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放手!」她又转回朝仇令刚吼,看见他无动于衷,只好另谋他法。
她上前去扳他的手指头,扳不动,干脆用咬的。
「夫人?!」众人忍不住同时惊呼。
「我知道妳早膳还没用,但你毋需把我的手当爪子啃。」仇令刚突然道,松开手放了杜云娘。
「咳咳!咳咳咳!」杜云娘跌坐在地上痛苦的咳着,拚命的吸着宝贵的空气。
杜隐之立即上前将她扶起,只说了声「多谢」后,便带着杜云娘回客院收拾行李,也不知道他是向仇令刚道谢,还是释巧巧,或者感谢老天保佑?
「你还打算咬着我的手多久?」仇令刚瞪着还将他的手紧咬着忘了放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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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巧巧一楞,赶紧松口。
「如果堡主你及早收手,也不用受这皮肉痛了。」看见他手背上的齿痕,她不舍之余,却也忍不住道。
「痛?要我痛,你可能还要更用力一点。」仇令刚冷哼。
「哼!逞强。」她才不信咧!
他又瞪她一眼,然后不发一语的离开。
「耶?堡主,你可别丢下我啊!」她连忙追上去,嘴里忍不住抱怨,「真是的,说不过人家就闹别扭,也不想想你可是堡主耶,这样不觉得丢脸吗?」
「羿桦,把她带回水云榭。」他咬牙道。
「啊!不要不要,我闭嘴,我闭嘴就是了嘛!」释巧巧立即讨饶。
「堡主?」佟羿桦再次请示。
仇令刚冷哼一声,将她抓过来,继续往大院走去。
佟羿桦微微一笑,没想到堡主竟然这么纵容夫人,真是令人意外啊!
他的心声同样也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看来释巧巧这回真的是飞上枝头了。
只可惜,飞上枝头的人对自己受到的特别待遇还不知不觉。
「我说堡主,你以后不能这样啦!每次都来这招威胁我,这样很小人耶!还有啊!你这样动不动就……」
「释巧巧,出发之前如果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你就留下来。」这个聒噪的女人!
唔!她立即噤声,只不过一双大眼仍控诉的瞪着他,明明白白的写着「小人」两个字。
直到出了仇家堡,她才转头瞪了坐在她身后的仇令刚一眼,然后再转回头瞪着前方,小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小人。」
仇令刚默默的圈着她的腰,策马前进,嘴角则微微的往上一勾,没人看见。
第三天,释巧巧才发现,他们一行四人三马,是往关外的方向走。
「堡主,咱们要出关吗?」
休息的时候,她坐在树下遮荫处,一边啃着无味的饽饽,一边问着正在跟着仇家堡护卫队长范振杉低声讨论的仇令刚。
「没有。」他偏头朝她送来一记冷淡的视线,淡漠的低应一声,又继续和范振杉讨论。
她撅着嘴,乖乖的靠着他,没再打扰他们,只是她愈来愈好奇,没有要出关?都已经快出关了,不是吗?
不过,既然堡主都说没有要出关就是没有要出关,既然没有要出关,目的地就是锦城喽!
好无聊喔!
她暗叹,她跟着他,是因为不想自己一个人被「软禁」在水云榭,那会让她无聊到发疯,可连着三天下来,堡主每次休息就只顾着和那个范队长交头接耳,都不理她,她开始觉得,自己跟来是不是很多余又很碍事?
更诡异的是,明明她都坐在他旁边,可他们嘀嘀咕咕的,她就是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又咬了一口无味的饽饽,恶!好难吃喔!
这三天他们不是啃干馍馍,就是吃饽饦,再不就是饽饽,她已经觉得恶心得吞不下了。
突然,她发现仇令刚偏头望着她,神情有丝古怪。
「堡主和队长的讨论结束了?」释巧巧疑问,奇了,他干么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盯着她?
「还没。」他低声道,依然用那种古怪表情望着她。
「堡主,你怎么了?」
「妳……不舒服?」他犹豫了一下,她开始害喜了吗?
