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是不该我这个做奴婢的来管,皇上的后宫还有皇后娘娘做主。”廖锦如微微一笑,“可是,绝王府里没有主事的王妃,三位夫人虽然先后进府,可地位是一样的,不分大小,这样有些事就不好论什么高下,就只有我这个奉了王爷之命的小小奴婢来调停了。”
“小丫头,模样长的不怎样,却知道拿王爷来压人。”凝眉口气温和的微笑着。
“凝眉夫人,奴婢不知道拿谁来压人,只知道本分做事,既然是为了调解三位夫人的生活来做管事,那么也就不会畏手畏脚。”廖锦如淡然无视凝眉的带刺的话语,平静的道。
“你这个管事的最大职责就是为了王府后院生活的和睦对不对?”琪落瞧着廖锦如,笑的越发妩媚。
“是。”廖锦如看着琪落,猜测着她话中的意思。
“那么,一个家和首先要做的就是夫妻和睦,你认不认同?”琪落接着又问。
廖锦如点点头,她自幼生活在天山,家是最温暖的地方,而爹娘的相亲相爱是守着家的铜墙铁壁,一起给他们的儿女建造了一个坚固的避风港湾。
“可是,王爷好久没在后院过夜,你说你是不是有责任给改变一下?如果你手中的那张纸上写着三位夫人分时伺候王爷,本夫人没任何意见。”琪落笑盈盈的道。
凝眉不动声色的瞧着廖锦如,琪落的这道题出的很好,如果这个丫头拒绝了,就有了挖苦她的理由,如果她答应了,就是熊心吃了豹子胆,想她与琪落三年来想尽办法也没有勾的动王爷一次,她敢出面还不被王爷活剥了?
“没问题。”廖锦如扬扬手中的纸,爽快的答应了,“奴婢会将这一条加在上面的。”
琪落,凝眉,就连一直不吭声的茗春都同时睁大了双眼。
12。绝王有难,锦如有责
“哈哈哈……哈哈哈……”琴逸晨坐在苒绝的对面笑个不停。
苒绝将手中的笔丢回笔筒,冷眼瞧着琴逸晨,“若有乐事,躲一边自己乐去。”
“绝王是千金难买一笑,还不让旁人笑笑吗?”琴逸晨止住笑声,一本正经的凑到了苒绝面前,“不过我这笑可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着你的后院。”
“如果你看上本王的哪位夫人,本王定会向皇上讨得圣旨,转送与你。”苒绝冷着一张千年不变的脸道。敢如此放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也只有这位琴庄的庄主了。
“本庄主是不会夺人妻子的,不过就是正巧看到你府里新来的那个女管事在给你的三位夫人做安排,太好笑了!”琴逸晨虽然忍着笑意,但狭长的眼线弯弯的。
“无非就是制定了一些条条款款,分配丫鬟们做事罢了。”苒绝不以为然,这样的招数闭着眼也能想的到,就看她敢不敢对夫人用。
“确实如此,但有一点你绝对猜不到。”琴逸晨故作神秘的停了停,看苒绝依旧毫无反应,无奈的摇摇头,接着道,“她可是还负责安排你与三位夫人的好事呢!”
“她敢吗?”苒绝冷笑。忽而脑中一闪,若是那个女人一定敢的,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又有多大胆量?
看着苒绝突然越发冰冷的神情,琴逸晨不知他是又抽到哪根神经,并不觉的自己说了什么,也能让他触碰到三年前的那个秘密?
“敢不敢,等等看就知道了。”琴逸晨老老实实的坐正,但凡苒绝在想到那个神秘的女人的时候,最好乖乖的闭嘴,免得招来莫名之火。
“奴婢参见王爷。”廖锦如走进书房时,琴逸晨正好刚选择了闭嘴。
这一等的时间可真是短。
苒绝眸子微眯,冷冷的瞥了眼廖锦如。
“王爷,为了王府的和睦气氛,奴婢斗胆跟王爷提个意见。其实也是奴婢分内之事。”廖锦如低着头,上翻着眼皮,偷偷的打量着苒绝。
“你可以安排后院的任何事,除却本王。”苒绝冷冷的道,彻底打消廖锦如的念头。心想着有这么个执着的丫头主持后院的事也不错,只是别欺到自己的头上。
“呃,”廖锦如抬头望着苒绝,这个家伙长本事了,竟然有了先见之明?
一旁的琴逸晨忍不住古怪的挤眉弄眼。
廖锦如暗自皱眉,刚才在后院讲话时感觉有人在偷窥,但不是绝王那种冷寒的气息,莫非是这个人 ?'炫书…87book'长的挺好看,就是眉眼间有种坏坏的感觉,与苒绝那样冰冷的正气形成格外的反差。
“没事就退下。”见廖锦如顿了一下,苒绝以为她也知道退缩了,便要遣走她。
就连一旁的琴逸晨也有些失望的轻轻摇摇头。
“王爷,奴婢还没开口呢!”廖锦如瞧着苒绝的冰冷暗自叹口气,这个王爷三年来怎么就没个改变呢?以前好歹还进夫人的房,如今是任何女人都近不得身了,难不成真让自己给刺激的全然没了欲望?那么岂不是要断子绝孙——当然也不是真的绝了后,可那是她廖锦如唯一的宝贝,岂能外露?
这么一说,自己还真是罪魁祸首。有了这样的见解,廖锦如才爽快的答应了琪落夫人的刁难,这就是绝王有难,锦如有责。为了把绝王推进夫人们的房间,她廖锦如责无旁贷。
13。鬼使神差
明确了自己第一个要帮助绝王的出发点,廖锦如双手自然下垂,换了口气,目视着苒绝道,“王爷,奴婢是掌管后院的管事,包括三位夫人的生活起居,对于后院来说,王爷也是她们的一员,凡是一起与夫人生活相关的,奴婢都应该插手。所以王爷在哪位夫人房内过夜,奴婢也应该有所安排。”
廖锦如此话如阵风般扑向人的脸面。
琴逸晨抖起精神似笑非笑的看看苒绝又看看廖锦如,这个其貌不扬的丫头还真有点吸引人的地方,有趣!
苒绝冷着的脸有些发黑,自己的事情何时由别人安排,还如此振振有词。
“王爷,您说我说的在理吗?”没等苒绝发话,廖锦如又不知死活的补上一句。
“如果本王谁的房都不去呢?”苒绝问,三年来他就是这样做的,从离开了那个黑屋子后,做到了彻底的清心寡欲。
“王爷,为什么府里放着三位美人却熟视无睹呢?对于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这都有些不正常,莫非王爷曾受过什么刺激,有种不敢越雷池的感觉?如果真是这样,应该挺起你作为响当当的绝王的威风,大胆的朝前走,只要跨过去了,就又跟以前一样了……”廖锦如滔滔不绝的讲到,她就是要用激将法,将苒绝再刺激回夫人的房。
“住口!”苒绝的声音仿佛从地府下迸发而出,阴戾。
他的脸已经不是冷中带黑,而是彻底的凝固僵硬了。
苒绝阴寒的眸子直射着廖锦如,感觉这个女人就是三年前那个祸害的继承者,不经意的抬脚朝她走近。
廖锦如一愣,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妆还好好的,皮肤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粗糙,他应该看不出问题的。
琴逸晨有些不忍的闭住眼,生怕看到悲惨的一幕,虽然绝王从未教训过一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口吐狂言,简直在挑战他的极限,会不会死就很难说了。
“不是你。”没有想象中的暴风雨,苒绝只是轻轻的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