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2 / 2)

她和师兄之间,横亘了太多太多,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师兄都不可能选她的。

“师妹,我们一起留在这里好不好?”

“不好!”

温初九低吼,甩开‘顾临风’的手。

“你心里明明喜欢的是师姐,为什么要我留在你身边?如果不是你,我们家怎么会落得抄家的地步!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这么痛苦,如果不是你……”

说到最后,温初九泣不成声,只能抱着腿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为什么那些说好要陪她一直一直走下去的人都离她远去,留她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一切?

“好了,别哭了。”

脑袋被拍了一下,温初九抬头,泪眼朦胧间,模模糊糊看见凤逆渊站在自己面前。

“我活了这么久,没见过比你更笨的人了。”

“我也没见过比你更无情的人!”温初九反驳。

大阎王似乎笑了一下,颇有些无奈:“是,你说得对,起来吧,难不成你想一直蹲在这里陪我?”

“嗯!”

肩膀被扣住,大阎王激动的问:“你再说一遍,你愿意一直在这里陪我?”

“我愿意呀。”

除了说愿意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第七十九章  跟我来

“君临!”凤珩衍出声喊住要从门外一闪而过的人影:“过来!”

“娘?”凤君临躲在门后,只探出一颗脑袋:“今日下雨,我在外面跌了一跤,脏的很,沐浴更衣之后再来给娘请安。”

凤君临说完要走,凤珩衍直接起身到门外把他拎进来,叫他浑身湿透,身上有朱红色的斑点,还隐隐可以闻到一些血腥味,眉头狠狠地皱起。

“你又去那里了?”知道瞒不过,凤君临低头极小声的开口:“就是去玩玩。”

“我不是说过不许再去吗!?”

凤珩衍拍桌,俨然已经动怒,她虽是女子,力道和内力却不输男子,那上好的?花梨木做的桌子竟生生被她拍出一道裂痕来。

被这么一呵斥,凤君临不说话了,梗着脖子低头站在那里,手攥得紧紧的。

这是他不服气的表现,凤珩衍隐隐觉得有些头疼。

这孩子一天天长大,脾气越来越倔,她也不能和他动手,只能耐着性子道:“去茶园把兵书抄一遍,不抄完不许出来!”

最后一句声音说得有些冷,凤君临也没反驳,老老实实低头行礼:“是,娘。”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少年负气离开的背影,凤珩衍晃了晃神,似乎又看见当初那个温文儒雅的男人。

他总是温柔浅笑,平易近人,他总是谦和待人,彬彬有礼。

他是偃月皇室里,最卓尔不凡的皇子,即便被发配到北荒这样的地方,也无法掩盖他的光芒。

但……英年早逝是他此生留给世人最大的惋惜。

关于朝恒政变,民间有很多传言,有人说是他想刺杀陛下。被大内高手当场处决,有人说陛下嫉妒他的才华,将他赐死。

无论哪一种传言才是真的,唯一不变的是,他死了,连他的尸骨都不曾有资格埋进皇陵。

想得出神,眼眶不自觉的涌上几分酸涩,耳畔忽的传来男人的声音:“听说小城主回来了?”

掐断思绪,掀眸,就见凤逆渊提步从外面进来,大刀阔步的,明明和那人只有三分相似。却也让她移不开眼,起身:“的确回了,公子找他有事?”

她对他的身份心知肚明,嘴上却依然唤他公子,维持着表面上的祥和。

“没什么大事,我的随从不见了,想问问是不是和小城主一起出去贪玩忘了时辰。”

凤逆渊淡淡的说,眼神状似无意的扫过凤珩衍的脸,带着探究,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君临顽劣,我方才罚他去茶园抄兵书了,公子可随我一同前去询问。”

凤珩衍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凤逆渊也不推辞,微微颔首,熟门熟路的朝茶园走去。

还未走近,便听见少年不满的嘀咕:“娘每次都罚我抄兵书,这些东西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推门进去,少年正盘腿坐在桌案前,嘴上叼着毛笔,百无聊赖的翻看兵书。

看见他们进来,吓了一跳,连忙蹦起来站好:“娘!您怎么来了?”

