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谦,你提到酷力被带到楼上休息的时间,确定无误吗?」
「对,当时是在切完生日蛋糕後过没多久。大家七点帮我庆生,等蛋糕吃完我把残余的垃圾拿到厨房清理,大概只花两、三分钟就回到了客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麽你们在切蛋糕的时候,他已经喝醉了吧?」
「是的,他的情绪明显特别高涨,众人唱生日快乐歌时只有他不停在鬼吼,非常有活力。即使如此他还是继续喝酒,那样很快就喝挂了。」
「他本来就喜欢喝酒吗?」
「我想是吧,过去参加系上举办的活动,不管是迎新宿营或中秋烤r0U晚会,他都是喝得最多、玩得也最疯的那一群。」
「你清楚他的交友状况吗?我的意思是,你认为酷力有没有可能跟谁结怨?」
「我觉得不太可能,他是我们系上的核心人物,擅长社交、说话风趣,处在任何场合都受到欢迎。我还听说他很重义气,所以身边不少忠心的朋友,个xa玩但不惹麻烦,是个有想法并敢於实践的人,我不晓得有谁会怨恨他。」
「你和酷力很要好吗?例如在学校总是结伴行动、假日也会约出去玩?」
「我们不至於熟悉到这种程度,虽然见面会聊天,课堂上或参加活动时相处得挺好,我和他的交友圈却不是同一群。你应该懂的,通常一个班级里面仍会划分出许多小团T,小团T内的成员彼此关系紧密,私下交流也b其他同学频繁,我不算在经常跟酷力一起行动的那群人当中。」
「也就是说,你和他的互动仅止於台面上,对私生活的状况就不太了解吧。」
「你可以这麽说,但不代表我的看法纯属猜测。他其实是个有点名气的家伙,系上同学都知道他的工作是什麽,因此我的描述也是大家公认酷力给人的印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工作?」
「对了,你应该不认识酷力吧?」少谦一副豁然想起的样子,好像他本来以为我们早就明白,然而我和森平只是面带困惑,「他的工作是个直播主,在YouTube上有一个自己的频道,内容以游戏实况居多,酷力就是他的网名。」
森平小幅度的倒cH0U口气,「这麽重要的资讯,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抱歉,意外发生得太突然,这件事跟我们讨论的事件也没什麽相关,我自然就忽略掉了。」少谦继续说:「酷力的本名叫做邱世钧,可是他更希望别人用网名称呼他,所以我们也习惯了这种叫法。他在YouTube上当直播主,那是一个全球知名的影音网站,最基本的收入来源是跟平台合作在直播里安cHa广告,观看次数越多代表能从广告获得的收益越高,另外观众也能直接以金钱赞助。根据我听来的消息,酷力从十六岁起投入这个行业,几乎每晚都会开台,平时有几款固定在玩的线上游戏,偶尔也会玩PS5或Switch主机上的动作冒险游戏,只要具备高话题度的热门游戏他都有接触,甚至以前还有接过几项商业合作案的样子。」
「我知道,那是一种直播主透过与别家厂商进行业务配合,帮忙介绍或行销产品来赚取收入的方式。」
「没错,如果厂商们认为一个频道的知名度及曝光度够高,他们就会愿意去洽谈合作。」
「这样说来,酷力的观众大约有多少人?」
「他的频道在去年年底突破20万订阅人数,当时酷力天天都在学校宣扬这件事,所有同学想不知道都难。」
「听起来他经营得确实不错。你平常会去看他的直播吗?给人的印象怎麽样?」
「不,我对这类东西不感兴趣,很少去关注,但我的确看过几次他的实况。我感觉他的表现跟在现实中没什麽区别,态度相较之下还更活泼,总喜欢乱讲一堆Ga0笑的话或做出逗趣的反应,现代人就是Ai看这些,加上外型也算帅气,时间久了便培养出一群Si忠支持的粉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他是直播主,这里有很多人认识他吗?」
