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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1 / 2)

>什么知识分子家庭,知识分子家庭就不娶媳妇啦?吴霞瞪我一眼,说,你别管,我又没有说要去打劫你的公爹,你吓成这样子干吗?哈哈哈哈,她笑得山响。呸,你的嘴真臭,我心里美孜孜地。她一点也不矜持,哈哈哈哈,笑起来没完没了。

星期六,我们还在上课,木华的父母真的来了,是门房保卫科来教室找的木华,看见木华一脸的喜色,我也暗暗地高兴。下午没课,吴霞来寝室找我,让我陪她出去买东西,我正看书,让她等一下,看完那一页就走,哪知她催得十万火急,快点!快点!快点!来不及了!我慌慌张张地跟着吴霞往楼下走,不知她什么事这么着急。刚赶到学校大门口,吴霞站住,四周望望,嘴里自言自语:怎么还没来呀,没那么快就走了吧——我问她搞什么鬼呀,鬼打架似地。刚说完,吴霞高兴地“哇哇”地叫了起来。我莫名其妙地朝她打量,她却一把把我拖进门卫室里,朝我小声说,你看谁来了,我朝外一望,啊,是木华!

只见他正夹在他父母中间(我猜的,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父母),一脸的喜色,两只手分别搭在父母肩头,一个大男孩子还一副撒娇的样子,两位老人也满脸的疼爱之色,望着儿子说着什么,看起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木华的父亲比木华稍微矮一点,看着就是那种有身份,有知识的人。木华的妈妈看起来很慈祥很好看的,真是不一般的气质!我正忐忑地欣赏着他们,吴霞却拉着我从门卫室里奔出来。

恰好,和木华父母三人相遇在大门口。我紧张得气都喘不匀了,吴霞倒好,大大方方地和木华打招呼:水木华,你出去呀,哦,这两位就是你爸爸妈妈呀,叔叔阿姨好!木华从看见我们闯出来的那一刻就白了脸,他眼睛都不朝我看,我也千刀万剐地骂着吴霞,正狼狈着,吴霞竟然回头对我说,睿子,这就是水木华的爸爸妈妈,你怎么不打招呼啊,我一看吴霞不会“善了”,尴尬地轻声说了声,叔叔阿姨您们好,然后悄悄用手死劲捏着吴霞的腰部肌肉,不容吴霞再说第二句话!木华的父母亲切地和我们点头微笑,木华一直都煞白着脸,一句话都没有,不知他的父母发现儿子的失态没有,和他们告别了,直到看着他们走出了大门我才松手。吴霞被我捏得疼得说不出来话,直到我松了手,她才气得骂出来,你个死睿子,没想到关键时候你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啊,你他妈的也太下得去手了,哎哟疼死了!回去给你好看,你混蛋狗东西死猪头,你还没有嫁给他呢,你就不要朋友了,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我任吴霞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原来吴霞就想让我和木华的父母见面,她觉得我和他们的儿子都“好”几年了,这次好不容易父母都来学校了,怎么也得见个面然后给点“打发”才是正经的。呸,我才不要什么“打发”,我心里甜丝丝地又不好意思地说。你以为呀,“打发”不是想要别人东西,而是一种认可,给了“打发”就是得到了承认,吴霞说完眼睛一轮,朝我死劲白了一眼。别看吴霞对我凶巴巴的,我知道她是真为我好。当时的人谈婚论嫁确实很看重家长的“打发”,虽然是大学生,新女性,也要讲究这个的。所谓“打发”就是男方的家长给未来的儿媳妇第一次见面时给的礼物,也算是一种信物吧。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

这次一闹,我给木华好一通解释,木华虽然没有不高兴,但是看得出来,他也吓得不轻,不知怎么回事,木华对此很沉默,我以为他生气了,很懊恼,木华却说不关我的事,说完他竟然一脸伤心地将我箍在怀里。

叶睿兮,有我的信吗,对面一栋楼的窗口,班上的团支书江少陵向我喊到。

对面的楼是男生宿舍,刚好我们班的男生就在对面那几个窗口,正对着我的窗口的是江少陵的寝室。

江少陵何许人也?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据说是个“子弟”,父亲是不知哪个省的“一把手”。所以他是我眼中的特殊人物。除了家庭特殊以外,自身条件也叫那个出众,是咱们系甚至学校都有名的美男子。一米八出头的个子,比木华还高出一截。五官长得那是很到位,该挺的挺,该削的削,端正修长的鼻子老让人想起古希腊美男子裘德洛。悄悄瞄一瞄他的脸,你的眼球常常要承受底线的撞击。那双眼睛,很帅很帅,俊美中透出英气。

