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往他屋里指了指。四喜略微定了定神,低声嘱咐“快,弄几碗香油,越多越好,还有,去找三春,让她来,快来。”小太监见他面色时红时白,看似事态严重,磕磕拌拌的就往外跑。
启人笑得得意,“这么急着找我?”四喜插上门,满脸泪痕,拉着启人双手,仰面说道“启人,我要死了,真的。”“嗬~~,这是唱的哪出啊?”
三碗香油下去,一点儿反应没有,启人手抚在四喜的肚皮上急得满头是汗。四喜身体里面的那根翡翠男根,是未曾用过的,雕刻的花纹不但边缘突出,而且棱角分明,干巴巴的卡在肠道内。启人用手抠过,不但拿捏不住,而且还往里面又渗了一下,不敢再用手碰。轻拭四喜脸上潺潺而下的泪水与汗水,启人心乱如麻。
天阉(第11章)
四喜胀得难受,忍不住要翻滚。启人与他面对面坐在床上,两手扶着他的膝盖,让他叉开腿,盯着穴口说“你别乱动,我看又往里渗了一点儿。”四喜靠着被垛,双手撑床使劲运气。“往外走了一点了,走了一点儿,哎又回去了,你不要吸气呀。”四喜白他一眼,懒得跟他讲,光呼气不吸气,没等底下胀死,上面就先憋死了。
“你干爹,”启人犹豫道“一定有法子吗?”“一定有法子!”四喜答得没有底气,细想想也有点儿灰心,在宫外时就常听权贵讲金库里的事儿,如何夹私,如何贿赂,如何勾结,那些用谷道携带金银珠宝的,每年都有三成是被金子坠死或者胀死的,金锭撑在谷道里拿拿不出,进进不去,憋得人都浮肿了折腾上几天才死翘翘,想想就没拧!叭绻傻济环ㄗ樱俏冶厮牢抟桑比滩蛔〉粝吕崂础F羧舜獯蠓汝岁南蚕ジ牵笱ㄆ芈堆矍埃诺迷苍驳模寄芸吹酱渎檀渎痰聂浯洹?br />
“四喜,你再用力。”晕,你当生孩子呢,四喜叹了口气,又不肯放弃般的憋红脸运气。启人伸出一只手揉揉他的肚子,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点翠绿,一伸一缩的蠕动,心思飘到天外。四喜瞥他一眼,知道启人魂不守舍的是为了什么,真恨不得兜头盖脸噼叭一顿打。之所以没下手,因为启人到底还是个王爷,他不敢,再有就是他即便有那心,也没有那个体力,所以只能在心里难受悲叹。他都命悬一线了,启人竟然还在想龌龊事儿。
启人是在想龌龊事儿。最开始和四喜苟合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看自己的东西从他那里流出来,完事儿后经常把四喜双腕吊起,系在床顶,自己则坐在床上,把四喜的膝盖架到肩膀,看那个地方潺潺流出黏稠。四喜一开始不明白所以然,隐约猜出个大概后,就经常隐忍,直到菊穴送至启人面前才放松身体,将精液流出,启人爱极了四喜身体配合却表情羞愧的神情,常常是龙马精神的上床身心愉悦的下床。这三年对四喜也算善待,无论赏赐还是贴补都没亏待过他,想想万一这人真的死到眼前,忍不住落下一滴泪。这人现在于自己,恐怕不单单是身体契合那么简单了。
启人回神后看到四喜正拿眼角夹他,忍不住埋怨自己怎么可以恍惚神游,于是表情羞赧。而四喜原本对启人极其不满,及至见他落泪,细一思量,知道他是在感伤,而自己死后再也见不到这人了,当初虽然不是因为有分桃之好才攀上启人,如今这般熟捻,竟然也割舍不得。想和他交待一下身后事,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于是揽上启人颈项,四目相对,两人泪雨滂沱。
哭得难分难舍,有人敲门。启人一扯被,将四喜下体盖住,擦拭眼角卸栓开门。四喜也整了整些微凌乱的上衣,凄凄切切的望着来人,是三春儿。三春乍见四喜与启人都腮红眼肿,有些诧异。当年听闻四喜以后庭能事而攀上瑞王,怒极,气得卧病在床半月有余,四喜连哄带劝依然冷言冷语的找别扭,先前听他说那是迫不得已的权宜之计,而他志向是做像权华那样的权阉,又见四喜在宫中站稳脚跟匀速升迁,略微宽心,总觉得在这无望的后宫终算有了依靠,也盼着四喜早早脱离了这瑞王爷的魔爪,可今天见了两人腥腥之态,忍不住心思乱涌,思量万千。
