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时间还是有些认识,质子府怎么突的这么远了?
车子颠簸,让李慕维觉得刚刚令自己舒泰无比的暖流,如今有些跳跃的欢腾在自己的血液里,随着车子的一上一下,流窜于四肢百骸。
难道是自己的内息恢复了?但怎变得如此怪诞……
深呼吸,再吐出,反复几次,那种悸动似乎也有感应似的,渐渐的平息了些许,可又难以完全消散,厮磨着自己的神经,欲罢不能。
知道车内还有人,李慕维努力睁眼想看清,可车内黑暗,视线仍旧影影绰绰,模糊的能看清脸孔,又有些不真切,只感觉那人似乎在笑、又似乎是一片寂然。
“质子府还没到吗?魏……魏大哥呢?”
开口吐气的热度让鼻端唇边一灼,李慕维感觉刚刚平静了些的炙热丝线又游窜起来,并且渐渐的开始汇集在胸腹,越积越多,似乎是要寻个出口般压的自己难受。
随着热流翻滚向下,一种令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热潮汹涌袭来,凝集在某个不该有反应的、难以启齿的地方。
这一惊直如五雷轰顶,让李慕维的神智瞬间恢复了大半,可惜头脑的清明只能让自己更加清晰的感觉到身体里瞬息的变化——那蒸腾的体温、愈加急促的呼吸和血脉贲张的冲动,炙烤着李慕维的每一寸肌肤,叫嚣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就在这时,只听那始终默不作声的人开口道:“哼,魏大哥,叫的还真亲切呢。不过你的魏大哥正陪着那天下第一的美人,管不得你了。”
听到那人的说话声,李慕维感觉一种恐惧突然直冲大脑,瞬间清醒了大半,便是刚刚突然泛滥的热潮,也降下去不少。
李慕维听到自己的声音已不自禁颤抖:“高……高枫,你……你要带我去哪?”
没有回答,实质李慕维此刻也不关心到底带自己去哪,刚刚下意识的出口,问出的只能是这样愚蠢的问题。
深深吐息,李慕维按捺着想要慰藉的激动,要用自己的理智克制兽性。
好在这药力似乎并不厉害,平复得几次,那劲头便退下去不少,原先折磨自己的热浪又变回一线暖流,温驯的流淌在四肢百骸,李慕维才暗暗放下心来,凝神想要思量对策。
与此同时车子微顿,想是已经到了刚刚自己问询而高枫不屑于回答的目的地。
揭开车门的锦帐,高枫率先下车,站定后斜睨身后已经平静些许又微微有点踉跄的人,仿佛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一般,戏谑而阴冷一笑:“忘了告诉修成君,木樨迷情药力绵长,一波三折……这好戏还在后头呢,否则待到旭阳兄他们来时,可有什么兴味。”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几个仆从锁在一个墙上镶嵌铁环、下连铁链的地方而无法反抗,没有内息的自己,只怕今日难以逃出生天。
移目四顾,见高枫好整以暇的遣退众人,悠然斜靠在对面的软枕上,盯着跪在地上的自己陷入沉思。
李慕维知道这间用贵重毛毯覆地,没有床榻桌椅却满室软枕幔帐的地方,就是高枫、邢旭阳等人平日纵…欲玩乐的淫…窟,那丝绵折射出的华光、轻纱飞舞的旖旎,加上束缚自己的枷锁,无不散发着酒池肉林一般的气息。
似乎十分欣赏对方渐渐凝重的表情,高枫摆弄着手里珠光妍然的匕首,而后慢慢起身来到李慕维面前,拔出匕首,将寒气逼人的冷刃暧昧的在那面现酡红的脸上磨蹭,果然脸颊的潮热和匕首的冰冷相触,引得李慕维不自禁的一凛,呼吸又渐渐的急促起来。
慢慢把利刃下滑到脖颈间,而后突的一抬,李慕维知道虽然是刀坯向着自己,但下颚的疼痛说明,刀尖还是划破了点皮肉,只是体内如炙,这痛也变成了一种折磨。
缓缓凑近、耳语般的声音:“修成君,高某一直有个疑问萦绕心间,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布帛撕裂声起,李慕维的右手袖子自领口向下划开。只见裸…露的手臂和右边胸膛肤质晶莹,有如上等白瓷,只是一道狰狞的伤疤横在大臂,仿佛瓷器上的裂口,突兀的很。
匕首无声落地,李慕维只感觉那毒蛇一般的目光直射过来,仿佛要在自己脸上刺出一个窟窿,高枫揪住李慕维残破凌乱的衣襟,口气降到无以复加的阴决:
“果然是你……说,你和顾云礼是什么关系?”
