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况且,虽说施淮林不大不小也是个官儿,但就那医保政策来说,也不是全部都由保险公司给付和国家补贴,尤其是施淮林现在这么个状况,摆明了就要是个废人了,再加上施淮林也不是什么有靠山的人,于是,再大的困难大概也便只能自己的解决了。
花沁看着病床上的施淮林心里叹气,他是有一些这世上最珍贵的药材,可是他不懂医理,施淮林又喝不进去,实在是难办!
这头花沁思绪万千,那边关亦已经迅速吃好了饭,估摸着是见花沁看着病房里的施淮林发愁,这便说道:“你垫付的医药费,我会想办法尽快还给你的。”
“不用了,你们当初帮我这么多,这是我应该做的。”这话是花沁的肺腑之言,当初要不是无意间认识了他们,他到现在都会是个黑户,永远也不能跨出国门,见到他的Brian,更不可能拥有Aidan和Bason这两个小宝贝,恩,还有肚子里的第三个孩子。
只是,关亦是个骄傲的人,即便是知道花沁是真心想要帮助他们,但他依旧只重复了一遍他原先的话:“我会想办法尽快还给你的。”
花沁也不勉强,顺势便点了点头。其实花沁和关亦在某种程度上是很像的,他们一样的骄傲,一样的喜欢自己承担一切,虽然在外形上关亦明显要比花沁弱很多,但强势起来,也许花沁不一定能比的上关亦,这一回要不是真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关亦也是不会联系花沁的。
于是,两人便坐在长椅上相对语言,直到花沁被一阵油腻的味道,熏得胃里一阵抽筋,一股酸涩腐败的味道从食管里一冲而出,花沁赶紧压住,跑到附近洗手间吐了。
好不容易好受些了,花沁便听见身后那担忧的话语:“师父,你没事吧,是不是胃不舒服啊,现在正好在医院,我带你顺便去看看吧!”
紧接着便是一只宽大的咸猪手轻柔地拍上他的背,花沁只觉得胃抽筋的更厉害了,抽搐的痛感以常人十倍之力袭像花沁的四肢,一个不慎,花沁便跌入了身后的怀抱。
身后那人笑了,笑得猥琐极了:小美人儿,你早说嘛,我难道还不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啊,动力啊……e on!!!!
☆、第二十五章
被那么个“唯恐避之不及”的男人搂在怀里,再加上花沁少说对这种身体上的触碰带着些洁癖。除了Brian,他不喜欢,也不愿意让别人触碰他,甚至在他的心里,除了Brian,没有人能够配得上来触碰他!因此当身后那人顺势搂住他的时候,花沁只觉得一股越发强烈的恶心感从他抽疼的胃里翻出,已经吐得什么都没有的胃里只剩下酸水吐了那人一袖子。
身后那人顿时一脸嫌恶外加恶心,想把花沁就此扔掉收拾自己吧,却又舍不得这温香软玉,就算花沁吐了他一身,他依然觉得,这人散发的味道在吸引着他,当然除了花沁吐出的酸水味儿。
能有这么猥琐的想法的,自然是一直从匹兹堡到纽约,又从纽约到了北京,只要有空就要来缠着花沁的Flank Brown。Flank Brown也算是神通广大,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硬是用他美腔中式的处事方法,让招商引资的那帮人物帮他找到了花沁,其中的过程自不必提。
这不,Flank想放又不舍得放,便只能扶着花沁站好,一边从水龙头下接了水给花沁净面,小心翼翼的模样,简直就是把花沁当成了易碎的洋娃娃。但他不知道的是,这花沁却是被他折磨的酸水吐个不停,也正因为如此,才使得花沁能够这么久还没恢复,被这酸水吐得浑身无力。这么个状况要是被Flank知道,估计他会在心疼与笑翻之间,恩,选择笑翻的!
