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画掌柜被踩到痛脚,脸红脖子粗地大声重复一遍他的话。
材料本就来自庄子上,做着无本生意的司梨懒得和他的歪理辩驳,踮起脚招了招手,“小王,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庭听见声音,翻了个白眼。他在官道上转了一圈回来,肚里满满,却是一肚子的气。他去各家糕点铺转了一圈吃点心,准备吃到好的带回去给家里幼童,然而卖得便宜的普通点心没一个味道比司梨做的好,实在是气死人。
早知道这些铺子这么不中用,前日他就该厚着脸皮多要两个带回去!那群泥瓦匠哪里是没见过世面,跟他们一比,他才像个丢了西瓜还沾沾自喜的土包子。
“什么事?”王庭不情不愿地走近。
孟陶陶提了一句隔壁摊子闹事和糖稀里明矾超标的事,王庭看她的眼神顿时变了。不过摊子生意不好,大小姐回去再找王管事一哭,受罪的还是来帮忙的他。
想了想,王庭把手上带回来的面人往桌上一戳,“我会早点回来。你们不会赶车,别急着走。”
司梨叫住他,“吃午食了吗?吃点东西再走。”
“不了,给我留点糕饼就行。”
王庭来去匆匆,隔壁糖画掌柜的酸话没完没了,加上游人渐少,下午生意一落千丈。
深秋时节,太阳落得早,天边云彩被染成大片橙红,映着还没落尽的满山红枫,美得令人窒息。而摆摊的小贩们没空欣赏这般美景,大多收拾摊子准备回家吃饭,主干道上的摊子倒是还有很多,像司梨这样在支路上的,就剩她和隔壁两家。
糖画掌柜嗓子都哑了,还不忘嘲笑她们,“说什么爱定多少钱就定多少钱,赚到钱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梨懒得理他,她不怎么操心营业额,但再没动过的认可数量还是令人犯愁,眼看傍晚将至,来听经的礼佛之家和部分勋贵还没走,应当寺门前还有一次客流高峰。
不知小雀那边怎么样,今天任务最后的指望就是她了。
被司梨惦记的小雀抱着篮子蹲在广济寺墙根下,她本想守在门前,却被僧人赶走,只好找了个最近的位置待着。广济寺钟声敲响,寺门敞开,贵妇人们和勋贵公子们衣香鬓影,笑谈告别。
听到声音,小雀猛地醒神,冲上前去,“夫人小姐、哥哥姐姐们,买糕吗?新做的柿心米糕和绿豆饼!一个只要五文钱!”这段话她说得格外字正腔圆,毫无口音,是跟着孟陶陶练了三天的结果。
“嗳,这是哪来的傻丫头。”被她拦住的妇人掩口轻笑,跟在妇人身后的仆婢上前驱赶,“干不干净啊?别挡着夫人的路!喏,要赏钱,给你了。”
几枚铜板被丢在了地上,小雀看都没看,执着上前,“不是,俺、俺是来卖糕的!”
“去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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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矾有毒,但是古代大部分时期都是只管掺假/卖有毒or腐烂的吃的,到宋代有了行会制定标准进行内部监察,要吃病或者吃死了才管。而影响智力发育和形成结石的明矾很长一段时间是常用添加剂并且中医可入药认为没毒,这里是架空设定,提前认为明矾有毒,接受举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广济寺中,木鱼声连成一片。
守在大殿门前的东阳公世子对着旁人的行礼示好只点点头,相当敷衍的样子。直等到里面被帷帽遮住面容的少女出来,他才挂上满面笑容快步上前,殷勤地递上点心,伸手欲扶,“公主殿下,人说心诚则灵,拜了这么久,佛祖也会听到您的愿望的。可是累了?要我送你吗?”
少女身形若出尘仙子,正是当朝唯一的公主江如翡。江如翡被他拦住去路,一言不发,守在门前的公主伴读林如英不动声色地插入两人中间,“袁世子,时辰已晚,马车候在寺外,就不多打扰了。”
袁世子眉梢微跳,这丫头是从哪里跳出来的!他都没发现!表情僵硬一瞬,袁世子躬身施礼,连声道,“应该的、应该的。”
麻烦解决,江如翡回头望了望高大的佛像,沉默离开,对四周连连响起的请安和招呼声置若罔闻。
一位年幼的小姐被当众无视,气得回头扑进母亲怀里,委屈道,“她怎么这样!”
