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世凉的手下生生在宴会厅里同他闹到凌晨四点。客散的时候,满地都是些酒瓶和玻璃杯的碎片,细碎的玻璃,折射着些许冷光,就像满地碎冰。晏世凉看着,不说什么,他累了,一个人躺在大厅边上红色天鹅绒的长沙发上睡着了。酒阑人散的时候,他的狼犬静悄悄地走了进来,那犬乖顺,又极通人性,它看着晏世凉睡在沙发上,窗户又半开着,它知道晏世凉畏寒,便一声不响地跳上了沙发,用温热的身体和柔顺的皮毛暖着晏世凉。
杜凛进来的时候,只看见晏世凉和那条狼犬躺在一起,就像两匹交卧的狼。
杜凛本想叫人给晏世凉找条毯子来,可公馆里的下人们跟着闹了一天,也都各自回房去睡了。眼下叫不来人,杜凛便脱了大衣盖在晏世凉身上。
他那大衣是晏世凉送他的,挑的最好的料子量身裁剪,他穿着,不习惯,太精贵的东西,觉得别扭。可晏世凉却偏要给他披上,仰头看看他,微微笑了笑说:“你这样好看。”
晏世凉本身就是个乐于修饰自己的男人,从头到尾没有一处不是光鲜而得体的。
包括他的狗。
他也是晏世凉的一条忠犬,最好最能干最忠诚的那条。
因此,晏世凉总是挑最好的东西给他。
杜凛小心翼翼地把大衣脱下来覆在晏世凉身上,却还是有一截手腕垂在沙发边上没盖严实。晏世凉的手很漂亮,骨感而修长,可摸上去,又冷得像秋夜的霜。苍白的手腕从缀着金色袖扣的西服的袖子里探出来,细细密密的,全是陈旧的伤。
杜凛看着,微微皱了皱眉。他最害怕看见晏世凉的伤口。一道一道的,细窄狭长,像血色的细藤,在晏世凉身上交错蜿蜒,怎么也好不了,仿佛在人身上生了根,吸着他的血来滋养自己,同生同死,永不消弭。
他真想想个法子把那些伤痕都抹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鬼使神差地,杜凛的手指伸进晏世凉的袖口里,指尖顺着人一条伤口的纹路,细细地勾勒着,他动作很轻,却又有点迟疑,像在怜惜着人身上的疼痛,却又像要将那些血痕从人身体上彻底剜去。
晏世凉醒了。他警觉地翻身坐起来,手腕一转,狠厉地钳住了杜凛的手腕。他一动作,那挨着他睡的狼犬也惊醒了,突兀地,咧着嘴低声吠了几声。那盖在身上的大衣也落在地毯上,晏世凉冷灰色的眼睛锋利地一瞥,哑着嗓子道:“谁?”
他总是这样,睡得浅,戒备得就像匹狼。负着伤,累极了,却又始终提防,只怕一觉睡去,便是再也不醒。
“是我......”杜凛垂下眼回应道。
晏世凉见着是杜凛,便松开了钳着人手腕的手。正是发问,那狼犬见晏世凉醒了,便挨上去,伏在人腿上继续暖着晏世凉。晏世凉见了,微微笑了笑,怜爱地抚着那狼犬柔顺发凉的毛发,低低地夸赞道:“乖孩子。”
“怎么了?蹲在这里......”晏世凉眼睛一抬,看见杜凛只穿了一件单衣,正是发问,却见人的大衣正落在自己身上,一下子,晏世凉便明白了。他垂着眼,看着沙发边上的杜凛,高大的男人一只膝盖点在地上,沉默地微微仰着头望向他。透过人衬衫微微敞开的领子,隐隐可见人胸膛上交错的疤痕。
他为晏世凉挡过刀。
出生入死的,到底还是他最忠心。
太忠诚了,简直不像个人,是条犬。
“穿上吧。”晏世凉展开那件大衣,披在杜凛肩上,接着,他又望了望冷灰的天色道:“几点了?”
“五点。还很早。”杜凛说着,观察了一下晏世凉的神色。不知为什么,他的主子自醒来,那冷灰色的眼睛里就蕴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忧郁与不安。他知道的,也许晏世凉又梦见了什么,那挥之不去的,纠缠在梦里的,只有晏世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仇得雪,怎么还会梦见晏世明?他不明白。
于是杜凛问道:“您有梦见了什么?”
“我哥哥。”
不出所料的回答。又是这个梦魇。
“唐道晴已经是现在这幅模样了......”杜凛欲言又止地问道:“大少爷还来问您,何时为他复仇吗?”
“以前我的梦都是反的,不过是我在自欺欺人。我哥压根不想我复仇,是我自己想。我梦见的不是我哥,是我的欲望。”晏世凉笑了笑,可眼睛还是冷的,他叹息般地说:“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感觉我真的梦见了他。”
“大少爷在梦里对您说了什么?”
“他哭了。”
“嗯?”
晏世凉叹了口气道:“他抱着我,什么也不说,只是哭了。你知道吗杜凛,他的眼泪落在我身上,竟然是冷的,死去的人,竟然连泪也这么寒凉......我慌了神,我说,哥,别哭,求你了,别哭了.......可他不为所动,只是落着泪,他抱着我,很用力很用力,几乎要把我弄碎。”
“也许唐道晴是对的,我哥看见我变成现在这幅样子,总会难过,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有泪落在我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别想这些了.......”杜凛说不出安慰的话。
晏世凉眯着眼,微微扬了扬下巴,神色有几分冷,他说:“唐道晴沦落至此,却还说不后悔。”
晏世凉还记得昨天唐道晴看他的眼神。真是难得一见,那样一双倨傲而风光霁月的眼睛,却又能映出那样的决绝与冷然,他看着他,他说,他不后悔。
“我也不后悔。”晏世凉笑道,“我变成现在这幅样子,我也不后悔。只觉得对不起我哥。唐道晴是对的,不知道我哥看见现在的我,会怎么想。”
“他依然爱您,只是心疼您。”杜凛用很轻的声音说道。
晏世凉听了,微微一叹道:“你呢?你怎么想呢杜凛,我15岁的时候,你就认识我了。我变成这样,你觉得如何呢?”
“您没变。”杜凛不假思索地说道:“您的人没变,变的只是您的处境。”
是啊,您哪有变化呢,您永远都是我的主子。
“嗳?”晏世凉听了,眯着眼笑出声来,显得他愉悦,他道:“怎么连你也会哄人了?谁教你的?张灿那几个油嘴滑舌的吗?”
