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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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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柳顽现在是某市的副市长了,一次在中央党校学习时,和我市的某领导住在同一寝室(我这位领导又七弯八拐地知道我),闲谈中居然陈谷子烂芝麻地都翻了出来。知道了我的“下落 ”,柳顽高兴的什么似的,居然辗转迂回了好久后,终于在我市领导的帮助下知道了我的电话,可是,当他拨我的电话时,却总是没法拨通,还是当惯了领导有办法,他居然又通过市领导“安排”教育局给我送来了这个电话。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说完,他很得意地说,怎么样,你柳大哥和当年比起来如何呀,咱这一番迂回曲折可比得上四渡赤水的英明啊?

牛气烘烘的家伙,比当年更牛啦!

这一聊,就聊了个天昏地暗,看得出来,柳顽现在正遇春风打头,据说马上有可能由副市长再“进步”一下,现在他是那个市里市长人选中呼声最高的,我一边祝贺着他,一边想起了胡县长,胡县长和柳顽比起来可调子低多了。胡县长现在某市任副市长,隔好久还来个电话,还是那么幽默有趣,还是那么真诚,我和他现在可能真的就是那种没有性别的朋友了。

在教育局办好了辞职手续,走出教育局机关大门时,我感慨着命运的无常,想当年从市里下到县里去的时候,自己就象一个丧家的小动物,害怕周围的伤害而躲进了自己认为安全的小洞穴,在县里那么多年,对于回到自己的家乡,回到母亲的身旁,早已没有奢望了,不想,命运女神居然又向自己微笑了一下,我在离开了家乡五年多后的今天居然可以衣锦还乡了!正当我踌躇满志,准备好好地享受一下春回大地的妙处时,一回头,才发现,原来女神的眼睛只是穿过了我而望着我身后的某一处呢。

刚才在教育局向局长说我要辞职时,那局长的嘴巴吃惊得张了不下于三十五秒钟,那个开口度,起码塞得进去一个鸡蛋!他正想看看我是不是发烧在说胡话呢,没想到我的神志异常清醒态度异常坚决。把个局长气得当时就要晕死过去。是啊,哪有象我这样不知好歹的东西,人家把你当个宝贝一样调进市里唯一一家重点高中,还让你坐上了几十上百双眼睛都叮着的副校长的位子,你倒好,二话都没有就想拍屁股走人,简直是失心疯了!

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辞职,也要给我一句让我信服的话呀!局长一脸的受苦受难的表情,眼睛里的问号就象一盘凉拌豆芽菜一样横七竖八。说实话,现在的社会,缺什么也不缺人的!局长说一句下巴朝前方翘一翘,用这种醒目的动作表示着他的重视和不满————局长的意思我蹦儿明白。那就是,我们信任你,但也不是非你不可,这就是潜台词。我理解局长的感受,我也很感谢局长对我的赏识,但是,今非昔比的我已经没有心情和条件对我的领导和“恩人”尽情地表达我的感恩之心了,我只想快刀斩了这个话题,所以我很干脆地撂下一句,我在南方找到更好的工作了!那时,南漂的人多得就象长江里东去的轮船,每天都源源不绝。听了我这么一说,局长的脸上一下子就“晴转暴雨”了,怒气冲天地说,好吧,挡什么也不要挡人发财,那就这样了!

五十一

回到家,姐姐说在居委会一说,正好有人着急买房子,当即说好愿意出四千块钱买我们的房子,我一听,大喜过望,四千块!太好了,我和母亲有了到南方立足的钱了!马上就办手续,只等钱一到手,我和母亲就可以启程了。母亲早就躲里屋伤心去了,我也没有去劝,我明白,母亲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一辈子,现在老了,还要和女儿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过那什么“南漂”的日子,闯荡那前程渺茫的陌生世界,母亲的心里憋屈得慌也伤心得很。我是个地道的不孝子,我心里骂了自己几百遍。

