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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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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闹腾着,总编站起来,做了个简单的手势。全场终于安静下来,大家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

“同志们,我们这里还有一个奖。”总编从桌上拿起一份打印稿件,隔得远,大家都伸了脖子在看,但谁也没看真。

“我们做这一行,我不说,冷暖大家自己都知道。”他说着,下面难得一片静寂,仿佛进入了某种特殊的情感氛围,“出于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我们常会有不得已的取舍。这些取舍不一定与我们普遍认知的正义和良知相关,却必须要做。当我们把问题拔得更高看得更多,有些事情就变得微不足道,而那些被我们鄙夷的却变得顺理成章。我们不能简单的归结对错,只能说这个时代,或者说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如此。”

他挥了一下手里的打印件,“这是一份在交版的最后时刻被撤下的稿件,这样的稿件我这里还有几份。这些内容没能见报,是时代与社会的遗憾。但我要说,这不是你们的遗憾。”

全场一片肃静。陈苏木坐在那里,觉得自己身体的汗毛正在一根根竖立,他忽然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古老的宗教场所,所有人都沉默,而信仰之光不灭。

“你们长达半年、一年的付出,都在这短短万字的稿件里。我们不能将它发出来,但是我们没理由湮灭它。”

“所以……谢沉钩,请你站起来。”总编十分郑重的发出邀请。当陈苏木只是惊讶的将目光转向身后时,全场的与会者都已经沉默的鼓起掌来。这掌声与之前所有的都不一样,压抑的、疯狂的、听起来有种古怪的矛盾,沉重而又热烈。

谢沉钩看上去有些不自在,微抿着嘴不清不愿的站了起来。但站起身后,却又慢慢挺直了身体。他平静的站在那里,像一支沉默的黑色标杆,带着一种矜持的意气。

总编从台上走下来,微笑着亲自将一份崭新的报纸交到他手上,“这是给你的奖。”

谢沉钩接到报纸有瞬间的疑惑,陈苏木看见他展开头版的那一刻眼眸里忽然光华一闪,如同黑夜里闪过的火流星。随即他的双手抑制不住的颤动起来。

“这……是……”他皱着眉头,仿佛在用力控制着情绪。

所有的人都沉默着,如同等待船长下令的船员那样肃穆。

谢沉钩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平静下来,慢慢宣布了答案:“这是刊登了《人如灯灭》的……头版。”

良久,陈苏木几乎除了掌声和欢呼以外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他只记得自己和其它人一样,站在椅子上将巴掌拍得麻木,看见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人将谢沉钩淹没,抢着那张绝无仅有的报纸拼命挥动。

他在人潮的间隙里看到谢沉钩略微苍白的脸一闪而过,不确认此刻他到底是什么表情。但是他自己却绷紧了身体去克制眼底里的潮热,仿佛一个终于面对圣像的朝圣者。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奖,谢沉钩昨天说的请客烟消云散了。晚上自助餐时陈苏木压根儿就没看见他的身影出现。原本也无甚期待的陈苏木与广告部的几个人勾肩搭背的将那堆三文鱼与粉丝扇贝分了个一干二净,然后嗷嗷叫着扑向了小牛排,吃得十分心满意足。

谈到晚上的节目表演,陈苏木便立刻僵硬了,擦擦嘴就揣了房卡往住处跑。刚跑出自助餐厅,瞥见门外匆匆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回望了一下,黑色大衣的人正匆忙的朝自助餐厅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谢乃要感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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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三节棍 。。。

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苏木在混乱的活动现场生死不如的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哀嚎。旁边李文苏早喝大了,拎着只洋酒瓶子外带个杯子,跑到每一桌上兜转,遇着个闲人,不管熟不熟悉,就将酒瓶往对方桌子上一顿,然后简单一个字:“喝!”

朱云光采照人的在报社高层那一桌上谈笑风生,行酒令的声音传遍整个大堂。

洪桥还没换下演出服,穿着印满小桃花的民国褂子,揪着俩长辫子跟一堆还处于表演状态的姑娘们合影留念。

老方早溜了。

陈苏木倒没醉,但是他头痛。为什么呢?因为表演三节棍,被自己的棍子打到了头……

虽然被打后他依然保持了淡定,面无表情的将整个哼哼哈嘿表演完毕,将现场气氛推到一个小□,但事后的那个痛啊……回忆起来那个丢人那个囧啊……

他们知道得太多了……他趴在那里恨恨的盘算着要不要灭口,眼神却紧跟着那位到处找酒喝的李文苏,随时警惕他做出任何有碍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事情。