“不,我就是这么想的,您没有变,您待我还是和以前一样。”
晏世凉听了笑道:“你太忠心了,有时候,我觉得你简直忠心得不像个人,就是条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直都是您的犬。”
晏世凉听了,欣赏地眯了眯眼,他一伸手,竟是真的像爱抚一条忠心的犬似的,去勾着杜凛的下颌。他笑了笑说:“真好啊。”
杜凛并不回应,只是顺从地抬起头。
“说来,我给你的那张支票,你是不是都花在这次宴会上了?”
“分给弟兄们了,有些挪到了赌场里,开工钱。”杜凛如实回应道。
“那分明全是给你的,可你好像又全部还我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可你好像什么也不要。”
“我想您长命百岁。”又是这句话。
“好吧。”晏世凉说着,笑了笑道:“我试试。”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晏世凉不是第一次对杜凛说这句话了。
杜凛还记得以前,他为晏世凉挡过刀,他没死,只差一点,胸膛上留了一面疤。那时候,晏世凉自己也病着,烧得谵妄,偏要他脱了衣服给自己看身上的疤痕,他只好照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候,晏世凉滚烫的手指在自己胸口抚蹭着,笑得撕心裂肺,他说:“我会还你的,我会还你的......杜凛,你以后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要的我都给你......荣华富贵纸醉金迷,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只管开口,我没有不给的.......”
杜凛听了想,算了吧,我的少爷。您命都快没了,还在说什么胡话,你活着就行了。唉......求求您了,您别再折磨自己了......
杜凛太害怕看见晏世凉的伤了,特别是他险些被剖骨死了的那次,他背后,他的骨,那鲜血淋漓的一切。杜凛看着被救回来的晏世凉,简直要晕过去。
而贺华珏呢,他站在那里,不耐而讥诮地看着杜凛说:真是条好狗啊,真羡慕晏世凉这小子,总能遇见好犬。怎么?这么大个人站不住,见不得自己主子的血?”
那时候,他真想掐断贺华珏的脖子。
“杜凛,你说......”
想着,杜凛的思绪骤然被晏世凉打断,他抬头,正好对上晏世凉冷灰色的眼睛。
“你说是不是我哥的忌日快到了,我才会这样梦见他?”
啊,是啊,大少爷的忌日。
不就在十天后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贺华珏和人订过婚,是苏总长的五小姐,一个病恹恹的美人,清瘦得仿佛只剩一把骨头,一双狭长的眼睛,神色哀哀的,总是副命不久矣的模样。贺华珏不记得她的脸了,只记得她穿着身蓝缎子的长旗袍勾着腰坐在躺椅上咳嗽的时候,就像轮细瘦得几乎看不清的月牙在颤抖。
她要嫁给贺华珏,却还未过门便病死在了路上。贺华珏也未再与人有过婚约,只每年逢上苏小姐忌日,他就赶到北平去苏家老宅里祭拜祭拜,看贺华珏对自己那早夭的宝贝女儿如此深情,苏部长对他很是照拂,一路提拔,直到人坐上军部部长这个位置,简直把人当自己干儿子。
表面功夫罢了,贺华珏哪里爱过人?
他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就是看上这个五小姐半个身子已埋进黄土,才和人订的婚。这样,他就不用去应付活人的面子,只用假装对死人深情便是。死人是最好敷衍的,他明白。
贺华珏不喜欢女人,对男人也没什么兴趣。他自负而倨傲,向来只看重自己,因此,也不曾怜惜过任何人。站在那里,冷而凛冽,就像一把竖得笔直,擦得发亮的军刀。
他不像贺文玉,他弟弟张扬跋扈,纵欲而滥情。贺文玉喜欢过很多人戏子、电影演员、时装模特、百乐门的艳星......他喜欢那些光鲜亮丽,却又容易摆布的小玩意。一个个的,都被他花样百出地玩过了。他把自己泡在金纸酒色里,浮华万千,声色犬马,却还是永不满足。
贺文玉热衷凌辱他人,从不留情,却又渴望被人践踏,他矛盾,充满渴求,但他不以为意。
他喜欢那些凛冽而残酷的人,比如晏世凉,比如自己大哥。他觉得贺华珏很有趣,傲慢冷峻,却又如此自负,心高气傲的,输不起却也放不下,自傲却又自哀。贺文玉心里对贺华珏这种性格有点怜爱,却不敢表露。他喜欢这种偏执的人,越是纠结越是挣扎欲望就越是深重。从不怜惜他人,也不放过自己。
贺文玉是个纵欲成性,没有一天不混在交际场里,仿佛有瘾。他折磨他人,却也渴望蹂躏,只总找不到合适的人。于是,他总缠着贺华珏,要人操自己。即便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哥......你欺负欺负我,好不好?真的......你欺负我一下......我好久没看见你了,我渴得不行......”
衣帽间里,贺文玉跪在他大哥腿间,他的头埋在人胯间,隔着衣裤不断地用自己美艳的脸去蹭他哥哥的阴茎。贺文玉留着长发,披散着,墨色的发丝贴在面颊边上掩映着他一张雌雄莫辨而又带着些媚意的脸。他的鼻尖和薄唇抵着贺华珏饱满的胯部,眯着眼,痴迷地呢喃着,磨着吻着他哥哥束在西裤里的鸡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华珏因着那早夭的苏小姐的忌日,再加上军部的一些事物,他这一个月都在北平,一路车劳马顿,今天清晨才回贺公馆。方才吩咐人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了,在衣帽间里准备换身衣服,贺文玉就闯进来,光着腿,忍也忍不住地跪在自己面前在落地镜前蹭自己的屌。
“哥......你看,我都准备好了......我给你舔,你欺负欺负我吧......”贺文玉只是用脸痴迷地蹭着,隔着西裤的衣料,贴着人微微发热的肉茎,急切却又想念地磨着。他不敢直接去解他哥哥的皮带,他知道,以贺华珏的脾气,最恨谁强求。
他哥哥只喜欢看人央求。
贺文玉穿着件红色的长衣,衣摆缀着些细碎的钻,却是光裸着两条腿跪在地上。那长衫铺展开来,又被他向两侧撩起,露出腿间柔韧湿红的鸡巴,那玩意半勃着夹在腿间,马眼里湿漉漉的含着汪水儿。一面用薄软的嘴唇挨着贺华珏的鸡巴,一面淫荡地夹腿。
“你天天都在外面和人鬼混,还会渴成这样?”贺华珏没有理会自己弟弟,只皱了皱眉,把自己大衣脱下来放在一边。
“玩别人挺没趣的......我都腻了......”贺文玉听了,撒娇般地将自己的面颊贴在贺华珏腿侧,软软地蹭着,他声音刻意地,显得娇媚,仿佛嗓子里糊着层甜腻腻的蜜水儿:“我只想被大哥欺负......哥,你一出去就是一个月,这个月都没人陪我......你碰碰我......我后面的小洞天天都在热乎乎淌水,湿哒哒地发骚就是等着你回来......”