「原来你考虑的是这个,不过并非如此。派对刚开始时,我曾经带着他到处向人介绍,毕竟这也是能够替他宣传的好机会,结果到头来只有一个人依稀听过酷力的频道。那时候酷力像是难以置信一样,不断抱怨着:太夸张了吧!我在网路的圈子里可是很有份量,这些人要不是生活无趣、要不就是思想和社会严重脱节,还有人连游戏实况是什麽都不晓得,只能用无知来形容!不过,他平常就喜欢讲这种话来亏别人,口气也是在开玩笑,我想他心里不会真的介意。」
「我明白你的意思,现代人受到网路影响,社会风气变得开放,有人常常故意浮夸的说些酸言酸语反而会很好笑,大家普遍觉得这是一种勇敢做自己的展现,朋友之间这样互动也b较直率。你刚才说他身为直播主跟我们正在讨论的案件没有关联,我反倒认为这是一项关键的要素,但这些资讯只能被视作调查的前提,我必须再多了解对方才能进行假设。」森平面无表情的眨了眨眼,目光却不呆滞,光泽饱满而有神,「你提到在酷力喝醉之前,他原本坐在沙发上和其他朋友一起喝酒,你知道那些人是谁吗?」
「我知道,其中两位是系上的同学,徐羽熙和胡仲修,另一位是酷力的nV友柯芯婷,剩下一位是羽熙的男友廖哲勋,从头到尾跟酷力一起围着桌子打牌的只有他们四个人。」少谦解释:「我刚才说过,酷力在学校有自己的交友圈,羽熙和仲修就是当中的成员。柯芯婷是酷力上个月新交的nV友,今年十六岁,就读附近的高中。廖哲勋的话,他和我们念同一间学校不同科系,同样是大二的学生,因为羽熙经常会带他跟大家一起出去玩,所以那群人彼此关系都很要好,两人目前交往了半年左右。」
「这样就解释了一些事情。」森平莫名说了句,我忍不住问:「什麽意思?」
「易煇,你没有注意到吗?当我们还在客厅聊天时,我就看见一个明显只有高中生年纪的少nV独自坐在沙发角落,据我所知她不是少谦的家人,那就只可能是某个人带来的朋友或伴侣。不过这也没什麽,就是她落寞的神态让我多看了几眼而已。少谦,你的说明非常有用,想要解决这个案子绝不能少了你的帮助,这里大多数人对我而言全然陌生,眼下你是唯一可靠的讯息来源。你能不能告诉我,酷力怎麽结识这位现任nV友的?」
「我听说的不多,只知道他们在网路上认识,他的前几任nV友也是这麽来的。那些nV生通常都是他的粉丝,可是这任不太一样,平时不打游戏也不了解直播主的工作,认识酷力之後才得知他的身分。听说酷力对待这个nV生格外用心,苦苦追求了大半年人家才答应,深情到我们都预测这次交往或许可以持续超过三个月,那就算撑很久了。」
「他的异X缘想必不错吧。」
「何止不错,要说手到擒来也不夸张。你想想看,一个打扮有型、事业有成又懂得献殷勤的男人,哪个nV生不中意呢?她们就是喜欢有人愿意不吝啬的给予称赞、并享受着贴心的陪伴,即使他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对象,或许反而还增加不少x1引力。总之他讨好nV生的手段在系上是众所皆知,虽然高明但大家也有所防范,我猜这就是让他後来转移到网路上寻找目标的原因吧。」
「这件事情有点意思,我会把它记在心上。屋子里还有本来就认识酷力的人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两个nV生,李宥薇和吴佳歆,她们也是酷力的交友圈里面的成员,严格来说是因为羽熙的关系才加入。她们三个在跟酷力变熟以前就是好朋友,交情也更深,至少以我的观察来看是这样子。」
「只有这些人吗?你怎麽没有找真正要好的朋友来参加?」
「我当然有,恰好他们都没空。你也知道,我和芸暄是在前一周才临时决定要举办派对,再来我的生日其实不是今天,是在下礼拜三,我们早就约好那天要出去聚餐,我就不强迫他们今天非得到场了。」
