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2 / 2)

今天她没有带面纱,秀丽的面容展露无遗,她的脸型很好看,是典型的瓜子脸,一双眼睛大而有神,有着南疆女子的灵动,也有着偃月国一些大家闺秀的温婉。

如今她半蹲在他面前,低眉顺眼,是再服帖不过的姿态。

他没有对她用摄魂术,她却心甘情愿对他俯首称臣。

南诀想,他其实并不讨厌这种感觉,若是能有这样一个人一直陪着他,也不是一件坏事。

当然,这些都是要在他解决了所有的事情之后。

“我记得你之前不叫这个名字。”

“是,我换了名。”

“为什么?”

南诀问,这些年被困在地下城,他除了对自由有着执着的追求,对其他的已经没什么兴趣,但现在,他莫名的被眼前的女子勾起了好奇。

“因为这是我答应别人的事。”

“什么人?”

“他死了。”

徐清卿回答,语气平铺直叙,好像那个人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无足轻重。

她的身体却很明显的晃了一下。好像是因为这个姿势牵动了伤口,而无法承受。

南诀却陡然失了追问下去的兴趣。

转身,拂袖离开。

走到楼下,温初九已经叼着包子馒头吃得欢畅,见他下来,连忙拿了干净碗筷放在主位,嘴里含糊不清的招呼:“坐坐坐,这厨子做的早餐还挺好吃的。”

说完用手抓了一个包子丢进南诀碗里。

看着碗里的包子,南诀的眼神变得有些深。

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人给他夹吃的。

以前他做大皇子的时候,那些人不是怕他就是敬畏他,觉得靠他太近和他呼吸同样的空气都是一种亵渎。后来到了地下城,他更是独来独往,所以从始至终,他一直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像这样有几个人一起吃饭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对他来说有些新奇。

“你不喜欢吃吗?”见他一直没动手,温初九奇怪的问,转而想到什么,恍然大悟。抓起那个包子就要往自己嘴里塞,手腕被南诀扣住。

“你做什么?”

南诀问,眼神顿时犀利起来,好像温初九抢了他什么东西,温初九‘咕噜’咽了口口水:“你不是怕包子里有毒么?我帮你试毒。”

“不用。”

南诀回答,从温初九手里抢了包子去吃。

包子做得蓬松绵软,馅儿是酱肉的,皮薄馅儿多,一口咬下去,香软的面粉和肉沫的香味便在舌尖绽开,明明和他之前吃过的山珍海味没有任何的可比性,南诀却觉得这是他活了这么久,吃到最好吃的东西了。

温初九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瘪了瘪嘴收回手继续吃东西,他们三个人,足足吃掉二十个包子,还有是个茶叶蛋才停下来,当然,主力是温初九无疑。

吃完饭,温初九的肚子都鼓起来。一刻不停的打饱嗝儿,托着肚子在客栈里面走来走去消食。

对了,今天早上醒来,温初九发现客栈被清空了,除了客栈的人没有一个闲杂人等在,偶尔有路过的商客想要住店,也都被客栈里的伙计以各种借口赶走。

温初九总觉得徐清卿在谋划些什么,毕竟她要报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总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果然,快到中午的时候,徐清卿带着南诀和凤逆渊一起去了后山。

当然,徐清卿本意是只带南诀一个人去的,但考虑到南诀目前的身体状况,并且证实了凤逆渊的痴傻程度后,徐清卿同意凤逆渊背着南诀和她一起去后山。

从后山回来,南诀和徐清卿脸上都平静无波,温初九强忍到晚上才把凤逆渊按到床上逼供。

“今天去后山都看到什么了?给老娘老实交代!”

“洞,地道,金灿灿的东西。”

凤逆渊老实交代,似乎觉得被温初九压得难受。想翻身起来,温初九直接用手肘抵住他的脖子:“金灿灿的是什么东西?”