“它想吃你的鸡巴了。”
“别闹。”贺华珏听着自己弟弟软着声在自己胯间呢喃着这样淫浪而恬不知耻的话语,他眼下疲倦至极,没心思陪贺文玉玩,却也被人这撒娇而卑微的态度所取悦。贺华珏语气虽不耐烦,却是不轻不重地,狎玩地抬起腿,用皮鞋的鞋尖踢了一下贺文玉那半勃着泌着汁液的秀挺的阴茎。他喜欢别人求他的样子。
倒没想到把人踹兴奋了。
贺文玉陡然吃痛,仰着头发出一声尖细的哀叫。他脆弱之处虽被人蹂躏,却是忍不住地,挺着腰胯,用自己湿红柔韧的冠头去蹭贺华珏粗粝的鞋底。那温热的鸡巴紧紧贴着冷硬的鞋底,被抵得微微弯出一个弧度,随着人扭蹭着腰胯的动作蹭着磨着,马眼微微张合,吐出些清透的腺液在人鞋底上涂抹了一层水。
贺华珏看自己弟弟连蹭鞋底都能爽,便是微微眯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我今天没空和你玩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他微微使力,踩了踩贺文玉那可怜的阴茎后,作势就要抬腿离开。
“唔......”贺文玉见人要走,便是急切地拽着贺华珏的脚踝,强硬地把人的皮鞋往自己的鸡巴上按。他抬起头来,眼尾染上些许薄红,他是个浓妆艳抹,雌雄莫辨的男人。狭长的眼睛轻轻一抬,充满欲求地仰望着贺华珏,叫人辨不清那眼尾的绯色究竟是爽的,还是胭脂的颜色,只眼睛里蕴着点朦胧的雾气。
贺文玉把他哥哥的脚往自己的肉茎上摁着,弯折着腰,近乎抱着人小腿,连着胸脯都压在人身上。他把脸贴在贺华珏腿上像只乞怜的小狗似的蹭。倒看不出来他平日里在外面如此嚣张跋扈。
“哥,你操我,我告诉你件有趣的事情,你一定喜欢......好不好?父亲今天不回家......没关系的......我想要你......”
贺华珏听了,面上不动声色,只在心里冷嘲。父亲在不在家有什么所谓呢?
他们两兄弟的事情。贺先生知道,但从不表态,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兄弟再是闹腾再是相奸也无所谓,只要不耽误正事就行。
“你到底在搞什么花样?”贺华珏鞋尖一抬,顶了顶贺文玉的小腹。
贺华珏知道,他这个弟弟,虽是个无用纨绔,莫说什么军部财政,就是诗书国文也不见得通透,整夜整夜的只知道玩。但论消息灵通和交际手腕上倒是数一数二。他人脉广,又仗着有几分姿色和家世,那些小道消息,阴私丑闻,知道得比报社记者还快。
贺家行事之所以总能抢占先机,倒有贺文玉一半功劳。
“哥,我保证你一定爱听。”贺文玉眯了眯眼,他眼色还是那样,迷离而充满淫欲,却又隐隐的,有些不易察觉的狡黠和调皮。
贺文玉说着,又慵懒地伸出一截殷红的舌尖,诱惑而情迷地轻轻舔润着自己的嘴角道:“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和唐道晴有关呢,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不想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你欺负欺负我吧......这事连晏世凉都不知道呢。”他又开始恳求了。
“小兔崽子。”贺华珏听了,心下一动,压低了声音骂了一句,便一把将贺文玉从地上拽起来。
贺华珏身材高挑,即便是贺文玉站在人面前,也得仰头。他是长兄,底下一个妹妹嫁给了军阀,另一个弟弟在金融界,在南面。说来说去在公馆的只有他和贺文玉,他们兄弟平日里没少玩。贺文玉想要什么,他心知肚明。
这个衣帽间是贺华珏一个人的,宽敞华丽,靠墙摆了面威尼斯风格的落地大铜镜。贺文玉双手举着束起被吊缚在落地镜前,贺华珏束得高,贺文玉的只能吃力地踮着脚才能踩在地上。时不时地,只能难耐地扭蹭着白皙的脚踝在地上浅浅地磨蹭。贺文玉一抬眼,就能在那铜镜前看见自己被吊着的模样。
贺文玉身材并不纤瘦,腰身盈润丰腴,大腿紧实富有肉感,白皙的皮肤在光下泛着层浅淡的暖色。而今双手高举着被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轻微的扭蹭着,那柔韧的肉体微微晃荡,显出几分惑人的欲色。
“唔......”贺文玉有些不适地哼了一下,他微微皱着眉,觉得不舒服,可眼色却又隐隐地,含着几分期待和娇纵。他站不住,时不时地往前顶一下,可奈何前面就是镜子,身子往前一倾,湿热流水的鸡巴就蹭在冷冰冰的镜面上,在上面涂抹出一层淫水,冷得贺文玉哆嗦起来。于是,他有些撒娇地向后靠去,他比贺华珏矮,而今踮着脚,那挺翘肥软的肉屁股刚好暖暖地抵着贺华珏勃起的的肉屌。
“大哥,你刚刚还说自己一路回来觉得累,而今不还这么精神?哥哥的鸡巴好热.......”贺文玉没有回头看站在自己身后的贺华珏,他只是微微眯着眼,一面诱惑地塌陷着腰身,用自己细嫩的臀缝去磨贺华珏粗长硬挺的肉屌。一面抬头,对着镜子做出三分脸,狡黠而充满淫欲地勾了勾嘴角,去看自己哥哥那冷俊的脸。
“小荡妇。”贺华珏的鸡巴被贺文玉蹭着,马眼里泌着些水,随着贺文玉摆臀的动作,把自己弟弟那白润而富有弹性的屁股涂抹得水光淋漓。
小荡妇。
贺文玉平日里众星捧月,别人见着他,还得恭恭敬敬喊一声贺公子。他是没吃过亏也没吃过苦的。而今被他哥哥辱他是个荡妇,贺文玉听了,心念一动,竟是兴奋地更加卖力地去蹭他哥哥的鸡巴,他喜欢被他哥哥这样的人羞辱。可表面上,却还眯着眼,装出一副娇媚而委屈的模样道:“不,不是荡妇,只是喜欢吃哥哥鸡巴......”
