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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正带着微光走出酒吧的时候,时非正好寻来。
他看着那个渐渐走近的男人,拍了怕晕晕乎乎挂在他身上的微光。
微光抬起头,懵懵懂懂的看着对方。于正趁机吻上她的额头。她早就醉的七晕八素,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她只是模模糊糊的觉得,眼前的人很像时非,很像,很像很像,想到这,她傻傻的笑了起来,踮起脚尖,在对方的唇角印下一个吻。只是还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就被一道猛力拉开,带进了另一个怀中
。
于正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个男人,等着他发怒,他无比的期待那样的场景。可惜对方并没有按他预想的那样去做。
时非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语气平静的对于正说,“谢谢你照顾我的未婚妻。”说道未婚妻三个字的时候,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于正笑,“不客气。”说完就钻进等在一旁的车里。
车子绝尘而去,时非脸上的平静崩解,他面色铁青的看着怀里醉醺醺的女人,只觉得满腔满腔的恼怒,却无法发泄。
将微光抱进车里,他马上就给洛祁打了一个电话通知人找到了。
那厢,洛祁接完电话,也跟着松了口气,他将还在急得团团转的林珰楼进怀里,脸埋在她的肩膀上,“时非找到微光了,她还真是能折腾。”
林珰听了他的话,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了下来。人是她弄丢的,所以她一直不安到现在。
下午两人去了公司,却正好撞见时非吃完饭带着袁妗回公司,微光当时脸色就变得极难看。林珰也看见了,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跟着她在大街上瞎逛,没想到逛着逛着人就逛丢了。
时非为了找她几乎要翻了整个H市,却不知,令人乱了方寸的那个罪魁祸首就窝在家附近的酒吧里借酒消愁。
时非着实恼了,回到家就直接进了浴室,将人拔光扔进了浴缸里。他本意是想让她清醒一下的,一想到酒吧门口的情景他就满腔怒火。哪知,微光醉的人事不知,直接干脆的沉进了水底。
时非满脸黑线的将人给捞起来。微光被水一呛,总算是清醒了一些,委委屈屈
的窝在他怀中咳嗽。但是尚未完全清醒过来,所以不能明白自己为什么被丢进水中,那样子看起来倒是引人心怜。
他叹了口气,抽了一条毛巾将她脸上的水擦干,然后卷起衬衣袖子帮她清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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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对时非而言是一场灾难。
先是微光闹失踪,他开着车满大街的找人,然后就是她喝多了胡闹。
其实微光喝的并不多,却因为体质原因,每次喝完酒反应都是极大的,因此平常时非几乎不让她碰酒。
她洗完澡后马上就开始吐了,吐完了人清醒了就开始抱着时非闹,嘤嘤的哭泣。
时非已经从林珰那里了解到她闹得是什么脾气,只是跟一个喝醉了的人怎么解释的清楚,只能抱着她哄,哄完又哭,就这样折腾了一整宿。
后来终于睡着了,他却不放心,就这样守着她过了一晚。
微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背靠在时非的胸膛上,被他紧紧圈在怀中。
她想起昨晚上自己的闹腾,脸不由自主的红了,紧接着想起了他昨天帮小三拉车门的绅士样儿,心里又恨起自己的不争气,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简直就是一个弱智!
想到这些,她咬牙切齿的掰开那条护在自己胸前的胳膊。
“醒了?”身后的人感觉到她的动静,胳膊收的更紧了。
微光感觉到了他的钳制,恨恨的低吼:“时非,你给我松手!”
时非并不理会,一个反正将她压在身下,表情平静的打量着她,“醒了就好,我们正好可以好好的算一算帐。”
看见他这个样子,微光心里反而不安起来,心底打着鼓,听他的意思,再联想着自己糟糕的酒量,猜测昨晚喝醉之后情况肯定不容乐观。于是心虚起来,乖乖的躺在他身下,不闹了。
她只知道自己昨晚肯定干了错事,却完全失去了对于正的记忆,惴惴不安的垂着眼脸,只是偶尔偷偷瞟他一眼。
时非倒也沉得住气,似乎也打定主意等着她主动认错。
沉默半天,微光终于还是忍不住,毕竟是底气不足,口气有些生硬“你凭什么找我算账,应该是我找你算账吧?”
时非听了,不怒反笑“哦?怎么个算账法?”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真是一团糟,日更啊,浮云啊~汗
40
40、微光40 。。。
她看了他半天,鼻尖萦绕的都是他的气息,淡淡的薄荷味,清爽,干净。
她想,“气场”这个词真的在他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诠释。他浅浅淡淡的一句反诘,便令她穷词了,满腔的愤怒也无处可以发泄,只能气鼓鼓的瞪着他。
她看见时非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神色,意识到自己这次的确有些过分了。
今年是他们认识的第六年了。她时常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六年,2000多个日夜,让一个原本陌生的人硬生生的刻在她的命运石上。
然而,她只知道自己栽到了这个男人的手中,殊不知自己才是那个男人生命中的那个劫。很多年后,当他们都老了,岁月流逝,白了他们的鬓发,微光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包容自己。
用爱,生生的宠坏了她。
微光一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理会时非。时非见状,微扬了扬眉,从她身上翻身坐起,然后一把将还在发呆微光捞进自己的怀中。
时光将她由一个少女蜕变成女人,青涩的面庞不再,曾经那瘦小干扁的身体也早就丰盈起来,唯一没有变的,是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及腰的长度,如上好的黑锦缎,让人移不开眼。
时非抓起她的发尾,卷入指尖与指腹亲密缱绻,他的声音很低,如叹息一般在她耳边滑过,他说,“微光,你究竟是怎么了?”
微光有些失神,是啊,她究竟怎么了。
总是在无理取闹,总是在患得患失 。
他说:“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很担心你。”
他说:“微光,你已经不小了,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你需要学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不能总这样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微光怔怔的望着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莫名的恐慌,莫名的担忧,有关于他的,袁妗的,还有那个未婚妻的。这些都令她耿耿于怀,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去说。
这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恐惧,因为太过于在乎,才会这样小心翼翼吧。
她想起年少时候的自己,为了追上他的脚步,那样拼命努力的学习。
她也想做那种笨笨呆呆的女生,爱躲在课桌底下看漫画看小说,爱和同学一起讨论漂亮的衣服和发饰,也理所当然的学不好数学。可是她知道,那是不行的。
那些年,在周家的日子,那些被漠视的苦闷,让她只能不断的努力学习。豪门中的孩子什么都比,成绩更加是不可或缺的比较资本。她原本只是天真的想,只要她成绩好一点,家人的目光肯定会多放一点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