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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一点很奇怪,一直以来,他为何要隐在南北二王身后朝你下手?而且不动则已,一动就是如此的狠招,若不是有音清的帮忙,真的是要逼你谋反,否则就得面临牢狱之灾甚至杀头之祸。私吞与丢失兵器或者私吞打造兵器的银两都是朝廷重罪。”琴逸晨道,“如果他真有图谋天下的野心,为何不寻个保险的机会直接颠覆朝纲,何必要提前生出枝节,让皇上早日防备?”
“也许这就是他行动的方法。”苒绝道。
“你让音清离开了?”琴逸晨顿了顿又问,在他眼中廖锦如是永远的音清。
“我让她走了,不等于你可以让她回琴庄,若是让我再见到,难保不会反悔。”苒绝冷冷的道。其实自从廖锦如离开,他的心绪就一直来回波动,一直在克制着去寻找她的决定。
“绝,不要以为我不敢跟你争。”琴逸晨紧盯着苒绝的双眼,凌厉而深沉,“我是随着音清的心意,如果她选择了你,我会放手,如果她心中没了你,我必然跟你争。”
“那就看你是想让她安稳的呆在一边,还是继续回来给我做奴了。”苒绝冷冷的道。
***
廖锦如漫无目的的走在京城的偏郊,前方就是城门,却一直没有踏出。
“你还在犹豫什么?”清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哥哥,”廖锦如望向一边的人,停步。
“他放你走,不正好了了此事?你也可以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廖锦源道。
“可是我总觉得有好多事还没有结束,总觉的这里还有让我留下的东西。”廖锦如皱着眉,不知道自己究竟舍不得什么。
“你想让迎皓见到他的父亲吗?”廖锦源看着廖锦如问,犀利的眸光可以看穿她的心思。
“我本来没想过的,可是……”廖锦如犹豫着。
“可是你现在想了,或者说是当你见到苒绝时就有了这种想法。”廖锦源盯着廖锦如问。
“我不知道。”廖锦如轻轻的摇着头,“我也不清楚自己的所想。哥哥,我想我还不能离开这里,我需要捋清自己的思绪。”
“当年我阻止不了你,如今我依旧改变不了你的决定。”廖锦源无可奈何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我要回天山了,你万事都要小心。觉得自己扛不住了就回天山,不要一直那么倔强。”
“嗯。”廖锦如点点头。
“我不能把事情完全做干净,需要循序渐进的发展。莫成晖已经除了,留下一个莫以轩也好解决,眼下最关键的要注意崔泽坤,我只能告诉你,这次的事都是他做的。但是由于他与苒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我没有向他动手,而是转借给了莫成晖。”廖锦源接着道。
“崔泽坤?”廖锦如想起在南王府的那个雨天,是那个俊朗而沉稳的男子要南王的人带着自己去换湿透的衣衫,据说是天下第一富商,拥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
***
“泽坤,你让我呆在这里,简直跟坐牢一样,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凝楣此时正呆在一所小院,偎依在崔泽坤的身边,微仰的脸,兴奋的眸光,散发着幸福的味道。
“闷了吗?可以出去,只是别再想着回来。”崔泽坤抿了口茶,俊朗的脸上是淡漠的不屑。
“你知道我的心,只要能见到你,什么苦都可以受,如果你能时时的来看我,即使在这里关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凝楣道,满眼的温情。
“真没想到苒绝的本事那么大,”崔泽坤想着刚刚失手的事,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那些兵器已经被自己沉到了湖底,却突然出现在别苑里。既然转移兵器的人知道兵器藏在哪儿,也肯定知道从琴逸晨手中盗走兵器的人是谁,可是他为什么不针对自己,而去针对莫成晖呢?
