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外,这个帆布篷的最里侧还放着些花圈纸钱之类的东西,堆得像座小山一样。
院子的最里面,还有好几间屋子,估计应该是工人们生产的地方,这种地方一般都是店里的绝密所在,就好比饭店的后厨,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允许旁人进去的,因此那老头不吭声,我们也不敢叨扰,只得先在院子里走走看看。
白芸和那老爷在站在院子中间谈起了以后的合作事宜,询问了每样白货的价钱以及运送成本和时间,我和东方峻则在院子里到处走走看看,想仔细看看这些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里阴风四起,虽然我没开眼,但是也能感觉到这里似乎并不是很干净。
其实这也难怪,这种地方本来就是做阴间的买卖,有个把脏东西也是最正常不过,再说了,这里这么多纸扎,纸钱,估计不少鬼看着都眼馋。
这时,我身后的东方峻突然轻轻地捅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他,他面不改色,但是却把头扭向了另一侧,我扭头一看,那院子的最里面,似乎还有一个小院子,黑色的门关得死死的,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东方峻小声说:“那里面好像有不少脏东西?”
我点点头,这个我早就感觉出来了,只听他又问我:“开眼的带了吗?”
我赶紧从兜里摸出开眼水,朝自己额头抹了一把,又递给东方峻,他也抹了一把,接着就自顾自地朝那个黑门走了过去。
那老爷子正和白芸说得起劲,一看东方峻要往里面闯,赶紧就跑过来阻挡住了东方峻的去路,有点不高兴地说:“哎,我说你们是要干嘛?怎么到处乱闯啊?”
我赶紧跑上去对老头赔着笑脸说:“老爷子,不好意思,我俩吧,晚上吃坏了肚子,这不找厕所呢吗?”
那老头瞪了我一眼说:“厕所又不在里面,在那头。”说着指了指那个帆布篷,果然从我们所处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一个厕所。
我刚想打个圆场就这么算了,谁知道东方峻却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说道:“那黑门里有鬼?”
那老头一听脸色就变了,一个劲儿地把我们往外轰,边轰边说:“你们是来做生意还是来捣乱的?赶紧给我出去,我不做你们生意了。”贞估史巴。
白芸刚才还谈得好好地,突然间见这老头变了卦,东方峻更是丝毫不退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虽然挣钱心切,但是心中肯定更顾及东方峻的感受,就对老爷子说:“咱有话好好说,我这位朋友说话太直接,您别见怪。”
谁知道那老头根本不卖面子,连推带搡地把我们往外面轰,东方峻这人平时就不善言辞,话又少,但是这次似乎拧上了劲儿,死活不走。
那老头看我们不走,就大喊一声,呼啦啦院子里那几间屋的门就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十几个人,我一看这事情似乎闹大了,搞不好要打上一架,但是仔细一看,出来的居然都是老头,最年轻的估计也和我爷爷差不多大。
我心说:这里闹鬼就闹鬼,咱不管还不行吗?可东方峻的脑袋却不会拐弯,看样子,不进去瞅瞅他是不会罢休的。
我一看大家马上就有可能要动手了,这年头,惹谁都不能惹老头老太太,就连忙说:“各位老师傅,别看我们三个年轻,但是也算行里人,晚辈多有冒犯,请各位海涵。”说着我还给他们做了个揖。
这些老头一听我说自己是行里人,就停下了脚步,都盯着我看,那老爷子也打量了我们一番说:“你们是哪家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散布传言
。 我看了看这十几个老头虽然停住了脚步,但是却还是一脸怒色,就又作了个揖说:〃晚辈祁正。见过诸位前辈。〃
那老爷子一听,脸上立时一缓,一脸意外的对我说:〃你是祁家的?〃
我点点头,第一次感觉到祁家的名头还挺响,看那老爷子脸上还有几分怀疑,我就索性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给他看了一眼说:〃你瞅瞅,如假包换。〃
