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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1 / 1)

>“一块玉佩就把你打发了?”那人跪不住了用手撑着一侧地面歪着身子说“还有三百两银子”满禄阴阳怪气的笑看四喜,“你也就值这个数啊?”拿手一点大总管“你知道他是我花多少钱买的吗?三千。”满禄恨恨的拿块玉佩塞到那人眼皮子底下“可是这块玉佩?”正是他曾给过四喜的那道平安符,得到确认后,气得满禄哇哇大叫。吼着让人砍了那人一只手,踩着那血肉模糊的残肢,满禄咬牙切齿的说“府里再有人敢做这样的事,我就剁了他两只爪子。”吩咐下人打他一百马鞭,如果不死就扔出府去,死了就丢去喂狗。

四喜早在那人被砍断手的时候,血光喷射的一刹那,就哏儿了过去。被人掐着人中悠悠醒转过来以后送到房里,院子中的马鞭声不断,四喜眼内无神的瞅着房梁发呆,满禄坐在床沿上生气,四喜只能看到他侧脸,盯着那刀砸斧刻一般的轮廓,四喜恨由心生。

满禄喝了两口白雪茶,压了压心中的怒火,趴在四喜身上与他脸对脸的说话,下个人认相的退到外间,四喜转转眼珠,往床外蹭了蹭,伸手去拿满禄刚放下的茶碗,满禄握了他的手收回来,“你到底是怎么个想法?我现如今也不明白。”四喜妩媚的笑知,满禄一失神,就被四喜噼里叭啦的打了几个巴掌,满禄脸被打到偏向一边,肚子里直骂娘,又被小太监给打了,在温泉池就被打过一回,当时没跟他计较,后来被四喜用香炉砸破了头也没收拾他,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在府里呆了这些时日规矩都忘了不成?满禄慢慢的转过头,阴狠的看着四喜,四喜也不说话,操起刚才那个乳虎纹青花茶碗砸在满禄头上。砸破了茶碗洒了一身的茶水,满禄不在意的挑挑眉,四喜惊愣住了,不要命的拍打满禄,捡起茶碗碎片要扎他,被满禄拧了手腕。

下人们听到声音紧张的往里看,没有召唤也不敢进,直冲站在门口的大总管使眼色,大总管却事不关已的瞅着院子里的鞭刑。

满禄扬声把大总管喊了进来,并且厉声训斥大总管教导无方御教不严,说丁四喜到现在竟然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实实可恶,他早就不是什么内官监大总管了。男宠一个,要死要活不过是他满禄一句话,想他半死不活也容易,让他活比死难更简单,他那条腿最好是先别学会跑,先学会怎么张开才对,自己的用处自己应该明白,好好守着本身别净想想没用的。

大总管点头应允。不客气的把四喜丢到后院一个小间的地上,命人搬进来一个石碾子放在地当间,那碾子两端支出两根圆滚滚的铁棍,把四喜两条腿叉开来绑在碾子两端,腿弯正搭在铁棍上绑牢,后穴里塞着包裹了猪皮的香具,猪皮薄膈柔韧,粗壮的尾端被穴口裹着,撑得四喜难受。前端一如继往的上了银托子塞了朵红芙蓉。刚立秋却还躁热的天气,竟然烧了地龙,四喜被扔到地上,觉得那地一会儿功夫就热滚滚的,皮肤像熟了般的难受,多躺一会儿多呆一会儿都觉得烫。

把他扔到那儿所有的人就都走了,根本就没人管他,四喜一开始还不觉得怎么样,后来就觉得口渴难受非常,挺起上身,姿势别扭的扒着碾子,把头枕在上面,凉快了一些但是,重心都落在了下面,穴口顶得难受,一开始四喜还能左右翘着屁股轮换着重心,后来热得难受头昏脑胀的,心想满禄是不是就这么渴死他啊?