「据你所知,那六个人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争执?」
「他们一直相处得挺好,没有听说过闹不合的状况,只有……我不确定这件事该不该说,我不想随意散布别人的谣言。」
「我能理解你,不过若是有线索,我就可以依此进行假设。接下来除非得到证明,否则我不会草率的做出结论。」
「森平,你说得对,我信赖你的判断力。」少谦坦承:「其实在上个学期,我们系上很多同学都在谣传酷力和羽熙的互动过於亲密,感觉不像普通朋友,有几次办活动时他们甚至会直接在众人面前Ga0暧昧,b如肢T碰触或说些亲昵的话,社群平台上也经常能看到两人单独出游的照片。有段时间大家一度以为他们正在交往,当事人却总是否认。後来,大概是受到谣言的影响,让他们在学校开始有意识的保持距离,这些闲话才渐渐平息下来。」
「你说上个学期,现在是十二月,那就是六月以前的事情了吧?」
「没错,那是大一下学期,他们自从期中考结束後,互动就收敛了许多。」
「你知道那六个人里面,有谁进去过那间客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能确定的是当时和我一起把酷力带上楼的胡仲修,以及跟在後面的柯芯婷。我们把酷力放到床上後又留下来观察一会,等他睡着了便一起离开房间。下楼之後我接着去找其他朋友闲聊,没有再注意那群人的动向,後续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过程中你有见到酷力的手机吗?」
「没有,应该说我根本不会特别留意。可是如果按照酷力先前所说,他是把手机收在口袋里,那我知道另外两人全程也没有碰过。」
森平静默半晌,若有所思的挑眉,转头看向我,「目前为止你有没有头绪了?」
我也思考着,却说不出所以然:「森平,我们虽然得到了不少讯息,但它们全都不能说明什麽,你的问题与案件本身好像都没有直接关联?」
「我刚才已经强调了,你恐怕没有马上意会过来。你需要做的只是简单的因果推导,酷力——也就是受害者本人,他基本上就是整起案件的肇因,我们越充分了解他,而且必须是透过客观的资讯,就越有机会找出嫌犯的身分。」
「你的意思是,犯人之所以故意破坏酷力的东西,代表他肯定很厌恶对方才会下手吧?」
「不只是厌恶,至少在砸烂手机的瞬间,我确信那人内心必然抱持着强烈的愤恨。相信你也发现了,正常情况下想要将一支全新的iPhone手机破坏成那样,只往地上砸一次绝对不够,势必得使尽全力的猛摔数次才有可能。那份恨意就是造成对方犯案的动机,我正在试图厘清它的来源。」
「你有想法了吗?」
「我可以推断,凶手就在那六个人当中。理由很简单,根据少谦的说法,酷力在外给人印象都相当不错,那麽只有熟识的对象才有可能与他结仇。可惜线索还是不够完整,不过尝试起步总b盲目瞎猜要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说来,我怎麽总是慢你一步呢?我甚至认为你根本不需要我!」
「不要说笑了,身边有个可以交流意见的夥伴总是让人安心。现阶段少谦能够提供的资讯似乎差不多了,除了动机以外,我们还必须弄清楚另一个关键要素。易煇,你以普通人的角度来看,你最先想到这起案件可能会用的作案手法是什麽?」
我凭着直觉回答:「首先趁没人注意偷溜进去客房,锁上房门,迅速找到手机将它砸毁再藏到床底下,避免被後来的人发现而怀疑自己,从客厅传来的音乐则可以掩盖摔手机的声响。即使不小心被看见了,嫌犯是酷力的熟人,假装过去探望对方也不奇怪。」
「很好的答案,我也想不到其他可能。既然有了假设,下一步就要查证是否成立,我们这就上楼去那间客房看一看吧。」森平果断的说。
