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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1 / 1)

>到这里,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要是粮票就对了,换点什么东西,自己可以偷偷拿去用了,换些香烟。偏生这个东西,吃也吃不得,用也用不得。又不敢轻易拿出来。”想来想去,反而后悔不该拿了这不管用的东西。多出这事情来。最后也只得装着没有事情一般,回家放在柜子里面。

偏生这日晚,三婆孙在吃过晚饭,两个老人就在就在说胡国香家里现在投机倒把赚钱的事情,老太婆又说起胡国香的货物多半藏在屋子的厕所后面。老头子就不相信。两个就在那里低声斗嘴。这龙家兵道,“怎么不是。”说罢又拉这龙老太婆到屋子里头,拿出那包东西来。老头子见她和孙子两个神神秘秘的,也就跟了进来,听得龙家兵说是在胡国香厕所里面无意中翻来的。老头子低声骂道,“你这个砍老壳的,什么东西不做,不学,便去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合里的街坊那个不知道我们是老实人家,和胡国香又是几十年的好邻居;从没有红过脸;现在你去偷他的,他一但知道,那不是要说我们两个老人家的坏话来。”一边说,一边又将那布包收在自己的兜里。那龙家兵道,“我是无意中翻得的,又没有在他家屋里去,那里算得上偷,俗话说的,拣到的东西算买的,何况顺手牵羊不算偷的。就是他知道了,那是他自己没收拾好。”龙老婆子忙道,“不要说了。”又吩咐龙家兵道,“你也不要再去干这种勾当。”说罢三个人又回堂屋来吃饭。

龙家兵交出那包东西后,也不再想去干那种勾当,每晚上就照样去参加巡逻。反到是,龙家老两口,深怕东窗事发,连日来心慌慌的。待过几日,见没什么事情,渐渐有放下心来。过些日子,龙老头的女婿进城赶场,龙老婆子就在房里,把打火匙递给他,让他拿在乡下的集市去卖。

《第一章 我的父亲(七) 》

龙老婆子的女婿姓曾,名元,也是个老实人。只知道种田是唯一的正经事情,解放时候,听说政府要分田地。他就一个心思要下乡分田。又听说他们这样的贫苦人家是国家主人。只认为国家给田,给土,如今又让他们做主人。他就认定自己又可以在乡下当个小地主;将来可以在乡下收租吃饭。因此他就和老婆商量让两个老人在县城里守屋子。自己带了老婆到乡下分了田地。自此,这曾元就一直呆在乡下种田,也没有想着做什么生意,现在,自己丈母娘突然给些自己的东西,让自己回乡下去卖。因道,“娘,这东西被拿住了,那是不得了的。”话还没说完,这龙老婆子低声训斥道,“你这么没有用,别人胡国乡都靠这个东西发大财。偏你拿着钱给你,你都不知道怎么办。”这曾元见丈母娘发怒,也只得先接了过来。

回到乡下,这曾元又和老婆商量怎么把这手里的货物卖出去。只说自己没有做过生意,何况买卖这东西是属于投机倒把的,运气好被没收,运气不好,说不定要坐牢的。他那老婆听罢也没有了主意,又听说自己的儿子偷来邻居的胡国香的,慌得直说要还回去。曾元道,“如何还回去,那还不如告诉那胡国乡,我家里出了个盗;偷了你的东西,现在还给你。”“我只是想,我们两家人,几十年的邻居,从没有红过脸的,一但他知道了怎么办”曾元的老婆道。“我们不说,有谁知道,还歹,你不管,明天,我也去集市上试一试。”曾元道。“你要小心,这不比得卖鸡蛋。抓住可了不得。”两人商量已定。

