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2 / 2)

我问吉米发生了什么,他说,这是理查德的游戏。他给我指后面一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那位老人冲我微笑。

打开棺材以后,仅仅一个记者会的时间,玫瑰花已经枯萎,尸容已经腐烂,玻璃球眼珠不知滚到哪里,臭气熏天的骷髅让一群女人捂着鼻子尖叫。

侦探为死尸按了手印,然后输入手持电脑,给警长看侦察结果。警长让你父亲亲眼目睹,你父亲向屏息等待头条新闻的记者群发布,“我们刚刚追悼的人是个杀人通缉犯。”

露尔比任何人更噩然,她冲上棺木,指着腐臭的尸体,尖叫,“死的就是理查德。”

史东先生说,“对不起,你嫁的是个杀人犯。”

“不可能!”露尔突然向你父亲狂叫,“这是你们串通警察局玩弄的把戏,惟恐我瓜分史东家族的财产。”她指着身边一群提着手提箱的绅士,“我早备好了律师团,如果你们不给我一个亿,我让你们史东家族身败名裂,倾家荡产,我要天天开记者会,让你家的丑闻家喻户晓。”

史东先生推心置腹,“露尔小姐,很遗憾你不是史东夫人。你应该找棺材里的丈夫去追踪遗产。”

露尔像希特勒一样检阅她的律师团,“你们幸运地遇上一起最有含金量的遗产案。”然后,她兴致勃勃地检阅闪光灯后的记者群,“你们幸运地遇上一起最有炒作价值的新闻,你们跟着我改写好莱坞传奇。”

突然那位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走到她的面前,从棺木里取出一束枯萎的玫瑰花,献给她,同时又给她一张粉纸。

她扔掉玫瑰,嘲笑,“你是哪家阎王,居然伪造禁止我靠近理查德500步的法令?”她把法令交给警长,“逮捕这个疯子,他公然伪造法令!”

警长接过那张粉纸,看后郑重地说,“这不是伪件。依照法律,你在三年内不许靠近理查德史东五百步,不然你就被捕。”

露尔一把夺过那张纸,把它撕得粉碎,然后把碎片扔到这位老人脸上。

这位老人突然摘下白色发套,撕下皱纹面具。英俊潇洒的理查德史东!你满脸幽默的笑容,回头给我一个飞吻,然后向为你默哀过的人招手。

你神色从容地笑着,“露尔,我不得不惊叹你的演技。你比我预料的天才还演得淋漓尽致。我真想和你这样玩下去,可是法令如山,我不得不宣布游戏结束。”

你一个眼色,警察拖着露尔就走。

露尔仇恨地说,“我饶不了你。”

你穿过丧服的人群,微笑地走向我,戴上白色发套,笑着,“你的白色发套启蒙了我,我们这对老夫老妻,这回更危险了。”

我摇着白色发套,“如果任何人这样爱上一个月,早就成鬼魂了。”离你。

第六章

第58节杀死原来的我

我必须杀死原来的我

一个灵魂,飘在屋子的上面,看着赤裸裸的我,和一个赤裸裸的陌生人,谈荤论价。躯体消失了,灵魂出窍。那个灵魂就是我。

20岁生日,理查德说要送我一个喜出望外的生日礼物,那一天,还没有看到理查德的礼物,我却收到意外的生日礼物,就是从电视上看到我父亲卷入有史以来最惊人的公司破产案,这个负债几百亿的公司被掀出假帐,造成华尔街崩盘。

我没有来得及和理查德告别,就飞往华盛顿。当出租车驶近国会山庄后的别墅,我看见院墙外停满了长龙。

在这个多事之秋,家里还举行晚宴,这是我父亲的幽默,从不畏惧媒体。我刚从后门走进侧厅,母亲紧紧抱住我,说,出事了,那家破产公司向国会作假证,诬陷你父亲接受了他们的贿络。