「不舒服?没有啊,我身子壮得很,从小到大连风寒都没得过一回呢!」她说的是真的,有记忆以来,她还没生过病呢!
「你刚刚想吐。」他说。
「想吐?有吗?」她疑惑。
「有,你呕了一声。」
有?那……啊,想到了!
「喔,那个啊!那是因为我吃腻了这个难吃的东西。」吃久了真的很想吐。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她撅着嘴不满地望着他,「堡主你是什么意思啊?非得要我真病倒才行吗?」
仇令刚默默地望着她,久到释巧巧开始觉得头皮发麻、脸蛋发热,他才冷冷的开了金口。
「算了,当我多事。」
[正文:第五章]
瞧仇令刚脸色阴郁的撇开头,不发一语的又开始和范振杉嘀嘀咕咕,释巧巧也忍不住开始嘀咕。
「什么嘛!」她不满地咕哝。「这样就不理人了?人家说的也是事实啊,没看过这么爱闹别扭的人,也不想想自己是堡主耶,就不怕人家笑话。」
「巧、巧!」冷到极点的声音僵硬的响起。
她倏地闭上嘴,他鬼喔!这么小声他也听得见?为什么她就听不见他们的嘀咕?
「咳!哦,堡主,你……」泛振杉强忍笑意。「堡主要继续讨论方才的事吗?」
他冷冷的点头。「确定那个人是二堡主?」
「是的,非常确定,虽然二堡主与几年前的模样稍有不同,不过属下确定是二堡主没错,更何况还有二堡主额上那特殊的『装饰』,不容错辨。」
是吗?终于找到了吗?或者这回又只会空欢喜一场?
「堡主,还有一件事……」
「说。」
「二堡主好象……失去记忆了。」
仇令刚一楞,「失去记忆?确定?」
「不是很确定,不过探子打探来的消息是这么说的。」
失去记忆吗?这就是他为什么搞失踪的原因?
「我知道了。」仇令刚低语,看看时辰也休息得差不多了。「该准备进城了。」
「是,堡主。」
才想起身,却发现难得已经安静了好一会儿,靠在他身侧的释巧巧,在他移动身子时突然软软的往他怀里倒。
「巧巧?」一惊,连忙伸出手臂扶住她,免得她倒在地上。
望着她紧闭的眼,略显苍白的脸色,仇令刚表情更显冷肃。
「巧巧。」他轻拍着她的脸颊,她到底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
范振杉讶异的看着他明显变得焦急的情绪,看来佟羿桦那家伙说的没错,夫人对堡主来说,是重要人物。
可他不懂的是……为什么,夫人有何特殊之处吗?
「别吵我,我想睡觉。」释巧巧喃喃地说,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双手圈住仇令刚的腰,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仇令刚一楞,睡觉?
「巧巧?」他不敢相信的拍拍她,只换来她懒懒的一挥手,像是在驱赶恼人的苍蝇般。
什么啊!刚刚明明还咕咕哝哝地数落着他,精神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一下子就睡得这么沉?太累了吗?
不该明知她怀有身孕,还让她跟来的。
「堡主,锦城就在前头,咱们进城后可以找大夫看看。」佟羿桦建议。
凝眉思索了一会儿,仇令刚摇头。
「骑着马不好睡,等她睡醒了再进城。」
哦?没想到堡主竟然会为了让一个女人睡得安稳而改变行程?!
佟羿桦和范振杉相视一眼,这又再次证明,夫人真的很特别。
锦城,因为是出关前的最后一个城,以及入关后的第一个城,说它是枢纽也不为过,往来人士复杂。
虽说它是属于中原的领土,但是天高皇帝远,此处又比较接近蒙古,所以在街上,看到的高头大马像只猩猩般的蒙古人比中原人多得多,这里的蒙古人时兴穿著汉服,只是外貌上还是和汉人有所分别。
「这城里挺热闹的嘛!」释巧巧舒适的靠在仇令刚怀里,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人来人往的大街,眼儿闪闪发亮,这儿肯定不会无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