“公主并非针对你,她谁都没注意。翡公主年幼失语,皇后去后,再没说过一句话。”
小姐讷讷几声,“这、这样啊。”
被人议论的中心在林如英护持下走出寺外,她们出宫时乘的马车已经静悄悄停在寺外几步路上。寺外招徕生意的小贩不少,林如英娴熟地掏出荷包,一样买了一份,登上马车时手里已经拎了一大包吃食。
马车里,江衡云抬眼望过来,“阿翡,今天可有人惹你不快?”
江如翡屈膝坐下抱住膝盖,头放在双膝之间直直看着马车上小几,没有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如英拆开小贩们售卖的吃食和玩具摆上小几,各色糕点和竹蟋蟀、小竹哨摆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凌乱。
江如翡挨个拿起来看过一遍,就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重新低头看向地面。她身上半点人气也无,仿佛一个精致泥塑,一错眼就会失去所有生机。
江衡云手中握着的茶杯发出咔嚓一声。同样坐在车上的江朗眼圈发红,别过头去。
林如英对江如翡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拿一卷布将杂七杂八的物事扫到一起,准备之后拿去丢掉。
“等等。”江衡云目光一凝,拿起里面一块糕点。
有些眼熟的圆形白色糕点翻过来,正面上印着“往来居”三个字。江衡云失去兴趣,重新将它丢回林如英手中。
不是他见过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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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等右等没等到小雀和王庭回来,眼看没什么客人,司梨把离自家摊子近的两家京中老铺的摊位跑了一遍,被迫搁置已久的大宁吃货探店计划重新启动。
关记饽饽铺据说起于西北,司梨在他家看见了已经有了后世雏形的萨其马和驴打滚,萨其马为了照顾旁人口味,还分了加青红丝和不加两种。而另一家摊子是茶楼五味楼摆的,烧麦和应季的桂花糕卖得最是兴盛,反倒是他们这次主要展示的银丝糖因为价格高昂没有多少人青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梨一路瞧一路买,没多久就把一天赚的多半贯钱属于她的那部分花了精光。连着数了三遍铜板,钱不禁花啊。
眼看没了客人,带着儿子已经收拾起摊子的糖画掌柜瞧着司梨大包小包回来,哼哼两声,“赚的没花的多,年轻人啊……”
司梨瞟了他一眼,糖画掌柜瞪回来。孟陶陶听见声响从书中抬头,正好看到他凶神恶煞表情,起身将司梨让进草棚,“买这么多,小心累着了。掌柜的,要不要先让小雀回来?”
“她心眼实在,说好了等敲钟之后回来就会回来。这会我们再去找,万一错过了反倒麻烦。”司梨将拎着的三个纸包之一拍到孟陶陶面前,顺手按住孟陶陶手中的书卷看了一眼。
“若方长六宽四,内有一圆,在方内任撒豆三百,数得落在圆外共九十有六颗,则圆……”
突然看到熟悉的数学题,司梨瞳孔地震,皇后这个穿越者到底对单纯无辜的宁朝人做了些什么啊!
孟陶陶见司梨僵住,诧异道,“小姐也对此有兴趣?”
“没。”司梨否认。
孟陶陶合上书叹了口气,“算学中这类试题我不太擅长,也无答案可对照,只能勤能补拙多想几遍。听说当年皇后娘娘写过一本《论几何》,不知此时在何人手中,若能借来一观,此次应试也添一成胜算。”
“答案是三十二。”司梨随口报出答案,看了一眼书的封面。《三年算学五年经义》,打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官宦子弟从小学这些的传闻是真的?”
不,别人怎么样不知道,但原主肯定是没有的。
司梨强行转移话题,“我带回来的驴打滚看起来不错,尝尝看。”
刚说到有吃的,就看到支路前小雀挎着篮子走过来,高兴地对她们挥挥手,“掌柜花了不少钱吧?瞧,俺赚了不少,都给你!”