“唔......哈啊......好,好大......哥,你鸡巴顶到里面了......好,好热.......哥,你操得小荡妇好舒服......”贺文玉自己蹭得起劲,他不害臊,蹭得淫荡叫得也浪,贺华珏知道贺文玉发起骚了就是这样恬不知耻,也不多说什么,只就着这姿势将粗壮硬挺的肉茎整根操进了滑腻出水的后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华珏一进去贺文玉就软了腰身,他又踮着脚,根本站不住,身子往前一倾,自己秀挺的鸡巴蹭到了冰冷的镜面,冷得贺文玉呜咽着哆嗦,贺华珏的鸡巴也从那湿热滑腻的小洞里滑出去了半截,贺文玉后穴的媚肉暖暖热热地裹缠着那勃胀的鸡巴挽留着,泌着水儿去舔润,他急切地晃着莹润的腰肢向后缩着,喘着气主动将屁股往后贴要去吃自己哥哥的屌。
“嗯......哥,哥你动动好不好,求你......鸡巴滑出去了,小荡妇吃不到......别,别吊着我......我想你欺负我......骚穴想吃哥哥的大鸡巴......”贺文玉说着,一面踮着脚尖费力地向后挪蹭,一面摇摆着湿润的屁股,用自己湿滑暖热的后穴去夹贺华珏的屌。
贺华珏也不多说什么,以往他弟弟这样求他,他也还要再刁难人,也许还会下重手和他弟弟多玩会。可奈何他今天心思着实不在操自己这个淫荡的弟弟上。以往他们兄弟玩得挺花,贺文玉跪在地上舔他的脚或者像母狗似的被他拴在书桌旁边玩的时候不是没有。只他今天着实有心事,再加上贺文玉偏又用秘密引诱他。什么事情是晏世凉也不知道的?他无法不去想。
于是,他只是一手掐着贺文玉的腰肢,托着人屁股就往自己鸡巴上撞。贺华珏的鸡巴生得粗长挺翘,又向上微微弯出一个弧度,就着这姿势进得很深,他弟弟的后穴暖热湿滑,淫荡不堪,那弹软小巧的腺体被热烫的龟头抵着磨挤蹂躏,整个肉道都被鸡巴扎扎实实地破开顶撞,不断地榨着汁水。
“啊啊啊......哥,哥,你轻点,唔.....太快了......哈啊......不,不要,好疼......进,进到里面了,好深......”贺文玉站不稳,踮着的脚直打滑,脚尖随着贺华珏狠厉地操干而打滑,只觉得整个人重心都被压在了贺华珏的鸡巴顶着他的那一点,全身的重量都注意力都在他体内那颗弹软饱胀的腺体上,仿佛他是被鸡巴顶着才堪堪站住的。他不敢往前倾,不然鸡巴就会滑出来,他舍不得。方才他还在心里责怪他哥哥这次草率,而现在,当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被串在这根粗长硬胀的鸡巴上的时候,他不敢这样想了。
“啊啊啊,顶,顶起来了......嗯.....是,是哥哥的形状......好,好舒服......哥,你帮帮我,骚弟弟站不住了.......”贺文玉一低头,便看见自己白皙的腹部被贺华珏上翘的阴茎隐隐顶出一个形状。贺文玉垂着眼看了,痴痴地笑了笑,隔着一层薄嫩的皮肉,那硕大的冠头随着贺华珏操干的动作,不住地在贺文玉的腹部搅弄顶撞,有时候操得狠了,贺文玉就淫荡地仰起头哭叫起来,疑心自己的肚子会不会被贺华珏顶破。
“自己站着。”贺华珏并不怜惜贺文玉,只一个挺腰,又狠狠地操进了贺文玉的软穴。贺文玉白软的屁股已经被交合处溅出的淫水打湿了,贺华珏饱满的精囊将人会阴拍打得一片通红,混着黏腻的水声,发出些许清脆的水响。湿漉而红肿,看上去淫靡而可爱。
“哥.....哈啊......哥你轻点,嗯......太,太快了......”贺文玉站也不是倒也不是,站不住的脚尖时不时地,微微向后抬起,讨饶地用自己细嫩的脚背去蹭他哥哥的小腿,希望他哥哥把他放下来,不要再吊着他了,他站不住,他快被大鸡巴顶坏了。
可贺华珏不为所动,未了,还要在贺文玉用足趾蹭自己的时候,恶劣地踢踹一下人膝盖,惹得贺文玉呜咽着往前倾倒,可贺文玉依然舍不得放开他哥哥的鸡巴,反而心一横,突然向后一撞,将人粗壮的肉屌整根吞进。在白软的腹部顶出一个明显而淫荡的阴茎的形状。
“啊啊啊啊......顶到了,哥哥进得好深......哈啊,操到小荡妇最深的地方了......好舒服......嗯.....哈啊,要,要到了......小荡妇要射了......”
贺文玉陡然被操进了深处,两腿颤抖着,他仰着头,靠在他哥哥肩窝里胡乱地蹭着,伸出一段殷红的舌尖,软绵绵地浪叫着说他舒服,前面勃胀的鸡巴颤抖着射出一股粘稠浓郁的白精落在面前的镜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文玉高潮过后更是站不住,连膝盖都弯折起来,若不是他双手还被高高地吊缚,只怕要栽在地上,可他腰还是乖顺地抬起,被贺华珏托起贴着那欺辱着他敏感而可怜的腺体的肉屌。贺华珏垂着眼,看了看被欺负得一身湿热的贺文玉,掐着人腰肢又在人身体里冲撞了数十下,才抵着人深处射出来。滚烫浓郁的精浆烫得贺文玉小声而可怜地呜咽起来,敏感的内壁被一股一股地灌着精水,舒服得贺文玉眯着眼睛,露出迷离的痴态。
而就在这时,贺华珏解开了贺文玉吊缚的双手,他弟弟没站稳,跌在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绯红而带着些许媚意的美艳的脸颊贴在镜面上,呼出的热气在铜镜上凝成一片白雾,旁边就是他方才射上去的浓精。贺文玉喘息着,发出几声绵软无力的娇吟,没等贺华珏发话,他就痴迷地伸出舌尖,乖顺地舔舐着铜镜上的精液。
是了,这是他哥哥的镜子,弄脏了贺华珏会生气的。
“哥,骚弟弟的穴操起来舒服吗?”贺文玉眯着眼,殷红柔软的舌尖上沾着一点腥臊的白浊,他微微偏了偏头,笑眯眯地看着贺华珏。
贺华珏不说话,他虽刚刚射过,可脸上还是冷的。他是个习惯了不动声色的男人。他看着贺文玉那张柔媚漂亮的脸,目光落在人眼角的那点红艳的胭脂上,平静地说道:“你今天打听到了什么秘密,说出来。”
“哥你真是翻脸无情的。”贺文玉听了,佯作嗔怪的笑了笑道:“哥,你知道吗?唐道宁回来了。”
“不是年底?”贺华珏微微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丝疑虑道:“文玉,你看错了吧?”
