洛说:“晚上早点回家哦!”“嗯,知道了。
”走出家门,叶天登上了自己那辆豪华定制版防弹悍马车,一路开到传说中的平昌区天河镇远大村。
足足开车有接近一个小时才到。
这里离东方月的那个别墅庄园比较近,开车只有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黄柔正好也住在那里。
叶天虽然是被下放,但想到自己可以时不时的去跟东方月、黄柔再续前缘,心里也是有些高兴。
不过到了那个村子的时候叶天就不是很高兴了。
那村子并不是很偏远,附近有一个地铁站,因为位于开发区,所以人口非常非常密集。
这里鱼龙混杂,也说不清都是些什么人。
当然大部分都是些屌丝,走在街上,美女更是不可能见到。
到处都是恐龙妹和歪瓜裂枣。
叶天虽然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但陡然见到这种多庸脂俗粉聚在一起也是人生头一遭。
燕京的乡村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人口密集,屌丝云集。
尤其是地铁站附近。
因为地铁站有利于出行,所以很多上班族都会选择聚集地铁站附近居住。
每天早上七八点的时候都可以看到地铁站门前拍满了长长的大队。
排队的人从地铁口一直排出一里地的距离是家常便饭。
因为地铁附近聚集的人多,所以建公寓、租房子也就成为了郊区最炙手可热的一个行业被发展起来。
这里四处建设的都是四五层高的小公寓楼。
房屋没批号没批文,室内无装修无设计,甚至无格局。
经常都是一个不到十平的房间里摆了几个家具就往出租。
就这种房间那还是抢手货,越靠近地铁站价钱越贵。
往往可以达到800元每月。
这种四人别墅一进楼就是一个长长的走廊,两边是密密麻麻的门。
一层楼里经常密密麻麻并列了几十间小屋。
为了节约空间,小屋与小屋之间的隔断都是用单层砖。
一敲上去砰砰作响,每逢夜间都能听到隔壁剧烈“战斗”的声音。
如果左右隔壁都住着春情勃发小夫妻的话,屌丝只能搬家远离了。
这是外地人来燕京淘金那些人的真实生活状态。
很多人一个月赚不上三千块,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坚持着。
当然也有人混的别开生面,但那毕竟只是少数。
多数人都是抱着梦想而来,带着失望返乡。
毕竟燕京人太多,人才更多,要想在这些人中脱颖而出,没有点实力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当然做梦的蠢人也有不少,不过多半都是在一两年煎熬之后就回家了。
燕京是有钱人的天堂,没钱人的噩梦。
燕京有三高:房价高、物价高、消费高,燕京有三低:门槛低、工资低、空气质量低。
叶天搞不懂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都会发疯一样的来到燕京来淘金,总之叶天自己绝对不是抱着淘金的心态来燕京的。
毕竟以叶天的实力,不论在哪做什么都会如鱼得水。
远大村就是这样一个屌丝云集的村子,这里的土地多年来不知埋葬了多少人的梦想。
人们来来去去,新面孔换了一批又一批。
但始终保持不变的都是那些像是乱葬岗一样乱建公寓的老板。
这些老板通常都是当地人,在农转非大潮之后,恰好赶上城市扩建的高峰期。
远大村作为地铁站附近的交通便利地点,成为了外地人云居的天堂。
这里的村民普遍都喜欢把自己家的地改建成四五层以上的小公寓,然后一间一间的租出去。
这些小公寓缺乏没有规划,也没有统一管理,更无法通过防火检查。
通常两个公寓楼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一米。
远远看出就是一栋接一栋的小破楼。
楼上隆隆统统、寥寥草草的贴了些瓷砖就算是最美丽的装饰了。
这里街面上贴的最多的就是租房的消息,从200起家到1000元左右不等。
因为四处都是房子,人口聚集非常密集。
所以这里没有合理规划的垃圾区。
直接导致了垃圾四处乱堆,脏水四溢,臭气熏天,蚊虫缭绕。
加上外来居民素质层次不齐,很多人大街上乱丢垃圾,把路面也弄的脏兮兮的。
街上的人们行色匆匆,表情冷漠,那些人的穿着打扮、行为举止一看就是最底层社会的人。
如果让叶天搬到自己住叶天是肯定不肯的,不过作孽的是,叶天现在就在这个地方工作。
他要如何改变这个让他看一眼就觉得绝望和无能为力的世界?他也不知道……第937章小村报道叶天开车到了远大村委会的院子里。
村委会门里并没有保安把守,叶天很容易的就找到停车位。
村委会的建筑物是一栋二层高的小楼。
虽然不高,但看起来也颇为精致有规模。
叶天刚一停下车,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秃头中年男子就走了上来,瞧着叶天的窗户,操着地道的燕京腔问:“嘿,哪来的,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