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味 > 都市言情 > 我花开后百花杀 > 第18章 多伽罗之香

第18章 多伽罗之香(1 / 2)

('\t\t\t“他竟然想让官兵借剿匪之名,杀了郡主!”珍珠惊愕。

眸光微转,落在飘溢出去的香烟之上,沈羲和唇角微掀:“有何不可?剿匪有功,这些草寇死了,顺道还灭了口。”

天家皇子心机都如此深沉么?

珍珠也是个机敏之人,但从未接触过这些,此刻不由心惊,呐呐道:“郡主若是……他们如何与王爷交代,还有世子爷……”

“交代?”沈羲和轻笑着摇头,“昭宁郡主不好好随着护送的亲卫,跑到山野间……”

说着,沈羲和抬起头望向外面:“你可知齐大夫的身份?”

“齐大夫不是寻常山野大夫?”珍珠其实怀疑过,毕竟谢韫怀的气度一眼就能看出是高门贵子,她还以为谢韫怀是家道中落才流入乡野,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他是谢韫怀。”沈羲和轻声道,“我与他横死于此,大可按个私奔之名,到时候便不是朝廷要向阿爹交代,而是阿爹要向朝廷交代。”

昭宁郡主入京都,虽然还没有正式赐婚,但祐宁帝和沈岳山已经达成了默契。

板上钉钉的皇家儿媳,不顾天家脸面,和旁人私奔了,定个触犯君威的罪名一点也不为过。

山野村夫不好攀扯到私奔,换成谢韫怀就合情合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是萧长卿设的局呢。”沈羲和又叹了一句。

萧长卿由来谋定而后动,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是万全之策,其实他若为皇,也必将是一代明君。

只不过萧长卿与她,注定为敌。

她不恨萧长卿,正如当日所言,顾家和皇家已经到了水火不容。

顾家赢了,祐宁帝必将沦为傀儡,这些个皇子也会一个个无声无息地消失,尤其是在顾青栀意外怀孕的情况下,若是诞下一个男婴,萧长卿只怕也性命难保。

没有对错,形势所迫。

祐宁帝要维护皇权,顾家要维护士族之权,总有一个输赢。

不恨,也不意味着她能够坦然到重新再接纳一次,到底是隔着无数条难以跨越的人命。

“信王殿下便如此忌惮郡主?为了将郡主置之死地,竟不惜如此大费周章?”珍珠觉得有些过了。

便是沈羲和日后注定与他们为敌,恼了沈羲和抢走烈王殿下辛苦搜罗来的证据,想要警告沈羲和,也不至于动用如此多的人脉,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自己的实力。

“单我一人,自然不值得。”沈羲和放下了竹扇,“他是想要看看,我背后之人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将他们自以为是的那个她为之截取胭脂案证据的人逼出来,若是顺利,指不定还能把证据重新截回去。

珍珠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一阵阵栽倒的声响,她小心翼翼撩开车帘一角。

只见那些草寇突然面色苍白,有些捂着心口,有些咬牙强撑,攻击也变得十分笨拙,沈羲和的车夫是一等一骁勇之人,谢韫怀混迹江湖这么多年,武艺不知比当年高了多少。

很快,围攻的人便出现颓势,有些直接抓着心口逃了。

“前面有悍匪缠斗,格杀勿论!”就在此时,远处火把一簇簇亮起来,一道厉喝,一群官兵冲了过来。

事情的发展,完全顺着沈羲和的猜测,沈羲和望着这些人踏马奔涌而来,脸上的厉光完全不逊于真正的悍匪,依然镇定自若。

她灭了香炉,正要放出信号丸,却听到疾驰的马蹄声从她身后而来。

撤去铜板,掀开车窗帘子,只看到一抹银色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旋即一缕似有若无的香气拂过她的鼻息,这股气息温软却透着高雅尊贵。

“多伽罗之香……”沈羲和迅速奔上前,掀开了车帘,就看到那一抹银色身影对着冲过来的官兵银剑一划。

寒洌的夜光下,三颗头颅就抛上了空中,血液喷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凌厉的手段,惊散了后面之人的气势,纷纷勒马停下,还不等领头之人质问,就听到那身披银白色披风,背对着沈羲和之人沉声先发制人:“绣衣使办公,你们是何人?”

竟然是天子近臣——绣衣使!