三春坐到床边对四喜道“干爹让炖肘子,一定要稀烂,油泡饭,肘子也要全吃掉,能吃才能活。”然后看了看启人继续说“顺着肠道的方向从右向左揉,顶出头来就好,如果出来些微千万不要用手碰。”定定的看着启人“还要请瑞王爷意旨,让银作局打造一个纯金的镊子,不能太薄也不能太厚,弹性要好,得。。。”三春红了脸,见两个人都瞪大了眼,屏气凝神的瞅她,轻咳两声继续道“得能伸得进去,卡得住。”“一般金玉相附相吸,要个手劲儿大的人拿捏稳了,基本就成了。刚才已经让御膳房的人做了冰糖肘子。”三春冲启人眨眨眼“请恕奴才擅自做主,说是王爷亲点的。”启人挥挥手表示不介意,然后卸下身上通行宫禁的令牌递给三春“还要麻烦春姑娘跑一趟银作局。”三春垂眼接过令牌,盯着四喜,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要嘱咐的话,退了出去。
油腻的肘子拌饭,四喜吃了两顿,每顿两碗,似乎一张嘴就要吐,那也一口口的硬往里送。启人时不时的用手按揉四喜的关元穴,顺时针从右往左的揉弄腹部,一天一夜后,翡翠男根探出了头,两人大汗淋漓对视一下,都露出欣喜的表情。启人用摄子将头夹了夹,夹出一段儿后,终于用手握住根部扯了出来,四喜“啊哈~~”了一声,顿觉下面空虚,舒服得不得了,提到嗓子的心也终于慢慢落了回去。启人看看瘫倒在床上的四喜,举了举手上的男根道“这祸害人的东西,你还有几副?一块儿拿出来吧,这样总是唬我,迟早为你操断心肝不可。”本来是调笑,说到后面却有些哽咽,四喜费力的摸摸他脸“快别再有了,姬郸的东西本是让我当的,就这么两套,也真真要了我的命啊!”拼命挣扎着搂上启人的脖子“你要是操断了心肝,我也得疼死,”然后按了按胸口。启人累极“这几年,真真假假的甜言蜜语没少听你说,属这句最顺耳。”两个蹭了蹭鼻尖,交颈而眠,颇有些你浓我浓的味道。
意识消失前,启人喃喃道“跟我走吧!”朦胧中似乎听四喜回应“好啊!”
四喜下面伤得厉害,宫里医治不便。轩辕王朝有规定“宫嫔以下有疾,医者不得入,以证取药。”一般,宫女太监都不敢生病,因为生病不得就医,只好自生自灭,私下里,肯出银子有门路的太监宫女,顶多也就是找御药房的学徒私下授受些药材胡乱吃下。而有品级有权势的大太监生病以后,为了杜绝传染宫娥内侍,也都是申令在宫外自家宅子里请医问药,太医院的那几位太医虽然不能说是摆设,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劳动得起的。
于是启人连个商量都没打,一顶软轿就把四喜带回府邸,请了王御医过府问诊。
天阉(第12章)
王御医并不认得四喜儿,只见一人着水兰色衣衫躺在床内,表情哀怨。伤的位置很蹊跷,瑞王爷也不似这般狠辣的人啊,一把边脉一边揣测床上这位的来历。瑞王爷假装与己无关的说道“这位是内人表弟,本是进京投奔亲戚,不幸在城郊遇到悍匪,遭受此等劫难,哀极,还望大人施以援手。”四喜忍笑看向启人,敢说皇上是悍匪的他是第一个。王太医做了然状颏首,略微说了几句开解的话。宫里乱七八糟的事儿他见多了,瑞王爷这点小九九,哼,他有数得很,那些话里,投奔是真亲戚是假,遇劫是真悍匪是假。不过瑞王爷这番话既全了他二人的脸面又给自己礼遇,他乐得装糊涂,也不吝啬那揉合着同情、可惜、感慨外加悲愤的表情。
望闻问切十分细致,开了方子,告知瑞王爷自己有祖传专治创伤的药,一会儿让人送来,又道“在那处结痂前只能吃流食。”然后另写张单子给启人,用手拍拍单子说“此人早年做下过病,虽无大碍,但是毕竟伤了根基,又遇这遭劫难,养护不好落下病根就再难维护了,到时每用一次,那处就会挣裂,所以想要痊愈,没有百日的功夫可不行。”启人细看,原来是用几味养护的中药煮玉矶。