“我看见他了。”
“在什么地方?”
“报馆。”贺文玉诱惑地舔着镜子上的精液道:“前几天我听说沈秀书在打听外交部的人,我觉得可疑,他一个报社编辑,管这些干什么,我昨天就去报馆,想探探口风,结果一去,我就撞见唐道宁坐在他的办公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他知道唐公馆已经不再了吗?”
“我昨天问了问,唐道宁这小子本来是打算年底回来的,给沈秀书和唐道晴的信上都是这样写的,结果他忽然想给唐道晴一个惊喜,就不声不响地提前回来,他一下游轮,就带着东西去了唐公馆,谁知那里已经没人了。”
贺华珏听着,想起唐道宁那张斯文而又有几分天真的脸到:“然后呢?”
“唐道宁不知所措,就一个人去报馆找了沈秀书。我去的时候,沈秀书办公室的门本是锁着的,他死活不肯打开,我听见里面有人在哭,觉得事情有趣。我叫来了报馆的李老板,叫他给我把门砸开,一进去,就看见沈秀书在里面编一些瞎话来哄骗唐道宁,说什么唐道晴是数一数二的外交官,只不过有外务,和父亲去了一趟美国,就再没回来了,他还拿了一张美国新泽西海岸发现两名残缺的身份不明的华人男尸的报导给唐道宁瞧。”
“哈?”贺华珏听了,冷嘲道:“还编得有模有样。”
贺文玉眯着眼笑了笑道:“十有八九是唐道晴让沈秀书这样骗唐道宁的,那天赌场开业,也许唐道晴和沈秀书躲在二楼就是在说这事呢。”
“我想也是。”
贺文玉接着说:“然后我听了,我就告诉他,说沈编辑在骗他,唐家已经倾覆了,他那个不可一世的好哥哥唐道晴也没死,只不过在给晏世凉当奴宠,被人调教成了一个欠操的母狗。”
贺文玉的性格本就是张扬,行事不顾后果,唯恐天下不乱。昔日里唐道晴风光无限,他早就觉得人碍眼,如今那人又成了晏世凉的母狗,他倒是乐得落井下石。
“哦?”贺华珏听了,难得的,饶有兴趣地笑了:“我听说唐道晴挺宝贝他这个弟弟,家里的脏事一概不让人知道,一直哄骗人说整个唐家都是做正经事务的。晏世明死了以后,唐道晴就把人送到日本去了,家里的事情瞒得严严实实。文玉,唐道晴干过的那些脏事恶事你事情你告诉唐道宁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贺文玉舔完了镜面上的精液,便是在地上挪蹭着一双笔直而富有肉感的长腿,想要站起来,他不紧不慢地道:“这些东西,要唐道晴亲口在自己弟弟面前承认了才有意思。”
“哥,你说,唐道宁这小子会不会哪天就冲进晏公馆,去向晏世凉要回自己那个昔日里风光霁月的好哥哥?”
“他只怕会看见一个张开腿来被操熟的婊子吧?”贺华珏不咸不淡地说着,接着,他转念一想,冷嘲道:“不过,唐道宁这几日去,怕是撞枪口上了。”
“怎么了?”贺文玉困惑道。
“这段时间是晏世明的忌日。”
“你怎么知道?”
“晏世凉以前还在我们家的时候,那次不是一到这个时间就魂不守舍的,鬼上身似的。你不是听过的吗,这时候,半夜里他在屋里又哭又笑。嗯?你忘了,你还以为家里闹鬼不是?”
“啊......”贺文玉恍然大悟似地点了点头,想起了晏世凉那凄厉的,不知是哭是笑的,狰狞而冰冷的声音,在冷夜里着,就像一匹垂死的孤狼。
想着,贺文玉眯着眼,狡黠地笑道:“那可有好戏看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唐道晴觉得,入冬之后,晏世凉就像一匹困倦的兽。
男人的脸色总是惨白,毫无血色,晏世凉不太出门,只披着黑色的绣金厚长袍,半阖着一双冷灰色的眼睛半倚半靠在长榻上抽水烟。很频繁,套房里总是烟雾缭绕的,弥漫着一股凛冽而清透的冷香。
原先唐道晴以为晏世凉抽水烟,原是有瘾,戒不掉。
后来才知,那是医病,又像镇痛。晏世凉一身伤病,又畏寒,冬天格外难熬。北风萧瑟,他动不动就咳嗽,皱着眉,咳得那样狠,嗓音总是哑着。
晏世凉只要一咳出深黑的淤血,就叫人把水烟给他备好,那碧色的水在壶中沸腾成烟,顺着鎏金的细烟嘴被他抽下去,他就平复了呼吸。
那是什么烟?到底是医他病的药?还是麻痹他的毒?唐道晴不去问。
他想,晏世凉先前和付晚闹成那样,都不肯交出的药材生意,也许就是为着弄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记得,晏世凉的套房里有个房间,简直就像药铺,三壁红木百子柜,上百个暗格抽屉里,除了药材,就是些颜色古怪的液体和药片,那一个一个晃荡着五色液体的玻璃瓶,红的像血,绿的像毒......那是千金难得的药......而晏世凉,他站在浮腾的烟色里,像一个冷艳的鬼魅。他手很冷,一直这样冷,仿佛没有血在他身体里流淌,他的温度就是冬夜的温度......
他到底在用什么撑着自己?除了仇恨和执念,他到底依仗着什么活到了今天?
