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两院相对,而秋院在春院东侧。
傅莲玉回秋院必须经过春院,她经过春院院门时,正好看见舒隽和温泓站在院中看满园的梨树花开,不知舒隽在温泓耳边说了什么,温泓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随后,温泓握住舒隽的手就没有放开。
看到他们能够再续前缘,傅莲玉心中满溢着暖意,若说她此生最美好的愿望真的就是那句最俗套的话--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微笑着走过,并没有惊动那一对爱情鸟,看着他们的幸福甜蜜,她也好想去找琉璃温存一下,但她也知道琉璃在听了她所说的话后,并不没有完全认同她,这大概是日耀的药性造成的。
既然她不能找回他的记忆,那么她就只好给他更多新的美好的记忆。
带着满满的信心,她回到了秋院,却发现秋院里静悄悄的,人呢?
她疑惑的向四周看了看,找过琉璃居住的地方,没有人。
她又朝后院一处有着宁静湖水的小亭找去。
果然,发现琉璃、秋竹、湛柯还有茁儿都在亭子里,石桌上还摆着几样小点心,几个人大概在聊天。
傅莲玉高兴的往小亭走,却在走近小亭时,听到湛柯一句:“当时傅姐姐差点冻死。”的话后定住了脚步。
她柳眉深锁,不确定的看向琉璃,而琉璃的表情却被石柱挡住而无法看清。
“听傅姐姐说你们是在你的诗文擂台招亲时认识的呢!好难想象,傅姐姐还会作诗。”湛柯语调调高几度继续说道。
“我……我都想不起来了。”琉璃柔柔的声音响起,语气是困惑的。
傅莲玉也不由得想起了他们以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时的他们又何尝会想到人生的际遇会是如此,又何尝会想到天会和他们开这么多的玩笑……
回忆过去…初相识
彼时,傅莲玉刚刚满十八岁,而琉璃那时也不过才十七岁,都是如花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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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后,她帮着这里的爹娘收完了粮食,闲着没事便四处转转,穿越到这里后,她有种从未有过的宁静感觉,这大约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吧,穿越前的那些似乎都成了上辈子的事,也的确是上辈子了,纵然不知道这个异次元的空间到底是怎么运转的,但十八年总是一段漫长的日子啊。
“大家快去看看啊,席员外家的小公子以诗文招亲呢!”她正在胡思乱想间,突然听到前方有人大声喊着。
傅莲玉眼睛一亮,呀,终于有好戏可看了,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也跟随着一大群人往前边据说是擂台的地方走,凑热闹嘛。
来到擂台前,傅莲玉向擂台上看去,还真的蛮气派的,大红的彩绸挂在临时搭建的擂台两端,擂台正上方写着以文招亲字样。
她料想大约是这位什么员外的儿子长的奇丑无比,却又非要附庸风雅证明自己冒丑却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子,才会有这么个以文招亲的擂台赛。
这村子虽然不大,但也有几个能吟诗作对的,就算冲着那钱,大概她们也会拼着命的去秀自己的才华吧,这样的招亲会对那些一贯以田地为根本的农人真的是太遥远了。
她抬眼四处看了看,果然有村里的酸儒们,另外在擂台不远处竟然还站了几个穿着极为考究的女人,这几个倒是未曾见过的,看来这员外家底还真是丰厚,连那样看上去应该也是家底殷实的人都来凑热闹了。
这么想着,只听擂台上家丁已经开始宣布打擂台的规则了。
家里有夫室者不得参加,被她家公子选中的人即刻便可到后堂成亲,新房是现成的。
傅莲玉听后,心中好笑,这也太着急了吧,难道是怕人家后悔不成?
正在心里腹诽着,那位要招亲的公子已经走上了擂台。
擂台下的人群刹时沸腾了,傅莲玉看着擂台上的人,也不仅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这男子只能说是一个少年,他只需淡淡一笑便能将乌云吹散,月白色的织锦对襟长袍穿在他身上不显得累赘,反而像是特意为他量身定做般合体,写意。
再往他脸上看去,好一张秀气的脸,若说沈清风英挺威武,那么这个男子就是秀雅端庄,同样的俊美,他却可以给人安定感。
这样的一个男子,他的母亲又怎舍得让他脸上毫无阻挡的出现在这村人面前,华国最讲究的不就是男子的闺誉。
她再仔细看去,发现他的眼中几不可查的有一丝淡淡的怅然若失一闪而过,也许他并非自愿吧,她在心里默默的想。
“多谢各位父老乡亲到这里来捧场,琉璃今天就出一题,若是哪位对的好,那么就会是琉璃日后的妻。”擂台中央稳稳站定的少年手中拿着一卷纸,说着便将那纸卷交给一旁的家丁,他也退到一边的布幕之后。
等家丁念完琉璃所说的题目,人群中又是一阵喧哗。
而傅莲玉听完那题目后,嘴唇微微勾起,看来这位公子并不打算在这些人里找到如意妻子。
自古咏柳咏梅的诗不知凡几,但真的能将柳和梅的气韵描述的好的诗句却很少。
此刻他要求众人以梅为题作一首诗,分明就是有意为难,村子里农人没几个上过学堂,更别提见识什么梅花傲雪之类了,作诗只怕比种田还要难,纵然真有哪个酸儒做出来了,能否入得了他的眼可就不好说了。
正这么想着,倒听得一个有些尖的声音响起。
“我来试试。”
只见在傅莲玉左侧不远处一个穿着粗布带着补丁衣服的女人喊道,傅莲玉循声望去,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女人不就是不久前那个每次乡试都不中却还是一次次考的吕秀才嘛,她那万年不变如乱草堆般的发型还真让人无法恭维。
家丁拿着纸笔墨走到她跟前,另一个家丁将早已准备好的桌子也抬到她身前,静待她写下大作。
这吕秀才倒也干脆,刷刷刷的几笔就将诗文写好了。
家丁将她写的诗文拿到擂台的布幕后,琉璃在幕后倒是什么都没有说。
静待片刻,家丁只是宣布吕秀才的诗文不合她家公子的意,所以招亲要继续。
吕秀才听后,本是高昂的头垂了下来,但马山又抬了起来,如绿豆大小的眼睛中射出愤恨的光。
傅莲玉料想着大概等明天,这吕秀才又要发表什么男子无才才是德的高论了。
接连着又是几个人大试身手,可惜答案都是一样--失败。
傅莲玉觉得这与众不同的擂台招亲,有些索然无味,她本以为会有多热闹,可惜只是看了一出默剧。
她有意离开,可是,好奇心在此时却发作了,反正都不会被选中,她索性叫来家丁,也写了一首,那诗与题目其实并没有任何关系。
家丁送到布幕后,傅莲玉本是要走的,却不想被家丁叫住了。
本该隐在布幕后的男子,拿着她写的词竟然就那么跨出了遮挡着他身影的布帘。
“一生一世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真是好词,想来这作词的人也是个痴情的人吧?那位写词的小姐可否到前面来一见?”他面带浅笑,眼中虽有几分怅然,语气却是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