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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顺警惕的盯着王絮儿,要不是懂医的王元断后惨死,也不至于现在急病乱投医,让一个陌生人上前。
八王爷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更何况这女子嫌疑太大。想到后面狗皮膏药般的追兵,心里闪过一丝阴霾,现在只能尽快让爷恢复多少算多少,幸好最近老天帮他们连续下雨,接连逃了十多天,终于在最近几天甩了他们,算算时间,估摸也得四五天后才能找到他们,如果这个女人知道隐蔽的路那……。
凝滞的气压,让王絮儿的手不敢出一丝错误,好像只要她有异常动作,旁边站着的两个人会第一时间把她掐死。
不是王絮儿瞎想,而确实吴顺和袁临手微张着时刻准备出击。
第五章
腰间时不时传来一扫而过的温煦,陆湛低头看一眼那手法熟练的小手,眼扫过她满似细汗的额头,浓密的睫毛不停的颤抖努力隐藏着害怕,娴熟的手法,快速恢复的镇定,完全不像一个十五、十六女子该有的。
王絮儿最后稳稳的打了个结,看着面前满意的包扎,微呼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强打精神起身,“包扎好了,各位爷要是没有事我先出去了。”
忐忑的声音,陆湛随意扫了一下那张脸,一双水灵灵眼特别显眼,可是那眼中满似忐忑、害怕,鼻子不挺,嘴巴也不小,很平常的女子。
门被关上,一直站在旁边的吴顺连忙单膝跪地苦涩道,“爷,吴顺甘认领罚,这次要不是我的疏忽,也不会损失这么多兄弟,还让爷身受重伤,请爷责罚。”
“起来吧!不关你事,咳咳,只能说王匹夫这招请君入瓮实在高,但至少也折断了八王爷的一臂,你先下去好好休息,”陆湛阴蛰的眼一沉,漆黑的眼瞳布满寒霜,王照勇下次见面就是你死无全尸之日,“还有盯那女人,一有动静格杀勿论。”
此刻的王絮儿正紧靠着门,全身止不住颤抖,身体犹如没有枝干一样缓缓滑落到地面,口大张急促的呼吸着空气,整个人像刚刚溺水被救出来一般。
感觉胸腔能自由呼吸了,王絮儿紧紧抱住双臂缩成一团,以此来驱散心中的害怕,脑中回放着刚刚一幕一幕画面,慢慢的全身开始放松,‘啪’紧绷的神经一下断掉,浑浑噩噩的昏睡了过去。
“我不是不救你们,”王絮儿无声的大声呼喊,猛的一睁眼见是陌生的屋内,连忙坐起,外面传来哗啦啦的雨声。过了好一会,王絮儿看一眼暗沉沉的天,拖着冰冷疲惫的身子往拼凑简陋的床边走去,现在她这身子可不能出事。
‘轰’的一声雷鸣,王絮儿猛地一睁眼,摸了摸跳动的心口,见天色已灰白,连忙起身,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捏了捏头,死撑着身体缓缓起身。
轻轻打开门见院内空荡荡的,难道都走了,压住心里的狂喜缓缓向主屋靠近。
‘叮’轻微的剑器声,王絮儿看着近在咫尺的剑,连忙噎了下口水,“各位爷,我只是看看你们起床没,”连忙后退几步,转身快步朝厨房走去,进了厨房拍了拍胸脯,她真是想多了,简单的洗漱了下,开始做早餐。
“爷,送饭的,”王絮儿站在门口诚恳往里喊道,过了好一会,吴顺打开房门,看了一眼王絮儿木盘上清淡菜色和枸杞乌鸡汤,退到了一边。
王絮儿熟练的布置好菜色,然后默默的站在旁边盯着地面,陆湛从床上起身走到桌前,看了一眼那乌黑的东西,眉一皱,最后还是皱着眉把那碗乌鸡汤一口气囫囵喝了下去。
第六章
吃完饭,王絮儿轻轻解开绷带上药,看着已不再像前天那样触目惊心的伤口,这药真是神药。然后熟练的绑好绷带,起身打算去准备晚餐。