次日,曾元拿了那布包放在兜里去了附近的集市。怀里揣着那一包东西,站在集市上,也不敢拿出脏物象卖农产品那样来卖。又害怕公社里的熟人,知道自己投机倒把,由此坏了自己的名声,背上个投机倒把的罪名;日后有事无事成为批斗的靶子;见到陌生人,又口羞,不好意思去问别人。在市场里闲逛了好一阵子,碰见自己的一个长辈,两人扯了会闲话,这曾元就给长长辈说了。这长辈一听,就低声说道,“卖这东西被人知道了那是要被抓去坐牢的。前些日子生产队里几个磨豆腐卖的,都翻了船。你这个比他那个买卖的罪更重。”说罢,又问曾元那里来的。这曾元只说是朋友赊给他卖的。这长辈见状知道了八九分,又劝他千万别做这种事情,把手上的东西倒出去就算了。一席话说得曾元没了主张。只道,“我还是还回去了。不要这些东西。”长辈又道,“哦,还回去算了,我们都是老实人。莫去贪那点钱财,坏了自己的名声。”曾元只是唯唯诺诺。这长辈又说道,“干这些东西的人都是些老麻雀,别人在那里进,那里出,都是有心中有数的。我听说茶馆里头有人在卖这东西。那有象你这样跑到集市上来的。东西还没有卖脱,被政府拿住了。还是赶快还回去。”说罢又叮嘱曾元不要做这买卖。

曾元听老长辈说了一通,便想回家,转念又想自己的丈母娘好好给自己这些东西,自己倘若就这么回去,免不了挨骂。不如也去茶馆做一回,多少卖点。也算是个交代。这样想着,他也到集市上最大的那家的茶馆去要了杯茶。巴望着找个买家。那知道一连几日,也没见过什么人在买这东西。反而白白花了些茶钱。正准备彻底放弃,就见身边说笑的人说起打火匙。他也顾不了这么多,就接过话题说自己有点。那人就要看货物。曾元也就摸出那包东西来。从中拿出了几颗。这两个人见他怀中有一大包,又是个陌生面孔,心下起了疑心。便问他卖多少钱。这曾元也不知道这个东西该价值多少钱,只好反问他们出多少。这两人见他想卖东西,却又不知道价钱,更不知道隐藏,别人做生意都是拿几颗装着自己用不完的,他却是动不动就把自己身上那一包拿出来展样。便更觉得古怪。猜他的货物来路有些不正,要不就是政府的人。那里还敢要。只找了借口,移开了自己的茶碗,偷偷传话说这曾元来路不明。一时候,这茶馆里的生意人都知道了曾元这个陌生面孔;也不知道是何来路。那些做生意的投机分子也就不敢去买这曾元的东西。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曾元。这曾元卖了几日,竟然一颗也卖不掉,也就只好回去向丈母娘交差,说自己从没有做过生意,卖不掉这些东西。龙老婆子也只有骂了他一顿算了。

然而,曾元的行为还是惊动了一个人——洪大爷。原来洪大爷经常从胡国乡那里赊货物在集市的茶馆里卖。突然听见茶友说有人卖打火匙。就趁了机会让茶友背地里指了给他看。洪大爷认得是胡国香的邻居龙家的女婿。心想,“这胡国香难道又将货物卖给了龙家?明明知道那龙家女婿和我是一个区乡的人。”想到这里又叹气道,“我不过是窘迫之人,哪里有权力去干涉胡国香的事情。”心里虽然这么想,终究还是有个疙瘩。

到了县城赶集市那天,胡国香和洪大爷一起坐茶馆,这洪大爷就说起曾元的事情。胡国香只道,“洪大爷,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他的货物,也不是从我这里拿的。我也不可能把这些东西卖给自己的邻居,俗话说的,狡兔不吃窝边草。而且现在这种情况。你也是晓得的。”这洪大爷,见胡国香这么说话,也不好在问。临近中午时分,胡国香又邀请洪大爷去家里吃饭。洪大爷也不客气。