放暑假了,现在的我,倒是异常想念县里的那些同事和学生,也不知李丽副校长的事情最后定了没有,不知道陈其锋一家走了没有,还有我那“炮楼”里的姐妹们,还是那么笑起来无边无际无拘无束吗?我那些学生会想念我吗?我苦笑着想象,当她们得知道了我辞职南下的消息时,只看要摆出一种什么不可思议的天方夜潭的表情,对他们来说,那绝对就是一个比某人突然变成了猴还要夸张的故事。

时间定在后天走了,我对姐姐反复交代着我和母亲走后的事情,最要紧的事就是不要让少陵知道姐姐的住的地方,我以前和少陵只说过我母亲的住址,所以,他应该不知道姐姐的住处的。我现在已经不怕少陵会在我离开这座城市前跑来找我了,后天我们就上路了,最近几天他是没有时间来的,因为他女儿还在医院,女儿的外婆也没有脱离危险,他现在,正在炼狱里熬着呢,我心里一想起少陵那充满了忧郁的俊目和翠山般紧锁的眉头就心疼,快了,我的爱人,我来了,我就要来解救你了!

睡在床上,正在思念着少陵,电话突然响了,是柳顽。这个电话我本来打算让姐姐在我走后给教育局里的领导还回去的,后来想到路上要用,就先拿着。柳顽的电话中说要来看我,我一听吓了一跳,我赶紧拒绝,我说我马上要出差了。柳顽自顾自地说,我自己开车来,然后咱俩好好聚一下,你放心,我现在自己经常开车兜风呢。我吓得不行,一来他自己驾车实在不安全,现在的领导干部虽然自己都会开车,但开好不容易,俗话说,三天不摸还手生呢,二来,我后天就走了,他来了怎么办,我是不好在电话里说我辞职的事的,那不知要编出什么乱坠的天花来才能自圆其说啊。我走了以后,就管不了别人怎么说了。所以我只能拼命地告诉他,我要出差了!千万别来!来了我也不在!

想象着柳顽自己如果真的来了,我该从何说起?我的心里百味俱陈,电影般地回放着我大学毕业十年来的人生轨迹,我不知道自己终将走向哪里,我总是那么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七零八落的,我还真怕柳顽来了,我怎么和他讲述我这乱七八糟的故事?

真的要走了!

火车上,我和母亲同姐姐一家悲伤地告别,母亲抱着我姐姐哭得浑身发抖,本来端庄的盘发在我姐姐的拥抱中散落开来,一缕白发在风中向四周摇曳!我强压住喉咙里的嚎哭,强行把姐姐推下了火车,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警告自己,不能哭!不能哭!今天就是自己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我知道,我如果放纵自己的感情,今生我们都不可能走了!听着母亲和姐姐在火车窗口用颤抖的声音互相叮嘱着,我把嚎哭声紧紧地锁在喉咙以下!我今天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了,老少三代,我是中坚力量,今天我是不哭的人!我反复在心里读着昨天晚上自己给自己的戒训。

看着母亲飘荡在风中的白发,我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以后要拼命挣钱,让母亲和孩子少受罪,要好好地报答母亲对我的爱!要好好养育我和少陵的孩子,让他做个顶天立地的人!

随着一声尖锐的长鸣,火车启动了,我的心已经碎成了一片浮萍,没了根茎,在风雨中慌慌的,没有一点的倚靠了。

五十一

回到家,姐姐说在居委会一说,正好有人着急买房子,当即说好愿意出四千块钱买我们的房子,我一听,大喜过望,四千块!太好了,我和母亲有了到南方立足的钱了!马上就办手续,只等钱一到手,我和母亲就可以启程了。母亲早就躲里屋伤心去了,我也没有去劝,我明白,母亲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一辈子,现在老了,还要和女儿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过那什么“南漂”的日子,闯荡那前程渺茫的陌生世界,母亲的心里憋屈得慌也伤心得很。我是个地道的不孝子,我心里骂了自己几百遍。