我是班上的副班长,所以班上的收发都归我负责,我每天都要去门房收发室去取报刊信件,然后给同学们送去,因为我们下午不上课,如果让同学们到教室去领就要等到第二天了,我知道每个人都十分盼望及时收到家书,所以我一般都是收到信件就马上给同学们送去。为此,同学们很感激我,我倒觉得没什么,因为这就是我自己的责任。

还没去呢,我也对着窗户喊。有我的信能马上给我送过来吗?他问。可以,我马上就要去的,我说。

果然有江上陵的信,我分发好信件和书报,朝男生宿舍走去。刚走上四楼口,碰到班长柳顽。柳顽似笑非笑地望着我。私事还是公事,他问。哎,私的没有,公的也不多,我嘻嘻地笑着,就准备走了。晚上我找你有事,在教室等你,柳顽突然说。还没等我回答,他已经飘然下去几步楼梯了。

我发了几秒钟的呆,继续朝江少陵寝室走去,轻轻地敲敲,开门的正是他。他们的寝室很整洁,不象有的男生寝室,衣服鞋子满地扔。就你一个人呀,我随口说。你希望有几个?他优雅地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反问我。什么呀,我不过随便问问,那里就“希望”了。江少陵同寝室的叫南新宇,两人关系很好,真哥们!

我问,南小子哪去了。“南小子”就是南新宇,和我关系也不错,所以我叫他小子,是个挺仗义的哥们,和江少凌,木华一起,是校篮球队的主力。和南小子在一起,我比和江少陵来往随便些,因为他和我一样,是个贫民的背景,而少陵,我须仰视。

江少陵的光芒太耀眼,当时的“子弟”在我们学校并不多,男同学里就更少。我的同寝室里的魏静就是个子弟,据说她父亲是某地级市的书记,平时虽然她不刻意去显摆自己,但那种骨子里流露的优雅和高贵,常让我和另一个室友目瞪口呆,私下里我俩常找不着北,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没“品位”。所以,我对子弟同学,往往是亲切但不亲热。更何况江子弟的父亲,那又高几个档次去了,咳咳,就更别说了。

说起来,班上还有一个女同学,也是子弟,不过,当时已经有些“过气”了,好象说她父亲“走”了,那时没有“退居二线”的说法,说走了,其实就是去世了。她家就在这个省城里,每当星期二、四、六,她就回家了,每次回家前总是对大家说,“恩妈叫我回去喝(活的音)汤”。开始到江城读书,最不习惯听当地人叫“妈”为“恩妈”,也不大明白,大过节的干吗就煮锅汤喝,后来才知道,原来他们把喝汤当成了最好的款待,“喝汤”就是“打牙祭”,就是吃好的。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很幸福的,很优越的感觉,常常引发女同学们的一阵阵“眩”风。

我和江少陵平时接触不多,他是班上的团支部书记,工作作风很有气概,用后来的话说,那就是很“爷们”!也就是有男子汉的干练和豪爽,特别是学习更是叫一个出类拔萃。大家都对他印象不错,觉得他那么“子弟”的人,相反却没有那种目高于顶的神气活现,为人很友善,又很活泼,所以和大家都很合得来。我也和他比较算朋友,不过,把他真当朋友,那还是因为有一个故事的。

有一次,我们班上的篮球队和外班的举行友谊赛,当时木华和江少陵都在场上。突然,木华奔跑中被别人一拌,一个趔趄就撞到了江少陵的身上,更不幸的是,木华的一脚竟然将江少陵的一个脚指头踩得骨折了,当场,江少陵就疼得叱牙咧嘴地倒在地上。看着江少陵高大的身子轰地摔倒在地上的刹那,木华竟然给吓呆住了!其他的同学七手八脚赶紧要把少陵往医务室抬,江少陵挥了挥手自己从地上撑起来,用一只脚蹦着往医务室去。他扶在别人的肩上朝前蹦了几步,回头看见木华很尴尬的呆在那里,竟还笑着安慰木华说,没事的,打球嘛,哪里不受点伤的,没关系啊,别弄得跟女孩子似的!说完,才一蹦一蹦地去了。我正好也在场,当时既为木华的无心之错着急,又很感激少陵的友善和大度。后来,我专门去看望过江少陵几次,暗自也算帮木华赔个不是。

从那时起,我对江少陵这样的子弟才真心接纳了。

见我问南小子,江少陵说,让我支出去了。为什么?我吓一跳,赶快回过头来看江少陵耍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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