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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生不见了1
可是现在,第一次感觉到这种被留下的痛苦,他在想,也许他以后应该多关心一下那个以他为天的温柔女子吧。
至于公主……在她的心里,他好像根本没有插足的地方,她的心,怕是被那个安侍卫给占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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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晓贝匆忙回府,正碰上冷烈。
原来冷烈得知她一个人出府,且这么久未归,正打算出去寻她。
柳晓贝勉强笑笑,“阿烈,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知道晓贝你聪明伶俐,遇上什么难事也能从容化解,但心底还是会担心不已,现在看你回来了我总算是放心啦。”
“阿烈,你今天有没有看见安生?”
冷烈先是一楞,像是明白了什么,(炫)恍(书)然(网)大悟道:“原来你今天是去找安侍卫了吗?难怪家丁告诉我说你今天一个人出府的。早上你回房之后我也继续睡了会儿,之后一直没有见过安侍卫。”
“噢……这个安生,今天到底躲哪里偷懒去了。”
她说着,正欲随冷烈一同进府,冷烈却说,“既然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找大哥有点事要谈,你先回去吧,如果到了晚上安侍卫还未出现,我再派人帮你去找。”
“嗯,晓贝先谢过了。既然与太子有约,那就快去吧,免得他又乱发火。”
“呵,那倒不会,那么晚上见了。”
冷烈一个随从都没带,步行而去,柳晓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想是因为冷烈晚上没有这么疯了,所以阿烈的身体才变好的么?可是,这效果也太明显了吧,他跟第一次在宫里见面的时候相差真的很大。
柳晓贝不知道的是,她最初见到五皇子冷烈的时候,正是他伤寒未愈之时,所以显得极为虚弱,而之后冷烈为帮她的忙,救下安生,结果却因为在后院吹了一会儿风就受凉,也是因为他原本就伤寒未愈。
安生不见了2
但他心知冷烨时刻担心他的身体,早在柳晓贝进府之前就对冷烨谎称病已好,勿要挂心。所以冷烨在得知他又出现生病的症状之时,以为是柳晓贝害得冷烈再次感染风寒,因此对她恶语相向,百般刁难。
但柳晓贝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她并不急着回自己房间,而在坐在院中晒太阳。在这古代吃穿不愁,她也没什么事好做,一个人的时候除了晒太阳竟不知道能干什么好。
轻轻闭上双眼,仍能感觉到阳光照射在脸上,虽然没睁开眼睛,却是能看到一片红光。她一直那样躺了很久,突然想起上次六皇子送给她的琥珀,她这次在街上巧遇冷炎,竟然忘了向他道谢。
唉,他会不会觉得她太无礼了呢?
虽然她是他的皇嫂,可论年龄,她比冷炎还要小两岁,就连七皇子冷冥也要比她大上几个月。习惯了以年龄论大小的柳晓贝可没办法对冷炎端起这皇嫂的架子。
下次,下次见到他,一定要记得向他致歉,柳晓贝对自己说道。
忽而,安生悲伤的脸孔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从来没有见过安生有着这样的表情。就算是昨天晚上,安生难过的说起他父母已逝的消息时,她也只是听到他心中的悲鸣,感觉到他那强烈的悲伤感而已。
可是此时此刻,他悲伤的模样呈现在她的面前,她只能不知所措的看着,脑中的思维好像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她只觉得这个原本阳光清爽的男人,突然变得很陌生,原来安生也能流露出如此神伤的表情,那么昨晚,他也是以这样的神情向她诉说心事的么?
那该死的坏皇后,这些全是她害的。
柳晓贝手一伸,想抓住他的手,说几句安慰的话语,虽然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他的痛苦也不会减轻一分一毫。
安生不见了3
可是在伸手间,那个悲伤的男人已经消失不见,她慌张的晃着双手,前面一片空无。
睁开眼,她发现院中只有她一人,安生似是从未出现过。
原来是梦么?还是幻觉?
柳晓贝只知道她的眼睛刚刚才睁开,那么之前看到的,仅仅是她脑中的影像么?
又是一阵叹息,她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筋骨,独自回了房间。
快到晚膳的时辰了,安生还没有回来,看来晚上真的应该让冷烈帮她找找。她一边往房间的方向走着,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她天马行空的想着,安生该不会被太子抓去了吧?
早上冷烨那愤怒的样子她虽然没见到,但光凭声音已经能想像出他那狰狞的模样。
她好笑的摇摇头,这怎么可能呢,就算这脾气火暴的太子爷要找人出气,也不该是找上安生呐,直接把她从被子里揪出来一顿暴打或是臭骂一通不是更为解气?虽然她都不知道冷烨到底在气她什么。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她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想等冷烈回府立即请他派人出去寻找安生的下落,无奈左等右等都不见他归来,丫环已将晚膳送来了房间,说王爷今晚会留在太子府中用膳,请她先吃。
美味可口的饭菜放在眼前,却没胃口享用,她开始佩服起自己来了,居然饿着肚子还能对美味有如此的抵抗力。
直至饭菜搁在桌上全部凉了,丫环拿去热了一遍,又送到房间,劝她多少要吃些东西,否则王爷怪罪下来,她们做小的担当不起。
她依言吃了一点,尔后叫她们把剩下的饭菜都端走。
对下人们来说,冷烈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皇子殿下,他们的主子。看得出来冷烈在这些下人中的威信还是挺大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冷烨的缘故。
不过那小丫环的顾虑,在她看来实在是多余的。
安生不见了4
以她对冷烈的了解,冷烈待人这么温和,又怎么会因她不进食就怪罪底下的丫环呢。
柳晓贝走到床边坐下,想躺下闭目养神,一边等着冷烈回府。无意间瞄到枕头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掀开一看,是个白色的信封。
一天以来的不安瞬间爆发,她几乎可以猜到这是谁给她的。
能进她房间的,除了那些下人们,只是冷烈和安生。
进来后会给她留下书信的,绝不会是冷烈……
信封拆开之后,她很缓慢的抽出了里面的信纸,展开,一切的动作都是很慢、很慢的,像是不一小心什么东西就会破碎掉。
第一眼,她就看向信的右下角,安生,真的是安生写给她的。
“公主:
对不起,安生食言了。
曾经答应公主绝不一个人去赵国,可是安生不得不去,至少,我要把爹娘的遗体带回家乡,好好安葬,这是安生能为他们两老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请公主保重身体,保护好自己,安生会尽快回来。
安生”
他居然走了,悄悄的走了。他到底想怎样,难道还想回赵国到皇宫里去求皇后,让她把爹娘的遗体还给他么?回去最快也要一星期,等他回去,他爹娘的遗体怎么可能还完好无缺的在皇宫里等着他。
他怎么会这么笨,连这都想不明白?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聪明的安生一定是被爹娘的死讯刺激到了,才会这么傻的想要回赵国,还是说他是去报仇的呢?
安生的真实想法她猜不透,但是她清楚的知道,无论安生想去要回父母的遗体还是想为父母报仇,此行必定凶多吉少,也许,她再也见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