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说来就来,两人还没走出多远,豆大的雨点开始打落下来。
山间无处可避雨,两人只好兼程赶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大叔指着前方:“看,我们快到了!”
隐约中,灰色的小屋已在视线可及之处
淋成落汤鸡终归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浩齐也盼着早点回到木屋里把自己烤烤干。眼看着就要树林到达小木屋时,先前在屋后打水时的奇怪感觉突然又冒了出来。
在直觉的驱使下,浩齐抽出柴刀,也就在这关头,不远处的灌木一阵悉悉索索——转眼间,一头黑色的“大狗”已扑了过来。
“狼……”
采药大叔刚刚发出惊叫,浩齐就已经瞅准时机猛地一刀砍了过去——虽然最擅长的是狙击,但三年军校生涯仍让浩齐具备了不俗的搏杀能力,而对付狼这种凶狠灵活的动物,野外生存的技能手册中早有详解。
“噢呜……”
被柴刀砍中颈部的狼当即发出一声悲鸣,但落地后它并未倒下,而是硬撑着转过身来盯着这两人,眼神中的仇恨远远超出了刚才这一刀对它的伤害。
浩齐全神贯注于眼前之敌,如果自己用的是锋利的伞兵刀,刚才一击八成已给这大狼开了个大口子,然而这柴刀介于利器与钝器之间,对战野兽时难以发挥最大的威力。他正盘算着下一步如何行动,去、始料未及的是,另一条黑色的大浪从另外一边窜出,锵锵扑向了一旁几无抵抗能力的采药大叔。
“啊呀!”大叔被大狼扑倒在地,顿时一声惨叫。浩齐正欲去救,可正对面那只狼竟不顾伤势扑了上来。
“去死!”
浩齐操纵着自己的角色灵活一闪,躲过大狼正面一扑,然后迅速出刀,重重地砍在了狼腰上。
“噢呜……”
趁着大狼跌在泥水中还没爬起来,浩齐转身冲到大叔旁,朝着那只扑在他身上的狼就是一刀。或许是惯性使然,或许是角色在危急情形下倾力一击,那狼瞬间血溅三尺!
一眼瞅见大叔手臂上的斑斑伤口,浩齐心里暗叫不妙,再看那两只受伤的狼,先前扑向浩齐的那只受伤较重,但还是挣扎着起来了,咬伤大叔的那只头上鲜血直流,也呲牙裂齿地支撑着。
浩齐一手紧握柴刀,一手搀着大叔,朝着木屋方向步步后退。两只狼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那凌厉的眼神让浩齐丝毫不敢疏忽。眼看两人距离木屋就只有几十步了,绕到左右的两只狼又一次发起了进攻!
“滚开!”浩齐依旧去砍狼腰,虽然一刀正中,可另一只大狼这时也趁机扑住了大叔——站着的狼将近一人高,一口便咬在了大叔的肩膀上,浩齐隐约听到了骨骼被咬碎的嘎吱声!
这时也管不了牵制自己的那只狼,浩齐照准了咬住大叔的那狼头就猛地一刀下去。
咔嚓!之前已受猛击的狼头终于是脑浆迸裂,临死之前也松了口,可大叔的肩头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了!
“大叔,坚持住啊!”浩齐喊着,摄于另一条狼的威胁,他只能继续一手持刀一手扶着大叔,可这时大叔已然没有了多少力气,身子往下沉得厉害。
剩下的那条狼没有再跟过来,它走到同伴尸体旁闻了闻,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哀怨,突然一声长嚎,竟也原地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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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黑请闭眼
两条大狼下口极狠,大叔肩膀和手上的伤口竟都深可见骨。浩齐将身上带着的两包伤药都用上,这才勉强替他止了血。
大叔这时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之中,任凭他怎么叫都无法唤醒。
看看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浩齐知道现在冒雨去找回药筐过于冒险,何况自己连草药的初制过程都不会,找回来也做不成伤药,便干脆将炉火烧旺,烧了半锅开水,试着从衣服上撕下块布——这倒真算是网游里的一大突破了。水煮消毒之后,用这块布将大叔的伤口轻轻擦拭干净,顺带把他的外衣也脱下来烘烤干。
能做的都做了,浩齐这才坐下来就着清水啃糠饼。
“噢呜……”
外面传来的狼嚎像是一根尖刺冷不丁在浩齐的心头扎了一下,自从进入游戏以来,他还从未进行过战斗,更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战斗会是这种残酷、血腥且毫无征兆的人兽肉搏!
点开属性面板,敏捷和精力都从10点上升到了11点——五项属性都有了死亡降点的资格。力量、耐力、智力还和中午时一样,倒是在角色描述中,浩齐看到了这样一句话:徒手搏狼,为远近乡民所仰慕。
“徒手”固然有些虚夸的成分,毕竟还有一柄柴刀相辅,至于为乡民仰慕这样的虚名,浩齐还不清楚有什么样的作用,也许这款游戏关于声望的设定也与一般的网游类似:非要有一定的声望才能和某些特定的NPC结交或是触发后续的游戏剧情。
简单的一顿晚餐,使身体各项指标都渐渐恢复到了正常值。本来打算给大叔灌一些水,无奈他嘴唇紧闭,呼吸也变得十分微弱,浩齐这下真的开始担心起来:这NPC莫不是要挂了?
徒劳的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看时间也该下线吃晚饭去了,只好重新检查了一遍门窗,原地下了线——在《世界大战》中,只要不死亡,在什么地方下线便会在相同的地点上线,假若是在运输工具上下的线,等同于一直在上面睡觉——只要这车船或者飞机不在途中损坏,就能按照时间换算抵达相应地点。
如果玩家的角色在游戏中死亡的话,需要过一整天才能在最近的复活集中点复活。
就在浩齐下线后不久,位于深山老林中的这栋小木屋,门突然被拍得咚咚直响,然而由于木门被粗大的棍子死死撑住,外面的人即使拥有很大的力气,也是难以推开的。来者绕到窗户这边,在炉火的映衬下,只能隐约看到屋里的炕上躺着一个人。
“嘿,朋友,开门啊!”声音响亮而粗犷,换了平时,睡得再熟的人也早醒了,可是里面的人依然没有反应。
外面的声音有些急了,“嗨,里面的朋友,再不开门可就别怪我动粗啦!”
结实的木门难以下手,可这半人多高的窗户相对要好对付一些,外面这人操着钝器猛砸几下,不太费力便将窗户上的木棍弄断,然后敏捷的翻身入屋,走到炕前举火一瞧。
“呀,赵兄弟,怎么是你!嘿,嘿,赵兄弟!醒醒啊!”
炕上那人压根没有反应。
来者一见这情形,举着火把将对方从头到脚的检查一遍,这时大狼留下的处处伤痕依然清晰可见,来者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他解下随身携带的一个葫芦,又从吊炉旁拣了两个木碗,往里面倒上一些类似于动物油脂的液体,捻了几根灯草放进去,点上,把碗分别放于炕头,这简陋的小木屋里顿时光亮了许多。
来者又把背上的包囊卸下,从里面掏出一些瓶瓶罐罐便忙活上了。
现实世界中,华灯初上,拥挤的公交车里尽是赶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