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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抖抖霍霍地拐了个弯儿又扭回西木面前,西木抬头一看,差点被大头脸上狰狞的表情给唬住;只见大头眼球暴突牙关紧咬,额头上的青筋儿一根根都绷了出来,整个儿就像是发疯的大猩猩。
西木苦苦忍着笑看着大头用那张猩猩脸握着小绿的把手慢慢扭过来;当大头终于扭到西木身边的时候这厮终于憋不住了,捂着肚子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头,大头你骑着车表情这么狰狞的啊?哈哈哈哈,不就保持个平衡吗?看把你折磨的啊哈哈哈哈……”
大头咬牙切齿地扭着小绿,无暇顾及西木的疯狂嘲笑;在绕着西木又转了一圈儿之后大头的平衡感终于算是消耗殆尽了,一摇晃,就“哐啷”一声儿连车带人地倒下了,顺道儿把在一边狂笑的西木也砸在了地下。
西木正笑到一半,突然被大头给砸住了,一百六七十斤的玩意儿啊,还带着硬邦邦的小绿,当时就把西木砸得差点儿一口气倒腾不上来,小绿的把手还正好戳在这倒霉蛋儿的腰子上,西木被捅得中饭都快吐出来了,翻着白眼在地上一阵挣扎。
大头堪堪从西木身上爬起来,看着小绿把西木戳得半死,心里一阵爽快,腹诽着说叫你笑话俺,这不就糟了报应了?小绿最威武了,知道帮爹爹报仇……
西木把小绿从身上推开,爬起来捂着腰子眼泪八叉地瞪大头;大头心说又不是俺把你捅成这样的,拿这样的眼神瞅俺干啥么;走上前去把小绿扶起来,温柔地拍拍小绿身上的灰。
西木被大头折腾得几欲吐血,一甩手:“我不教了!教你骑个脚踏车教得老命都快交代了。要么你自己练练,要么叫王皓教你吧!哼!”然后抱着手站在那儿各种傲娇。
大头把小绿架好,哈哈一笑,扑过去抱住西木:“别介呀,要是换了王皓教俺,俺非被他教死不可。”
西木死命推他:“去去去,别跟我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教你学车我有一点儿好处没有?啊?早饭钱是我出的,午饭钱还是我出的,这也就算了,我出了钱请你吃饭认真负责地教你骑车,尼玛还把我脸朝下往前拖!脸朝下!现在又把我的肝都快戳破了!我为了教你学车受了多少伤啊你说!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啊!”
大头的笑容突然之间就淫丨荡起来:“嘿嘿嘿嘿~你说好处啊?嘿嘿嘿嘿~”然后本来圈着西木肩膀的手就爬啊爬,爬到西木屁丨股上,把西木一个大老爷们儿捏得跟小姑娘一样尖叫一声儿;大头继续捏捏捏:“嘿嘿嘿~要不咱互撸一次啊?~”
西木给大头捏得彻底炸毛儿了,声音都变调儿了,跳起来指着他骂:“互撸你个大头鬼啊互撸!只有你才是互撸娃!我告诉你,你这是猥丨亵!你这是性丨骚扰!你这是出轨!你,你这是对王皓的不忠!”
大头不以为然:“切……撸一次又没所谓么,这就叫不忠啦?”
西木的脸色真叫青红交加,跟十字路口的交通信号灯一个模样,指着大头一个劲地“你你你”,你了半天没你出什么东西来,捂着屁丨股用眼刀剜了大头一眼,一甩头就奔回了自己家。
大头望着西木的背影嘲笑了一阵儿,蹲下来摸摸小绿,扛起来也回家去了。
傍晚的时候王皓下班回来了,大头早早摆了一桌子菜等他。
王皓心想着了解一下大头车学得怎样了,于是抓起电话来准备叫西木和沈言过来吃饭。
“喂,王皓啊?”接电话的是沈言。
“……你猜得真是准……是我,想叫你们带着狗过来吃饭,大头烧了蛮多菜的。”
“哦哦,当然好啦~”沈言刚准备欢呼,突然压低音量,用一种耳语般的语气跟王皓讲:“哎,我家那位从刚刚开始就在赌气哎,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擦破了皮,不晓得在郁闷些什么,我问到死都不肯跟我讲;大头怎么样啊?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王皓一愣,也随着沈言的语气偷偷地对着电话说:“他倒是没说什么,就是我看他脑袋上一个包,估计也跌得蛮惨的。哎你说他们俩不会又武斗了吧?”
