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2)

“看起来进城的以商贾居多啊,嘿嘿,我的预测还是蛮准的吧。”周其佩双手抱肘,歪着脑袋看着一队正在排队等候入城的商人,心情甚好。

睚眦趴在韩湛远怀中,阴恻恻抬眼看了周其佩一眼,心中开始不怀好意的偷笑。

“宁安虽然水源食物充足,但是日常用品大多还是得依靠对外买卖。”韩湛远远望城门,双眼微眯:“但是我们想要扮作商人,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周其佩有点儿激动,急巴巴的问道。

嘿嘿,我就知道。睚眦蹭了蹭韩湛远的胸口,换了个姿势继续打盹儿。

“因为宁安戒严严格,出入的商贾大多是熟商,像我们这种新面孔,或许还会被当做奸细抓进去。”韩湛远淡淡道。

那厢韩湛远的话音未落,周其佩就哀嚎一声:“那,那我在前面镇子上买的布匹,都,都没用了?”

韩湛远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我哪知道你出去办事就是自作主张的买布匹?只当做是你又和这小东西犯别扭了出去转转。”

周其佩又是一声哀嚎:“我的一百两银子!那可都是上好的布料!”

“周大人,你尚书府反正向来不缺银子,就甭在本侯面前哭穷了。”韩湛远半分同情心也无,一门儿心思都放在研究门口往来商队上。

睚眦觉得天气真好,真呀么真个儿好。

“有了。”就当周其佩倚着那株歪脖子老树悲痛欲绝地快睡着的时候,韩湛远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有什么了?”周其佩一下子跳了起来。

“有进城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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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其佩那一车布料总算没有白费,而是作为混入商队的交换条件,给了一队布匹贩子。

“果真是无商不奸!”周其佩一脸悲愤:“一百两银子,都够我买下他整个儿车队了!!!”

睚眦被韩湛远藏在怀里,此时正探了半个头出来幸灾乐祸。却被周其佩一眼看见,当即就像抓住

了万恶之源罪魁祸首,开始忿忿转移攻击对象。

要不是这小东西故意日夜不分的和自己的青衣小侯爷赖在一起,没准儿这几天早就能和湛远同卧

一榻了。有几次想趁着聊正事太晚抵足而眠,竟然都被这小家伙从外面溜进来,一骨碌窜上自个

儿的小侯爷怀里撒娇打滚扒爪子,坏了自己的好事。一次是从门缝,一次是从窗沿,还有一次,见门窗都被自己关得死死,竟然不怕死的直接从屋顶掀了瓦片跳下来。

周其佩觉得,面前这毛茸茸的小东西,就是天降煞星。

正说得起劲,忽然嘴巴被韩湛远用指尖一比:“嘘,要到我们了,正经点儿。”

睚眦也很是配合的埋头钻到了韩湛远的衣服里。四处瞅瞅,为了更好的隐藏身形,特意绕在了韩

湛远的腰上。

韩湛远原来穿的就是宽袍大服,加上身体偏瘦削,因此竟然也没有引起看守的怀疑。二人一兽混

在商队中顺利入城。

不过入了城,睚眦反而不想出来了。

想不到自己这小徒儿看上去虽然瘦了些,但是身材却是一流的好嘛,睚眦头顶着韩湛远的小八块

腹肌暗暗想。

腰身两边的凹陷正好可以让自己的脖子和尾巴舒舒服服的靠着,尤其是身上那股沉沉的香味,

恩,回了天宫,得让他们把府里的被子都熏了这种香……还有透过单衣传来的暖暖的温度……柔

韧结实有弹性的身体……

睚眦很不客气的就这么睡着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小客栈留宿,方一进房间,周其佩就怒不可遏的伸手向韩湛远腰上掐去。

死禽兽,从进城到现在,整整半个时辰。半个时辰里这小禽兽居然就这么缠在自己小侯爷的腰

上?!周其佩觉得,婶可忍,叔不可忍。

“好了,其佩,别闹。”韩湛远向周其佩笑笑,兀自解了外衣。

于是两个人皆是瞠目结舌地看着那个毛茸茸的小东西,以一种高难度的姿势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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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远,我说要不干脆把这小东西寄放在客栈老板那儿,否则我们出来探听消息也不方便不是?”为了扔掉这个小包袱,周其佩一路上费尽心机,唇舌花了无数。

韩湛远顺了顺有炸毛倾向的小东西背上的绒毛,这一回经过认真思考,竟然破天荒地点了点头:“其佩说的在理。”

那一霎那,周其佩泪眼朦胧,只道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这一次,曙光就在前方。

忽然前方人群有一阵骚动,紧接着便让出了一条道。四五个身穿铠甲腰挂长刀的汉子,大摇大摆

地走进了前面的一座酒楼。

“这样罢,先用了午膳,再将它送回去也好。”韩湛远眉头微蹙,低头揉了揉睚眦的脑袋。

“也好。”周其佩心领神会。

到底是边关,即使最好的酒楼也难免显得小气简陋。

进了门,就有小二拦上前来语气冷淡:“二位客官,小店今儿有贵客,您还是去别家吧。”

周其佩冷笑一声,一锭银子在空中画了个圈儿,稳当当落入小二怀里。

“我们要贵客旁边的包房。”周其佩一挑眉毛,目光扫得那小二身上一阵哆嗦。

“二位,您里面请!”小二立即换了一副姿态,点头哈腰地笑道。

二人进了包房点好菜,便开始四处在房内顺着墙根摸索。睚眦趴在椅子上看得好奇。他自小接触

的多是神仙,对凡间事也只是无聊时走马观花的一看,此时见这两人动作奇怪,一时还不明了原因。

“找到了。”韩湛远在墙角处发现了什么,对周其佩比了个手势,周其佩便立即轻步走了过去。

睚眦好奇,也跃下椅子,一溜小跑地凑上了前去。

原来在包房和包房见,有一个被堵住的小孔。将小孔中的东西抽去,便可以模糊听见隔壁的对

话。睚眦心中叹了一句,敢情这军事重地,向来是不少探子的。

韩湛远看了看四周,皱皱眉头,向着周其佩的袖子指了指。

“做什么?”周其佩被弄得莫名,低头了看了看自己的袖子,一脸迷惑。

“银票。”韩湛远言简意赅。

“你要银票作甚么?”周其佩不敢放大声音,只得用唇语表示。

韩湛远抿唇一笑并不言语,低头仔细将几张稍新的银票卷了起来,弄成一个上大下小漏斗模样的

形状,小的一头伸入小孔,自己则凑上大的一端听。

“原来如此,小侯爷果真足智多谋。”周其佩在一边感慨了一句,立即遭到了睚眦的鄙视。

“小东西看什么看,这儿办着正事,一边儿呆着去!”周其佩趁着韩湛远听墙角听得认真,一边

伸了手去赶正赖在韩湛远脚边的睚眦。

睚眦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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