我们离开厨房,走上灯光昏暗的阶梯,抵达一条两侧共有四扇门的走廊,其中右边的第一间房门敞开着,有不少人聚集在里面,桌面中央横放着一支空酒瓶,貌似正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尖叫和笑闹声此起彼落。少谦带我们走到位於斜对面的客房,打开门後房内没人,布置很单调,家具只有一张床跟一组空荡的书桌,以及床头旁边的小矮柜,摆在上面的夜灯散发出柔和h光。
「这里平常没人使用,但我爸妈还是买了一张床,方便让过节时到家里拜访的亲戚可以留下来过夜。」
少谦打开天花板上的照明,亮光立刻驱散黑暗,自从我来到这栋屋子後第一次感到视野如此清晰。房间的四壁洁白,搭配深sE木质地板,窗户是推拉式的气密窗,面对床侧打开约四分之一宽,外头的冷风仅能从那里吹进来。
森平被什麽x1引了注意,走到床和窗户之间,凑过去往外望,「这扇窗户一直都开着吗?」
少谦说:「对,那时候为了通风,我想让它开着b较好。」
「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倒退回到床边,低头查看地面、墙壁、墙角,沿着房间周围绕了一圈,然後靠近书桌和椅子,连床架也不放过,最後蹲下来检视床头柜及床底下。我想起了他注重谨慎的X格,有时会讲求到近乎执着,但也让我多数情况下不会去质疑他的判断。
「事情有点变数,我们的运气不太好。」森平站起身,眉毛讶异的挑高,「你们两个也来看看,房里有没有任何遭到刮擦或撞击的痕迹?」
我跟少谦很快照做,结果就像森平检查的一样,墙壁与地板都平滑无暇,家具也毫发无损。少谦瞪大眼睛,「天啊,我早该想到你要求过来看房间的理由,这太不对劲了。」
「没错,何况想要在室内摔烂手机其实并不容易,网路上有许多人实测过,平滑的地面b起粗糙的柏油路,前者由於能让物T的受力面积均匀分散,所以通常受到的损伤轻微,布满碎石的表层则更可能让冲击力道集中於一点造成严重破坏。假如对方真是在房间里动手,想必还得花费不少力气,如此一来会在木地板留下刮痕的机率很大,然而我们找遍各处都没看见,代表东西不是在这里被摔坏的。」
「意思是犯人先进来房间把手机偷出去,破坏了之後才又把手机带回来吗?」少谦仍然很惊讶,「不过就算是朋友,过来探望一次还好,短时间内进出房间两次就有点奇怪了吧?」
我马上高兴的接话:「是啊,这下子目标很明确,只要找出谁曾经来过房间两次就好了。刚才走来这里的途中还会经过另一间客房,里面或许有目击者能证实这件事。」
「太好了,事情反而变得很顺利,没想到一下子就破案了!森平,你怎麽说?我现在就去问人吗?」少谦也迫不及待的微笑。
相较我们两个的兴奋,森平面不改sE没有一丝喜悦。他默默走到桌子旁边,双手抱x向後倚靠,目光沉着的盯着地板。过了几秒钟,他似乎才想起我们还在等待,轻微的挥了挥手,「噢,少谦,你去吧,这确实是该问的。我要留在这里思考一会。」
他离开房间後,我还没说话,森平就先开口:「既然手机是在别处被弄坏,原本确定的细节如今都要重新调查,怎麽会是好事?就像你先前说过,光是得知对方进来房间的次数也不能当作证据,我还要能够JiNg确且合理的描述整个作案流程,否则恐怕会因为无端的揣测冤枉了无辜的人。」
「森平,你在想什麽?事实已经摆在眼前,难道还有别种可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从一开始我就不希望投入过多心力来解决案件,但b起认真动用脑细胞,我更不愿意交出半吊子的成绩单。」
「好吧、好吧,我懂你的意思。你说接下来要调查细节,具T是指什麽?」
「那些模糊不清的问题,例如你就没有想过犯人为什麽要破坏手机吗?」
我茫然不解,「这不正是我们一直在讨论的吗?」