司梨更心虚了。一大两小的三个纸包,怕小雀吃不饱,买的量最多,然而是最便宜的一个。
“喏,还有这个。”司梨摸出来留着准备慢慢吃的半碗银丝糖,有些心疼,“慢些吃。”
银丝糖实际就是龙须酥,不过宁朝显然没有由皇帝封名的小故事流传,名字不曾改变。
和窝丝糖有些相似的暖白色茧团小小一个,缠绕的丝线略粗,比不上现代技术做出来雪一般颜色和口感,但糖粉淡淡的甜香和芝麻花生等坚果香气盈足,色香味无一不精,在宁朝已经是独到美味。美味有时意味着价格,半碗就花了一百文钱,还是因为临近傍晚清货才让司梨捡了便宜。
小雀放下篮子,抹了把手,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茧团。
咔嚓一声,糖丝四碎,绵密的内里碎屑若雪般落下。好在小雀一只手在下面接着,把碎了的银丝糖一把倒进口中。银丝糖个头小,内容少,没两下吃完,小雀舔舔嘴,“好吃,就是不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梨点了一遍小雀带回来的铜板,心直往下沉。总体来说糕点卖得不差,但起码几十块被买走后只换来了一个认可,一星糕点真的这样不起眼吗?
不过还有两天,还有机会,扩大销售量,一网下去总能捞两个认可。
司梨默默给自己打完气,作为未来往来居掌柜,适时展现画饼技术:“今天卖的不错,晚上回去分钱。今天不让进寺已经卖了大半贯钱,明天肯定能赚一两银子回来。等以后往来居开起来,五味楼的银丝糖爱吃多少吃多少,吃一份倒一份都行!”
小雀头摇得像拨浪鼓,“要倒了还不如给俺。”
“净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糖画掌柜连摊子都不收拾了,光盯着这边动静。
“孟小娘子,一份豆腐!”拎着袍子急匆匆赶过来的客人让糖画掌柜闭了嘴。临到晚上,哪里来的人!
孟陶陶招呼着客人,司梨带着小雀把暂时不用的桌椅物品收拾回车上。油锅是一直温着的,再加两根柴烧热,豆腐下锅,香味飘散,走在路上饥肠辘辘的游人更饿了三分。
没等下一个循着香味来的客人进门,往来居小摊前先来了不速之客。
“好哇,你这丧良心黑心肝的丫头,居然偷了方子还敢来这摆摊!”
司梨一抬眼,黄老头、她见过的黄翠和一个面生的瘸腿中年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中年人抬手就来掀旁边的糕点桌,“爹,废什么话,不教训她她就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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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采访一下,和你找的人近在咫尺错过这么多次,你有什么感想。
太子沉思后:说明我们是命中注定。
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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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题目来自网络搜索,稍微改了改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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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桌子倾倒,火/药味四溅,眼看便是一场对姑娘家的单方面欺凌。
路过的游人已经有人皱眉喝止,离得最近的糖画掌柜反倒兴奋起来,“就知道你们家有问题!”
司梨推了一把吃萨其马吃到浑然忘我的小雀,小雀茫然转头,正看见桌子快倒了,扑过去单手按住桌面,“你干啥!”
圆脸丫头身量尚小,谁能想到她居然能按住他使了十成力的桌子?中年人被惊得一愣,司梨从草棚里出来,声音温柔,“要来教训我家伙计,敢问你是什么东西?”
“你怎么还骂人呢?”黄翠抢着开口,她盯着对面这个年轻掌柜,总感觉有些面熟。司梨大大方方让她看,王管事让人化的妆,连她们自己都不好认,何况是这个只见过一面的丫头?
“原来你们不是个东西。”司梨点点头。
方才已经起身上前准备帮忙的客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孟陶陶手下一碗豆腐刚刚出锅浇上汤汁,转身递给他,“您的豆腐,慢用。”
中年人和黄翠的气势被这奇怪的展开泄去三分,走在后面的黄老头却跳了起来,皱成橘皮的脸上全是悲愤,“好好好,秀才娘子,孟娘子!你现在出息了,我不拦你奔前程。可你偷走我家方子,是要逼死我们吗?!”
一面说着,黄老头一面拿出来一张纸挥舞着让渐渐聚集过来的游人看清,哭嚎道,“早知如此,就不该救你!”
纸是新纸,上面盖着官衙朱印,司梨没见过这个,倒是一旁有人认出来,“‘今有黄氏秀才豆腐’,这是……官府发的文书?”
被人一提醒,越来越多的人反应过来,看向司梨三人的眼神顿时不对了,连方才站在后面要来帮忙的客人都显出些疑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有了官府的确认,事情看起来已经是板上钉钉。
窃窃私语之间,司梨清晰地从黄家人眼中看到心虚和贪婪,这样的人她前世不曾遇到过,但对付碰瓷还是有些经验的。正要开口,却被孟陶陶按住推到身后,“掌柜的,我来。”
正对上黄家人,孟陶陶冷笑一声,“本念着半分情分不想闹太难看,原来你们还在这里等着我的方子。既如此,我倒要好好说说这个救命之恩。”
眼看有热闹看的隔壁糖画掌柜也不急着走了,喊了一嗓子,“偷东西你还有理了?!”