听到顾云礼的名字,高枫似乎看到,李慕维本来侵染欲念的眼里瞬息转过诸般情绪,但是那道不明的眷恋、思念、恍惚、悲伤、愤恨,最终都化作了一句:“我不认识那个人。”
梦醒了,那个人,不该有名字留下。
“哈哈……李慕维,你这谎话编的也太傻了。谁不知道顾云礼曾是你的少傅,呵呵”气极反笑,高枫钳住李慕维的下巴,脸慢慢靠近,盯住对方的瞳眸,恨恨道“你和他做过了?还是说,你爱他?”虽然问句,语气却是笃定的。
“我不认识。”喘…息不迭,李慕维催眠一样的低喃。
“你爱他!你爱他……呵呵,很好,很好。”似乎在说李慕维,又仿佛是在自叹。
“李慕维,听说木樨迷情的第二重真真□,我不像邢旭阳他们那么爱玩,还没有见过,很好,很好。”
实际上李慕维知道高枫没有说假话,就在二人作答的当儿,他已感觉到血管中平缓舒张的脉动突然如决堤洪水,奔腾而来,迅速冲向下…身,待得高枫几句“很好”说完,那冲动已经肆虐贲张,全然挺立的分…身涨的自己生疼,好不容易停下的欲望如今仿佛一只手紧紧扼住自己的喉咙,逼迫自己发出急促的喘…息。
想来自己受制于药性,今生已是第二次,第一次的激…情急促而短暂,和感情一样让他来不及细想就一头扎了进去,之后更聚少离多,瞬息万变。
被高枫放脱后,李慕维颓败的伏□去,这木樨迷情的药力绵延不绝,总在你以为能舒缓一口气时又突然汹涌而上,真似桂花在百花肃杀后怒然绽放的澎湃。
经过人事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李慕维被热浪蒸腾的觉得每个毛孔都要宣泄,排山倒海的摧垮他的意志,尤其那下边一处,狰狞的叫嚣。
想要释放的执念已经箍住了理智,情不自禁的伸手向下,想要握住欲念的源头,狠狠套…弄。
眼见马上就要触到,却只听金属轻击,手臂一滞,这锁链似乎就是专门为对付自己而设计的一般,长度向两侧可以支撑身体,却正好无法触及腿…间。
被禁锢的快要发狂,李慕维本来苍白脸色现在酡红蒸腾,眼含春水,波光潋滟,急躁魅惑的喘…息回荡在室内,连对其恨之入骨的高枫都不禁眸色一变。
“迷情迷情,果然名不虚传,只第二重就如此厉害。”居高临下看着脚边被药力折磨,又无法自我纾解的人难耐的开始软毯厮磨,衣衫散乱、玉体横陈,尤其声音低哑惑人,仿佛是一只羽毛长翎,撩拨男人最原始的□。
“李慕维,你说,如果你这淫…荡饥渴、就和发春的猫一样的下贱模样,被云礼哥哥……或者是你的新姘…头信宁君见到,他们是会更爱你呢,还是上过之后弃如敝履呢?”
听到如此奇耻大辱的话,脚下的人恍然不知羞耻,衣衫凌乱,水色的唇微张,急促的鼻息充斥在这淫…靡的环境里。
感觉到李慕维已经禁不住抓住自己的外袍下摆,脸颊在自己的小腿上磨蹭,似乎是要与自己交…欢的无声邀请。
高枫脸色轻蔑鄙夷,冷哼一声伏下…身子,只见李慕维绵软如藤蔓一般的身体攀上自己,伏在自己肩膀,暗哑而低沉的嗓音:
“高枫……你真可怜……”
“啪”的一声,李慕维只感觉脸颊生疼,嘴里腥膻,应该是出血了。这耳光想来是使了全力,包含了无尽的羡慕、怨恨和嫌恶,打的自己踉跄的跌进一丛软枕里,牵引锁链发出清脆的击打声。
好在疼痛也稍微驱散了刚刚奔驰的欲念,使得自己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李慕维蜷缩在枕山里,双手死死扼紧锁链,月前被折扇狠刺的伤口结痂被生生剥离,汗水粘腻,与冰冷的金属相触,生疼。
“李慕维,我高枫再可怜怕也不如你……不怕告诉你,这木樨迷情第三重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对付你这样会武功的人。内息沸腾,□焚身,不用后面你今天是没法逃出生天了!”
听到外间人声喧哗,高枫嫌恶的瞟了眼浑身颤抖的李慕维,转身开门而出。
“旭阳兄、明翔兄,你们来的好慢……”
“哦?修成君?人家可硬气的很,贞男烈女。”
“在下可不喜欢不听话的玩物,不过倒想在旁看这木樨迷情究竟有多厉害……哈哈哈”
“明翔兄的药自然是好的了,二位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