张开嘴去咬自己的舌头,咬了几次都因为太疼放弃了,他是死不了了,干爹权贵身体力行的教育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更可况他还指望启人呢。四喜因为姿势别扭,难受得要死,腿上使劲,翻滚了两下,发现圆滚滚的石碾子也有个妙处,比较容易滚动,找到窍门后,四喜慢慢的用力,改变重心,坐是不能坐到碾子上了,但是可以双手着地,趴在地面上,让后穴朝上,好像拖着碾子的驴。

也不知道是谁烧的地龙,热度控制得很均衡,不会烫得要死,但也热得难受,四喜嗓子里干干的,眼睛也涩涩的,一身的汗。无力的侧脸躺在地上,绝望的想,热死我吧,饿死我吧,早死早托生,然后我去问问启人,在那儿磨蹭什么呢?把我忘了不成?

心灰意冷的四喜,闭上了眼,朦朦胧胧中,好像启人真的开门进来,摸上了他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哎;电脑崩溃了;这两天更新较慢;过两天即恢复正常。

天阉(第58章)

来人是大总管,四喜失望的把头别了过去,启人,你在哪里?大总管把四喜的头放到自己腿上枕着,用绢帕沾了水润湿他的嘴唇,手指轻轻的划过四喜的脸颊“我以前有个青梅竹马的相好,身形和你差不多,性格也有几分相似,不过比你倔多了。”大总管的手指在四喜颈间来回摩梭,用指甲刮弄着颈侧,似乎要寻些什么来似的,终于没有寻到,放弃般的滑向别处“他颈间有颗痣来着。”四喜其实醒了,但是闭着眼睛默不出声,窗外似乎有蝉在叫,不远处也有人在低语,似乎在房子后面商量些什么。四喜想听又不听不清,大总管的声音虽轻,听到他耳内却鸹躁得很,真恨不得拿什么东西戳烂了他的嘴,还当他是什么好人,这种损招他都能想得出来,四喜觉得自己两条腿麻木得厉害,一动就疼。

大总管没有查觉出四喜的烦躁,悠悠的讲他和情人之间的故事,四喜睡了一觉后听到他还在讲,地龙的火已经撤了,四喜仍然觉得口干,“那你们后来,有没有再见过?”总管听见四喜声音沙哑的问他,凄凉的笑笑,“见到了,不过他没见到我。你口干不干?要喝点水吗?”四喜点点头,他似乎猜得出来那个人是谁了。大总管喝了口水后,嘴对着嘴的喂了四喜,又是亲又是摸的把那小巧的男根握在手里玩弄了好一会,只弄得四喜气息不稳一身绯红,才收拾东西走出去。

一开门见满禄阴沉着脸站在门口,大总管像没事儿人似的给满禄请安,满禄呵呵笑着赏了他一个力道凶狠的巴掌“再让我碰上一次,就把你阉了送宫里去。”

小屋的窗户都封死了,本来四喜还分不清黑白天夜,从打开的门缝中看到满天的星斗,长长叹了口气,时间过得真慢,才晚上而已。

满禄只是坐在他旁边,也不说话,这帮怪人原来都喜欢摸黑啊?四喜扭着身子趴在地上,用一只手臂垫着头,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朦胧中,好像听见满禄问他“还记不记得有一年夏天?你,也是这样趴在凉亭里?”,四喜张着迷蒙的眼睛看他,眼内昏暗无神,不记得了。“将军,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四喜乍一问,满禄倒是愣了半天。

自己从未对他提过半个字啊?还真是个玲珑剔透的聪明人。满禄低声问道“你如何知道?”听到那略带犹豫的口吻,四喜撇嘴乐了一下,刚才还不是很知道,现在是真的知道了。像他这般一再杵逆,竟然不是被打残丢出去而是“优待”调教,怎么会不往那里想?

