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坐了吧,这次找你来,是想要跟你拿样东西。”
听这口气,怎么都会有暴风雨前宁静的夜晚的意思,就算是白痴,也听出了凌霄话中的威胁成分,而且,哑疤还是聪明人。
赶紧的,哑疤不着痕迹的收回了对古楠崇拜的目光,手脚利落的随便挑了张石椅就坐下,拿过那一堆指还有一直毛笔,哑疤研究的把毛笔拿在手中研究着。
这毛病,应该是跟油彩笔水彩笔差不多吧,都是有毛的,唯一不同的不就是这个比较圆一点,毛也比较多一点,再者就是毛还比较长了一点。
对于油彩画,哑疤还稍微有接触的,但画得不能见人就对了,纯粹就是空余时间的娱乐,照好友的话来说,她没画画天分,画出来的话,就跟小孩子在玩一样。
哑疤盯了毛笔跟白纸有一会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拿起了毛笔,蘸上了一点墨水。
哑疤也还没在墨砚旁边过渡一下多余的墨水,就直接拿着毛笔举到白纸的面前,就这样想要试着写上几个字。
但结果可想而知,一大滴漆黑的墨水嘀嗒的落在了白纸上,在哑疤想要抢救把毛笔拿离白纸的时候,又是嘀嗒的一声,第二滴墨水也滴落在白纸上。
这下子,好好的一张白纸,就这么被哑疤给毁了,凌霄蹙眉的看着哑疤笨挫的样子,古楠跟古竹惊讶的盯着哑疤看。
这,哑疤真的是懂得识字吗,为什么看她这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模样,俨然就是不懂,好好的一张上好的宣纸,就这么毁在了哑疤的手上。
小气的人(10)
这,哑疤真的是懂得识字吗,为什么看她这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模样,俨然就是不懂,好好的一张上好的宣纸,就这么毁在了哑疤的手上。
注意到凌霄跟古楠等人怀疑的目光,哑疤这下可着急了,无助的看着凌霄,哑疤也真不知道要怎么办,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毛笔这软软的东西,她真不会用。
“你真的识字?”
凌霄因为哑疤无助的目光而心生怜惜之情,大手伸出拿过哑疤握在手中的毛笔,为了不让那还滴着墨水的毛笔渲染了更多白纸,凌霄把毛笔放回了墨砚摆放着。
在一次不确定的问了哑疤一句,虽然刚刚哑疤笨挫的握笔跟把墨弄得到处都是已经能让他很确定哑疤并不会用笔,那不会用笔,怎么可能会识字。
这就跟你会吃饭,但不会拿筷子几乎是同个道理,等于没可能,世界上,有几个人吃饭不用筷子的,压根就找不出来了。
可哑疤就是在大家保持着怀疑的心态下,僵硬着脖子的点了点头,大人冤枉呀,她真的,百分之百,千真万确的识字呀。
但她用得是钢笔不是毛笔,两者相差太大,一时就不适应了而已,在此刻,哑疤恨死了南门冰漪干什么要弄什么药粉在自家人身上她才能说话了。
要是她自己身上也带着这药粉的话,她用得找在这里急得跟热汤上的蚂蚁一样吗?早就开口说话了,她也是很想要离开的好不好。
“你识字,但为什么不会用笔。”
凌霄看着哑疤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他就疑惑了,但他这话问出来,哑疤也没法回答他吧,挫败是哑疤唯一的一个感觉。
慌乱的朝着四周望了望,站在哑疤旁边的猴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乱串到哪里去,不到一会的时候,猴子就已经调皮的爬上了亭子外面的树。
站在树干上,猴子不懂哑疤她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兴奋的在树上乱串着,一些比较脆弱的小树枝,已经承当不起猴子的重量而被折断在树上,要掉不掉的就这么挂着。
欺负她老实人(1)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哑疤兴奋的笑弯了眼,对着凌霄指了指那垂垂欲落的树枝,凌霄也算是聪明人,知道哑疤要的是什么,纵身一跃到树上伸手摘下了几根树枝,又跳到哑疤的旁边。
“你要树枝干什么?”