然后他看到了不远的记者堆里,坐在椅子上沉默的谢沉钩。照理说下午拿奖拿到手软,又经历了那么一场煽情的发奖秀,这厮应该意气风发得万马奔腾才对。但此刻这位骑士先生沉一张脸,白净的面皮上一丝笑意也没有。碰见有人来敬酒,他便微微抬起手将杯子轻轻一磕,一扬脖倒进喉咙,喝完亮亮杯子,嘴角挂起客气的弧度。

陈苏木托着腮,遥遥看着这位甚至称得上清秀的男人。他抬手的一举一动在陈苏木眼里被放大,那端着杯底的清瘦手指的骨节与线条简直让人离不开视线。虽然隔着距离,但陈苏木很笃定自己能看清上面修长的骨骼构成,神经的分布,以及那泛白的皮肤上细微的纹路。

李文苏不知何时扑了回来,抱着陈苏木的头嗷嗷乱叫。陈苏木闻到一阵强烈的酒气,十分郁结,将李文苏猛推开就站了起来。

“苏木——”李文苏抱着陈苏木的腿放起赖来。陈苏木简直无语了,将李文苏拽起来,“喝死你!”

“喝……喝不死~”李文苏贴着陈苏木摇晃手指,他梦游似的转了个圈,忽然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指向谢沉钩那一桌,陈苏木心里警铃大作,李文苏已经给他倒了满满一杯轩尼诗,拖着他往那边走去:“谢……老师的酒还没敬呢……走……”

陈苏木只得半扶着李文苏往那边挪过去。

“谢……老师!”李文苏豪气干云,将杯子猛的往前一送,“敬……你!”

陈苏木只得忐忑的看着谢沉钩笑,然后举起了杯子,“谢老师,恭喜你今天拿奖!”

谢沉钩坐在那里,依然沉着面色,走近了看,眼底仿佛有些阴沉的倦怠,他看了看陈苏木的杯子,顺便打量了琥珀色的杯子后面那个年轻男孩略带歉意的表情,脸上慢慢浮出一层笑。他借李文苏的轩尼诗到了一杯,碰了碰李文苏的杯子,又碰了碰陈苏木的杯,然后略微举了一举,“干杯。”

依旧是干脆的酒入喉咙,陈苏木暗暗讶异谢沉钩的爽快,正准备清了自己的酒,就听到身边轰的一声,李文苏挂倒在地。

于是他赶紧手忙脚乱的将李文苏扶起来放在椅子上,然后打电话叫老方立马过来,好把这个酒鬼背进房里去。电话挂断,他才想起来应该跟谢沉钩道别,转头却发现谢沉钩似笑非笑的直盯着他,身上不由得寒毛倒竖。随后他发现谢沉钩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他敬的酒还没喝呢,赶紧又端起杯子说了声对不起,一仰头灌了下去,这才又去架那个标本一样的李文苏。

谢沉钩拍拍手站了起来,看起来前面那些酒并未让他收到什么影响,他稳稳当当的走了过来,弯下腰架起李文苏的另一边肩膀,“我帮你送一下。”

这人吧,醉着的时候基本跟死猪差别也不大了。陈苏木和谢沉钩咬牙切齿的将李文苏拖出了会场,就瞥见老方叼着烟急急火火的来了。走过来一看,连连寒暄着说谢老师怎么能麻烦你呢,然后顺手就将谢沉钩那一边接过来。老方腰粗膀圆的十分得力,陈苏木顿时觉得自己肩膀上的重量轻了一半。

谢沉钩寒暄着告了别,半眯着眼睛看一老一少一猪(李文苏:TT)艰难远去的背影。海从黑夜的边缘拍来一阵阵模糊而坚定的声音,仿佛沉闷的心跳。天上几点星星,在海风里抖索着微不可见的光。下午电话那头的自嘲又浮现在耳边,他从大衣里摸出烟点上,在冷风里站了一会,厅里传来喊他的声音,他充耳不闻,将烟静静抽完,这才转身走进去。

陈苏木从老方那儿出来,本想直接回去洗洗睡算了。后脑勺被三节棍拍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他揉了揉头,想起来自己的包和三节棍都落在了宴会厅,便折了回去。

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嘈杂的人声,这帮人不知道要折腾到几点才能消停,他觉得头更痛了,伸手推开厚重的门。

然后他看见了惊人的一幕。

谢沉钩和另一个记者张勇正剑拔弩张的对峙着,各人后面都聚着一团人将他们分别牢牢制住。张勇赤红着一双眼,眼角隐约还浮着可疑的红,他奋力的想挣脱身后的钳制,嘴里兀自在不停的咒骂着什么。身后一群人一面努力拽着他躁动不安的身体,一面焦急而无奈的劝说。而谢沉钩站得笔直,紧绷着身体,双眼冰凉的睥睨着对方,他身后几个人在用力从他手里拉扯着什么东西,可谢沉钩攥得太紧,那东西始终没扯下来。便有人不断拍着他的肩膀说:“算了,算了,都是同事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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