花沁现在是没有力气去计较,一手明明已经推开Flank,但Flank又迅速黏了上来。好不容易这一拨过去,花沁休息了好一会儿,这才挺直了脊背站起来,对着那正在清理自个儿袖子的Flank就是一个眼刀。
Flank原本还洋洋得意的,瞬间就一个哆嗦,下意识便转头看向那使他哆嗦的源头。只见花沁环胸站在那边,腰背挺得笔直,即便现在脸色惨白甚至蜡黄,也不能为他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减弱半分气势。
自己,自己这不是什么都没干吗?!而且还帮助照顾他啊……
“师父,您这是?”Flank问得小心翼翼。
“Flank Brown是吧,”花沁顿了一下,见Flank点头,又继续道,“我们一次性把话说清楚。第一,我不会中国功夫,你找我学,我也教不了你;第二,我不是你们匹兹堡那帮到哪里除了猎艳还是猎艳的人,我和你们不一样;第三,我不喜欢别人触碰我,所以,你尽量能离我多远就离我多远!”花沁这翻话,在前面产前产后抑郁症还未康复,现在又被孕吐折磨的花沁来说,已经是十分有礼貌了。
“啊?可是……”原本还被花沁和他说话而感到兴奋,可是这话实在是让Flank开心不起来,脱口而出的引导语“可是”还没有接出后面的内容,就立马被花沁打了断。
“没有可是!”花沁皱了眉头,看着眼前这张帅气的面孔,他还是忍不住想起那夜,心瞬间一个抽紧,深吸一口气别开头,在Flank还没有开口前,又接着道,“对了,那天晚上的事,如果可以,请你忘掉吧。”说完,便不顾那表情从目瞪口呆变成再度猥琐的Flank,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花沁装得若无其事,实则脚步虚浮的回到关亦旁边的时候,关亦似乎已经用好晚餐,鸡汤也喝完,只是空气中散发的那股油腻味还未去,惹得花沁又是一阵恶心,幸好刚才该吐得不改吐的都已经吐完了,花沁赶紧压下那份恶心感。
“关亦,你有没有考虑过送淮林去美国医治,美国的西医应该比中国的西医要好上很多。”花沁坐在关亦身边说道,虽然花沁不信任西医,但是施淮林的状况却实在不是中医能够解决的了的。
“你看他现在动的了吗?况且,在这里还有医保和政府补贴,在美国那边高昂的医疗费我们首先就承受不了,再说,这边的专家说是难度很大,手术成功率只有20%,如果他够幸运,他就会是在这20%里面。”关亦淡淡说道,话语里一条条分析的清清楚楚,但却透露出关亦极少数的消极一面。成,是他和施淮林的幸福,败,他大概也不会独活。
“钱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尽力!我在美国开了家花店,收入虽然一般,但能维持我们的开销。我回国做人参生意,就能将淮林的医药费给赚来,而且我在美国有个朋友,他是个很成功的人,我们有困难时,他也会帮我们一把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听了花沁的话,关亦心里也是百转千回,说到底,他是被这突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还没有和施淮林在一起的时候,他是被父母和两个哥哥捧在手心的,虽然家庭条件一般,但是想要什么从来都是有的,这也使得当初要和施淮林在一起的时候格外的坚决,他要得到施淮林,谁也阻止不了!和施淮林在一起后,施淮林又把他捧在手心,五年的恩爱,就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场意外车祸给全部打坏了去。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在有医保和政府补贴的情况下,已经花去他们全部的存款,还在外面欠了十几万,已经没有朋友愿意借钱给他们了。
其实说起来,花沁也并不是他们的好朋友。对于关亦和施淮林来说,花沁只是一个当初颇为让人同情的单纯小黑户一个,弄户口的事,对于施淮林来说也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关亦会联系花沁,也是完全因为花沁在到了匹兹堡之后就给他们挂了电话,留了联系方式。后面走投无路的时候,关亦翻看电话号码本打算再次找人借钱时无意间看见了,这才想起花沁这位去了美国的单纯小黑户。他没想到的是,花沁竟然二话不说就来了。
可是,已经让花沁垫付了十几万的费用,难道还要厚颜无耻的跑到美国去增加他的负担吗??
关亦想到这里,还是摇了摇头拒绝!
看到关亦拒绝,花沁叹了口气又说道:“我知道你是不想欠我,但是你要知道,你这是拿施淮林的命去赌啊,在美国这样的手术,成功率至少可以达到50%。钱不是问题,花了也可以赚回来,你若是实在过意不去,可以等淮林好了,你们一起赚钱还我,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