像个死人一般活着。
有时候也有医生来晏公馆。
是个法国人。听说是晏世凉的旧识,两人关系不浅。医生穿得一丝不苟,提着一个深棕色的漆皮工具箱,里面是冰冷的金属器具,叮叮当当的,听得人心里发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世凉总关着门,和医生交谈,用的是法语。他们声音很低,但隔着门,却也能隐隐约约的,听见他们的絮语,还有晏世凉断断续续的咳嗽。
“今天杜洛瓦医生说什么?”杜凛忧心忡忡地问道。
“他说我死不了。”晏世凉冷笑起来,“我不骗你,杜凛,我不骗你......我真的死不了。”
他的确不会死,但也不会好活。他自己的身体他太明白。
他病的时候,就靠在榻上要死不活。但是好的时候,又可以继续出去干那些残酷而血腥的脏活。疲惫不堪,一身血污。
那个法国医生也来看唐道晴,偶尔给他做一两个检查,医生的眼睛是碧绿色,和晏世凉的水烟一个颜色。他看唐道晴的时候,眼神有些高深莫测,又带着些好奇和审慎。
唐道晴知道医生为什么会这样看他。
因为,他怀孕了。
一个男人。
或者说,一个怀孕了的,似男非女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道晴知道自己怀孕了,也许有两个月,他的腹部没有太大的变化,只奶子越发闷胀,胸乳微微的胀了些许,虽看不太出来,可摸上去绵软柔韧。
唐道晴无法想象自己怀着胎,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又张大了腿流产的模样。
啊,是了,流产,这个玩意现在虽然活着,在慢慢生长,可日后呢?一定是个死胎。受到药物催化的子宫无法真正的生养,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身体只能孕育腐朽的脓血而非新生的啼哭。他和晏世凉的精血的交融,像一粒沙似的深深嵌入了自己隐秘的深处,最终成长为一颗血淋淋的,未知生便知死的畸形的珠。
“知道吗唐道晴,在法国,不规则的,扭曲的珍珠,就叫巴洛克......”
晏世凉曾把唐道晴摁在床榻上,扯开人衣服,一面操他的后穴一面用自己的冰冷如霜的手压在人柔软的腹部,暧昧而狎昵地抚蹭着,似乎把唐道晴当成一枚怀珠的蚌,隔着那层薄嫩的皮肉,去爱抚那畸形而扭曲的珍珠。
“杜洛瓦告诉我,你肚子里的这个玩意顶多活六个月?哈,我忘记了.......唐道晴,这对你来说算不算个好消息?你不用亲自生他,他死了,我会叫杜洛瓦把他的尸体从你身体里弄出来。用钳子,或者别的什么器具,金属的,冷冰冰地把他从你的阴道进去,像打开一枚珠蚌一样打开的你的子宫口,把他取出来。你瞧,他生的温床和死的坟墓都是你,如何?这要死不活的小玩意就叫巴洛克怎样?死了,畸形而丑陋,却也给他个名字吧,你同意吗?说话,你是他的母亲......”
母亲?
我?
唐道晴浑身发软地倒在床上眯着眼,他被操得失神,身体被顶得不住地上滑。他张着嘴,喘息落泪,含不住的涎水顺着嘴角淌下来,牵连出晶莹的水丝。他舒服,被操得浑身的骚肉都是绵软滚热的,无法忽视的快感蒸腾着,把他煨得熟热。
唐道晴没有回应,他被人凌辱责罚,反应不过来,沉默不语的,只是发出脆弱的而可怜的哭喘.......母亲?我?巴洛克珍珠.......太可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意乱情迷间,唐道晴骤然在淫荡的哭喘之间发出一声凄厉的冷笑。晏世凉听了,跟着笑了起来,他知道唐道晴在想什么,也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有多屈辱。这正是他乐见的,于是,晏世凉手上一使劲,狠厉地扳着唐道晴的脸,他冷灰色的眼睛逼视着人,又问了一遍:“你是他的母亲,你觉得如何呢?”
“滚......嗯......哈啊,别,别掐那里......晏世凉你他妈......”唐道晴哭喘着咒骂着,可他并不避开晏世凉的眼睛,色欲缠身之间,他雾气朦胧的眼里陡然闪过一刹怨毒与狠厉。只突然,自己那对殷红充血的骚奶尖被人捻住,残忍地将那柔嫩绵软的乳尖夹在指尖揉搓亵玩,掐着细小的乳孔狠狠蹂躏,直到那细嫩的小孔里溅出些许奶水,淅淅沥沥的一小股,喷洒在自己小腹上。惹得唐道晴仰头哭叫起来,声音颤抖着,不知是痛是愉。
“来,尝尝,你自己的东西。”晏世凉不说什么,只将手指插进唐道晴的嘴里,逼人舔舐着上面腥甜的奶水。
那乳水同怀胎一样,来的勉强,味道很淡。可偏偏就是让唐道晴觉得恶心,他柔软的舌尖推拒着晏世凉那裹缠着乳汁的手指,却是反抗不得。唐道晴心一横,像被逼急了的狗似的狠狠咬了晏世凉。
男人的手指被他咬出一个口,血淌出来,弄得唐道晴嘴里一股血腥味混着奶味,他恶心,偏头干呕起来,却也只是艰难地吐出一口混着奶和血的浓精,那是先前晏世凉射进他嘴里的。
唐道晴看着他吐在地上的玩意,血与精与奶的混合,古怪的颜色,黏着的白色混着丝状的殷红......精血的融合,他肚子里的那个玩意不也是如此?
啊,那个玩意.......
他不要那个屈辱至极的玩意......
他怎么真的,就会怀上晏世凉的种?
他陡然清醒,却又觉得茫然无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真想把肚子剖开,把肚子里的玩意扯出来,连带着子宫......
唐道晴咳喘着,低不可闻地发出一声笑,那声音冷冰冰的,又有几分凄哀。唐道晴修长的手指微微屈起,仿若要将自己生生剖开似的,当着晏世凉的面,狠厉地用指尖剐蹭着自己的腹部,在白皙而柔软的皮肉上狠狠撕出几道刺目的血痕。他自虐似的撕扯着自己,可脸上却没有表情,他神色如常,疼,可眉也不见得皱一下。
“你疯了?唐道晴。”晏世凉看着,一把拽住唐道晴的手,看着人腹部那几条细长而渗血的痕,眯了眯眼,俯下身,伸出一段舌尖来,暧昧而黏腻地舔舐着人腹部的血色,冷灰色的眼里隐隐的,有几分阴寒的痴迷,神色就像一条伏在巢穴里,享用猎物的狼。
晏世凉湿热的舌尖在人柔润的皮肤上游弋,他抬眼悯笑道:“第一次见你这样,真可怜啊,我的小母狗。”
唐道晴被晏世凉这样一喊,神识倒是清明了几分,他一抬手,转而给了晏世凉一个耳光,他打上去,却是没什么力气,温热的手心只不轻不重地,落在男人苍白而冷艳的脸上。
他怀着晏世凉的种?