“偷东西?”孟陶陶声音轻缓,让人不自觉就听了进去,“我去岁来到京城,病中黄老伯将我带回家中救治。念着黄家恩情,我开起炸豆腐摊,每日早上进城温书,中午到傍晚守着摊子一刻不停,晚上回去还要给他一家四口打水做饭,摊子赚的一分钱我都不曾拿走,结果呢?”
“结果是他想将我强嫁给黄大,我不愿就非打即骂,我想着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也忍下来了。过了一年,摊子越来越红火,黄家四口看我却越发不顺眼,唾骂和活计与日俱增,其后又将我打晕代替他家孙女卖进大户农庄。这是在逼死谁?你们一家,还是我?敢问各位,家里买的丫头也不见得被当牛马一样吧?”
人都是要脸皮的,被这样问,谁还能说个不字。
听了黄家人的种种恶行,之前的食客已经长叹一声,“难怪孟小娘子年纪轻轻却如此瘦弱,完全是受人摧折所致!”
此言一时附和者众。
黄老头脸色变了变,大喝一声,“原来如此,你觉得我们对你不好,就要偷我家方子报复吗!”
司梨在最佳视角围观孟陶陶嘴炮输出,适时捧场,“要不是孟娘子心善,买卖一位秀才,黄家这官司可吃不起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陶陶顺势道,“按大宁律,秀才不能卖身与人,遑论我是被人买卖。这些我都能念着恩情不算,可偷盗一说我断断不认。这位大哥我记得是京城人,不知对先前广华山下黄家开了什么摊子可有印象?”
食客还端着碗,仔细想想,摇了摇头,“有没有黄家我不晓得,反正是没有这一口豆腐吃的。”
“这就是了。”孟陶陶取出手帕展开,露出一张发黄的纸,“因为本就是他们偷学!”
孟陶陶手中的纸张陈旧,中间被她用手挡住,但人人都看清了与之前那张纸几乎相同的开头和底下的官衙落款印鉴,“敬文九年九月廿五于云越忻州”。
两张官府文书一旧一新,旧的是“孟氏豆腐”,新的是“黄氏豆腐”。
“怎么可能?!”黄老头见她拿出纸张,大叫起来,“你、你骗我!”
“我没骗你。只是当年云越偏远,少有人知,兼之大灾毁了许多文书资料,这张方子,对我来说更多的只是一个念想。但若是去府衙论长短,你说他们会如何判?”
孟陶陶露出一个浅笑,这笑容落在黄老头眼中仿若恶鬼,骇得他倒退三步,一下坐倒在地。
眼下局势,明眼人都看得出是谁的问题,连连摇头叹息。
只有隔壁掌柜好像是他倒了霉似的,仍然不信,“你敢拿出来,怎么不敢给人看?莫不是个假的!”
孟陶陶冷道,“我通读大宁律例,厨艺一道除了当年因几场分家讼事发过确认文书,之后不曾有官府干涉归属。我倒想知道,你这张又是从何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什么假的!”
一行人高声呼喝,挎着刀挤进人群,打头的正是王庭。
他翻了个白眼,才走了一个下午,这位大小姐是又闹出来了什么事?
“大人,正是此人。”王庭伸手一指,管理广华山的监门卒挥手让差役们上前,“带走!”
“你们、你们抓我干什么!她才是偷了方子的!”
糖画掌柜挣扎着要躲,却被差役一刀把敲在脑门上,“你是卖糖画的对吧?”
“是啊。”
“抓的就是你,在糖稀里放白矾,活腻了想吃牢饭是不是?”
糖画掌柜傻了眼被人制住,监门卒转头瞧了瞧对峙的两拨人,“什么假的?”
孟陶陶低头施礼,“大人,黄家偷盗我的方子并诬赖造假,还请明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孟秀才?”监门卒眯着眼认出了人。能不认识吗,京城这地方,穷到专门来找过他办手续的秀才也就这一个了。
“正是。”
“行吧,一起带走。”
监门卒此言一出,黄大腿一软坐在了地上,黄翠躲开差役的手,尖声道,“我也是女学学生,你们干什么!她空口白牙一句话你们就听吗?”