沈言刚要答话,就听见电话那面的背景音里大头在嚎叫:“俺都听见了!俺们么有打架么!”中气十足。
哦,这小子耳朵不错嘛。
尽管西木万般抵抗,还是被沈言无情地强上哦不强硬地拖去王皓家吃晚饭了。
西木一看见来开门的大头,脸就“唰”一下红了,然后对着大头横眉冷对,怒目而视。大头理也不理他,径直转身去厨房看还在火上煨着的汤,留给西木一个穿着桃红色T恤的宽阔的背影和亮蓝色工装裤的屁丨股。
沈言和王皓相互对了一个“绝对有问题”的眼神,然后开始摆筷子汤勺、盛饭、把溜溜从椅子上赶走、监督大头洗手,以及小小声地讨论等下要在餐桌上施行的审讯制度。
大头今天炖了一只鸡,老大一锅子墩在桌上,美其名曰要给王皓“养秋膘”。里头大约是加了肉桂叶啊党参啊啥的,香飘四里,惹得桌下两条狗围着自己的爹地们一阵乱转,牛肉丸好几次直立起来把爪子搭上桌沿,都被沈言敲下去了;溜溜没那个身量,只能嚼它亲爹的裤腿儿。后来两只死狗闹腾得没完没了,终于在西木的一声咆哮之后安静了。
桌子上的人类群众们倒是一点儿也不跟大头客气,本着“王皓可以养秋膘为毛我们不能养秋膘”的主义,对着那锅子鸡汤狞笑着举起了凶器啊不筷子,转瞬之间一只十几斤的老母鸡被拆得七零八落,尸体都拼不到一块儿去。
沈言正咬着一个鸡翅膀,突然想起来要问问西木和大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抬起头给了王皓一个眼神儿;王皓接令,放下喝了一半的鸡汤,问大头:“大头啊,今天你学车学得怎么样啊?”大头吃一筷子青菜,含含糊糊地说:“啊,挺好地,俺能骑直线咧。”
王皓又扭头看西木,西木叼着筷子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心观碗;沈言捅他一下,他换个地方看,看桌下的牛肉丸;沈言又捅他,他看桌子上的青菜……
沈言倒是被西木弄得有点火冒,拍拍桌子问他:“不就是教个骑车吗?我就问问你怎么会骑个自行车都伤得像拍枪战片一样?你到底在支吾个什么啊?”
西木躲躲闪闪地看沈言一眼,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们没有打架……真的……”大头默默点头。
王皓也学沈言拍桌子:“我们要知道全过程。”语气倒是不重,不过坐对面的西木浑身一抖。
沈言一看,心说好啊,果然有内情,不知道这俩惹祸玩意儿又干了些什么好事儿,当下对着西木一阵逼问。西木被沈言问得练练败退,干脆倒豆子一样把白天的事儿跟他们说了,当然,包括“互撸”的部分……
西木说完一低头,心想着反正猥琐的也不是自己,让他们教训大头去,全然没有注意到桌子上已经一片死寂。
“咳……咳咳咳……”这是王皓被鸡汤呛着了。
“啪。”这是沈言的筷子掉在地上。
“嘭!”这是……哦这不用管,这是溜溜的脑门嗑在桌子脚上。
然后就是死寂。
死寂。
死寂。
伴随着王皓的咳嗽声……
大头心说今天完了,非得交代在这儿了;这尼玛西木啊,干嘛把什么话都抖给他们听啊,自己那时候也就是开个荤玩笑而已……然后怨念地瞄一眼西木。
西木腹诽着这尼玛大头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他都猥琐到这种地步了,就不要怕被王皓审判。尔后接受到大头的眼神,也回过去一个怨气不输贞子姐姐的眼神儿。
于是这两人的眼刀一来一回,无形中已经在饭桌上空过了好几十招;正打得起劲,忽然战局中横插进来两股力道强劲的眼神,就像中世纪的重甲骑士,挥舞着长枪把大头和西木打了个落花流水——不用猜都知道这是王皓和沈言,难不成地上闹腾的那两只有这么巨大的杀伤力么?
王皓清清嗓子,问大头:“大头,西木说的都是真的?”大头放下筷子,嬉皮笑脸地去环王皓的腰,跟他说:“矮油,俺就是开个玩笑么,又莫油怎么样……”王皓一拍他的手:“严肃点!审犯人呢!你说说,你这开玩笑,怎么开着开着手就开到人家屁丨股上去了?”
西木这时候突然搭腔:“他不仅摸过我屁丨股,他还摸过卖游戏碟的摊主的屁丨股,当着我的面……”王皓脸一阵儿发白,沈言倒是好像被触到笑点一样闷笑起来。
大头被王皓的眼刀剜得快跟北京烤鸭一样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挺胸脯,大声跟王皓说:“那……那俺还摸过你屁丨股呢!”然后瞬间做出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去抓王皓的手:“你说是吧?亲爱的……”王皓被他喊得鸡皮疙瘩起一声儿,扭头一看,沈言已经捂着嘴笑得满脸通红乐不可支,西木也埋着头在偷笑。
王皓长叹一声,摸摸大头的脑袋:“以后不能随便摸别人的屁丨股知道吗?”大头点头,王皓继续教训他:“以后也不许耍流丨氓知道吗?”大头又点头:“嗯,俺以后只对你一个人耍流丨氓!”说得信誓旦旦,满腔正义。
王皓都快被这货气乐了,但还是绷着脸跟大头说:“以后你要是手痒就去摸溜溜屁丨股知道吧?”大头僵住,抬眼看地下的溜溜——那玩意儿正撅着尾巴(这里念“yi ba”)露着菊花得瑟呢……
☆、炒鱿鱼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接收到读者投诉说这四个家伙的穿越虽然很欢乐可是和文章的整体氛围不搭调,于是俺继续把正文接着写下去,穿越的章节放进了番外里。
……………………………………………………分了个割……………………………………………………
其实俺写那穿越写得很欢乐,觉得穿到游戏里的话着实是很有趣,所以会一直写下去的,大头他们还会穿很多很多个游戏哟~尽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