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赢岩点了点头。
年华微微一笑,他只有依靠着赢岩给他的承诺在这后宫之中寻得求生的意识,所以,在这后宫之中,他是孤独的。
而这些孤独都是他贪婪爱情要付出的代价。
笑了笑,赢岩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衫。
年华,带上了那漆黑的骷髅面具。白衣飞舞,他宛如仙人,人人羡而敬之。
夜即将来临,朦胧的光线。
晚风中凋零的花,残瓣随意的落在台阶旁。
赢岩走着,面无表情,年华跟着,双眼清澈,无情,无神。
安静的走着,宫女们都回避着。
在只有他们二人单独相处时,无人敢接近,亦无人敢偷窥。
没有为什么,在宫女太监中,在不自然的世界中养成的习惯,只因掌事公公的一句话‘只有傻子才可活的安静,长久荣华富贵,寿命无疆。’
开始谁都不明白,后来,渐渐地,自然地,每个人都活在了封闭的世界。
心中筹划着,与旁人无关而关系重大的一切。
一路花百中,草萋萋,树枝叶茂盛。
浓浓的景,沉沉的情。
那金碧辉煌的殿,那用金粉写成的字。
赢岩犹豫着,回头看了看年华,年华默默的点了点头,眼里给的人的感觉是一种顺其自然,一种听天由命,一种答案在你手,还有便是无奈了。
他只要静静的等着,等他给他答案。
雁坤宫,门前摆着花,美丽无瑕,孤独无依。
通传宫女回话道“娘娘说身体不适,今日不见陛下”
赢岩看了看天,抿了抿唇道“以后朕不会再来了。”闻言年华扯了扯他的衣角,还和当初一样。赢岩看了看年华的眼,年华眼里流溢着的更多的是怨恨,剩下的便是无奈;赢岩又看了看雁坤宫内的景致,道“朕自己进去。”他要去,自然没有人可以阻拦他,也没有人敢阻拦他。
园中池水清澈,凌香正端着鱼食一面忧愁的看着池中鱼,瞬影娘娘一副病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呼吸有些微弱,嘴角微微带笑,眼神迷茫而忧伤,然而这些都掩盖不了瞬影的风韵,只会让人更想怜之、爱之。
赢岩看了看,放低了脚步轻轻的靠近,眼神忧郁,不自然的只是轻唤一声“母妃”。
瞧着赢岩,瞬影娘娘收起了笑容,站了起来,轻摇着脚子走向凌香,赢岩伸手去扶她却被她推开了,她端过凌香手中的鱼食,一盘倒进了池中,观着鱼,发出微微的叹息。
“母妃”赢岩又轻唤一声。
凌香轻言了几句,赢岩没有听清楚,他看见的只是他的母妃听到了凌香的几句话,忧伤的表情收了起来,无奈的埋怨浮上眉头,随后对赢岩招了招手道“过来吧”
赢岩点了点头应道“是”。
池边,三人,夕阳已下,年华站在离他们三丈远的地方,瞧着那平静的画面,赢岩脸上的笑容。
无由的心痛。
如针在扎,如血浅淌。
只觉一阵恶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天,蔚蓝色的,夹着几朵淡淡的白云。
夜幕拉下。彼此间的身影更加朦胧。
月色起,星光灿烂。
屋檐的灯已点燃。
房间的蜡已燃烧。
年华还在那个地方看着,赢岩还在那里聊着天,谈着地,脸上温柔平静的笑容。
月影下,欢乐的笑声,和谐的影子。
子时,过了。
人散了,瞬影娘娘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去。
凌香和赢岩还在那里坐着,默默无言。
赢岩脸上平静的笑容不在了,凌香脸上的安详也消失了,一个高贵冷漠,一个美丽绝色,面上微微带笑,容颜倾城。
片刻过后,凌香走了,独留赢岩还坐在池畔。
年华在不远的地方看着。
彼此心中都是微微凉意。
月皎皎,风萧萧。
花艳丽,水清澈。
谁真心,彼此乎。
深夜,月下景,赢岩叹息,年华瞧着,手轻抚那面具,心中暗暗道,这张脸只属于他。
许久,许久,在彼此间,仿佛真的过了好久好久。
寂寞中,赢岩的脑海又浮现一个画面,他是皇帝,要子孙,江山只能在他赢家人手中。
而他无能,寂寞萧索。
他试着微微一笑,随手抓起池畔石子丢在池中,水面荡起波纹,他脑海里只有年华,只有他,那双清澈的眼,那单纯而痴傻的动作。
他笑着,回头,年华还在他身后。
赢岩挥了挥衣,展开步伐,健步如飞,他在年华面前,他不是君王,只是一个深爱着他的无能的男人。
