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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帅虽然还不至于胡思乱想,但翻翻手机,发现除了不能被告知实情的老爸老妈之外居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安抚他受伤的心灵,他就郁闷了。
于是乎,曾小帅决定去路口找家小酒馆,干上几杯解解闷。
喝闷酒是最容易醉人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平日里,曾小帅的酒量就不咋地,这下可好,七八瓶啤酒灌下去,差点连自己姓什么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等小酒馆的老板潘哥发现的时候,曾小帅已经从醉酒的白痴状态究极进化成了弱智,抱着一个空酒瓶,坐在他店门口的马路牙子上,流着口水,望着天。
劝走了围观的群众,潘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了拍曾小帅的肩膀,从怀里掏出那个曾经被曾小帅视为装X的神器——铝制扁酒瓶,据说是潘哥爷爷辈传下来的——和曾小帅碰了个杯,“走你!”
一仰头,潘哥把酒瓶里的酒喝了个干净,不能怪曾小帅说潘哥装X,这么个破瓶子,一口就干了,以潘哥的酒量,倒酒倒累死了才能喝个半饱。
这会儿曾小帅就没那个精力顾及到潘哥略显帅气的喝酒姿势,只听见熟悉的声音,把曾小帅从烂醉的深渊里给拉出来了一点点,“潘……潘……得(哥)?”
潘哥第一次听见有人喝醉大舌头的,一口老酒呛在喉咙,两眼翻白,差点没过去了,这下准备好的说辞都被他忘到九霄云外了,两个人醉眼迷离的对视起来。
“哎!我说小曾啊,怎么着?失恋啦?走你!失恋算个屁啊!瞧见没?哥,哥开这小酒馆,分分钟给你扒拉个好的!”
潘哥到底是常年在酒坛子里打滚的人物,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思绪,据潘哥自己说,他曾经在万花丛中过,不留半点腥,最瞧不起的就是曾小帅这样失恋了借酒消愁的。好家伙,那蒲扇大巴掌好悬没把曾小帅心肝脾肺拍震出来。
干呕了半天,曾小帅总算是恢复了点意识,眼泪水汪汪地看了一眼潘哥,心里腹诽着:幸亏是没吃东西,要不然连出生第一口奶都能给拍出来。
天已经黑了,现代的生活不比从前,太阳还没下山呢,灯就先亮起来了,走哪儿都能给你照的灯火通明,就算你想找个不明亮地方吓自己个魂7飞7魄7散,都难。
曾小帅撑着潘哥的肩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冲潘哥摇摇手,“得(哥)偶(我)回疼(去)了!”
潘哥攒了一肚子的话,被曾小帅的大舌头吓得全没了踪影,本能地伸手跟曾小帅摇了摇,看着曾小帅东倒西歪的走得还算正常,潘哥才拍了拍衣服,咂咂嘴,回店里去了。
天虽然黑了,但时间还很早,回去也是一个人,曾小帅扶着路边一切能扶得东西,晃悠着。
潘哥的话匣子一打开,那质量必须是惊人的,曾小帅觉得自己虽然是失恋了,但还不至于沦落到和潘哥疼陈过去未来的地步。还是回家睡一觉,他记得明天要去上班呢,至于医生说的换药这件事情,已经被他忘到了爪哇国了。
曾小帅住的房子也是分配的,整个楼一看就没有经过认真设计,灰蒙蒙的没有美感,要不是竖了几个电线杆子、燃气管道,简直就跟古代的楼房没有区别。
楼道里的声控灯,在曾小帅入住的第二天就坏了,只能没事神经病一样的刺啦两声,根本就亮不起来,曾小帅摸着黑上了二楼,倚在门框上掏钥匙。
“你去哪里啦?”通往三楼的楼梯上猛然蹿下个人来,抱着曾小帅的脑袋就啃了一口,“怎么喝酒了?”