因为起得太急,桌上的墨打翻,摔在地上。沾染着泥泞的白色鞋面上溅了很多墨汁,看上去狼狈得不像话。

少年的手还保持着想挽救的姿势,身体发僵,人也跟着窘迫起来,好像是不希望自己这样子被罚的样子被人看见,凤珩衍却敏锐察觉到他在心虚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

凤珩衍的眼神微微眯起,看着凤君临的目光带了审视,这孩子是她一手带大的,他就是拧个眉,她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不过因为有凤逆渊在,凤珩衍没有轻率的开口询问,只低声呵斥了一句:“成天毛手毛脚的像什么话。给我站好!”

这一声说得有些重,凤君临连忙把笔放到一边挺直背脊站好,俨然一副等着受训的乖宝宝形象。

“公子有话要问你,待会儿记得老老实实的回答。”

凤珩衍交代,说完侧身示意凤逆渊问。

凤逆渊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今日下了雨,雨势不小,北宿城中街道全都用石板铺就,即便平日有些灰尘,下了雨之后也被冲洗干净了。

凤君临出了府,鞋子是湿的不足为奇,但不应该有这样多的泥泞。

除非,他出了城,但他鞋底流下来的水有些偏?,这样的颜色,应该是粘的?土,这种土,一般地表不会有,应该在地下,像南浔一些水田里,就有这样的土。

所以,凤君临应该是下过田或者……下过地底。

若是穿着鞋子下田,不会只打湿鞋面,连鞋梆子都会被打湿,能造成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他去过地底!

那么地底……有什么呢?

这般想着,凤逆渊唇角勾起浅淡的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的随侍不见了,想问问小城主见过没有。”

被凤逆渊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凤君临心里很是心虚,不过他绷着脸,一点没敢表现出来,坚定的摇头:“没有,我怎么会带他出去玩!”

“是吗?”凤逆渊反问,语气听起来没有一点情绪起伏。

凤君临听不出他是信了还是没信,连忙又加了一句:“真的没有!不信等他回来你可以问他!”

最后这一句明显底气不足,凤珩衍不禁摇了摇头,这孩子是她一手带大的,一直希望他能有城府,临危不惧,不说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至少可以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情绪,但如今看来,他还远远不足,至少对上凤逆渊的时候,还有很大的差距。

余光瞥见凤珩衍摇头,凤君临心虚得更厉害了,很怕凤逆渊会接着再问什么。心里直打鼓,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凤逆渊没有再问他什么,只是颇有些疑惑,眉头微皱:“没有主人命令就敢随便乱跑消失不见的随侍,等他回来,定要好好教训一番才行!”

看他这样,似乎只想惩戒那个人,凤君临松了口气,放松下来,这一放松,身体便垮了下来。前后的反差很大。

凤珩衍越发感觉自己对这孩子太松懈了,若是继续这样下去,这孩子以后如何担得起整个北宿的重任?

“好了,这几日你就好好在这里抄写兵书,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娘!为什么关着我?”

凤君临不服气的问,还想为自己辩驳,被凤珩衍冷冷的看了一眼:“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

凤君临被噎得说不出话,拿不定主意自己该不该说实话,凤珩衍已经和凤逆渊一起走出去,凤君临想跟着出去,门口跳下来两个暗卫:“主子,请在这里抄写兵书!”

一看这两个暗卫,凤君临便知道自己这次是被关定了,只能恹恹的回去继续咬笔头。

凤珩衍带着凤逆渊去了书房,见他神态自若,并无着急,率先开口道歉:“请王爷见谅,这孩子平日疏于管教,今日才会对王爷撒谎。”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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