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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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诀,这骨架你就摆在那里不管了?”

南诀,是那书生的名字。

听你起来挺清爽的名字,和他的长相一样,干干净净,透着一股子书卷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温初九绝对不相信这样残忍的杀人方式是出自他的手。

听见这话,书生终于动了动,他站起来,动作优雅的走到那个骨架面前。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纸包,打开,手一翻,便有白色的粉末抖落在那白骨上面。

起初并没有什么变化,片刻之后,沾上粉末的地方便发出‘滋滋’的声响,有点像热油烧沸以后放入青菜的声音。

伴随着这样的声音。有白烟腾起,不多时,那人的骨架便在地上化成了一滩水,隐隐散发着恶臭。

地面并不是青石板铺成的,而是一般的地面,所以那水也很快干涸。

前后一共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活生生的人,便完全消失在世上。

集市又闹腾起来,没有人因为这个变故受到影响,哦不,还是有一点的,因为这些人的吆喝声更加响亮了,似乎在等着下一个不知死活的新来者。

在这片喧哗中,这个书生慢吞吞的把刚刚被踹得散了架的摊子又重新摆好。被踩坏的书画也被他重新挂起来。

他坐回那里,神色泰然的看着人来人往的集市,却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凤君临收了扇子,又拍拍自己的衣服,径直朝书生走去。

温初九本能的觉得危险,却又不能丢下凤君临不管,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走过去。

刚走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南诀便越过凤君临朝温初九看过来,脸上还露出一抹谦和的笑。

如果没有发生刚刚的事,温初九会恍然觉得这人笑起来和顾临风有三分相似,但现在,这笑容只让温初九觉得毛骨悚然。

这人在笑什么?

“小生瞧着这位颇得我眼缘,做一幅丹青赠你可好?”

南诀说完也不待温初九回答。袖子一撩便拿起了画笔。

袖子很是宽大,这样一撩,便露出一截手腕,他很白,是常年不见阳光的那种白,且皮肤很薄,几乎可以看见底下纤细的血管。如同女子。

被那截手腕晃了眼,在南诀快要落笔时,温初九才回过神来,想也没想伸手拦住他。

因为这一动作,温初九立刻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炙热的探究的耐人寻味的,让温初九觉得如芒在背,却还是咬着牙开口:“公子妙笔生花,想必墨宝一定很金贵,小的相貌平平,就不劳公子大驾了。”

南诀看也没看温初九,手看似轻轻一拂,温初九便被甩飞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扬起一地尘土。

“咳咳……”

温初九疼得脸都皱在一起,这人的内力也未免太深厚了一点,她不过是说两句话而已,用不着下这么狠的手吧。

浑身的骨头疼得好像错位,温初九龇牙咧嘴的爬起来,凤君临远远地看着她,小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没事。”

温初九应声,刚说完,腿弯疼了一下,单膝跪地,一颗小石子滚到旁边。

温初九低着头,没敢到处乱看,从腿上感觉到的石子的力量都能看出这人的武功比她高。

“小娃娃你还不快谢这位大爷的不杀之恩。”

这人语气虽然带着调笑,却是真心实意的在提醒她。

温初九连忙老老实实的抱拳道谢:“小的方才冲撞了公子,谢公子不杀之恩。”

话音落下,南诀开口:“过来。”

温初九起身走过去,在这期间,南诀已经在画纸上行云流水的画起来,等温初九走近,纸上已初现她的形状。

站定,南诀动作未停,甚至连看都没再抬眼看温初九一下,继续作画,一刻钟之后,画作完成。

画纸和温初九一样高,画上的人,从形到神韵都几乎和她一模一样。

不得不承认,这人的画工,极好。

”真像!“

凤君临拿着画和温初九对比了一番由衷开口,温初九跟着点头。

南诀用一边的清水洗了笔放回原处,又用丝帕擦了手才掀眸看向温初九:“把手伸过来。”

为什么?

温初九下意识的想问,但身上的疼痛让她把这话咽了回去,迟疑的伸出手去。

略显得有些肉乎乎的手上沾染了灰尘,和南诀的一尘不染形成鲜明的对比,温初九并不觉得自惭形秽,反而希望惹得这人厌恶能把手收回来。

不过最终温初九并没有得偿所愿,南诀不仅没有露出嫌弃,反而伸手点了点温初九的掌心。

他并不像凤逆渊那样把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反而留着一截指甲,戳在掌心有些微痒。

“有什么感觉?”

“有点痒。”

温初九老实回答,南诀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越发专注的看着温初九的手问:“还有呢。”

“没有了。”

“这样呢?”

南诀问,完全包裹住温初九的手。

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和一个男子手牵手,温初九感觉有些别扭,却没敢乱动。

“公子的手……有点凉。”

温初九说,南诀忽的抬头看向温初九,眸底透出难掩的光亮,然后眼睛一弯,唇角上扬。

“我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眼光。”

“……”

所以呢?难道你要转行去给人看手相?

温初九腹诽,面上强扯出一抹笑,有种被毒蛇缠上的错觉。

“这幅丹青送你了。”

“好,多谢公子赐墨宝。”

不敢忤逆,温初九只能接受。

却又听这人加了一句:“若是以后还有别人敢为你画像,我便剥了你的皮!”

“……”

这位大哥,你和那位大阎王都是一个太学院的老师教的么?

第七十八章   愿意一直陪着我吗?

南诀的话说得温初九打了个寒颤,身上的寒毛根根竖立,连头发丝都感觉冒着寒气,恨不得把自己放到火里烤一烤,但面上却还要保持微笑。

“小的相貌平平,除了公子,应该没人会再想帮我画像吧。”

南诀却是不做理会,仍抓着温初九的手细细的看,眼底折射出狂热的光,好像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

他说出来的话却残酷至极:“这皮肤虽然有些干,弹性却极好,若是做成人皮波浪鼓,声音定然十分动听。”

动听你大爷!脑子有坑么?

温初九皮笑肉不笑的试着抽了抽自己的手:“公子说笑了,我这人皮糙肉厚的,哪里能做出那种好东西。”

难得南诀没有再难为她,松开了手,转而看向凤君临:“你想要的那幅画我可以给你,用她做交换。”

温初九怒!什么狗屁交易!她看上去难道只值一幅画?

凤君临却不管温初九如何,眼底兀自透出亮光,看得出他很想要南诀口中的那幅画。

怕他随口答应,温初九搭着他的肩走到另一边低声问:“你想要什么画?”

宫中藏画不计其数,画师更是多得是,纵然南诀的画很好,也不是无人可及。

若这少年能说出自己的要求要求,她可以多飞鸽传书借公务之由找画师画一幅嘛。

“我想要我爹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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