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不还手?”愣愣的看着眼前摇摇欲倒的女人,柳岩忽然的感觉到自己赢得很窝囊。
无欢不答,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急剧的喘口气,双手抬起,极其缓慢,又极其用力的握住剑身。随之,猛的拔出!
“扑!”
一股血箭疾射而出,散发着绝对妖异的炫光,劈头盖脸的喷了对面呆立的柳岩一头一脸。
透过血色的遮掩,柳岩看到女人脸上的轻纱,似乎晃晃悠悠的飘落了下来,又似乎看到她的脸上,有着一道极为狞狰的伤口。他心中猛的一震,可还没等他说什么,那女人竟然冲他淡淡一笑,轻轻的蠕动了下嘴唇,然后慢慢的向后倒去……
柳岩眼睛一眯,下意识的想冲过去……………………
“嗷!”
突然的一声低吼,一道雪白的影子疾飞而至,生生的定住了柳岩的脚步。紧接着,一道人影眨眼而至,于千钧一发之际,稳稳的接住了无欢重伤欲倒的身子。却是‘乒乒乓乓’的,洒了一地的泥人出来。
“你,你这个蠢货!为什么不躲!”
心痛的看了一眼摔得满地都是的泥人,沐沂霖恼怒的吼了一声,又狠狠的抬起头,愕然发现,那个下黑手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无欢努力的睁开了双眼,凄然的笑了一笑:“是,是你?”
“当然是我!”沐沂霖没好气的说,快速将一枚伤药塞进了她的嘴里,气怒的骂着,“你个笨蛋!明明能躲开的,你就这么想死吗?”
急忙探了一下她的伤处,立即脸色大变。
这一剑,太狠了!
“不!我,我也不想死!可是……咳,咳咳!”
体内的那些蛊虫,已经吞噬了她太多的精血,也让她的身体,越来越弱,越来越无力。可是这些话,她说不出来了。
窝在他的怀中,她无力的咳着,殷红的鲜血,不要命的往外冒着。又因为她实在是太虚弱了些,咳出的鲜血甚至有不少又倒流了回来,又引起了一阵阵更加剧烈的咳喘……
☆、56、不惜一切代价!杀
无欢在暗香楼的消息,仿似长了翅膀似的,一夜间,便传到了所有有心人的耳中。
“师父,无欢师妹出现在罗城暗香楼,据传,已经入籍为妓!”
飞花宫,妙音夫人听着禀报,端庄的脸上古井不波:“莺儿!不惜一切代价!杀!还有,鹰王哪里,你去一趟…。。。”
……
“王爷,属下已经得到消息,王爷所寻的那位姑娘,现身处暗香楼。”
鹰王府的后花园,无痕猛的停下了手边的动作,‘刷’的一声将长剑收入剑鞘,皱眉道:“飞花宫那边有动静吗?”
“暂时没有!不过,属下认为,飞花宫也很可能得知了这个消息!”
“准备软轿,立即赶去暗香楼!”无痕抖手将长剑扔了出去。
……
“你说什么?那丫头走丢了?你,你是怎么看着的!”
暗香楼明月气得跳脚。她倒不是心疼她那点银子,实在是,这丫头的来历,太复杂了!
根据阿大刚刚查探回来的消息,这女人不止是飞花宫的杀手,还是鹰王与太子争相得到的女人!尤其是,刚刚不久前还有个男人拿着画像来问,现在这臭小子一脸沮丧的回来,却告诉她把人看丢了?
这怎么能让她不急!
那丫头,现在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要不得扔不得,更加的丢不得啊!
顾昊然低着头一声不吭。明月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乖乖受训的模样。忍不住的心一软,叹道:“罢了罢了!人丢了就丢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善后吧!”
“欢儿是不会有事的!”
顾昊然一脸自责的低语着,都怪那个横空杀出的小魔女。就知道每次碰上她,都没好事!