“等下你准备下,天黑之时出发,”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王絮儿抬头看了一眼陆湛,刚刚是他开口吗,但是那嘴巴紧闭。似发现她的打量,那双阴蛰的眼睛直直回过来,眼中的冷漠和随意,让王絮儿口中直泛苦,勉强扯了下嘴角说好,现在的她好像无从选择。
夜色暗沉,细细的雨织成了一张硕大无比的网,从云层里一直垂到地面。
绵延起伏的山丘上,一条隐蔽长满灌木丛的小路上,十几个人穿着斗笠缓缓前行。
爬到山顶,王絮儿紧了紧衣服,指了指对面那座小山喘气道,“翻过这座山,再直走三十里路就到了大兴县,离直隶只有二十多里路。”
陆湛掀眸看了一眼对面的山丘,然后看了一眼王絮儿,辨别她的话是否是真伪。
王絮儿浑身一冷,连忙发誓道,“绝对没有骗你们,翻过这座山一定到大兴县。”
陆湛绕过王絮儿,望下看了眼,然后手一抬略微向前动了一下,队伍中马上走出两个人迅速消失于山顶。
山顶上虽然有十多人,确只听见哗啦啦的雨声,一点声息都没有,王絮儿死撑着发软的腿盯着前方等信号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回头点了下头。
王絮儿强压住冷的打颤的牙关,“那可不可以先走了,我发誓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沉默……,王絮儿紧咬牙关,当是默认,转过身僵硬的一步一步的走着,强忍住狂跑的冲动。
陆湛看了一眼转过身的王絮儿,背后交叠的手一握,最后那人迅速抽出剑。
“啊,”心神全部集中在后面的王絮儿,没有看见脚前的一块石头,一个踉跄人重心不稳就直挺挺的沿着山坡滚了下去,条件反射的王絮儿连忙抱住了头。
王靖看着刺空的剑和突然滚下去的王絮儿,嘴角抽了抽,这是第二次刺了空,这女子是不是运气太好了。
陆湛听见声音迅速走过去,只堪堪看到一个人影翻滚了一圈然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爷,”吴顺跟过来低头请示道。
陆湛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
王絮儿略微动了动手指,全身疼得她差点晕过去,好想睡过去,可是心里确一直提醒她不要睡,最后眼一闭。雨势一下猛起来,王絮儿静静的躺在灌木丛中,一动不动犹如一具尸体。过了好一会,那静止的眼皮一动,那双眼缓缓睁开。
王絮儿忽视掉落在眼中的雨水,望山顶看去,见没有人下来,松了口气,装死也是一种逃命的方法。艰难的起身,看着变形的右腿,苦笑了一声,撑起身子拖着右腿,忽视钻心的疼痛艰难的往回走,如果她刚刚想着休息一会,恐怕她将永远留在这。
第七章
春去秋来,四年时光匆匆而过。
江南同理镇李家村,重峦叠嶂,烟雾缭绕,黄土黑瓦房错落有致成包拢状,炊烟袅袅,随风飘来米饭与油菜的香味。一群满身泥巴小孩在干枯的稻田小径上奔跑,稚子童真的欢笑声,加上鸡啼声、狗犬声、牛叫声,汇成一曲世外桃源的歌曲。
离李家村五百米处,坐落着一座与村落格格不入灰白徽式建筑四方小院,门匾上写着李府二字。
简单干净的院内,一颗梨树下,两个婆子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腿懒散的磕着瓜子,神情坦荡大声的讨论着什么。
“啧啧,昨天张二把子从杭州回来,听说李老爷又纳了一房美娇娘,那模样貌若天仙,”一脸横肉的李婆子磕住瓜子啧啧的叹道,然后鄙意的望了一眼主房。
“李老爷是谁,方圆十里唯一一个当大官的人,那个村不羡慕我们,就是同理知县都对他客客气气的。每次回村的气派,给我们的打赏都够我们半年的生活了,这样的人那个人不想攀着,要是我在年轻个二十多岁,我也会想着去试下,”矮瘦的王婆子吐了一口瓜子壳一脸羡慕。
“啧,就你这皮相,怕是做老爷的丫鬟都不够格,”李婆子在旁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