“四喜,记得第一次相见吗?”见四喜无语,满禄抬眼看向不知名的一处,那会儿,他刚进喜德斋,就见一个月白衫子的少年从里间走出来,那样貌神情让满禄不由得细细打量一番,没想到那少年反而瞪了满禄一眼,薄面微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下。满禄在黑夜里扯着嘴角开心的笑了一下“呵,你那会儿的心气劲儿啊,我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四喜也笑了,那会儿真以为碰上个登徒子呢,说满禄像将军不如说他像市井的无赖更多一些。

“呵,那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的?”四喜抬头仰视满禄,“你一出门我就知道了,当时就想,这人真够味儿。”记记里那轻摆腰身步履轻盈的窈窕姿态,似乎还在眼前,满禄当时确实对四喜很留意,心想这人长得真美。也是因为这,才收了四喜当的白玉男根,得到这东西的时候,惊得满禄直砸舌。这人想必已经被人收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满禄本来有些淡了的心思,一想起那尖尖的下巴白晰的脸,左眼下方一颗米粒般大小的朱砂痣,诱人一般的灵秀姿容,又活络起来。

托了权不义查探四喜的来路,躲在偏房里挑着棉帘偷偷看他,见他战战兢兢的东张西望,心里直觉得好笑。即便是别人的,我也要。知道是瑞王爷的宠,确实让满禄棘手了一段时间,也真真的死心了一段时间,及至宣德暗示朝廷变局又加以重任,奉圣命去试探启兆启人两兄弟的时候。在启人那奇花异草四溢的园子里,看到那人靠坐在围栏上,头一歪,枕在手臂上嗑睡,与周围景色融在一起,这人这景,真真像画一样,翠绿色袖口里一只耦白色的手探了出来,被亭下娇艳的灯笼椒衬得越发白晰嫩滑,便害了相思。

他和瑞王爷不同,满禄是武夫出身,不喜吟诗作赋玩弄文雅,除了强取豪夺之外温柔呵护于满禄是件麻烦的事儿,权威与恩宠并济,就能让满禄院子里的男宠们安心服侍,有多少人争着巴结,偏偏四喜瞧他不上眼,满禄想着就有气。

四喜忽然想起陈皇后的事,以前是没胆问,现在是豁出去了,也不怕惹恼了满禄,“那将军对陈皇后的一片心思岂不是白费了?”话是真的不中听,满禄皱眉要发作,终于隐忍下来,低声讲起他和陈皇后的事。

其实无非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说是两小无猜,有些过,满禄比陈皇后整整大了十岁。虽然是他小姨,可是陈氏一族尚武,陈皇后自幼就喜欢玩弄刀枪,与满禄也最为亲洽。当听说要把自己许配给当时的洛阳靖南王长子时,哭闹过无数回,靖南王在皇族中位置很尴尬,不被今上看重,刚正不阿为人又清淡,听说府上的仆人还没有自己父亲将军府里的多,任性的陈皇后拉着满禄要离家出走。

满禄那时官阶还不高,听调入京,陈后留书一封,说是与进京散散心便与满禄同行。路遇一进大师,闲谈中乔装的陈后,故意扯到洛阳王长子,一进的评价是不仅文武双全而且仪表堂堂,陈后便动了心思,后来被家里人追上带了回去,亲姥爷说满禄也跟着胡闹时,满禄并不以为然,只觉得好笑而已经。

数年后满禄回家省亲,姥娘带的东西托他送给洛阳小姨,满禄才再次见到陈后,当时王府用度已捉襟见肘,连招待满禄的饭菜也只有用简朴来形容,百花丛中宣德与陈后双剑合譬翩然若舞,潜底时期的宣德意气风发,少年陈后也愈发气质动人,夫唱妇随,琴瑟齐鸣,让满禄惊羡之余愈发觉得,陈后风采卓然。

去王府的次数越多,满禄就越不可自拔的陷了进去,为了这才积极调任定居洛阳,才与宣德共同谋划共造鸿图。当时的洛阳王已病逝,宣德承继以后,上有一病不起的老母,下有两个年少的幼弟,一腔的雄心壮志亟待施展。如果当年正德帝不是意外驾崩,洛阳王府也会渐渐的宣德手上崛起,成为一方霸主。

满禄手指刮弄着四喜的脸颊,“宣德帝虽有吞天吐地之才有降龙伏虎之能,但是猜忌心又极重。”满禄只要一想到当年宣德那猜忌的眼神,把自己逼得只好男宠,就气得手上用了力,听到四喜哎哟一声,回过神来,给他揉揉“我跟你说过长舌男的下场会很惨。你既好奇,我就告诉了你,你别枉费了我的心思,再做糊涂事。以后好好的安生些吧!你必让你享尽荣宠,一生富贵。”

