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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满听了我的话把自己的额头一拍,说看你们两个人做的好事哦,我这里是影楼又不是窑子。我们说这些都是专业模特,你娃娃莫乱想。这时,过路的群众也渐渐围上来了,接着,门口陆续赶到几辆桑塔纳和摩托车,七八个全副武装的记者蜂拥而下。这时我突然想起老毛的一句话:革命战争是群众的战争,只有动员群众,才能进行战争。
成都晚报最快登出来,标题是“影楼开张,美女模特揽客”。还登了一张不大不小的照片,照片下面写的是:老板在模特们的簇拥下喜笑颜开。其实站在中间笑的那个人是我,赵满为了躲记者早不知藏到哪里去了。一直等到六点模特们收工之后,赵满才自己窜出来,委屈地说今天这个张算是开惨了!我们告诉他这才是真正有影响力的开张,别人不服不行的。
晚上接到陈娜的电话,说刚刚晚间新闻怎么看见我在电视上接受采访,里面还说我是影楼老板。我把整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她大笑说这么好玩的事你怎么不叫上我啊?我说别人开张都没请你你还好意思说。她又说:“赵满这个龟,敢不请我,过两天一定要叫他请我吃饭认个错。”我说,大小姐,你自然点好不好,你们又不是十分熟,你何必把我夹在中间很尴尬。她又问:“什么叫不熟,认识这么多年了,他结婚都是请了我的,不行。”我只好说:“现在别人刚开业,忙得不得了,要不然这样大小姐,我请你,我掏腰包请你去吃东西。”她说那好,去吃串串。我又只有说好,明天下午下班,我开车到你们水利局来接你。
第八章
我开车到了水利局,下车给他打了个电话叫他动作快。一个中年妇女走过来了,我一看哟这不是陈娜的主任吗,不过姓啥我忘了。我说大姐好啊,下班啦。她说:“你来接陈娜哇?”我说是啊,我们去吃顿便饭,要不然你也一起去吧。他笑着说你们去你们去,我家里都煮好了。
陈娜下来了。我问她:“你那个主任姓什么来着?刚刚我在楼下碰到她了。”
“姓曹,曹姐最近高兴着呢,她儿子刚从英国念完硕士回来。”
“她儿子看来还挺又出息啊,这么说曹姐年龄也不小了?”
“下半年满五十二。”
“嘿还真看不出来啊,我一直以为她只有四十几岁。”
我问她串串到哪里吃,她说先转转看,哪儿没吃过就在哪儿吃。
一直转到游乐园后门,看见一家“老妈串串香”,好像是新开的,我说不如就在这儿试试。
陈娜就喜欢吃串串,死性不改。她说她生下来就喜欢,一直就没变过。于是苦了我们这些做朋友的人,每次在外面吃饭都被迫吃串串香。而且她还喜欢尝新鲜,哪儿有没吃过的有新开的就要到哪儿吃,几乎吃遍了全城。
店里的菜很新鲜,但味道一般,整得我们有点意犹未尽,于是走路到了附近河边的一家“王兔头”,买了六个,在河边边走边啃。
“嘿还是王兔头味道好,麻辣香,老字号的东西。”我说。其实我也算个吃嘴,吃东西对味道很讲究,算是有四川人的本色。
在河边,她边啃兔头边问我:“喂,张朔,你爸妈催你找对象没有啊?”