吃过午饭,送走了洪大爷,回到房里,国香才对挺章道,“我还说那里差那些货物,搞了半天,果然是有人动了手脚。”于是把洪大爷说的话转述了一遍。挺章道,“我早就说了,是他那家人干的,你也不要信他是什么老实人,这年头,老实人,私下专门做那些可恶事情,我也见得多了。解放那阵,那些所谓的老实人多少不是得志便猖狂。我有好几次见到那龙家兵去后面厕所。他家自己有厕所为何不去。再则,我们这个院子里面就只有这么两家人,不是他们是还会是谁?”胡国香道,“看不出来,他们还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算了,好在现在我们注意了,他也是不容易得成的。”挺章道,“他们那种人,还不是见你做生意赚了点钱就眼红。”胡国香道,“那龙老婆子是个多嘴多舌的人,我只怕他又在背后说三道四的。”挺章道,“量他也不敢大事去宣传。我看这事情还是好事情,他如今偷了我门的货物,就是盗窃。你想,我们最多担个投机倒把的罪名,他则背盗窃的恶名。做贼的心虚,她们应该反而害怕东窗事发,不敢说我们现在的买卖。如今我们只是不吭声,还是照旧拿些糖果之类的去堵他的嘴。”胡国香笑道,“有道理,有道理。”

过了些日子,郭XX带了成都方向的大客户来家里拿货物。挺章忙对郭XX道,“龙老太婆对我们意见大得很,你常到我家来,你就送点东西给他,堵他的嘴。免得她在外面混说一通。传了出去。对你不利”在挺章的示意下,郭XX就送给龙老婆子两包白糖。那个龙老婆子,心里到是欢喜,嘴上还是客气一番。“你这么有心,我怎么好意思呢。况且,每次都是你拿东西给我,我又从来每什么东西给你。”郭XX道,“这话就见外了,我也是姓郭的,你的本姓也是郭,我们也是同姓的,可见你是老辈子,我給糖给你,那是我做晚辈的应该的。只听说晚辈送礼给长辈的,没听说长辈送礼给晚辈的。再说,我每次来,偶尔住上一天,多少还是要打搅你们的。”龙老婆子又假意推辞了一番,这才收下。

夜里,郭XX和胡国香对这个月的帐目,虽然有些帐没有收回,但都是有主的。只有隆昌那边有个几百块钱的帐没有着落,除此就是洪大爷被刚回县城里的周卫东来没收过几次,数量不多,由胡国香填平,还有邓尚稀从郭XX手里赊了点货物,又没有接帐。胡国香就对郭XX道,“按理我不该说有些话,你和邓尚稀又没有明确定下这层关系,最好不要赊货物与她。当然,日后你们干得成,皆大欢喜,万一干不成呢,你不是人才两空。”郭XX只道,“表叔,这个事情,我心头有数的。她赊的货物都算在我头上。”胡国香也不好再说这件事情。又说郭XX明天到大足收那款项,因当下的形势严俊,各地的武斗也渐渐平息。派性斗争渐渐也少了。各地盘查也比过去紧些,少不了叮嘱郭XX几句。郭XX道,“表叔,我也不是第一次出去,你放心。这成渝线上的县城,我基本都走遍了的。”

次日,这郭XX去隆昌收款,到也顺利。因想着已经到了此地,顺便拜访许久没来往的一位朋友。走到朋友家门口,去敲了敲门,半天又没有人出来。便又问了旁边洗衣服的大婶。这位大婶见他背了一个包,因问了郭XX几句,便回房去了。这里郭XX也只好做罢,沿着巷子口出来。没走多远,就见那个大婶带着人把他给拦住。原来,这大婶是此出的居委会的一个积极分子。因见郭XX是陌生人,又背着个小包。最主要他寻找的人也是本居委会出了名的投机倒把分子,当地政府没有拿住他的把柄罢了。今见郭XX去敲们,大婶便怀疑他是投机分子,就从后门出去找了居委会的纠查队来将他截住。这郭XX只说自己出来公干,这帮人那里肯依的。便把郭XX带回居委会办公室。这里,郭XX趁他们没注意,就把身上的假证明一口吞下肚子。