绣衣使一出,必有惊天之事。

只听帝王之令的绣衣使,奉诏讨奸,督查百官,三品以下可直接下狱,手握虎符,有调兵之权,是文武百官,闻之色变的存在。

“绣使恕罪,下官并非有意冲撞。”前一秒还凶神恶煞,连当朝郡主都敢暗杀的人,这一刻在这位绣衣使的面前乖巧如猫,战战兢兢翻身下马,“下官是奉命来此剿匪。”

“剿匪?”银袍绣衣使转头看了马车一眼,目光扫过倒下的一些人,“此处还有山匪,需得劳动官府?”

那领头的小官面色讪讪:“绣使所言极是,是下官消息有误。”

银袍绣衣使调转马头朝着马车驱来,沈羲和看着夜光之中逐渐清晰的脸,下意识拢了眉。

这位绣衣使长相俊朗,五官也刚毅,可却和那一双银辉凝聚,华光深藏,如渊如海的眼瞳极不相称。

“车上何人?”银袍绣衣使朗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回禀大人,民女等是路过此地,正欲回城,遇上了劫掠之人。”珍珠下了马车,将随身携带的文牒递上去。

绣衣使接过粗略一翻,坐在马车上的沈羲和清晰捕捉到他唇角一抹笑纹一闪而逝。

“启程吧,再晚便入不了城。”绣衣使将文牒还给珍珠,就牵马让开一边。

他带了四个人,四个人也纷纷驱马到路旁,官府的人见此自然也跟着让道。

车夫和谢韫怀坐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前行,沈羲和撩起了窗帘,与那双渊海一般深不可测的眼瞳对上一瞬。

“郡主,绣衣使来此地,可要传信与莫远,问问是否出了大事?”珍珠长于西北,也知道绣衣使轻易不现身。

“不必。”沈羲和脑海里依然是那双从未见过的眼睛,“也许……只是路过……”

“绣衣使从不理会琐事。”马车外的谢韫怀突然开口。

似这等情况,前所未有,绣衣使绝不会为寻常人滞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绣衣使也不会看不清对方身着衙门的衣裳,依然视而不见,出手如此狠辣凌厉,在谢韫怀看来,明显维护沈羲和。

“齐大夫,可识得方才那位绣使?”沈羲和问。

谢韫怀突然开口言及绣衣使,自然是听到了她在马车上和珍珠的话,故而不再隐瞒身份。

绣衣使神出鬼没,沈羲和只打过两次交道,都没有见过今日这位绣使。

“赵国公府五公子,庶出。”谢韫怀回。

赵国公,庶出?

沈羲和黛眉微微一蹙,方才那人身上明明是多伽罗香。

多伽罗乃是沉香之极品,一两可值百两黄金,比起世人眼中贵重的龙涎香都要珍稀许多。

这种香料坊间有价无市,顶多就是巨富之家能够搜罗一些。

赵国公府虽然还是公爵,但早就没落,甚至为了装点门面,嫡次子都迎娶了商户之女,当年十里红妆,在京都津津乐道了许久。

如何能够用得起这等金贵之物?难道是祐宁帝赏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沈羲和陷入了沉思,不知不觉就入了城,他们是踩着关城门的点入城,谢韫怀执意要送他们回客栈,自然是出不了城,便在他们入住的客栈要了一间客房。

一起用了晚膳之后,沈羲和见谢韫怀迟迟不开口离去,便知他有话要讲。

她亲自置了茶具,动作优雅从用小炉烧山泉水开始,分茶、泡茶、倒茶,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着她素白的手一举一动,都觉得赏心悦目。

“齐大夫,请用茶。”

谢韫怀低头看着杏黄明净的茶汤,鼻息间是清爽怡人的茶香:“君山银针。郡主,对在下似乎很是了解。”

沈羲和没有给自己倒茶,而是倒了一碗桃花饮子:“我与已故信王妃是闺中密友,信王妃未出阁前,向我提及过齐大夫。”