凌霄把手中的几根摘下来的树枝拿给了伸长了手跟自己要的哑疤,哑疤听了凌霄的话,回了一个彻底无语的白眼给他。
虽说不但是自己老是忘记自己是个“哑巴”,但凌霄不会也跟着失忆忘记了自己是个哑巴了吧,难不成他这么问自己,还期待自己开口跟他说话了不成。
哑疤走到树下面的湿泥上,用树枝试了试泥土的湿度后,哑疤利落的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字:“我身上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你们找错人了。”
本来就是嘛,她身上哪会有什么他们要的东西,她出来的时候走得匆忙,而且说白了,哑疤在丞相府的时候,是在受虐,哪里有什么值得这个将军缠着她的东西。
略显惊讶哑疤真的识字,但哑疤写下的字让凌霄不满,蹙眉眯眼的看着哑疤说着:“你是南门冰漪,丞相那老家伙的第四个女儿,对吧。”
凌霄说到丞相俩个字的时候,语调中已经全然没有了温和的调子,听得哑疤心颤颤的,不会是她那名义上,实际上不是的老爹,得罪了凌霄,所以凌霄把怒火撒在她身上了吧。
越是往着地方上想,哑疤心底就越有一股说不出的毛意,呜呜,歹势呀,她原来是这么倒霉的一个人,前脚踏出狼窝,下脚踩进虎盘。
好吧,看凌霄这明显写着我已经查清楚你的身份的脸部表情,在这个时候否定,好像是不太理智,又很傻逼的做法,颤抖着手,哑疤胆小的写上了俩个字:“是的。”
“那好,你为什么要离开丞相府。”
凌霄看了眼泥土上出现的俩个人,又看了看哑疤被自己的语气吓到的可怜模样,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深吸了口气后,温和的语调又回来了。
欺负她老实人(2)
眨眨眼,哑疤这就不懂了,她离开丞相府,干他屁事,干什么他一问,她就得乖乖的回答了,不爽的抹掉先前的字迹后,哑疤又唰唰的写下几个字。
“干你屁事,无可奉告。”
不怕死的人,就只有哑疤了,敢在凌霄面前这么放肆,无视他威严的人,大概也就只有哑疤这么一个人而已了。
但她们哪里知道,哑疤之所以敢这么写,那是因为她压根就不知道凌霄这个将军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危险人物,要是让她知道了将军是比厨娘还要吓人的角色的话,她保证会很乖的。
可惜,要乖,是要在她知道的前提下,现在她不知道,所以她敢说粗话,敢反驳,甚至敢无视凌霄杀人的眼神。
“如果你不想离开的话,你大可以不说。”
凌霄冷眼的看这着那八个字,挑眉的对着嚣张的哑疤说着,真想不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敢对就出言不逊的女人,就是传说中懦弱胆小无用的丞相四小姐南门冰漪。
不知道观察了南门冰漪有一段时间的宝松,看到这样的哑疤,会不会以死来谢罪,居然把事情忽悠到这样的程度。
会不会是宝松做事太松懈了,才会在丞相府里呆了那么久,也没查出个什么线索,更甚至,还连个人的性格也没琢磨个透顶。
这件事情,还很有待注意了,不过,看着哑疤因为自己的话而死盯着自己生闷气的双眸,凌霄心里还真有点遗憾这双勾人的眼睛是长在一张丑陋的脸上。
更遗憾的是,这颗敢反驳他威严的胆子,居然不是在一个张的漂亮的女子身上,凌霄还遗憾,不知道哑疤要是真能说话的话,那她的声音是好听还是难听。
没办法,人都是外貌协会的,一个脸上有丑陋伤疤却心地善良的女人,跟一个长得貌比天仙却心地恶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