来到居委会的办公室,居委会主任问郭XX那里的人,出来做什么。郭XX也如实地一一做答,只是一口咬定自己出来公差。大家让郭XX拿出证明,这郭XX就假意地拿自己的包,翻了几下,自言自语道,“怎么不在了呢?”又在自己的兜里面左摸右搜。最后也就自言自语道,“早上还在,现在却不知道怎么找不到了”。居委会的见状,就搜查其身,只发现了郭XX身上有1000多元的现金。更疑郭XX是否投机倒把的阶级敌人,只说等下午核实了郭XX的身份才能放行。因是中午时分,大家出去吃饭,把这郭XX关在办公室里。这个办公室是一个老房子。房子到是很结实。

郭XX见他们出去时候,在大们上了把老式的大铁锁。心里想,“过去,也不见政府的人真的去核实。如果真的核实,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正想着,就听见墙那边有人过路的脚步声音,估计那边墙外应当是条大路。这个办公室是一个老房子。房子到是很结实;那扇窗户年久失修。郭XX便试着用力搬了搬中尖的横条,有些松动,这才用力拧掉了中间的窗柃。又四处看房子内有一条矮板凳,也就将它搬过来,垫在脚下,从这个窗户翻了出去。也不管自己身上的钱还在那些人手里,慌忙去了大街上找了茶友借了几十块钱,一趟车坐回去,也不敢,在县车站上下火车,又在离县城还有十里路远的小镇上,下了火车。走了两个小时的小路,已经是半夜时分。才来到巷子尾上,就碰见居委会的巡逻队。把他给拿住,心下禁不住敲起锣鼓。黑夜里就有人拿了那电筒照了照。听得又人道,“哦,是我们那里的。”郭XX这才听出是隔壁龙家兵的声音。心想,“好歹我经常送些糖果与你公,婆的。量你也不敢怎样的。”心里想着,又故作镇静道,“原来是你们,吓了我一跳。”郭XX说罢,依旧各自走自己的。

郭XX回到家里,又把路上的情景说与了胡国香。两人就在那里庆幸郭XX机警,又逃过一劫。郭XX只道自己的钱落在那里,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处理。胡国香道,“管他怎么处里,只要人跑脱了。过一阵还不是没有事情了。”两人,也没把这事情当回事,一连两天,郭XX早出晚归;出去坐茶馆,会会朋友。这日,走在街上,看见街边拐角处,围了一群人。郭XX也去看热闹。走近一看,才发现是一张通缉令。正是抓捕郭XX的告示。上面有自己的画像。这时候,郭XX才急忙回来。胡国香吩咐郭XX不要再出门。挺章则又送些白糖给龙家的人。以堵住他们的嘴。郭XX没想道这次居然发了通缉令。只道,“这次恐怕在县城里呆久了不行。日子长了难保出事情。”胡国香道,“往日,也很少发这种告示。”说罢,就令郭XX明日一大早去国贵乡下去。躲了这阵风头在说。

次日一大早天还没有亮,估计居委会巡逻队已经收工。郭XX和胡国香两人就启程了去了乡下。胡国香借机会在乡下玩耍了几日。闲时候,就和国贵摆摆龙门阵,不提。单说那隆昌县城的居委会见郭XX翻窗跑了,便知道事情有蹊跷。认定这郭XX是做贼心虚,猜想这郭XX多半是投机倒把之类的阶级敌人。便把这事情往县城里的主管部门报了案。主管部门又忙通知了郭XX所在当地县城兄弟单位。一时,严昆东等人得了消息,知道是郭XX漏出了马脚。又向县城派出所报案。这里县城派出所就去郭XX所在的公社去抓人,不过是扑了空,这才发了通缉令。这时,这些公社里的干部,多年前,曾经也替郭XX开过购买化肥的证明,也知道郭XX借此在办自己的私事情,只道郭XX不过顺手倒卖点小东小西补贴自己,一则念在他帮公社里买化肥有功劳,二则也不好以这些小事情作为把柄,大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如今这郭XX竟然已经是个上了榜的大投机倒把分子。惟恐把自己牵扯进去。表面上也是积极协助上面去郭XX家里三番五次去抓人,私下里也是希望郭XX不要被抓住才好。

那郭XX在乡下呆了一个多月,见县城里风声有些松了,这才又回县城里,也不敢留宿国乡家里,平时大多到乡下老表家里住。不多日,就听得国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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