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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红衣曳地的少年挽着自己的手臂,乖巧地像只猫儿一般嗫嗫嚅嚅地喊着相公。

净空忍不住心间微痒。

“师兄?”

少年的声音透着疑惑,把他从幻想中拉回。

净空微抿薄唇, 半晌吐出两字:“很好。”

他的语气淡淡, 江纾听着像是不满意的样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过是失落。

失落于现实与幻境的落差,现实里他们永远是师兄弟, 可他想要的...

竟是想与师弟成亲。

原来,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心...就再也静不下来了。

“师弟...”净空看向江纾,神情认真得不像在作假, 他似乎要告诉江纾一些什么。

可惜这一句话淹没在众位长老的咆哮声中。

“祖师爷认可了?!”

“祖师爷竟会认可?难道从一开始我们的选择就是错的?!”

“这怎么可能!”

眉心一点水滴香疤, 金红交错受封袈裟, 以及周身围绕的浅淡金光, 无一不在和他们诉说着,祖师爷认可了江纾做圣灵佛子。

众人震惊之余看向江纾的眼神中不禁带上几分审视。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把希望放在净空身上,而如今得到认可的却是一个普通弟子。

仅凭资质就能获得认可, 祖师爷未免太过草率。

无人信服的圣灵佛子就跟吉祥物一般,只能供人观赏与调侃。

修炼枯燥乏味,唯一解闷的乐子就是八卦,云丘峰里,新晋圣灵佛子早已成为诸多弟子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人物了。

“听说当时在场的只有掌门跟宁长老替他说话。”

“啧,亲传弟子就是不一样,随随便便就能当圣灵佛子。”

“也不知道大师兄怎么想的,宠师弟宠到这份上,连圣灵佛子都能拿来讨人欢心,咱这要不是佛宗,我还以为大师兄是断袖呢。”

众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一位弟子瞄了眼周围,示意他们凑近一点,鬼鬼祟祟地压低声音道:“欸,你们说,大师兄不会真的看上...”

圣灵佛子的法号不能随便提,可他们又不愿认了尘做圣灵佛子,于是在他们的闲聊中,了尘就是不可说的那位,只需一个眼神过去,大家就都懂了。

另一位弟子赶紧捂住他的嘴:“瞎说什么呢,犯忌讳的事你也敢乱说!”

虽然是及时制止了对于这个话题的深究探讨,但在众位弟子心里,却是落下了一颗种子。

毕竟谁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人无条件的好,即使是师兄弟也未免太过了些,弟子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合乎常理的解释。

大师兄暗恋他的小师弟。

且还是不可能有结果的那种。

一传十,十传百,大师兄的形象一下子从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转变为苦恋无果的痴情种。

每个人一谈及大师兄都会不自觉地带上同情的神色。

这几天江纾跟净空只待在极峦峰内,净空不出门惯了,自然没有听到外面那些风言风语,江纾则是不敢,上次去云丘峰找江正阳道谢,收获了一波弟子的横眉冷对,在江正阳的解释下,他才了解到外界对他的评语如何。

无非就是勾引大师兄破戒的小妖精,装纯洁装无辜蒙骗大师兄把圣灵佛子让给他。

以往昳丽的容貌成了别人口中引诱人的资本,乖巧懂事的性格是他为达目的做出的伪装。

甚至于有些心不诚的弟子将眼神放在他的下三路处,眸中猥琐至极,江正阳本就为他抱不平,一时冲动打得那名弟子差点眼瞎。

从此关于了尘的事迹又要多加一条,不止大师兄被勾得没了魂,内门弟子江正阳同样对他甘之如饴。

江纾不敢再轻易去见江正阳,匆匆道别后就回了极峦峰,放话闭关三年。

为了不让这群人来极峦峰扰他们清静,江纾直接在峰外下了禁制。

然而这谣言仍是没防住,净空不知怎的在哪听到了,从入定中出来,专门寻了一天找他谈心。

净空含笑道:“小妖精,你早就知道了,嗯?”

一听这称谓江纾虎躯一震,头皮一阵发麻,连连摆手:“不不不,师兄你别听他们瞎说,这个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

净空却有些不高兴,扣住他的手缓缓移到眉心上,轻抚着那滴香疤,沉声道:“解释我们早有肌肤之亲了是么?”

他的神色晦暗不明,江纾也不懂他究竟是为什么不高兴。

这谣言于自己不利,于他却有利。

名利双收,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师兄,你是在为那段过往不耻吗?”

这是江纾能想到的唯一理由。

净空黑下脸:“你是这么想师兄的?”

江纾无辜回望,眼里写着:“那不然呢?”

得到如此回应的净空只差没把人摁在怀里猛亲了。

他哪里是为过往不耻,他不过是不满江纾着急与他撇清关系。

他后悔了,可是后悔太晚了。

后悔当时没有阻止江纾下心魔誓,以至于如今他想碰他,又苦于找不出理由。

他曾为断了这份念想,静心修炼,可梦里显现的均是江纾。

心一动,再也静不下。

情一起,不知如何放。

心魔顿生,每晚每晚都在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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