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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灏顿了一顿，手上的力道更大，口中恨铁不成钢地气愤道，“你个妖怪被人类潜了，还好意思说出来？妖怪们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在外面说我们两个认识，我跟你没完”
洛水一边躲避陆灏，一边大声地叫着：“别打脸……”
听这话，陆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上的劲道再也不进行压制，一边打，一边愤恨道：“你个妖怪，就算打脸又会把你怎样？你以为你这张脸是真的吗？就你这猪头的样子，我看还是重新换一张脸的好”
小狐狸幻化得比他好看，看在人家是狐狸精的份上，他就算了；这只水妖，居然也敢变幻得比他好看。对这点，陆灏早就不忿了，现在听到洛水的声音，更是新仇旧恨一起上来，直恨不得真将洛水的脑袋打成猪头才罢休。
“可是，我变得最好看的，只有这一张脸……”
洛水很委屈，又被陆灏越来越重的拳头给打怕了，虽然他没有用上发术，但那劲头打在皮肉之上，也是生生做疼的，护住自己的脸，猛地一溜烟地闪到了顾蓝烟的身上。
他听说过这狐狸精的大名，据说作为一只妖怪，其都修炼出仙气来了，小凤凰还叫他爹爹，肯定是比较可靠的。
陆灏见他冲到顾蓝烟的身后去，瘪嘴冷笑一声，正要冲过去，教训这只不会看形势的妖怪，却被忽然冲过来的黄色影子给吓了一大跳。
黄色的影子正是小凤凰。
它从顾蓝烟的肩膀直扑过去，双翅膀抱着陆灏的手，不依不饶地大叫：“啊，娘亲，你偏心，你为什么打水水，也不打人家？人家不干啦，你必须打人家啦。”
陆灏：“……”
其实他很想说一句，他这不正在打“人家”吗？
顾蓝烟看小凤凰一边大叫，一边拿自己的翅膀拍打陆灏，生怕它一个不小心真的惹得陆灏动手了，赶紧地冲过去，再次将它抱回到了自己的怀里，做出母鸡护崽的姿态，憋不住问道：“你怎么老是提这样奇（提供下载…87book）怪的要求？”
“因为人类说的，打是亲骂是爱，打打闹闹才相爱。”小凤凰得意地跟顾蓝烟炫耀自己的人间知识。
顾蓝烟着急焦虑的表情一滞，小心翼翼地确认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总的时间算下来，顾蓝烟知道，其实小凤凰在人间呆的时间比他长多了。
小凤凰坚定地点点头：“你不信的话，可以问娘亲”
于是，顾蓝烟求“真相”若渴的眼光就飘到了陆灏的身上，陆灏看着这对好读书不求甚解的“父子”，觉得自己要是真解释的话，一定是猪头附身了。
不过，这样看来，貌似他的“威胁”计划算是彻底破产了——谁能想到这凤凰居然有受虐倾向？
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陆灏斜眼瞪了一眼已经失去了顾蓝烟这道保护屏障，却还保持缩手缩脚的造型的洛水，随便给他下达了一个任务：“洛水，去看看裴北辰在做什么？”
“是”这个时候，能离开这个地方，洛水高兴地痛哭流涕，但跑开了一截之后，才想起裴北辰是谁呢，顿时泪流满面。
他一个小小的妖精，平时候看见神仙都是绕路走的，那个上仙他怎么惹得起？而且，光是裴北辰还好一点，关键的在他的身边，有一朵对妖怪很有偏见的莲花在，他又不是嫌命长了，那样的神仙组合，怎么敢去招惹？
看到洛水离开之后，陆灏很满足：哼，让那只妖怪担惊受怕，可比给他几拳让他觉得舒心多了。
“小凤凰，真的很喜（87book…提供下载）欢我们这对父母？”朝着小凤凰勾勾手指头，陆灏笑得很善解人意。
小凤凰顺应陆灏的手势，飞扑到了他的肩膀上，拿自己的脸亲热地蹭了蹭陆灏的脸颊，亲昵地说道：“最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娘亲啦。”
陆灏一阵恶寒，脸上却还是保持着明朗的笑容：“喜（87book…提供下载）欢我的话，是不是也应该听我的话呢？”
“嗯，小凤凤一定听娘亲的话。”小凤凰将翅膀握拳，做出坚定状。
“那好，”陆灏努力地将小凤凰话里话外的“娘亲”两个字忽略，深吸一口气，继续温柔地说道，“那以后不要再叫我娘亲了。不听话的孩子，我可一点都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
“好，”小凤凰作保证状，“娘”
陆灏：“……娘也不许叫。”
“妈妈。”
“妈妈也不许叫。”
“母亲”
“母亲也不许叫。”
“妈咪。”
“妈咪也不许叫。”
“母后。”
“母后也不许叫。”
“额娘。”
“额娘也不许叫。”
“……”小凤凰脑袋里面关于“娘”的全部都被陆灏否定完了，顿时可怜兮兮地望着顾蓝烟，向着自己的爹爹求救。
顾蓝烟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忽然笑意扬上眼眸，道：“叫mum。”
陆灏：“……”
“啊，”小凤凰却是恍然大悟，兴奋地抱着陆灏的脖子，大叫，“mum，mum，mum……”
“mum也不许叫。”陆灏觉得这样下去，铁定是没完没了了，索性指着顾蓝烟，给小凤凰说道，“你要叫也可以，就给我叫他好了。”
“可是，他是爹爹啊”小凤凰满脸不解。
陆灏也不解了：“同样都是男的，为什么他就是爹爹，我就非得是娘啊？”
小凤凰回答地天经地义：“因为生我者娘亲是也。”
“谁说你是我生的？”
“我就是你亲生的，我亲眼看见的。”
“……”
“你不是我生的，你是凤凰生的，我只是把你砸出来了而已。”陆灏纠正小凤凰话里的错误。
“那还不是说我是你生出来的？”
“……”
自从遇到了顾蓝烟跟小凤凰，陆灏发觉自己很容易就词穷了。
“你听着，我不管你的道理，我只知道我的道理。要么，以后我们就当陌生人；要么你就交换我跟阿烟之间的称呼，自己选吧”陆灏下了最后通牒。
小凤凰瘪瘪嘴，嘀咕道：“可是叫娘亲爹爹，叫爹爹娘亲，感觉好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