放暑假了,现在的我,倒是异常想念县里的那些同事和学生,也不知李丽副校长的事情最后定了没有,不知道陈其锋一家走了没有,还有我那“炮楼”里的姐妹们,还是那么笑起来无边无际无拘无束吗?我那些学生会想念我吗?我苦笑着想象,当她们得知道了我辞职南下的消息时,只看要摆出一种什么不可思议的天方夜潭的表情,对他们来说,那绝对就是一个比某人突然变成了猴还要夸张的故事。

时间定在后天走了,我对姐姐反复交代着我和母亲走后的事情,最要紧的事就是不要让少陵知道姐姐的住的地方,我以前和少陵只说过我母亲的住址,所以,他应该不知道姐姐的住处的。我现在已经不怕少陵会在我离开这座城市前跑来找我了,后天我们就上路了,最近几天他是没有时间来的,因为他女儿还在医院,女儿的外婆也没有脱离危险,他现在,正在炼狱里熬着呢,我心里一想起少陵那充满了忧郁的俊目和翠山般紧锁的眉头就心疼,快了,我的爱人,我来了,我就要来解救你了!

睡在床上,正在思念着少陵,电话突然响了,是柳顽。这个电话我本来打算让姐姐在我走后给教育局里的领导还回去的,后来想到路上要用,就先拿着。柳顽的电话中说要来看我,我一听吓了一跳,我赶紧拒绝,我说我马上要出差了。柳顽自顾自地说,我自己开车来,然后咱俩好好聚一下,你放心,我现在自己经常开车兜风呢。我吓得不行,一来他自己驾车实在不安全,现在的领导干部虽然自己都会开车,但开好不容易,俗话说,三天不摸还手生呢,二来,我后天就走了,他来了怎么办,我是不好在电话里说我辞职的事的,那不知要编出什么乱坠的天花来才能自圆其说啊。我走了以后,就管不了别人怎么说了。所以我只能拼命地告诉他,我要出差了!千万别来!来了我也不在!

想象着柳顽自己如果真的来了,我该从何说起?我的心里百味俱陈,电影般地回放着我大学毕业十年来的人生轨迹,我不知道自己终将走向哪里,我总是那么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七零八落的,我还真怕柳顽来了,我怎么和他讲述我这乱七八糟的故事?

真的要走了!

火车上,我和母亲同姐姐一家悲伤地告别,母亲抱着我姐姐哭得浑身发抖,本来端庄的盘发在我姐姐的拥抱中散落开来,一缕白发在风中向四周摇曳!我强压住喉咙里的嚎哭,强行把姐姐推下了火车,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警告自己,不能哭!不能哭!今天就是自己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我知道,我如果放纵自己的感情,今生我们都不可能走了!听着母亲和姐姐在火车窗口用颤抖的声音互相叮嘱着,我把嚎哭声紧紧地锁在喉咙以下!我今天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了,老少三代,我是中坚力量,今天我是不哭的人!我反复在心里读着昨天晚上自己给自己的戒训。

看着母亲飘荡在风中的白发,我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以后要拼命挣钱,让母亲和孩子少受罪,要好好地报答母亲对我的爱!要好好养育我和少陵的孩子,让他做个顶天立地的人!

随着一声尖锐的长鸣,火车启动了,我的心已经碎成了一片浮萍,没了根茎,在风雨中慌慌的,没有一点的倚靠了。

五十二

一年后。

今天星期五,又是周末,我让母亲去超市买点排骨炖汤,我平时上班紧张,中午也不在家里吃饭,家里就是母亲和儿子吃饭,母亲开始来的时候不会说普通话,只能说老家方言,别人听不懂她的话,她更听不懂人家的话,常常急得眼泪直流,后来没有办法,只好憋着说普通话,所以母亲平时不爱出去,就和我儿子在家里呆着,她们婆孙俩的生活平时很简单,今天我休息,要给母亲和儿子改善生活。

儿子取名叫叶子陵,长得十分漂亮。记得当时儿子生下来时,医生都夸儿子漂亮,母亲苦笑着说,你和少陵的孩子,能长得不好看吗。儿子也已经八个月了,早就没有吃奶了,现在除了牛奶,还要补充米饭。

