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的死死死,我看你迟早有天被自己诅咒。”王爷抬笔寿字一气呵成,收尾后满意地细细观览。
“本来人就是要死。”白子规嘟囔着躺回里边趴着,拿脚把帘子给揭下来。
其实子规很矛盾,他既想帮王爷夺位,这也本是他分内之事。可是……他觉得宇文墨阳为他这般着实不值,因为他对他不是像王爷这般的宠溺,爱护。而是一种强烈的掠夺感。
有些人喜欢,但他会因为天时地利与人和相关联,从而就放手为终。但他偏不,他喜欢与天时地利人和相较,就是他喜欢的他必定要。
王爷说过,宇文迟早要因为这个,成也萧何败萧何。
其实心里,是有那么点不想你失败的……白子规一个人怕趴在床上小声想。并不是他不喜欢他,不爱他。只是他生来的命就是如此,注定要护王爷爱王爷整整一辈子,他的心也全部放到白御晓那里,再无托付。
对不起,并不是不爱你,而是在我那个渺小的心里,已经满满的,没有你的位置。
澄城来的正是时候,恰好皇帝毒发,这个始作俑者自然拿捏的比谁都稳当。白子规的伤也很快给澄城过目,这厮先是大笑了将近半个时辰,然后就跑去后院子里折腾了一个下午,晚上拿了堆黏糊糊的的草泥来,说涂上会疼很久,但不出三次,伤口就会好。
白子规听后马上捂屁股,啊啊啊尖叫着谁都不叫靠近,说我宁愿趴上一个月,也不要再体会屁股痛的感觉。
澄城无奈,转头叫顺子去告诉白御晓,另外还叫他着重点明,不出三幅就会好。
顺子一溜烟出去,非常会办差事的给白御晓事无巨细的道完,只听得王爷一声令下,白子规就被抬到软榻上,稳稳地绑了起来。
“澄城,此恨绵绵无绝期!”这是白子规最后一句话,因为在下刻,他就被草药的药性折腾的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会疼?”白御晓不解,转头问澄城。“伤口也算好了。”
“回王爷。”澄城看着白御晓淡淡的笑。“这……天机不可泄露。”
此后白子规看澄城,总觉得他那天是落井下石摆他一道。
但既然澄城下手,无论什么伤痛,就没有好不了的道理,第二次敷药后,他基本上就能站起来,在府内的花园绕上一绕。子规大呼神奇,若不是顺子在旁拦着,恐怕他真的要把澄城拉去柳唤的墓地,叫他起死回生。
澄城看待生死向来淡漠,并非是看得多,而是他生来就是如此。你叫他生,活的多好他都不眷恋,你若叫他死,死的多惨烈他都不觉得难受。欧阳以空曾说过,他就是一碗水,一眼可就看到底,但你不去品尝,永远不知是什么滋味。
宫里听闻澄城进京,没几日就下旨,要澄城去给皇帝看看。
“你这一去,祸福不知。”白御晓端在上位,看着下方的澄城。“若他知,你必死,若他不知,你或许可以耍些手段。”
“王爷此言是不放心我?”澄城坐在下边,他并不喜欢这种名贵的秋茶。“他不可能知道。”
“哦?”对于澄城的心思,他这个与他幼时玩耍至大的人,也看不尽然。
澄城笑笑,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慢慢晃着。“皇帝或许会疑惑他的病是因为下药,但除了我,谁都不会知道,他是哪里被下药,且这药随着他活的日子已经深入肌理,恐怕就算我师父活着,也回天乏术。”
“不能……”白御晓听后并没有觉得快意使然,相反,他的胸口闷闷。“留他一条命?”