“我找遍了整个罗城,也没有找到她,更没有人看到她……”顾昊然痛苦的闭了眼,声音越说越低,直到微不可闻。
他不敢说的是,那一大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好像,只要他不说,欢儿便不会有事;只要他不说,欢儿便一定会平安的回来!
……
“蠢货!没用的东西。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小姐还要你何用?”
北昱皇朝开国功臣吴卓的府邸,吴玉儿娇悍的大发雷霆。
没错,吴玉儿的身份也相当的尊贵,正是开国功臣吴卓大将军的掌上明珠。
“属下无能!”柳岩单膝跪地,老老实实的一字不敢反驳。
大小姐正在气头上,他是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一通发泄怒骂之后,吴玉儿终于气喘吁吁的瞪起了眼:“说,到底怎么回事!”
……
“来人!快请大夫!”
清凉山前,淮河湖畔,沐沂霖抱着浑身是血气若游丝的无欢一路狂奔,疾呼而进。
“砰”的一脚,踢开自己的房门,沐沂霖小心而又快速的将无欢轻轻的放在了床上。随之,一个转身,也顾不上擦拭脸上的汗水,兜手扯住一个不明情况也跟着急急奔进的倒霉蛋,急急的吼道:“公子呢?快叫他过来,晚了就来不及了!”
无欢的伤很重,重到,随时都可能香消玉陨。
“公,公子奉旨进宫了!”
倒霉蛋缩了缩脑袋,叫苦不迭。眼一瞥床上血迹斑斑的人儿,更是一个寒战,马上的意识到情况不妙。
沐沂霖呆了一呆,抱头想哭。
“进宫!进宫!这时候他进的什么宫!”
狠狠的一咬牙,沐沂霖急了:“给我去找!去宫里找!找不到公子,我让你脑袋搬家!”
倒霉蛋应了声,急急的转身就跑,冷不防沐沂霖又叫了起来:“还有,马上去吴将军府,将玉儿小姐请来!快啊!”
沐沂霖也真急了。
当初接下这档子事的时候,他可是打过包票的。谁知道这包票还没打两天,头发丝倒是没少,这人却是快不行了……
☆、57、不惜一切代价!杀
北昱皇宫,宏伟庄严,金壁辉煌。虽是寒风刺骨的天,皇宫的御花园中,却是暗香扑鼻,满园的冬梅傲寒开放,给这萧瑟寒冷的北昱皇宫增添了无数的生机。
“墨儿,今年这冬过了以后,父皇便寻个黄道吉日,将你的婚事给办了吧!”和蔼的老人一身金黄,慈祥的脸上带着慈父的微笑,欣慰的看着脸带笑意闲庭信步正在赏梅的盛墨。盛衍欣慰的眼底,一阵的骄傲。
这,就是他的儿子!北昱皇朝的第一代太子!
“父皇,这天下刚定,朝中还有许多暗流未平,儿臣不想这么早成婚!”一脸笑意的盛墨立即舍了那傲骨铮铮的寒冬雪梅,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直接的反驳着。
早知道这次进宫,父皇必定会提起这大婚之事,想不到却是来得这么的早。心中却是下意识的想起了那个很傻很天真的女人来。
也不知道沐沂霖找到了人没有,这些天,她有没有受苦,有没有受累?又到底是把她从不夜宫带走的,这些,都是谜啊!
“不行!这事,父皇已经决定了。俗话说‘坐拥江山美人,英雄此生夫复?’说的就是这个理。这眼下,江山已经有了,父皇也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皇儿都二十七八岁了也不成婚,这太不像样!”盛衍大袖一挥,不容拒绝的下了定论。慈爱的脸上,仍不见半分不悦。
有儿如何,夫复何求?
再大的江山,也不还是给自己的儿子继承?
这三年来,儿子跑得够久了,也是时候收收心了。
“还有,北昱皇朝已经建国七年,你这太子不在朝倒有整整的三年时间。父皇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不及早的做准备,难不成你想让父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