“就是这样一条一条的东西,有很多。”

凤逆渊连说带比划,温初九隐约可以猜到,徐清卿应该是在后山囤了一山洞的黄金。

不管这山洞是大是小,应该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南诀不缺钱,甚至他在地下城那一洞的东西都可以当一座金山,徐清卿囤这点黄金对他来说应该没什么吸引力。

温初九比较想知道的事,这些金子她是怎么囤下来的,难道靠打劫吗?

这客栈在一个三不管的地界。若是做些杀人放火的勾当,也不会有人发现,但一般出远门的人怎么会带这么多钱财在身上?

即便有那种腰缠万贯出门的傻狍子,那也是个别的几个,想要靠短短五年时间囤积到这么多财富,打劫这条路是走不通的,除非有人从这条路大量运输财物。

“对了,那些条条上面还有一个‘偃’字。”凤逆渊说着抓过温初九的手在他掌心写字。

男人粗粝的指腹引起掌心的一阵酥痒,温初九却无心感受,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每个国家通用的钱币都会有自己独有的标记,尤其是官银。

民众中持有官银的自然也不少,但除了天灾战祸导致人口迁徙会有大量财物流动的情况之外,另一种出现大量财物转移的便是军饷。

偃月国,每年发放到军营的军饷都有数十万两黄金,这些黄金往往会分好几次,由精锐护送到目的地。

北宿早在数年前就已经独立出来,且和偃月国势不现在两立,连偃月国的子民都鲜少出现在这个地界,怎么会有这么多印有偃月国钱币流通标志的黄金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有人把偃月国的黄金暗中往别的地方运?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吓了温初九一跳,这行为。无论目的是什么,都当按通敌叛国处理!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样做?又是谁有能耐从国库弄出这么多的官银?

温初九突然想起去年朝堂之上,越来越多的大臣上书谏言,说南横军从军人数太多,冗杂繁复,军需开支越来越多,导致国库日渐空虚,国力不济,要求裁军。

这些谏言虽然都被陛下压了下去,但温初九很清楚。兵部已经有了要缩减军费的打算。

然而这次到了南浔,深入军营后,仔细回想一下,军中的生活水平并没有多高,虽然凤逆渊经常会以身检验众人的训练成果,并且加餐,但加餐的钱都是从南?王府的俸禄中出的,更重要的是,凤逆渊只拿了南?王的那份俸禄,将军的俸禄他全都用来补贴军用了。

那么。那么多的军饷都到哪里去了?

温初九感觉自己面前摆了一团乱糟糟的?绳,她找不到头子在哪儿,只能一点点抽丝剥茧。

如果这个时凤逆渊是清醒的,这些问题她还能问一问凤逆渊,说不定所有的迷雾都能轻易破除。

“你还记得南横军吗?”

温初九俯身,贴着凤逆渊的胸膛,尽可能小声的问,凤逆渊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道暗芒,随即变得茫然,温初九不由得抓住他的衣领:“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有。”凤逆渊回答。眼神有些躲闪,温初九还要继续逼问,突然听见他有些痛苦的闷哼一声,然后特别无辜的开口:“有……有点难受。”

“……”

你是突然打开了任督二脉,食髓知味吗?

温初九面无表情,刚想抬手劈晕这人,就被他一个翻身牢牢压制住。

“你……”

“你不喜欢,我不会乱来的。”

凤逆渊认真的说,然后起身走到桌边捧起茶壶大口大口的喝茶,喝完一壶就坐在那里哼哧哼哧的喘气。

“……”

为什么有种欺负了无知少年的错觉?

莫名有些心虚,温初九正琢磨着要不要用手再帮这人解决一回,房间门被推开,两个壮汉从门外进来,温初九立刻从床上跃起:“两位大哥有何贵干?”

“殿下让你过去。”

殿下?那就是南诀。

他们说的是‘你’,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一个人过去,温初九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殿下让我们过去直接喊一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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