“当然有啊,每次回家我妈都在我耳边念经。”
“唉,我也是!我妈有事没事都要提这个事,烦得很。”
“废话,我要是你妈我还要念嘞。你一个女娃娃,这个年龄还单身,那就叫老大难。哈哈哈哈。”我笑到。
她低头继续啃着兔头没理我。
送她回到家,自己回去简单洗洗就睡了,多睡精神才能好。
上午我正在办公室整理销售记录,谭兵的助理进来了,请我到谭大头的办公室去。这肯定是大头找到整我的理由了。上次在办公室给他毛,他心里一定感到很抓狂。按照小学生的比喻法,叫有一只小兔子在心里乱窜。所以,他一定想尽了千方百计,考虑如何给我整会来。想是过了这么些天,他终于找到了些方法。不过,怕他就不是我张某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提了提精神,走进了他的办公室。他还是像一头死猪一样端了杯茶坐在桌子后面,眼神飘忽,表情努力严肃。
“张副经理,我这里有点事要问你。”他好像很有底气。
“经理你尽管问。”我不紧不慢地说。
“是这样,有人给我报告,说你在我们去年搞的秋季促销当中吃了别的厂家的回扣,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经理,绝对没有这回事。”
“但是已经有人给我报告了这个问题,而且说得很详细。”他故意把声音拖得浑厚,听起来非常恶心。
听了他的话,我把头歪向一边,没理他,他又接着说:“这样,我给你一点时间去考虑一下,如果真的有这个事,就早点交代出来。当然这件事我已经介入调查,我的政策是决不冤枉一个好人也决不放过一个坏人。我看你还是自己下去想好。”
交代?调查?妈的是在审犯人啊?我只说了一句“那你慢慢查”,然后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他说的事,确实是有。
去年秋季促销,我们对所有一万元以上的平板产品都实行了买一送一,买电视,就送5。0的高档组合音响。这不是买场搞的,而是我们厂家搞的,对整个四川境内的销售网点全面展开。搭送的产品的是我负责联系的厂家,确实不假我吃了几千的回扣。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身上的汗一阵一阵地来。不是我被谭兵吓着了,而是很生气。我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会出卖我,给谭兵打小报告。这个事,当时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马小萍,一个是刘孝武。马小萍,不可能出卖我;刘孝武,也算是个亲信啊。但确实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那只有可能是刘孝武了。
吃回扣,在我们公司是大罪,不过,干我们这一行的人都是要做的。而且这件事被谭兵发现了我也是不害怕的,因为这种事根本就调查不出来,他找不到证据。回扣是卖音响的厂家给我拿的,所以我们最后用的是他们的音响。但是平心而论,我是在多家厂商产品的质量及价格相差无几的情况下,才吃了这一口的。两边厂家和消费者的利益都不受损,我为什么不去吃这一口?钱我是拿了,但是没有证据你谭兵怎么整我?除非我自己承认,哼哼。
中午下班,我把刘孝武抓到我办公室里,然后把谭大头找我问话的事给他说了。
“刘孝武,你来公司也四五年一直在我手下干,我从来就没有亏待过你,而且把该教的都教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帮谭大头来和我作对?”
“张哥,冤枉冤枉,这种事我怎么会干?”他顿了一会儿又说,“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两天我看见马小萍天天往谭兵办公室里钻,晚上还坐谭兵的车一起出去吃饭,就怕是马小萍已经被谭兵‘收了’!”
听了他的话,我傻眼了,竟然是她!怎么可能是她?我对她那么好,而且她一直表示要对我忠心啊。唉,真是人心可畏。
我说:“孝武,看来我是错怪你了。”
“张哥,我们之间不说这些,以后你自己还是要更加多注意点才好。”
我不知道马小萍会以怎样的姿态再来面对我。
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是给那家音响厂的销售负责人通了一个电话,叮嘱他不要泄漏了那件小事。他在电话那头说,你把我说得也太幼稚太没有职业道德了,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说出去?我说有你这句话就好。
收买我的心腹,看来谭大头这次为了整我真的是绞尽了脑汁。我想我决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我要反击,只是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办法。
我很想当面质问马小萍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并没有,而是按兵不动,观察谭兵等一干人究竟还会有什么动态。
一天,两天,三天,一切如往常一样,该干嘛的还是在干嘛。对啊,想想他们能有什么动静,能把我怎么样?今天下午马小萍送销售合同进我办公室里来找我签字,表情依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张哥张哥叫得好听得很。我拿起笔签下名字,感觉确实有点按捺不住了,于是把合同往桌子上一摔,把脸一拉,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说:
“马小萍,你还会装呢,你以为我不知道?真是搞不懂你为啥子要帮谭大头,要出卖我!仔细想想我以前是怎么对你的,谭兵又是怎样的一个人,你怎么会去做了他的爪牙,而且还反过来咬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