四喜听不进去,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朦胧中知道,满禄是把对陈皇后的好份体贴的心思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第二日一早,四喜是在自己的床上醒了过来,休养了几天,穿戴上满禄着人送过来的金腰带脖子上挂着大号平安锁,压得四喜硬挺着腰,行动困难,那金腰带足有六寸宽,下面竟然还挂着七寸长的足金打造的穗子,明晃晃的,看着都晃眼,一走路哗哗直响。这些装备都放到身上,别说跑,走路都累得慌。

四喜在将军府上是真真安生了,李朱来过府上一次,偏巧遇上四喜,唇枪舌剑的互相攻击,一个说害了他兄长一个说没有,李朱嘴笨被四喜抢白了一番,骂四喜是野兔子的时候被四喜打了一个巴掌,满禄虽然在旁边看着,却不说话,李朱刚要收拾四喜,满禄却像没看见他似的淡淡的说“兵部尚书大人现在把你安排在哪个城门啊?”就把话岔过去了,后来寻了两次衅,又都被满禄支开,府中上下便都知道这四喜,是极其得宠,除了不让他出门外,根本就不敢得罪他。

也不知道四喜是听了满禄的告白,觉得一生无依,只好靠着他了,还是对满禄起了怜惜之情。再没有那副冰冷的面脸,时不时的调笑偶尔亲昵害羞的小动作,都让满禄惊喜诧异。变着花样的给满禄沏各种茶水,四喜只一句我记得好像在哪本书中看到过一个什么什么方子,想再看看呢,只是不记得是什么了,满禄便让人晾了一院子的书让四喜慢慢的捡。

府上的珍玩虽然多,却并不精致,只要四喜提起一句,“曾经在宫里见过。。。”第二日那个东西便会摆在他的床头。只要是四喜想吃的,厨子做不了的,再费力,也会在府外置办进来。现在兵荒马乱的时候,好多菜式还真是吃不到,满禄便会吩咐宫里的御膳房预备下再送过来,他是既不嫌麻烦也不怕董裴误会,只要四喜高兴他就开心。

天阉(第59章)

四喜手也巧,那个酥皮糕,他只吃过一回就记住了,跟着府上的厨子学着做了两回再递到满禄嘴边的,真就是像模像样的美味。满禄说曾吃过一次潮式卤水鸭,回味无穷,再过几日,四喜宰了若干鸭子,终于试制成功,其实做得并不怎么样,只是大略像点样子而已,可是满禄却觉得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囟水鸭。他也不知道四喜是怎么就回心转意了,但是一看到那笑映在眼前的美人,禁不住就情动非常。人常说精诚所致金石为开,不过就是这吧,从没对外人说过的话,对他讲出来反而更觉得贴心。

这日四喜照例到厨房,让人侍候着脱下金锁与金腰带,撸了袖子调笑着问大厨“还有鸭子吗?”大厨马上谄媚的说烟袋赵一会儿就送来,见四喜阴了脸,一厨房的人连忙又是打坐又是侍候茶水的让他歇着,闲话没两句,烟袋赵就来了,四喜第一个笑盈盈的迎了下来,烟袋赵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包樱桃“新鲜的,孝敬哥呢。”四喜笑嘻嘻的接过来吩咐人洗了,在菜堆边走边看,挑挑捡捡的,掰开几只鸭子的嘴瞅了又瞅,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又到猪笼前看了看,新来的小豪猪虽然被绑了蹄子,仍然扑腾。

四喜笑了,一见四喜开心,一堆人也笑得满脸堆褶。四喜让人把菜收了,烟袋赵被大厨叫去对账,四喜便拿了几个樱桃走到后门,递给看门的两个小厮一人一颗说,“你们也吃啊。”这位小爷虽然常来后院,却很少和下人搭茬,今日一说话,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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