儿子长得特象他爸爸,最神奇的是他简直是吸取了我和少陵的所有的优点,看着儿子,我心里是甘苦掺半,想念少陵的日子如沸油浇心,回想这一年来如果没有儿子给我的支撑,我几乎就要当逃兵了。

记得刚来的时候,我在火车上就丢了行李和手机,好在我的钱是放在内裤里的才没有丢了,为了节省开支,我和母亲租住了一个简陋的阁楼,那阁楼的楼梯比我在县里时的“炮楼”还陡,窄窄的楼梯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地脆响着,低矮的楼顶,母亲勉强可以伸直了脖子,而我还要低着头才能行走。上厕所要到很远的公共厕所去,住了三个月,因为我的身子笨得实在上不了楼梯了,只好另外找了一家。我们来的时候就那四千块钱,因为不知道在这里来后有多大的用场,所以开支很谨慎。刚开始来的时候我的肚子已经可以看得出来了,所以找工作简直不用张罗,人家朝我一看,鼻子哼一声,可以把你气得呕血。我开始还想不通,以为凭我的学历和经历,至少可以找个小学教师的工作,哪知人家看得上你的文凭可看不上你的肚子,连续碰得鼻子歪歪的时候,一家公厕缺收费的,我赶紧去报名,也不知道是看我大着肚子坐得住,不会溜岗还是怎么,我居然被录用了!

回家兴高采烈地和母亲一说,母亲却哭了起来,你好歹也是个大学生,好歹也干了这么多年的校长,怎么就只找了个看厕所的事情呢?我赶快劝母亲,您别以为我以前是什么的,现在就应该是什么,到这里来了,人家才不会看你以前,你以前是玉皇大帝,人家还要看看这里的王母娘娘现在缺不缺丈夫呢,这里每天都有好多人在来,又有好多人在走,那些走的,您以为都是没有文凭,没有光辉的过去的人那?说不定,那些呆不下去的,恰恰就是因为有过光辉的过去才在这里生存不下去呢。要在这里生活下去,首先就是要有吃饭的钱,只要给我钱,我守厕所又怎么样,人家克林顿不当总统了买菜照样要排队呢。本来在哭的母亲,被我给说得笑了起来。

好在那救命的看守厕所的工作,让我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因为我身子渐渐地不方便了,能有个工作还真是万幸了,如果长期找不到事情做,我和母亲该有多大的精神压力。儿子是早产,那还是我一交摔出来的。

那天,我照常来上班,还有半个多月我就要生了,我要等日子到了才会请假,这么轻松的工作我可舍不得提前辞职。因为下雨,上厕所的客人都带着雨伞,雨伞上面的水滴在过道里,一阵风刮来,有一位客人的雨伞被吹走了,我赶紧出去给客人拣雨伞,刚走到过道,脚下一滑,一个仰翻我摔倒在地上,顿时,揪心的疼痛让我几乎窒息。低头一看,过道里血水掺和着雨水一片狼籍。上厕所的客人赶忙拨了120,我知道可能要生了,也请人给我们出租房子的老板拨了电话。母亲赶到医院来时,我已经被推上了手术车。这时候的母亲可能真的是到了最绝望的时刻了,一辈子都那么娴静端庄的母亲,居然在这人群涌动的地方失了方寸,她哭着喊着,揪住那些个医生就下跪,求医生千万救我。好心人那,救救我的女儿啊!你们一定要救我的孩子啊!把个做手术的医生喊得就要撂挑子了,看着母亲的双膝在医院的过道里摩擦着,我的心被一只大手捏碎了!我强忍住疼痛努力撑起身子,告诉母亲,我怎么都不会有事的,您放心的等着我!母亲这才松开了紧紧抓住的手术车。

儿子是剖腹产,拿出来的时候只有五斤多,骨头架子不小,就是有些瘦弱。母亲看着孙子直哭,你怎么这么个命哦,没出生就没了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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