那老爷子接过去一看果然是祁家的,就问我:〃祁家强是你什么人?〃
我笑着说:〃是我爷爷。〃
那老爷子这才把身份证又还给我,笑着说:〃原来是都是自家人啊,这两位是?〃说罢看了看白芸和东方峻。
我就给他介绍说:〃这位是东方峻。是东方家的,这位是白芸,我一个好朋友,平时做些白货的买卖,所以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找几个供货商。〃
那老爷子看了看东方峻说:〃原来是东方家的,怪不得和东方亮的脾气有几分相像,既然都是自家人,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说着一摆手,那刚才出来的十几个老头就都又回了屋。 只听老爷子笑着说:〃我姓朱,叫朱富,做了一辈子纸扎,行里人都管我叫朱纸扎,我这是小买卖,不比你们大家族。在行里树大根深,不过这位东方家的小哥倒是没说错,那黑门里面确实有鬼。〃
东方峻一听他承认有鬼,就把目光投向了那个黑门,白芸则躲在我的身后。我轻声对她说:〃不用怕。〃
只听朱纸扎又说:〃你们也知道,我们这做的是阴间的买卖,所以有时候也给一些孤魂野鬼行点善。因此那黑门里的小院子是专门给孤魂野鬼烧纸烧纸扎用的,所以才不让你们进去。〃
我一听就点点头,看来这朱纸扎还真是心善。还给孤魂野鬼烧点纸钱用,算是业界良心了,既然大家把话说开,也澄清了院子里有鬼的事,我们就没必要在穷追猛打了,反正白芸找到供货商对我们来说就算没有浪费时间。
大家又寒暄了一,确定了合作,我们就称谢告辞了。
晚上回去我还给二大爷打了个电话,二大爷说,朱家在行里的日头也非常久了,但是只是经商做买卖,和我们的行当交集不大,因此很少来往,不过据他说,朱家纸扎的手艺非常了得,相传已经传了好几百年,不过现如今变了天,恐怕这手艺要断了,电话里面也是替朱家的手艺惋惜。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又回了重庆,在李五爷那又过了一天,就打算起身回西安了,白芸一看又要和东方峻分开,心中一万个不舍,好在几日下来,东方峻和白芸也算相熟了,虽然冷冰冰,但是也开始和白芸偶尔说上几句话,就这样我们告别了,我和东方峻回西安打算处理鬼差老六的事,白芸则是回老家接着做她的买卖,我们相约暑假再见。
此次重庆之行虽然没能成功给白芸和东方峻牵上红线,但却和李五爷去了一次阴阳地,看见了〃三魂木〃,想必这个秘密注定要伴随我终身。( )
此外,李四爷也把于老板和鬼差老六的事全部告诉了我,回到西安,肯定要先把此事处理妥当,否则,我和校花都没办法安心上学。
刚到西安,我就给李四道打了电话,四爷在西安多年,人脉财力非比寻常,但是却告诉我,这鬼差老六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不见了,于老板也是好长时间没露面,他散出去的眼线都说没什么收获。
我一听就有些着急,不过四爷说,让我先安心上学,他会慢慢查出来的,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按他说的做,我怕校花担心,就告诉她事情已经解决,没两天,四爷就给校花找了个新工作,是在一家办公用品公司做行政,和之前在于老板那的职位差不多,也还算习惯。
我带着东方峻和校花吃了次饭,算是介绍他们认识,这东方峻还算给我面子,虽然话不多,但好歹是出席了,校花一看东方峻冷冰冰的,就私下问我这人怎么这样?我说东方峻是自闭症患者,最近正在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校花知道我说话不正经,也不搭理我。
廖叔一直在海南休息,据说伤恢复得不错,我就让他安心养伤。东方峻暂时被我安排住在廖叔的房子里,好在他本身就是有钱人,衣食住行也不用**心,不过他看起来也挺着急,似乎是想尽快把鬼差老六的事处理了,每天都去廖叔那块地附近溜达,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情绪也被他带动,偶尔也会去那片地附近看看,但是始终一无所获。
但是很快就有了新的进展,那是因为回到西安没两天,于娇就找到我,问我和女朋友怎么不去他爸的公司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