说来也巧,沈羲和与长兄,西北王世子沈云安兄妹之情极深,沈羲和八岁那年,沈云安上京,一去半年,才走一个月,沈羲和就整日嚷着要兄长,沈岳山无奈就给了她一只信鸽。

飞鸽传书两个月,她的信鸽有次被误伤,落入一位姓顾的姑娘手上

顾姑娘养好了信鸽,又让信鸽带信和小礼物回来致歉,若是现在的沈羲和定会一笑置之。

当年的沈羲和善解人意,又觉着十分新奇,便又回了信安抚,一来二去,两人倒是书信往来六七年,珍珠等人也只知对方姓顾,直到去年才断了。

这位顾姑娘沈羲和知道是谁,和被灭门的顾家倒也没关系,也是京都官宦之家,只不过去年末犯了事儿,顾侍郎流放途中去了,他的女儿此刻应该充入了掖庭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待她入京都之后倒是可以寻一寻,不过她此刻把这位信友定义成顾青栀,自然是另有安排。

至于沈岳山和沈云安有没有去调查这位顾姑娘,沈羲和并不怕,谁说联络要用真的住址?

她沈羲和说是谁就是谁!

沈羲和的话,让谢韫怀握着茶杯僵住了身体,内心翻江倒海。

顾青栀与沈羲和便是故交,沈羲和从未见过他能够一眼认出,说明顾青栀给沈羲和传递过自己的画像。

一个闺阁贵女,除了父兄,便只能画丈夫,那时他应当是和顾青栀有婚约在身。

他没有想过顾青栀会画他的画像……

“齐大夫似乎很意外。”沈羲和捕捉到谢韫怀眼底一闪而逝的惊诧。

“信王妃是我此生见过,最冷静,最沉着,最清醒的女子,她有一双不看凡俗的眼。”谢韫怀言罢,将杯中已经凉了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不看凡俗的眼?”沈羲和第一次听着有人用这么特别的话来形容曾经的她。

“逝者已逝。”谢韫怀却没有向沈羲和解释,而是以对死者的尊重来避开这个话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沈羲和没有追问,而是忽而问道:“齐大夫对信王妃形容独特至极,不知齐大夫觉得我又是怎样一个女子?”

不看凡俗的眼,细细品味,对顾青栀倒是点评极其到位。

沈羲和想知道,如此一针见血的谢韫怀,可有觉得她不一样。

谢韫怀抬眼,坦荡对上沈羲和的目光,知晓她并没有什么男女绮思,也非是要撩拨他,而是真真切切在和他认真闲聊,便也直言:“郡主,是我此生所见,最深谋远虑、深不可测也深藏不露的女子。”

他在马家庄见过沈羲和,亦知沈羲和救了萧长赢,更知萧长赢因何被追杀,他去马家村也不是偶然回去,同样是冲着萧长赢而去。

萧长赢至今没有回京都复命,说明他被一路追杀到马家庄护得好好的东西不见了。

而前些时候,他发现萧长赢追着沈羲和来了洛阳,东西落到何人手中不言而喻。

今日沈羲和被追杀,她竟然早有准备,甚至仿佛谁下的手都了然于心。

他深信便是没有绣衣使横插一脚,她也会全身而退,说不定还会将这件事闹得更大,大到龙椅上的那位都得向她低头服软才能揭过。

他十分好奇,西北那样尚武的刚阳之地,是如何养出了她如此之深的城府,处变不惊的泰然,运筹帷幄的睿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女子?”沈羲和咀嚼这两个字,“看来还有男子。”

谢韫怀放下一直捏在手里的茶杯,站起身:“郡主入了京都,自会遇上。”

这是婉转承认,确实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言罢,谢韫怀对沈羲和微微作揖后离开。

沈羲和也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她一直坐在雅间,直到墨玉赶回来,身上有些轻伤,确定她没有什么大碍才歇下。

一夜好眠,次日一早,就有个身穿葛衣的老仆带回了她的画卷,留下了一个地址,约她今日午后相见。

地址就在城中,沈羲和让珍珠拿出仙人绦,每次嗅到它的气息,她都觉得心旷神怡,就连时不时蠢蠢欲动的肺部也会乖觉下去。

这东西书籍上记载实在是太少,她根本无从下手,现下尚未枯萎,也不知能保存多久。

最终,沈羲和还是决定带着仙人绦去见白头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奇花异草,药香盘旋。