走过大厅时,乐队奏着蓝色多瑙河,从翩翩起舞的舞厅里,父亲抖擞地向我走来。只有我能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他被什么搅得忧愤累日,他脸上充满忧郁的笑容,问我和理查德怎么样了。

我说,还在斯芬克司之谜里。

父亲忧惧地摇摇头,你让我和你母亲怎么放心?你和他在一起,我半夜就惊醒,死都不能瞑目。

父亲给幕僚爱德华一个手势,永远昂扬着日尔曼精神的爱德华,风度翩翩地走来。

当年,我前往洛杉矶,爱德华送我去机场,在候机室里,他给我一个信封,并请求我到飞机上看。飞机就要起飞时,他文质彬彬地吻了一下我的手背,叮咛我,拆开信封,如果不喜欢,就扔掉。我上飞机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枚白金钻戒。我一直保留着戒指,退回去对他就是亵渎。可是我也没有回信,我不能伤害他。

爱德华从哈佛商学院毕业以后就和我父亲在一起,他看着我长大,我告诉过他,理查德是我的梦中情人,他那时聚精会神听着,不反驳,也不回答。

现在,他站在我的面前,我主动伸出手,和他握手。和充满荆棘的理查德相比,纯洁温雅的爱德华成了出水芙蓉。

在握手的刹那,我感觉他一手冷汗。

父亲对爱德华说,“死亡是对英雄真正的考验。自古以来没有一个英雄怕死。怕死就不是英雄。惟一让我担忧的是我的女儿。女儿是父亲惟一的牵挂,有一天你作了父亲,你就会知道,女儿是父亲最依恋的情人。”父亲的两手扣住我们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冉冉,你只有和爱德华在一起,我才放心。”

爱德华沉稳地看着我父亲,说,“有我在,你放心。”

管家匆匆跑来说,FBI已经包围了别墅,父亲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瞬息间,FBI冲进大厅,乐队依然尽情地奏着圆舞曲,可是跳舞的贵宾停下舞步,一阵恐怖的哗然。

FBI走到我父亲的面前,亮出搜查证,口气冷漠地说,部长先生,您涉嫌重大受贿案,我们奉命搜家。

侦缉团冲进来,翻箱倒柜。瞠目咂舌的贵宾被记上黑名单后,陆续放行。惟有乐队还在抒情地奏着圆舞曲。

几只军犬嗅觉惊敏地窜来窜去,握紧探金器的“淘金潮”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此时此景我前世见过,并不陌生。

军犬在一道图书架前集体狂吠。FBI断定,图书架后面就是金库,他们命令我父亲打开密室。

我父亲给爱德华一个眼色,爱德华抽出一本书,按了长串暗码,图书架自动打开。FBI和军犬冲进密室。我从不知道家里还有密室,FBI严禁我入内,我从外面看见,密室像银行的地下室,整齐地堆满了一座山的钞票和金条。

清点后,FBI通知总部,他们从密室里清点六千万美元现款,800公斤白金。总部正式下达拘捕令。

FBI拿出手铐,正要铐我父亲,爱德华拦住FBI,沉着冷峻地说,“部长没有受贿。他经手的财政款项几千兆亿,如果他动之秋毫,就不是这点小钱。他不负责帐务,长年由我负责。这笔现款是部长家族银行这些年给我的分红,我存放在保险柜里。你们想了解,就拘捕我。”

所有人的眼光都凝聚在爱德华身上。他伸出双腕,等待手铐。他的镇定镇住了每个人。

还没有等到我反应过来,我父亲和爱德华被同时戴上手铐。

我父亲的眼光依依不舍地看着我,他的眼光渐渐忧患,一生的忧患凝聚成一句叹息,一腔的忧疾化成一滴泪,一滴泪涌出多少眷恋,他的声音镇定而呜咽,“真不知花落谁家。”

他没有来得及和我母亲说一句话,就和爱德华一起被扭送上不同的警车。

FBI离开时,给了我母亲关押我父亲的地址,并给了联系保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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