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他的声音快步向前的我结果愚蠢到忘记了玻璃的存在,狠狠的撞到了透明的墙壁上。
“疼疼疼!”
“天音。”
赤裸的浮名追了上来,抓住了我的肩膀让我掉转了身体。
“我并不是刚才才注意到的。其实从以前起我就一直,一直……,只要面对你,我的心情就会不对劲。我一直在自己骗自己,不过要是你也有这个意思的话,那就没有何顾虑了。”
浮名的眼神认真的可怕。
我知道了即使要逃跑也是没有用的。我其实也一直在等待着。
当我要回应什么的嘴唇被激烈的接吻所淹没了之后,我来到六久路谷温泉之后的记忆,第一次染上了玫瑰色。
我并不习惯这种事情。
不对,说老实话的话,这样的经验,我只和同一个人有过三次。
而这唯一的一个人是位女性,我们在大学时代交往了一年左右就分手了。我们交往的起因在于酒,至于分手呢,也还是因为酒。
因为喝醉了而开始交往,结果又因为喝醉了而把不该说的事情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那是现在光是想起来的话就让人面红耳赤,说不出的难受的感觉。
我因为这一次的失败而变得胆小如鼠,甚至于不敢再去尝试第二次的失败。
当倒在了床上的时候,我非常非常后悔,因为我害怕又是一次失败的重复。
和浮名是不行的。我不想和浮名失败。
我伸手抚摸上了即使在黑暗之中也能感觉得到非常美丽的浮名的肌肤,感受到那个温度之后,想要哭泣的冲动让我认识到了自己有多么的爱这个男人。
“我一直、一直爱着你。”
浮名用一种茫然的声音说道。
“我不知道。”
啊,这个心情我明白,因为我们都是男人。
因为黑暗而不是很清楚的浮名的侧脸就好像孩子一样可爱。所以我也忍不住想要老实下来。
“我也是。”
我也好像说胡话一样重复着。我刚说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再次袭击了我。我在柔软的床单上扭动着身体。要是没有听见就好了,尽管这么想,可是还是不能不说。
因为我从以前起,就非常非常爱这个美丽的男人。
浮名贪婪的吻上了我的嘴唇,酒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头。可是那个厌恶的表情也说不出的可爱,我终于强行按住了他的脑袋夺走了他的吻。
看着浮名不情愿的样子,我当然更加的执著。
可是在这期间,交叠到一起的体重让我觉得辛苦,于是率先发出了声音。
“啊……”
这个声音的细弱让我自己也大吃一惊,不由自主涨红了脸孔。虽然在黑暗中他应该看不出来,可是浮名似乎一瞬间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有什么可笑的?我握紧了拳头敲打着他坚硬的肩膀。
“可是”
浮名一边因为疼痛而扭开了身体,一边笑着吻上了我的脖子。
“因为我很感动啊。居然能让你发出这种声音来。”
居然因为这种事情而一再感动,真是讨厌的家伙。不对,这时候必须把他看成是可爱的家伙。
最后,因为我在这方面比较没用,而浮名则似乎拥有相当丰富的经验,所以我把主导权完全交付给了他。
实际上,这个过程相当的辛苦,简直只能用体力劳动来形容。
我甚至于觉得,如果是在这种关系下进行强奸的话,一定会出人命吧?因为进人的过程就是那么困难以及需要双方的倾力合作。
而且要是不是以爱为前提的话,有哪个男人会愿意采取这种姿势啊!
算了算了,我并不是要数落那种喜欢这种调调的家伙…
总而言之,这确实非常不适合我。
当浮名的分身在我身体里开始动弹了之后,原本那么逞强的我还是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我当时只恨不能浮名能尽早结束他的运动,而自己也完全以被害人自居了。
浮名看见我咬紧牙关忍耐的表情似乎也觉得很可怜吧?他一边自己追求着快乐,一边还不忘在嘴上拼命向我道歉。
这份辛苦是从什么时候转换成别的什么东西的呢?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所谓的“别的什么东西”,简单来说也就是快感。
当习惯了那种抗拒的感觉后,这个就从身体内部奔涌了上来,我好像发狂一样扭动起了身体。
浮名好像还以为我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了,总之我的反应就是大到那种程度。
因为这种感觉和我以前也多少尝试过一些的自慰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简直就是强大到了让人丧失神志的程度。
最后我甚至都哇哇的哭了出来,一边哭还一边拼命向浮名诉说好棒好棒。
我完全沉醉在了快感的泥沼之中,脸面以及理性那种玩艺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我甚至于感觉到自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生物。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确认到了,我对于这个叫浮名圣,也就是桐尾浮名的男人,不只只是喜欢那么简单,我确确实实的爱上了他。
虽然我平时受不了在床上吃东西,可是一旦意识到不用自己打扫的话,就发觉其实也没有什么的了。
在闪烁着金色光线的总统套房的床单上,我们在好好睡了一觉之后铺开了宵夜。
也许说“我们”不太合适,因为在吃在喝的人全都只有我一个。
“你不吃吗?”
“不用了。”
当我嘴里塞的满满的向他询问的时候,浮名趴在枕头上茫然的回答。
我很清楚他是个神经质而且又纤细的家伙,在我们变成了这种关系之后自然更强烈的感觉到了。
“你这个人还真的是…”
浮名把充血而又湿润的眼眸转向我,露出了无法置信的表情。
“怎么了?”
话只说到一半让人很不舒服哦。
“算了。”
可是浮名似乎不打算再说下去了。
“反正你是想说我粗线条或者没有神经吧?”
“你不要生气嘛!”
听到我生气的口气后,浮名翻了个身抱住了我的腰部。
虽然我们都披上了浴袍,可是内衣都还没穿。还残存了一些的羞耻心让我的腰部说不出的别扭。
“我说,你还在怀疑那个美人女将吗?”
“对啊,因为没有其他可以怀疑的人了啊。”
虽然我不能否定在村子里也许还潜藏着我们不认识的变态,但是这方面的事情我想还是交给警察比较好。
“我之所以觉得他可疑,也是因为老是那么凑巧的发现尸体。”
“你是说我们老是第一发现者的地方很奇怪吗?”
“你不觉得奇怪?”
“我比较想认为是偶然。”
“我也想这么认为啊。”
否则我还差点以为你就是犯人呢。当然这个我是不会说出口了。
“可是接连三次都能用偶然来解释吗?”
“至少花屋的那一次看起来不象是有计划的行动。”
浮名抱着我的腰,用困倦的声音说道。
“因为第一次的话是谁都无所谓。”
“怎么可能是谁都无所谓?”
“所以说如果犯人是女将的话就有可能!”
“也就是说随便杀谁都可以,只要让村子成名就行吗?”
浮名微笑着支撑起身体,将头靠在了我的大腿上。
“太唐突了,这倒更象是桑名会喜欢的剧情。”
“你无法认同吗?”
“如果这是真的话,花屋死的也未免太冤枉了。”
“你喜欢她吗?”
我伸出手抚摸着浮名柔软的亚麻色头发。
我很清楚他温柔的性格,不管性格多么差劲,只要对方是女性的话,他就可以无限度宽容对方。
“真可怜。如果只是因为那样就被杀的话太可怜了。”
我陪着他感伤了一会儿。
我甚至觉得浮名这种娘娘腔的地方也很可爱。反正他是不是有男人味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原本我们这种同性恋关系,在普通人看来就已经是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