“哦?”监门卒摸了摸下巴,好笑道,“黄家的摊子都是孟秀才一手操办起来,人家能图你家什么?至于你嘛,既然没有功名在身,那就只好跟我们走一趟了,小书生。”
一行人大咧咧来,闹哄哄走,连远处瞧见有热闹看的游人都没顾上过来,一场闹剧就已经结束。糖画铺子的锅碗瓢盆被一起拿走,掌柜儿子傻了半天,被人提醒了才拔足狂奔追上去。
司梨躬身对还没散去的路人道谢,“多谢今日诸位在旁见证,不然这盆脏水,还不知要如何洗脱。”
“假的真不了,今儿个险些让他们骗了。”
“正是正是。”
路人们纷纷议论起来,时机大好,司梨一指招牌,“明日后日我家往来居都会来此摆摊,还请诸位多多捧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该的。”
这一声却是从背后响起,先前的食客还了碗,笑着看一眼卷起来插在旁边的书册,“身在陋巷,进退应时,有些年没见过这样的读书人了,你很好。”
孟陶陶见过他许多次,只知道他姓秦,却少有交流,脸上微红,“今日多亏先生为我说话,这碗豆腐算是我的谢礼。”
食客走出草棚,掸掸袍子上的灰,摆摆手放下一串铜板,“只是说了句实话,算不得什么。小姑娘不容易,自己收着吧。”
人皆散去,王庭才板着脸走到近前,阴阳怪气道,“小姐真有本事啊。”
司梨反手从小雀手下抢下一块萨其马塞进他嘴里,“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
王庭嘴巴塞满,艰难地翻了个白眼。
司梨笑笑,也拿了个萨其马吃。绵软酥松,入口即化,奶香里带着蜂蜜甜味,一口就是满满的高糖高脂高热量。天边的火烧云慢慢淡去,她拉伸了一下手臂,“走吧,回家。”
时间已经过了三分之一,还有九十八个顾客认可要收集,任重而道远啊。
往来居一行人收拾着东西,山路上一辆毫无标记的马车正夹杂在人群中驶下,方才支路上的骚乱引发官道上一片拥挤,出游时人们看热闹的兴致总是格外高昂,侍卫探到变化回来请示,只听到车厢内一句淡淡的“闲事莫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侍卫犹豫一瞬,“出事的摊主是殿下上次遇到过的司大人家嫡女,可要属下再去细查?”对于太子和公主这般身份,身边发生的任何巧合都可能不是巧合,再小心都不为过。
江衡云怔了怔,此人上次烧了厨房的事他还记忆犹新。“既是司阁老的女儿,若是应对不了,自然会去唤袁方同。”袁方同,东阳公世子,此次守在佛法会现场帮东阳公办事,为人最是趋炎附势。
马车缓缓驶去,和刚收拾完的驴车正好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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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薛瑜穿成了一本里的三皇子。说是三皇子,其实是女扮男装的工具人恶毒女配,性情乖戾暴躁,没人喜欢,还是中期男主方锦湖恢复身份后就死的很惨的那种。
顶替男主皇子身份的是她,小时候欺负男主的是她,调戏女装男主说他丑的还是她。
知道未来的薛瑜眼前一黑,小心眼的男主已经渡过前期发育剧情,马上就要开启夺位登基模式,她这个占着位置的假皇子,分分钟会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办?
既然坏事已经做完了,报复也必然要来,薛瑜决定放弃和男主硬刚,在男主高压阴影下做一条苟且偷生的咸鱼,能咸一天是一天,能浪一日是一日。
反正男主那么强,刚也刚不过:
谁料,她绑定的放置系统接二连三抽出了:《齐民要术》、《天工开物》、《基础数理化》,随便做做的日常啪啪啪收获一地好感度。
还没等薛瑜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朝臣们大呼“三皇子继位,实至名归”,将她送上帝位。
登基大典后就是帝后大婚,懵成一团的薛瑜怕到想逃婚,哆哆嗦嗦挑开新娘子的盖头,她脸色煞白:
妈妈,为什么男主在这里啊!!
一袭红衣的美人一笑,明艳不可方物:“拿了这么多东西走,赔一辈子给我,不过分吧?”
【女扮男装咸鱼干假皇子,薛瑜x男扮女装野心家真皇子,方锦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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