沈羲和自己是一个喜欢侍弄花草之人,来到这个杏林园,看着满园药草花卉,心中欢喜,眉宇间就多了一丝柔和。

来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一个高胖看似已过而立之年的男子。

一袭刺眼的紫赤金色绣饕餮图纹圆领窄袖袍服,腰束嵌玉镶宝革带,脚踩六合靴。

头上还戴了一顶金丝织出嵌了好几颗宝石的软脚幞头,腰间垂着一个白玉嵌满宝石的青白玉折枝花形玉佩,好好的镂空清雅高洁的玉佩,缕空处填满了宝石,实在是……

这人站在那里就像一堆刺眼的金,阳光的笼罩下,活物的视线都会自动避开他,实在是刺得眼睛疼。

“沈姑娘,这位是华富海华陶猗。”白头翁是个头发苍白精瘦的小老头,他做了介绍,“华陶猗,这位自苏州而来的沈姑娘。”

陶猗是一种敬称,指的是巨富之人。

华富海人如其名,名响华夏,富有四海。

是他们大兴一等有钱人,难怪这幅打扮。

“沈姑娘。”

“华陶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两人互相见礼,站得近了,一股清丽悠远的香气飘过沈羲和的鼻息,让她眼帘微垂。

这股香是意和香的味道,意和香不但清丽悠远,且自然富贵,和它的气息一比,许多香气都显得寒酸起来。

然而,沈羲和却在意和香之中嗅出了一丝极其浅薄的多伽罗香。

何时多伽罗香这般常见?

沈羲和不动神色忍着眼疼多看了华富海一眼。

他个头极高,沈羲和的发顶只能与他肩膀齐平,富态微凸的肚腩和昨夜所见的绣衣使难以重叠,手中翻飞滚动着两个核桃,那手也白胖符合体型。

白头翁道:“二位定然将我着人送回的画都带来,不如一同展开。”

珍珠和华富海的仆人,一起将画卷展开,画卷上都是仙人绦,更绝的是明明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除了画工有些差异,着色大小和图形的方向,竟然一模一样。

若是将两幅画叠上,必定能大致重合。

画一出,两人对视一眼,沈羲和平静无波,华富海眸底掠过一丝笑意。

但就是这一眼,沈羲和确定华富海就是昨夜见到的绣衣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的眼睛变了形状,昨夜的锐利神采也消失,但渊海一般的眼瞳过于独特。

又有多伽罗香,又是同样的眼瞳,哪怕气质神色都大相径庭,沈羲和却直觉是一个人!

“我这里也有一幅画。”白头翁展开自己手里的画卷,也是仙人绦,只不过和两幅画差别极大,但能判断是同一物,“二位送来的都是仙人绦,老头儿想见真物,不知在何处?”

沈羲和淡淡扫了一眼华富海,没有先开口。

华富海也等了一瞬,才道:“老翁,此物确然是我在衡山绝崖峭壁之间所得,不过此物扎根极深,我采摘之后,峭壁坍塌,又有毒蛇忽而飞出袭击,躲避间带着此物跌落了崖下深河之中,待我醒来,此物已不见踪影。”

沈羲和扬眉,原来那日从天上掉下来的是这个人啊。

白头翁听了点了点头,看向沈羲和:“沈姑娘?”

沈羲和给珍珠使了个眼色,珍珠将手捧的玉匣子打开,里面就是仙人绦。

白头翁看了脸色一下子激动得涨红,奔上前嗅了嗅,才伸出颤抖的手,隔空从上至下抚了一遍,颤声呢喃:“是……是它……终于见着了。”

说着,老人家竟然落了泪,沈羲和和华富海静默而立,等到老人家自己控制住情绪。

白头翁揉了揉哭红的眼,直接把老仆人手捧的匣子递给了沈羲和,闭口不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沈羲和接过,却道:“老翁,此物是我在河边拾得,我确实看到有人自天而落,仙人绦也是之后才出现。”

沈羲和不是多正直不阿,是这位华富海过于诡异莫测,她不想这样得了东西,惹了这人的不愉,她从不树看不透之敌。

时至今日,她和这人有过三面之缘。

第一面,未看清容貌,他孤身入高山绝壁采摘稀世奇珍。

第二面,他显然易容,混入了天子心腹近臣的绣衣使中。

第三面,他又易了容,成了富甲天下的华富海。

多么矛盾又多么不可思议的三重身份?