“我以为你走了”赢岩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陛下。”年华道,看不清的表情,眼中泪光闪闪。
他没有问他和瞬影娘娘谈了什么,短短的时间,他才清新,他是臣,赢岩是君,他要做的就是为君解忧。
闪闪的眼,黝黑深邃。
赢岩拉过他的肩,将他拥入怀,温柔道,“别想太多,我们只是聊了些家常。”
年华点头,靠在赢岩的肩上,如同一个孩子般抽泣着,憋着哭声,泪流过。
00010 忧心冲冲,泪过脸颊 '本章字数:2251 最新更新时间:2012…07…23 22: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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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春,??之心延绵到了夏;
那夜过后,他们之间的话少了,距离逐渐拉开,沉默住满了他们周围,他们之间显得空洞而寂寥。
年华,依然白衣一袭,假山后的池塘,他静静的坐着,池中的锦鲤,翠绿的荷叶,倒影着他孤单的身影。
一块石子丢进了池塘,水忙荡起波纹,乱了影子,很快,微风抚平了波纹荡漾的水面,水中又多了一个影子,那个影子,金黄色的衣,金色的龙纹。
年华起身,躬身行礼,道“陛下怎么来来。”
“你这个队长做的可一点都不尽责。”赢岩笑着,坐在池沿,退下了鞋,脚侵泡在池水中,转头,看着,年华一副魂不守舍之样,迷糊的眼看着赢岩脸上的笑。
赢岩对他伸出手,他垂头如同木偶面无情绪,泪滑落脸颊,许久哽咽道“今日你不去见瞬影娘娘吗?”
“我告了假,今日我陪你”赢岩道,握着年华的手,年华一手冰凉。
他犹豫着,挪了挪身子,两人间的距离靠近了一些,头轻轻的靠在赢岩的肩上,低声问道“这么久你们都聊了些什么?”泪不听话的留着,他依然强迫着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哪怕他做的一点都不像。
赢岩拂去他的泪,微微笑道。“为了看你吃醋的样儿,所以才故意没来看你。”
年华安静闭着眼,咬着唇,血丝缓慢流过嘴角,依然闭着眼,皱着眉,澄清在自己的忧伤中,在他认为安全的港湾休息,悄悄的哭泣,赢岩道“如果让你娶一个女子,你可愿意?”赢岩压低了话语,心中祈祷着,说出的这句话,年华还没有听到。
闻言,年华顿了顿,他也多希望自己听错了,离开了赢岩的肩道,“陛下赐婚,臣定从。”说完此言,他多希望赢岩的后一句是‘我也只是为了看看你吃醋的摸样’。
可愿与心违。
“很久不见,别谈这个。”赢岩温柔的拂过他的发际,温柔的笑着,眼神忧愁。
“是陛下要谈的”年华有些生气的说道,还和一个孩子一样。
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拥抱着那个受伤的孩子,让他感觉到安全。
然而,没有人会喜欢受伤后那可怜的拥抱。
这些日子,一切的笑容,他都只是想让他母后放弃联姻的事。
最后,他纳凌香为妃。
一年后立凌香产下龙子将会被封为后。
仅仅只是这样,如今凌香已是他的丽香妃,后宫她为首,等待一年后丽香妃产下皇子,立为太子。
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他唯独瞒着年华,
两个月多,他一直躲着年华,那怕他知道每一次年华都在他的窗外,看着,期待着他给他一个解释。
今日传来了丽香妃怀孕的消息,他笑了笑,突然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年华。可他开不了口。
早上就喧了旨。
丽香妃有孕,人人有赏。丽香妃怀上龙种,人人乐之,
而这些偏偏年华都没有,没有赏,没有乐。
泪过脸庞,落在了年华的肩上,年华只觉得一股炙热,烧焚了心。
赢岩道“以后……”赢岩只说了一句以后,后面的话都咽在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