酒精会麻痹人的神经,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嘛,某种意义上来讲,酒可以把人不想看到的一切变成人想看到的东西。
但,这个人,曾小帅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是乔娜啃了自己一口。
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高了!曾小帅自己有一米七八,乔娜只有一米六,就算他倚在门框上,乔娜也不可能啃到他的脑袋。
曾小帅暗自佩服了一下自己,酒喝成这样居然还能有这么缜密的思维,不去干侦探简直就是国际侦探界的损失。
但这位国际侦探同志忘记了,既然不是乔娜,那啃他就是不对滴!那就应该反抗滴!他却没有。
那个声音的主人,自来熟的从曾小帅的裤兜里拿出了钥匙,顺便还在曾小帅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后知后觉的国际侦探同志曾小帅用力的蹦了起来,准备给那人来个致命一击,结果因为酒精导致判断误差,左脚踢右脚,嘭的一声,摔在了自己的地板砖上。
鼻子一酸,曾小帅失去了知觉。
当曾小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明晃晃的太阳把曾小帅的狗窝照得暖洋洋的,宿醉后的头疼,让曾小帅抬了三分之一的脑袋,瞬间摔了回去,砸得席梦思发出了一阵让人牙酸的尖9叫。
扣了扣头,曾小帅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潘哥酒馆里喝过酒之后的事情。
他到底是怎么回来的?马丹!怎么就剩下来潘哥的大脑袋了?
曾小帅在无数次回想起潘哥的脑袋之后,放弃了回忆,管他呢,床都躺上了,说不定是潘哥送他回来的呢。
刚安慰好自己,一回头,看见一团人性物体,卷在自己的被子里,曾小帅的脑袋嗡的一下大了!
曾小帅终于体验了一把小说里所谓的记忆潮水一样的涌现,根据身高和体重,曾小帅判定昨晚的黑影应该是个男人,艰难地抬起头,曾小帅肯定身边的蚕蛹就是昨晚的男人。
“啊!!!!”
声先夺人!曾小帅一个猛子蹿了起来,惊叫着,差点没撞上正前方的电视机架子。
“帅帅别闹了,我刚睡!”蚕蛹蠕动了一下,瓮声瓮气地冒了这么一句,曾小帅防御地动作立刻放了下来,一下子坐回了床上。
老爸老妈喜欢喊他小帅或者儿子,乔娜一般叫他那个谁,战友叫他小曾,谁会叫他帅帅啊?
脑袋里搜索着所有认识的人,连幼儿园里偷自己苹果的小胖子都被曾小帅翻了出来,还是没有人选,不过,这个时候曾小帅已经排除了蚕蛹是某作案人员的可能性了,因为他不认识作案人员。
“喂喂,你谁啊?”伸出一个手指,曾小帅上下打量了一下蚕蛹,选择了一个他认为比较安全的位置戳了戳。
蚕蛹蠕动着,灵活地躲开了曾小帅的手指,曾小帅瞪大了眼睛看着,第一次看见有人能裹着被子,行动地这么灵活,另外,刚才的触感,虽然隔着被子,但,很明显是乔娜整天挂在嘴边的什么婴儿的弹嫩肌肤嘛!
天!该不会是女人吧!?
瞪着自己的手指尖,曾小帅吞了吞口水,自动脑补着各种美女,长这么大除了老妈,他还从来没有跟别的女人睡过呢!(乔娜连手都很少同意曾小帅牵)
声音粗了一点,个子高了一点,其他的还不错!曾小帅心里给这个“美女”打了个九十八分,完全忘记了自己压根没有看见这个人的正脸,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声音和个子而已!
哼着小歌,曾小帅踮着脚尖,出了房间,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
曾小帅的房子格局很简单,一进门就是客厅,左边书房加卧室,右边厕所加厨房。
这会儿,曾小帅乐颠颠地穿过客厅,去洗漱了。人家美女能睡在你的床上是给你面子,曾小帅最后选定了一张最近刚刚在网上看到的古典美女脸当做床上人的面貌之后,嘴巴咧到了耳朵根。
丝毫想不起,小时候曾父教育的,当有陌生人进门之后应该做的每一件事情。
泡着面,曾小帅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想得脑瓜仁儿都烧着了,他也只想起自己摔到在了地板上。吸了吸鼻子,还残存着酸痛。
曾小帅摇了摇头,掀开了方便面的盖子。管他呢,反正他是大老爷们,现在又没媳妇,从天而降个美女媳妇,就算他没做什么,死乞白赖的也要给人家负责啊!!这是男人的责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