“小老儿不理这些,此物小老儿说过,谁带来仙人绦,小老儿便以遗物相赠。”白头翁的声音还掺杂着哭腔,“你们之间的恩怨,由你们自行解决。”

“华陶猗?”沈羲和便看向华富海。

“沈姑娘,手札以及老翁的指点,某可不要,某所求乃脱骨丹。”华富海直接道。

沈羲和握紧手中的匣子,没有回答华富海,而是转向白头翁:“老翁,可否请你为小女诊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要是还有别的办法治好自己,脱骨丹这种还没有得到验证之物,让给对方也无妨。

“随我来。”白头翁带着他们入了内室,认真给沈羲和切脉。

他早从沈羲和的五色看出沈羲和亏了内腑,心肝脾肺肾没有一处不弱,这是早夭之象,给沈羲和诊了脉后,他还是惊讶了:“你这丫头还能活着,也是奇事。”

“你先天不足,心肺本就不如常人强健,后天娇养过甚,导致肝肾皆虚,常食甘枣又伤了脾。”白头翁摇了摇头,“你这身子除了我的脱骨丹,每日少量滋养补足,再无他法能回天。”

“若是不服脱骨丹,我还有多长寿命?”沈羲和问。

“不过三年五载,若再遇上风寒暑气或是受点惊吓,一夕之间就能要你小命。”白头翁肃容道。

她唯一活路就是这枚脱骨丹,她又问:“老翁,这脱骨丹……”

白头翁笑了:“小丫头,我以性命作保,脱骨丹百年内难出第二枚,药方也在我给你的手札之中,炮制之法亦有详尽记载。”

沈羲和取出手札,翻到了脱骨丹的配方,只有九味药材,百年人参和百年何首乌这些易得,百年蛇胆和百年金雕骨这东西……

能活一百年的蛇和金雕,比一百岁的人还稀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蛇胆还要经过数年的复杂工序浸泡……

看似只有九味药材,炮制九位药材却需要多种药材。

“金雕骨是小老儿祖上传下,其余药材小老儿用了五十年才集齐,小老头经历了十次失败才炼制出来……”

颇有些自得地说到这里,白头翁才谨慎地道,“没有药材再炼制,小老儿刮了一层用人和野物查验过,于人确有洗筋伐髓脱胎换骨之效,但有无其他妨害,小老儿已经没有时间和药材去查验。”

言下之意,便是有没有副作用,要你们吃了才知道。

无论有没有,沈羲和都不想放弃,她的目光投向华富海:“华陶猗,此物的确是你采摘而来,可它落入我手中,非我强抢。虽有些强词夺理,但性命攸关,我亦不愿拱手相让。”

华富海微微点头:“沈姑娘原可不认此物是从河边拾得。”

死咬着别处得到,他也没有证据。

若非你这般诡异,我自不会承认。

心中这般想,沈羲和面不改色微微一施礼:“华陶猗深明大义。”

白头翁左右看看,忽而笑了:“外边的人为着小老儿这点东西抢破了头,你们倒是心平气和,不如小老儿来做个局,你们二人各凭本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沈羲和和华富海视线再次对上,而后同时平静移开,齐齐对白头翁颔首。

白头翁一辈子和医药打交道,也出了什么题目,眼珠子在两个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沈羲和身上:“此物既是华陶猗先得,便偏颇他些许。”

说着转头看向华富海:“华陶猗所长为何?”

华富海转瞳扫过沈羲和,他若说所长为武,这位郡主哪里有招架之力?

“不才,擅弈。”华富海答。

“对弈,沈姑娘可愿?”白头翁询问沈羲和。

沈羲和觉得华富海也算君子了:“可。”

“行,那就对弈。”白头翁拍掌,“也别死板你来我往,小老儿看着打瞌睡,既然是华陶猗所长,由沈姑娘摆个残局给华陶猗破,我也正好与沈姑娘交代些事儿。”

这位老人家嘴上说着要偏向华富海,实则算是一碗水端平。

“请沈姑娘出题。”华富海很有风度答应。

“你带沈姑娘去出题,我替华陶猗切切脉。”白头翁吩咐老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沈羲和依言随着老仆去了一间雅室,坐在棋盘前,沈羲和思忖良久,迟迟没有下手。

华富海绝对不是真正的华富海,他若想将脱骨丹让给自己会直言,所以他说他擅弈绝不是虚言,想来造诣极深。

此局要胜,得智取。

拿定主意,沈羲和执起棋子,一手黑一手白,开始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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