他真的成了一条被人打种了的雌犬?
唐道晴气极反笑,想说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口,哑了似的说不出话,他缄默不语,可心上却仿若烈火燎燃,烧得他肺腑无一不是疼的。良久,唐道晴才咬着牙,短促地骂道:“晏世凉,你真是个畜生。”
晏世凉不说什么,他刚刚挨了一个耳光,却不恼怒。说到底,他并不讨厌会咬人的狗。他只玩味地看着唐道晴,戏谑地笑道:“唐少爷变脸真快,之前日日在我面前哭着叫着说自己是母狗,求我操进你的子宫射给你,要怀我的狼种,怎么现在真的怀上了,却又反咬我一口?
“我是狼,你呢,是母狗......唐少爷你看,这样一来,你肚子里的还是一条杂交了的狼犬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他会不会像你一样,有个骚批?他的尸身从你身体里流出来的时候,我们看看如何?”
晏世凉说着,眯着眼,笑出了声。真奇怪,他如今笑起来,声音清朗干净,倒显得他兴致不错,可他眼睛还是冷的,凉薄的眼色,像一把磨得锋利的刀。那雪亮的刀身泛着冷灰色的光,映照着眼前人惊惶不安的脸和自己幽微的心。
他笑着,忽冷忽热,让人惶悚。
他本就是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但最近,他总是这样,情绪变得太急促,一会笑一会冷,显得他癫狂,像个疯子。
他病态的心,偏执的欲望,就像变幻的月相,总是一点一点的,从细细的一轮残月,逐渐盈满,血色幽幽地满上来,填补着那残缺的月色。最终,化为空中的一轮深红而硕大的满月,像一只眼睛,冷冰冰的,嘲弄的,凝视着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眼里变得狂乱不堪。
满月?是啊,满月,就在明天,腊月十五,晏世明死的那天。
唐道晴想着,一双眼睛,越过晏世凉的头顶,去望墙上的那西洋式的挂钟。秒针滴滴答答的,一步一步的走着,发出沉重的声响。11点59......55秒、56秒、57秒......
细微而空荡的钟鸣,听上去就像鲜血在午夜连珠似的滚落......
快要到了,快要到了啊......晏世明死的那一天。明天。
腊月十五。满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这一天,又是这一天。
所有的所有,也不过是这一天。
他今日的沦落与耻辱,昔日的巅峰与成就,都是因着这一天。
但是,他不后悔。无论他最终被折磨成什么样......
只要唐道宁没事,他就不后悔。
嘀嗒——又是一声。
时钟上的指针像三把锋利的刀一般,迅速地重叠在了一起。
12点了。
恍惚间,唐道晴听见晏世凉似哭似笑的声音,男人叹息般地说道:“又到这一天了......你还记得这一天吗?唐道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还记得今天吗?”
晏世凉的声音冷冰冰的,却又有些不自知的颤抖,冷灰的眼里暗潮涌动。他这几天总是这样,梦魇缠身般的半疯半癫。他是个自持的男人,冷静得就像一匹孤狼,但是,他却无法忍下今夜的满月。
高高的一轮圆月,就像盈满的苦痛,牵扯着潮汐起伏,生死爱憎的暗流与高潮。
唐道晴的衣衫挂在自己汗湿的身体上,他没有马上回应晏世凉,只是不着声色地,重新将衣服整理好,他扣好了衣扣,又细致地将身上的褶皱抚平。他今天没被折腾得太厉害,还有余力重新摆出那副与平常无异的,清冷而疏离的神色,仿佛方才他并没有像个被操熟了的婊子似的,含着男人的阴茎在床上挣扎哭叫着向晏世凉求饶。
他知道,晏世凉最恨的,就是他这副轻描淡写,却又居高临下的神色。他总是刁钻地挑衅晏世凉,在人最为心烦意乱,焦躁不安的时候。他喜欢看这个如狼一般的男人惶恐不安,难以自制的样子。
“我记得这一天。”他坐在床上,平静地回应道:“我的确对不起他。”
唐道晴垂着眼,神色晦暗不明,提到晏世明的死,他眼里只有一点惋惜,却不见得就是歉疚。
他微微笑了笑,神色漠然而戏谑,刻意的,用一种说书讲故事的腔调对晏世凉说:“今天嘛......我记得他从洋行回来,身上带着一个黑色的盒子......是块瑞士表,价值不菲......为了那块表,他前前后后花了近乎半年的时间,今日终于到了他手上,他拿着,准备送给他最珍视的人......比如自己的弟弟。嗯?我说得对不对?”
“不过他死了,死得很可悲,简直像条狗......呵,晏世凉,你最喜欢狗了,真可惜你没能看见他死的模样。他痛得快要死了,却还强撑着跪在地上哀求我说,他可以死,怎么样死都行,但是别动你。”
“我答应了他,倒不是因为我真想留你一命,而是我觉得晏家倾覆,你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晏世凉,我一直以为你在听见你哥哥的死之后,你就会自杀。”唐道晴慢悠悠地说着,过后又眯着眼,冷冷一叹道:“倒没想到活成了现在这幅样子,与兽为伍,孤家寡人,不人不鬼。”
唐道晴把话说得真假参半,凉薄而嘲弄的语气,那不是他该有的腔调,这残酷的咬字和谈吐只是在学晏世凉平日折辱他的时候,说的那些下流而又肮脏至极的话的口吻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鹦鹉学舌。
晏世凉曾经用这种东西奚落过他。那天他被人绑在椅子上,大敞着腿,晾着两口骚穴和鸡巴,那媚药把他全身的骨血都磨软浸热了,他浑身上下都是柔媚而充满渴求的。他恬不知耻地的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晏世凉一面残忍的用马鞭鞭笞着湿热的嫩批,一面淫叫连连的报数,喊自己的骚批要被抽坏了。
他被人生生用一条马鞭抽上了高潮。
晏世凉养的那只毛色华美的长尾鹦鹉就高高站在树梢上,好奇地观望着自己受罚。
如今,那只鹦鹉一看见自己,就掐着尖锐而刺耳着嗓子,却又强作柔媚地,学着自己被鞭穴至高潮的声音,颤颤地喊几声女批、女批来嘲弄唐道晴。
那鹦鹉是晏世凉的爱宠,跟着自己主子久了,竟连性格也有几分随晏世凉,这畜生奚落完自己,却又还要抖擞着羽毛,学着晏世凉的腔调,发出几声尖刻而阴冷的笑。
鹦鹉学舌,呵,竟然连腔调这么像。
那么今日,他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他太清楚该怎么激怒晏世凉了,也太熟悉人那颗冰冷的心了。
他知道他最害怕什么,就像他知道如何钳制他,折辱他那样。他们都了解彼此最深的伤口与疼痛。
唐道晴故作疑惑地偏了偏头,冷着眼看着晏世凉苍白而微微僵住了笑意的脸,冷笑道:“你怎么没死呢?晏世凉?你还活着,真奇怪......不觉你哥哥一个人死了寂寞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
话音未落,唐道晴陡然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一个耳光打下来。很重,又极具侮辱性。这个耳光太响太疼了。竟是抽得他一边耳朵耳鸣不止,视野昏黑,耳道里嗡嗡地响,血液乱流。
唐道晴没反应过来,只忽然地,侧身半倒在床上,嘴里一股腥甜,血丝顺着嘴角淌下来。
晏世凉手上戴着戒指,他身上总是这样,小玩意挺多。那坚硬的指环扣在修长的手指上,在人白皙而清俊的脸上留下殷红如血的痕迹。
打完,晏世凉没有说话,只是冰冷的凝视着唐道晴,神色如霜如雪。
他偏要在忌日冒犯晏世明吗?