「我的意思是,犯人为什麽偏偏针对手机?报复的方法很多,他却特意破坏这样东西,背後是不是有某种理由?我还能再举出另一个问题:为什麽是今天?那群朋友时常跟酷力见面,能够把一切弄得更像意外的机会多的是,对方却选择诉诸暴力、这种绝对会被发现并受到谴责的做法,好像他根本没打算隐藏,也不在乎後果、时机及地点是否恰当。除非那人意图要捣乱派对,不过你也清楚少谦的X格,他不可能遭人怨恨——於是我们可以假设,犯人与受害者应该是在派对上发生了某种冲突,以致愤怒难抑,才会顾不得周遭做出失控的行为。」
「你是指这一切并非预谋,而是出於冲动的临时决定?」
「没错。」森平收回视线,整个人如石像般动也不动,「你让我花点时间整理思绪,待会就能开始第二阶段调查了。」
我转身靠墙,保持安静不再打扰他。大约两分钟後,少谦回到房内,脸上露出一副微妙的神情。
他用食指搔着脸颊,「幸运的是,我有一个朋友除了帮我庆生那时候,其他时间全都待在房间里,而且他的意识清醒,可以告诉我那六个人当中谁曾经来过二楼。结果就是算上我们带酷力过来那次,没隔多久柯芯婷又自己来了一次,她就是唯一进去过房间两次的人。另外廖哲勋和徐羽熙也分别来过一次,据说廖哲勋是在柯芯婷之後接着上楼,等她离开後羽熙也跑上来,最後跟她的男友一起下楼,我问到的就是这些。」
「哪里不对劲吗?」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只是我突然想到,我们应该用什麽方式揭晓真相?直接去找柯芯婷问清楚吗?可是谁都不曾目睹手机被破坏的过程,万一她早就想好了狡辩的理由,我们无法反驳不就显得很蠢吗?」少谦压低声音,手指郑重的捏住下巴,彷佛真把自己当作正在办案的探员,「那可不行,电视上不是这样演的,一个让人惊YAn的真相往往出乎意料又毫无Si角,我们几个如果像无赖一样去b人家认罪,那就当不成好侦探了。」
他拙劣的模仿成功让我笑出来,「哈哈,你真好笑……不然最後把所有嫌疑人聚集到同一间房里,在大家面前揭发凶手的身分好了。」
少谦立刻摇头,「拜托,千万不要,这麽做在电视上总能演得很JiNg采,可是一旦放到现实生活中,仔细想想还真是尴尬的无法形容。」
「不用担心,说到底手机坏掉只是小事,人与人之间偶尔看不顺眼很正常,Ga0不好背後的动机根本没什麽大不了。还有你在想的问题,刚才那位大侦探就已经提过了,调查还没有结束,或者说正要开始?」
森平冷淡的眼神投S过来,「这场角sE扮演游戏似乎玩得挺投入,但我要提醒你们,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不存在推理。真正的推理是专业人士的技能,尤其针对那些怪异又扑朔迷离的犯罪最能T现出价值,反观我们不过是几个大学生绞尽脑汁在解决一个平凡的问题,没有意义也不会被人称颂,单纯想要息事宁人罢了。尽管如此,我的原则仍会迫使我尽力让事件完整落幕,为此不得不采取必要的行动,希望你们能协助我。」
「别客气了,赶紧说吧。」
「那六个人,接下来我要跟他们每位单独聊一段时间,地点在楼下厨房,那里空间宽敞、光线明亮,中间还隔着一道墙壁可以减轻客厅的噪音,我只要这样就够了。」
虽然不算意外,我和少谦还是忍不住诧异,「这样好吗?内容要是被不相g的人听见……」
「我自然会拿捏分寸,你只要告诉他们这是一次简短的聊天,也许花不到五分钟,目的是稍微认识一下每个人。在双方都对彼此陌生的情况下,我认为在开放空间谈话b较不会让人警惕。剩下的细节待会再说,总之先离开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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