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压回来?”赵同生将小花苞斜斜的插在宣其扬的发间,起身离去。带起一阵香味扑鼻,惊起了许多停在花尖的蝴蝶。
乱花飞舞间,那身红衣只留下一个惊艳的背影。
小圆子在廊柱后追着蝴蝶玩得不亦乐乎,被那句不高不低的话震的一头撞在了廊柱上,哎呀哎呀的叫了好一会。
小王爷,你终于要翻身了吗!
夜明风清,疏星点点。
北雪沐浴焚香后,身着一身白色睡袍,推开了一依的房门。
“你真的不后悔,迷香丸给了我。。。”一依躺在锦被中,瞪着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隐隐泛着红色的血丝。
“答应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好。”
房门轻轻的关上,将院外的一地月光拒之门外。
宣其扬蹑手蹑脚的爬上床沿,轻轻掀起被角,哧溜一下子钻进去,一把抱住早就准备入睡的赵同生。
呼吸渐渐灼人,温热的气息打在赵同生的耳后,虚弄的他不自在的扭着身子。
怀中的身体在自己双臂中来来回回的蹭着自己欲望,终于按耐不住,一口咬伤怀中小人儿的嘴唇,狠力的要将他吃进去一般。
赵同生笑的花枝乱颤,轻轻推开宣其扬火急火燎的手掌,缓缓坐起身。“急什么,夜长着呢,去把灯熄了吧。我自己来。”手指按在腰间的系带上,两根指头那么一挑,大半个胸膛就在微弱的烛火下显露出来,泛着淡淡的白光,诱人的让人直想狠狠的将他按在身下,狠狠的亲上一亲。
小窗纱被粗鲁的一把扯断,跌落在床边,看着床上两个燥人眼红的身体,还有靡靡的穿耳之音,不好意思的埋了埋头。
月色依旧,佳人在手。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瘦。
作者有话要说:近日会一日多更,一个星期的断网,坑的我不轻。。。
☆、第三十三节 男宠(上)
宣其扬在温柔乡里幸福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赵同生白皙的身子上,满是自己留下的痕迹,红的紫的,一片连着一片,既心疼又满足。
这个人,是我的!
赵同生眼角的泪花被小王爷轻轻的拭去,将他紧紧的抱在自己怀中,缓缓的呼吸着帐内有些暧昧的空气。
“同生。”
“嗯?”
“你是我的了。”
“嗯。”
“你高兴吗?”
“嗯。”
“还疼吗?我是不是太用力了?”想到自己猴急的样子,宣其扬红了脸,两手的力气越来越大,要将怀中瘦小的人匝进自己胸膛。
“还好。”
“同生,有我在不要怕。忘了那个噩梦,忘了那个恶人。”
怀中的身子轻轻一震,半个肩膀露在被子外面,清晰的看到肩头抖了几抖。
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啊。赵同生内心苦笑,头却向着宣其扬的胸口又靠了靠,想要汲取更多的温暖。
半晌,外间的月光渐渐照进厅里,地上依稀映照出院中的落叶飞舞的影像,像极了临死前的挣扎之物,格外的狰狞。
“没什么,只是迷药。”赵同生咬着一口整齐的贝齿,紧闭着双眼,在宣其扬的怀中喃喃自语。
赵同生同皇帝有情,小王爷是知道的。赵同生和皇帝有肌肤之亲,小王爷是知道的。赵同生被皇帝下药,小王爷是不知道的。也许,是装作不知道。
方才宣其扬熄了灯摸上赵同生的腰肢,明显的感觉到赵同生的浑身打着战栗。不是害羞,不是激动,更像是恐惧。
宣其扬只当是赵同生害羞,没有多想,亲了两口就准备按照春宫图上的教导勘探地形。
身下的人抖的更加剧烈,大有每根骨头都要跳出这副皮囊手拉手起舞的架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早就紧紧的关上了天窗,只能听见嘴里咯咯的咬牙声。
宣其扬摸到赵同生的手,冰冷,刺骨。
还没有睡着,就如此低温,宣其扬还是头一次碰到。一时间有些慌乱,忙着喊赵同生睁眼。
被自己脑中不堪的过往魇住,赵同生在自己编造的幻境中越走越远。
纵使宣其扬神经再大条,听到那句战战兢兢的“不要!”还是吓了一跳。
赵同生,被人强迫过。
这个想法,在宣其扬的脑中迅速的爆炸,蔓延。从脑袋上的天灵盖一直沿袭到自己的胸口,隐隐作痛。
轻轻抚上赵同生的双眸,俯身印上一个吻。
“同生,别怕,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宣其扬。”
赵同生停止了颤抖,已经紧闭着双眼,双手紧紧的护在胸前。
“是我,我是齐月月。你睁开眼睛,别怕。”
睫毛在宣其扬的脸颊上扫过,亮的吓人的一双大眼睛,在宣其扬的视线里绽放。
“乖,看着我。我是齐月月。”
赵同生定了定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盘上了宣其扬的脖颈,努力让自己的眼睛瞪到最大,一眨不眨的望着身上这个喘着粗气的男人。
“没什么,那个混蛋,给我下了迷药。”赵同生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娓娓道来。
那些让自己觉得羞愧愤怒的往事,在这个自己温暖如春的小床内,一幕幕,一篇篇,重新上演。
赵同生认识宣其易,是巧合中的巧合,意外中的意外。
堂堂武穆王朝的天子,微服私访,竟然忘记带银两。恰巧侍卫又和自己走散。
宣其易本就是武将出身,做了皇帝也没有掩去一身的粗狂气息。走起路来风风火火,永远一副火烧屁股的模样。
大街上的小商小贩,颇为拥挤,你挨着我,我靠着你的摊位,从宫墙根里,一直延伸到城南城北的交界处。
宣其易两袖清风的逛着大街,时不时看看路边的小玩意,研究研究新上市的画本子。
绣袍过于宽大,一个甩袖,刮倒了一个桌角的瓷瓶。
上好的兰釉底子,描画着金边的牡丹,乍一看价值不菲的样子。
摊主一看宣其易的装扮,笑得有滋有味。
得知他一分钱没有,立马黑的如同烧饼炉里的煤灰。
纠缠间,赵同生正领了这个月的工钱归家,经过宣其易的身边。
一个低首蹙眉,一个昂头焦急。
“喏,给你一个铜板。莫要为难这位公子了。”一个圆圆的铜板从宣其易的眼底滑过,落入摊主的手中。
“公子,这可是上好的官窑产的供瓶,是给当今皇帝和娘娘们用的物件,您觉得一个铜板够吗?”摊主边说着,边将那枚铜板收入怀中,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