晏世凉想着,面上不动声色,只笑容微微僵着。却一刹间气急攻心,竟是猛烈地咳喘起来,淤血卡在喉里,咳不出也咽不下。
骨鲠在喉。
他无言,只心口肺腑疼得仿佛火烧。于是,他伸出一截伤痕密布的手腕,去捞自己零落在地毯上的大衣。苍白而伤痕密布的皮肤在那黑色的布料里搅弄,像在一潭黑水里跳动的白色幽灵。
他从大衣的内袋里摸出几粒颜色鲜红的药片,放进嘴里,他没用水,只是就着血痛苦地把药吞下。熟练的动作,仿佛已然在无数个冬夜重复过千百遍。
每次把药和着血吞下的时候,他尝着嘴里的苦腥,都臆想自己吞下的不是药,是唐道晴的血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病的根源。却又是医病的良药。
是药三分毒。
他又屡屡的,在人的旧痕之上又添新伤。
那永不消弭的生死仇怨,随着药融进血骨,仿佛已是他身体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就像一个新的器官,不断在他体内搏动叫嚣,与他同生同死。
仿佛是他的另一颗心脏,没了它,他就再不能活。
唐道晴冷眼看着晏世凉。
他喜欢看人这幅样子。
脆弱、不安,就像一匹负伤的孤狼,独行荒野,焦虑而惶恐,仿佛身陷囫囵,草木皆兵。
“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吗?”唐道晴欣赏着晏世凉的表情。他刚刚分明被人一个耳光抽得脸颊红肿发热,却还伸手,歪倒在床榻上怜爱而戏弄地抚着晏世凉冰冷的脸道:“我太喜欢你这幅模样了。”
“就像亲眼看见晏世明死在了自己面前一样。”唐道晴淡漠地说道。
晏世凉听了,微微一愣,他微微张了张口,像说什么,却是话到了嘴边,陡然狂笑起来,低哑而凄厉的声音,笑得撕心裂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晏世凉神色一凛,一把扯过歪倒在床头的唐道晴的衣领,像擒着自己猎来的鹤般,强硬地拽着人脖颈,将人拖到自己身前。他冰冷的扼着人纤长而线条优美的脖颈,狠狠地逼视着他。
“我为什么不死?唐道晴,你怎么会用这话来问我?呵......你说得对,在我知道我哥死的时候,我其实就不想活了。那天我枪都举到头上了,就差扣下扳机。”
晏世凉还是那样,冷艳而漂亮的一张脸,眼色冰冷而疯狂的,可又隐隐的,有着些无措和焦躁。像一轮动荡不安的,被搅弄得破碎的,阴冷的池水中的冷灰色的月影。
晏世凉用自己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唐道晴的太阳穴,他手太冷了,指尖贴到皮肤上,就像真有一把寒刀抵着人额角:“但我一想到你还活着,我就把枪放下了。你还活着,活得风生水起,我又怎么会让自己像条落魄的狗一样死?”
“唐道晴,有时候,我简直觉得我是因为你,我才强撑着活到今天的。我有了今天的一切,地位、财富、名利.......成了首屈一指的人物,谁都要看我的脸色过活.......我坐拥你曾经拥有过的一切......”
晏世凉冰冷的手指顺着人额角滑下,顺着人眼角,一路描摹到人形状优美的锁骨。他眯着眼,眼色晦暗不明,他笑道:“但我觉得这些东西都靠不住,不过海市蜃楼罢了,曾经的晏家有过,你有过,现在,我也有过......但没有一个是长久的。它们甚至无法取悦我半分。”
“我只有看见你受制于我,或屈辱或痛苦,或淫荡或下贱的表情的时候,我才觉得我所做的一切是值得的。你知道吗?我曾经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是一匹伤痕累累的,在雪原里濒死的狼王,我断了脊骨,但我却紧紧地用獠牙衔着一匹垂死的雄鹿,艰难地在雪地里拖行,冰天雪地里,路上全是我们的血迹,太疼了,伤口结痂了又撕裂,血还未淌出来就已经冷了。我捱不住极寒,又后有追兵,我将死,但我却不愿放开那匹雄鹿,因为,这匹雄鹿是我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战利品。那是我最大的欲望与偏执。我就是死,也要携上这头雄鹿与我共葬。”
晏世凉的语气越说越寒凉。他那冷灰色的眼睛里倒映着一点飘忽的明光。是床头的电灯的亮光,明亮的白色,可落进他阴寒的眼睛里,只觉那是一团幽幽跳动的鬼火,静静地烧在墓间。
“唐道晴,那匹雄鹿就是你。”晏世凉的手指点在人心口。
“做了这个梦之后,我才明白。为什么我18岁去猎狼的时候,我会从那匹濒死的孤狼的眼睛里看见自己。原来,那是一种预兆。”
“你疯了?”唐道晴听着晏世凉这近乎癫狂的剖白,鄙夷而轻慢地打落了晏世凉抚在自己心口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晏世凉大笑起来,“我疯没疯,你难道第一天知道?”
“别怪我不放过你。”晏世凉挨近了人,在唐道晴耳边近乎癫狂的笑着,连带着那沙哑的嗓音都是颤抖的,他声音很低很低,颤颤着,就像将息未息的烛火:“是你一直也没放过我。你说得对,唐道晴,你是我所有恐惧与偏执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