“我也没想到那箱账本已经化成了纸粉,廖锦如竟然能一一背出,她是什么时候背会的?”凝楣疑惑的问。
“是在她抄书的时候就已经记下了。”事情的突变让他也不得不对廖锦如多留一份心思,“我就知道莫成晖是不够对付苒绝的,只是派人偷换账本能怎样?苒绝早已防到,提前让廖锦如抄写了一份。只是我万没想到账本被你毁掉之后,廖锦如能一字不差的背出来,坏了我的第一步计划。”
“账本被苒绝死死地盯着,我只得在她眼皮底下行事。原以为这次暴露出身份也无关紧要,苒绝肯定死定了,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凝楣不甘心的道,自己潜在绝王府多年,为的就是与崔泽坤相应,一举铲除苒绝,谁知一败涂地,让自己也没了在绝王府呆下去的机会,更可恨的是自己没帮上崔泽坤的忙,空废了在绝王府四年之久的忍辱负重。
“廖锦如?”崔泽坤微眯双眼,紧握着茶盏,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真是神秘,据他掌握的情报,就连苒绝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不知偷转兵器的事是否也与她有关,若真是如此,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
原以为自己多年的布置,不仅掌握了朝廷的御用官员,还渗入了苒绝的好友琴逸晨的庄上,才有了这次神不知鬼不觉的里应外合,盗取所有兵器的大手笔,经过这次失败,琴庄的人肯定要重新洗牌,若想插上自己的人还得费一番功夫。
廖锦如不仅坏了崔泽坤多年来精心布置的一盘棋,也让他以后的行事更加难。
73。招惹了皇上…
…
“廖姑娘!”正在摊边吃饭的廖锦如被人叫住。
“你是?”廖锦如打量着来人,像是谁家的护卫之类的神色。
“请廖姑娘跟卑职走一趟。”来人很客气的道。
“去哪儿?”廖锦如觉的来人是故意不提自己的身份,警觉起来。
“北王的别苑。”来人道,“我家主人在那里等着姑娘。”
“好,我随后就到。”廖锦如给店家结了帐,便跟着来人走了。
是谁要在那里见自己?听说那所别苑已经被皇上封了,还有谁会在那里等自己?
是与北王曾经交好的南王?还是别苑原本的主人崔泽坤?
“姑娘请。”来人无视守门的护卫,打开了别苑的大门。
这样行事自如的举动让廖锦如更加生疑。
大门在廖锦如身后关闭,别苑内空无一人。
“是谁要见我?”廖锦如高声问,警觉的审视着四周。
突然,耳边掌风强劲,廖锦如咻的转身,轻巧的躲过暗袭,闪到一侧。
“哈哈,廖姑娘不仅记忆力超强,功夫也不错!”暗袭的人爽朗的击掌笑道。
“皇上?”廖锦如看清了袭击者,一身明黄的衣袍,挺拔矫健的英姿,不凡的气质,正是莫璔夜。
“民女参见皇上!”廖锦如马上施礼。
“平身吧。”莫璔夜道,“朕在宫外见你就是不想有太多的规矩。”
“谢皇上。”廖锦如直起身,自然的站在莫璔夜面前。
“你跟朕见到的那些女子真的不同。”莫璔夜审视着廖锦如,淡然的站在自己面前,没有后宫妃嫔的那些讨好的媚态与百般的小心。
“民女出自乡野,自然比不得宫中的娘娘们。”廖锦如浅笑道。
“不是,你比她们更好。”莫璔夜几乎是脱口而出。
“皇上?”廖锦如抬眸看着莫璔夜,眼中竟然露出些许炙热,没有了那天在朝堂上见到的威严,除去明黄象征色的锦袍,就是一个普通的长相俊美的青年男子,眉宇间是邪魅的气息。
“锦如,跟朕进宫如何?”莫璔夜很直接的道,一声“锦如”唤出,含着百般的柔情。
“皇上是在说笑吧?”廖锦如不禁后退一步,自己究竟怎么了?除了苒绝那么冷绝的对待自己,这位皇上与逸晨的眼中都有同样的东西。逸晨是因琴而多了在意,可是这个皇上的行为也太突然冒失了。
“朕是认真的。”莫璔夜墨染的眸凝望着廖锦如,“朕做事向来果断,一切都跟着朕的心走。朕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要把你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