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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吓著你。
我瞟他一眼。
杨青衣医术果然不错，还未走到东角门，方子已经想好。我也是个通晓医理的人，不用他研磨纸笔什麽的，念一遍我记著就行了。
“皇上身为天下至尊，竟然还去做制药之事，真是奇怪。”我漫不经心地道。
“皇上医药之术高明，不是我等可以妄加揣测的。”
“皇上的药真有那麽好吗？平时都制些什麽？”
“这些我等怎麽会知晓。不过有几味药材总是少得特别快。”杨青衣不经意地说了几味药名，然後似乎自知失言，又转移了话题：“方昊，你身上的馀毒……”
“已经没事了。”
我不喜欢提这件事，杨青衣也发觉，仍是道：“方昊，虽然你看上去是个富家小哥，可是人很好。我们在路上的时候，你拿著价值连城的珍珠去和人换衣食等物，每次都找相较穷困的人家，还叮嘱他们务要轻易露出来……我、我、我觉得你人很好，很善良……”杨青衣忽然支吾起来。
其实我也没有那麽好心，不过是因为身上之物贵重，若是给有钱人家识货的看了去，巴结上来又或怀疑起来，难免惹出麻烦。穷人单纯，见识也少，看见珍珠虽直打哆嗦，但叮嘱了他们倒也无碍。我挑的都是家有老人的穷户，老人经的事多，知道他们这样的身份拿这种东西去典当恐会招来无端祸端，因而只会当传家宝般仔细收藏著。
这些都是当年和流涧行走江湖间学到或听到的东西，虽然吃的粗糙了点，穿的破旧了点，但於我这样的身份反而安全。
侧头看了看杨青衣，见他面都红了，忍不住想这家夥莫不是对我有意思？
好在此时已到了东门角，我也不用费那心思揣摩他的意思，和他客套几句，拱拱手要告辞，杨青衣却拉了我的手道：“下月初二我便歇了公假，定会回柳家铺子去，你、你……”
“我正好约了小星星。你和他熟识，一起聚聚也好。”我笑道。
杨青衣愣了愣：“小星星？你、你和子星……关系很好？”
“很好啊。”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关系不很好难道很坏？那还做哪般朋友？
回府路上路过药铺，打发那两个侍卫按照杨青衣的方子去抓药，把小冬子叫过来。
“跟你说的那几味药记住了吗？”
小冬子点点头。
“叫东门的暗卫去查查，看这几味药都可配什麽方子。另外去查一下杨青衣的来历。”
“杨青衣？”
“谨慎点总没有坏处。”
小冬子了解，回道：“皇宫後面有个望断峰，地点偏僻，人烟稀少，看似平静，但暗卫甚多，守护严密。石头曾试图探进过一次，无功而返。”
“哦？”我勾起兴趣：“有意思。”
看起来北堂曜日应该就在那里。
果然还在京城，不过为何必而不见？又幽居深宫？莫不是被皇上软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