“王爷!”澄城突然提高音调,似是要将他唤醒。“我看你是与子规呆多了,也变得优柔寡断起来。”
“本王不过是……”
“我下此毒已然是违背师门,但庄主的命令我不可不从,只是我绝不与你玩游戏,你成也好败也好,都必须去做。”澄城仰头喝下小瓷瓶里的东西,抿嘴笑。
“本王明白,你下去罢。”
敢这么跟白御晓说话的,这些年也只有澄城一人,因为他根本就不惧怕白御晓。在他的世界里人从来只分死人和活人,没有富贵权势,没有贫穷堕落。你就算武功再高,你也敌不过澄城下毒的手劲,反正到最后都是你死,人死灯灭。他怕你作甚。
然后在当天下午,澄城哼着小调拿着一把瓜子登上去宫里的马车,然后在傍晚时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放满了金瓜子。
夜里去见白御晓,澄城摇头说,你最好动作快一点,我下几服药,也只能将他拖到三个月。
“你与澄城瞒着我,在做什么事。”非常没有耐心的白子规,终于在某一天晚上耐不住性子,开口问白御晓。
“苟且之事。”后者并不打算理他,继续把弄墨宝。
“要说做苟且之事,也得是你我来做!”子规很生气,他完全没有将重点放对位置。
“你又在勾引我。”白御晓放下手里的物件,很认真的抬头看白子规。“怎么,你想要?”
“想要什么?”白子规如临大敌。
“宠幸啊。”白御晓笑意盈盈的拉过白子规往内室走。“今儿本王有的是时间。”
还未到近前,白御晓就一个翻身站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红唇,狠狠地撕咬下去,两人猛地反倒在床上。
子规知道他为何会撕咬,因为他二人都喜欢这种方式,只有痛,才能彼此感受存在,感受相合。白子规大胆的迎合他,细细品味他嘴里咸腥的血液,这是他们交融的血液,不分你我,不分彼此,而他的小子规也很快就傲然挺立,胀胀着示威他的存在。
“你这个坏东西。”白御晓起身脱掉碍人的长衣,只留下单单的条裹裤,将白子规丢到床里,低低的吼了句。“脱衣服。”
“你这种似是要□的态度真让小爷不爽!”白子规坐在里边不动。“哪有自己脱衣服的。”
“说明我还有理智。”白御晓脸通红,但他还是想给白子规时间,若他不肯,他绝不会强要。
白子规赌气,不动。
白御晓看着面前的人。再也忍不住男人的欲望,狠狠地将两边的帘子拽下,箭步上去,将他摁倒,抬手把外衣剥开,鲜嫩的肌肤白花花的外露,俯身上去轻吻,拼命的拿舌尖划着圈圈。
这是他第一次品尝他,所有的好奇、渴望,都沉醉在这四方的床笫间。
白子规很快就被白御晓剥光,这样赤身裸体在他面前总归还是不好意思,他想揪过棉被来遮挡,却被他猛然的翻滚打乱计划,此时,他在上,他在下。
白御晓把手伸过来到他的傲然上,缓缓地上下摩擦着,已解决他的困顿。
这种感觉,好舒服……慢慢地,白子规脑中充满了兴奋与快感,他也想伸手去帮他,却被他制止。
“不要乱动,会痛。”
白子规还未反应什么会痛,就感觉身后被大力的张开,一个异物猛地穿□来,叫他痛,却也叫他愉快。
“啊?”他想看看是什么,可他动不了。
怕他不适应,怕他痛,他只是拿手指先缓解,轻轻地进去,出来,品味他内里的紧致和柔软。
“啊……”白子规已经大汗淋漓,但他不想叫他停下来,就这样,一直来去,让我感受你。
“舒服么?”白御晓的声音在耳畔,温温痒痒。
“嗯。”
那就……白御晓在上,轻轻死邪笑,他可是看不到他笑的……慢慢举起那个早就迫不及待的他,深深地进入他的身体,真正的交合,真正的让我们融为一体。
“疼!”白子规因为撕裂的疼痛而身体紧绷,这种又难受还叫他兴奋的感觉,溢于言表。
“放松……”白御晓没有动,只是保持这个姿势,叫他慢慢地适应。
“动起来。”白子规很快就能感受,他甚至可以吼他,叫他动起来。
快感,汗水,懵懂的心渐渐被打开,他现在要迎接,享受。
抽动叫两人都觉得兴奋无比,不由得想要叫出来。
“嘘。”白子规抽时间警告白御晓。“门口有人。”
“皇帝在也无妨。”白御晓飞快的进出,感受一松一紧的迎合和退出。“舒服么?”
“嗯。”白子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