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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主任并不反对:“哦,标枪,这个田径小项你自己去跟霍恩商量,新增标枪小项,可与否都不会影响大局,属于锦上添花的性质吧。现在田径队就一人做出了男子标枪的奥运标,还有两个男子标枪奥运名额空缺,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主要是担心你时间不够用。”
“好吧,有空我去田径队转转,找老霍聊聊。”杜柯说到,“那我这段时间先去自行车队了,备战亚锦赛。”
……
离开体总办公厅之后,杜柯来到中国射击队首都训练基地,跟王毅夫总教练请假。
“杜柯,这不太好吧?你刚到射击国家队报道不足一个月,就要请假去搞自行车?”王总教练不太愿意放杜柯走。
“总教练莫要担心,我去去就回。”杜柯跟王总教练做工作。
中国射击队最大的领导是领队,领队由射击射箭管理中心鲁主任兼任。第二大的是副领队,然后是总教练,中国射击队的副领队、总教练都是王毅夫。
鲁主任以宏观方面行政工作为主,射击队的实际负责人是王总教练。
“我知道上面下达了指示精神,要尽可能的为你开辟绿色通道,我个人是不反对你去自行车队的,或者游泳队、田径队。毕竟你是先到那几个队伍,再来的射击队。”王总教练说到,慢条斯理、条理清晰。
“杜柯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能体谅你,也完全理解你。但中国射击队不是普通的国家队,我们是一支英雄队伍、荣耀队伍、模范队伍。”说到这里,王总教练显的豪情万丈。
中国射击队为中国拿到了第一枚奥运金牌,开创了历史。从1984到2012,他们一共收获了21枚射击项目奥运金牌,涌现了大批杰出的奥运冠军、世界冠军。
不算跳水,中国游泳队从1992到2012,一共收获了12枚长池游泳奥运金牌。中国游泳队的奥运金牌总数除以2,便是中国田径队的奥运金牌总数——6枚。
中国游泳+中国田径,这两支队伍在历史上拿到的奥运金牌总数也没中国射击队多。
“我并非吹牛,从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起,我们射击队便是中国代表团的夺金主力队伍,射击队的光荣传统一直延续到今天。当然了,我们射击队一直以来也存在少数弱项,所以我很期待,期待杜柯你能在我们的弱项步枪卧射上取得历史性突破。”
王总教练语气一变:“我还是那句话,我个人并不反对你今天来射击队,明天去自行车队或是游泳队、田径队,但队里的其他人也许有意见。所以杜柯你自己把握分寸,速去速回吧。”
“知道了,谢谢总教练提醒,我先走了。”杜柯和王总教练作别,这便离开了射击队,下一站:中国自行车队位于首都的老山训练基地。
第504章自行车冬训
自剑中心老山自行车馆,这里是中国自行车队位于首都老山的训练基地。
老山自行车馆是一处室内建筑,站在自行车馆内部从高往低俯瞰,其室内布局就像一个超大的椭圆形脸盆,这个大脸盆的周长为250米。
全馆的地面采用木质材料铺设,赛道坡度为25…40度,此处其实是一座标准的场地自行车馆。
看俯视图的施工图纸,可以发现场地自行车馆和田径运动场的布局差不多,都是一圈椭圆形赛道围绕一块长方形区域。放到三维视角,场地自行车馆的赛道是翘起来的,翘起坡度为25…40度。
杜柯已经在这座场地自行车馆练了起来,练习用车为场地自行车。
现在是11月下旬,首都十分寒冷,室外飘起了小雪。
这种天气不适合在室外开展公路自行车运动,很多公路赛车手在冬季都会移师场地自行车馆,进行室内车上训练。
纵观国际车坛,场地自行车耐力组的选手往往可以兼项公路赛,公路赛车手如果在公路上骑的不如意,也可以换个玩法转项到场地赛。
中国自行车国家队其实可以称之为“中国场地自行车国家队”,因为进入国家队的绝大多数车手只攻场地赛。
内地的场地赛、公路赛双修又双精的车手并不多见,场地赛、公路赛、山地赛三修的车手一个都没有。当然了,三修且三精的极品车手,放眼国际车坛也凑不够一巴掌。
为啥中国自行车国家队演变成为了“中国场地自行车国家队”呢,前文有表,这和三十年前的体育国策有关,因为亚洲选手在场地自行车项目上比较容易出成绩,相对于山地赛和公路赛而言。
然而三十年过去了,亚洲车手并未获得一枚场地自行车的奥运金牌,最好成绩是奥运银牌,中国女车手、日本男车手,他们都曾拿过场地自行车的奥运银牌。
亚洲人比较容易出成绩的场地自行车项目,全亚洲自行车人努力了几十年也才拿到银牌。而山地赛和公路赛,亚洲人想拿块铜牌都不容易,能抢张奥运门票、出现在奥运赛场上已算胜利了。
“HomHam!”馆内响起一个男子的喊声,说不清这是哪国语言,反正就是类似某种指挥口令的吆喝。
正在赛道上骑行的杜柯,听见吆喝后立即提高踏频,他以超过60公里/时的高速围着250米的木制赛道一阵狂飙,所过之处气流剧烈涌动。
“HimTak!”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听令之后,杜柯有节奏的降低踏频,通过赛道坡度进行减速。
杜柯骑的这辆造型夸张犹如蝙蝠侠赛车的场地自行车,它没有刹车系统,杜柯通过上下变换赛道位置,以及压制脚踏的转动来进行减速操作。
场地自行车的单速飞轮为死飞,即只要后轮转动,车手的脚也必须跟着转动。杜柯的双脚用束带扎在自行车踏板上,以提高骑行效率。
在高速骑行的场地自行车项目中,死飞车辆对车手来说更安全,骑着带刹车系统的自行车上坡度赛道容易出事故。
杜柯减速骑行下赛道,骑到了中央平地区域的教练指挥区,一位圆寸头白人老外扶住杜柯的腰部,使杜柯完全静止下来,然后帮杜柯解开扎在脚踏上的束带。
白人老外对杜柯竖起大拇指:“普鲁普鲁多多鲁!”说的是法语。
老外是来自法国的外教本努瓦,他负责场地自行车项目。
不知道是不会说还是不想说,反正本努瓦从不讲英语。
今天自行车队的法语翻译请假,杜柯也不怎么会说法语,他只能比划着手势跟本努瓦交流:“这车的封闭轮有点问题,newone,我需要newone。”他也是英语中文混着说,反正大家都能明白意思就行。
本努瓦点点头:“比肥比肥。”
杜柯指指赛道:“教练,咱还继续练车上速耐吗?”
本努瓦摇摇头,做了个划船的动作:“卢克卢克。”
杜柯点点头:“OK。”然后摘掉头盔,坐地上休息会儿,他稍后会去器械室的划船机上练习坐姿划船。
休息了几分钟,杜柯站了起来,对一位女队友说:“小娴,走吧,今天的车上训练结束,我们练器械去。”
女队友叫普泽娴,长的不算漂亮,性格比较豪爽,她问杜柯:“你听懂法国教练说啥了?”
杜柯笑道:“听不懂看也看懂了,走吧。”二人遂结伴而行,朝器械室走去。
普泽娴将和杜柯一起去日本静冈县一个叫伊豆的地方参加公路车亚锦赛,大概过完元旦便启程。元旦之前,他俩就在首都进行室内训练。
这个时节,自行车国家队场地赛车手都在首都进行室内训练,山地赛车手没几个,他们去西南呈贡基地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