晚间,启人领着两个小厮在四喜屋内架了两个药炉,支了两壶药,嘱咐四喜一定要按时吃,然后拿着个托盘坐到四喜旁边,只见上面摆着各种色泽样式的玉矶,无论是椭圆的、棱型的、多边的还是方的,边角都十分圆润,四喜随手摆弄,挑了几个托在掌中把玩,然后靠在启人身上。
味道不对,四喜转过头在启人身上使劲嗅嗅,狐疑的看了看他,又在领口嗅了嗅,除了启人的薰香还有胭粉的味道。挑眉问道“我是你哪房内人的表弟啊?”“哈,”启人以为他要质问自己刚才去哪儿了,挑走四喜手中的玉矶,放在一个药罐中“你知道这是用在哪儿的吧?”看四喜眼睛瞪得圆圆的,启人呵呵笑道“别弄混了,那边的是上面吃的,这是下面吃的,”启人亲了亲四喜脸颊“王御医的祖传药方抹上了?”四喜鼓腮不答,启人用手背撞了撞鼓起的腮,噗一声撒了气,四喜再鼓,启人用指尖轻轻的再捅,噗,“啊哈,有趣。”
总管太监牛大过来请安,问启人晚上睡哪里,启人想了想,说“红玉那儿吧!”四喜诧异的看了看启人,启人双手捧了他脸,在嘴上厮磨一通,“都知道我带回来一个人,冷落了各处,她们与你为难,我会心疼的。”四喜冷着脸看启人潇洒离去,抄起筷子使劲捅了捅药壶中的玉矶,既恨启人也恨自己。王御医和启人说的话他其实都听见了,后面毁了就像女人得了血崩,能看不能用的,怨不得别人去招蜂引蝶,更何况,是蜂是蝶的那个是自己才对,以前启人进宫的次数也不多,一个月能有八九天是在宫里,去掉陪皇上夜谈悟道在自己那里睡的时候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启人本是个御内有术的人,自己也不是他的唯一怎么会一时起贪把希望挂在他身上?真是油纸蒙了心。想了想还是恨启人,让他死到宫里也比在这儿受气强,主子不主子,奴才不奴才的,刚才牛大那眼神,真够人一呛。
生了半宿的气,一翻身也不脱衣服,窝着身体睡了过去。
压了一宿的胳膊,有点儿麻,四喜半梦半醒间察觉有人脱他裤子,动了动胳膊缓缓劲,扭脸一看,除了启人还能是谁?启人见他半边脸红红的,眼角也涩涩的,轻声问道“哭过了?”“没有,怎么会?”四喜扭脸压在胳膊上继续睡,启人碰了碰他,“别睡,要睡换个胳膊,都不过血了。”四喜无语,换了个胳膊,启人又说“把脸也转过来嘛,都红了。”四喜不动,启人哄道“让我看看”伸手托四喜下巴,四喜嘴里泛苦,转过脸来冲启人微微一笑。
启人细长的手指沾上药膏,探到幽穴里转圈,四喜屁股紧绷,启人揉了揉说“放松,你不要用力。”双手扶起四喜臀部抬高,从上面望下去,四喜腰部弧度很大,翘着屁股下腰趴在床上,头又抬起,下巴垫着胳膊,眼睛茫然的看着前方,像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启人忍不住再沾了些药膏,探到洞里又抹了一遍,然后拿起晾在一边的玉矶,一颗接一颗送到里面,玉矶微温,浸足了药性,就着四喜的姿势滑到深处,“唔~”四喜喟叹了一声,要趴下,启人托住他腰说“不要动,一躺下就滑回来了,里面碰不到,白喂了药。”“唔~
~ 嗯~ ~”四喜闭上眼,故意吭吭叽叽,启人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四喜嘻嘻一笑,假装睡觉。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余日,下地走路已无大碍,启人神采依旧,四喜渐渐落落寡欢,隔壁院子里是乱红飞过秋千去,他这厢边是泪眼看花花不语。还是在宫里的日子舒服,在宫里他是人缘颇佳的喜公公,穿宫过院的悠哉游哉,闲时摸牌九闷时侃大山,哪比得上这般抑郁,终于知道那些深闺怨词是怎么来的了,闷出来的。他不喜诗文,也不爱下棋,启人教他写字又觉无趣,能写自己的名字看得懂信就行,何必玩那龙飞凤舞的附庸风雅?反倒是启人寻来的那些神志小说,光怪陆离的奇人逸事和才子佳人的情节才让他得味儿。
细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好让启人另眼相看的,以前会迎合,顶多能算上是媚术,现在连那点儿本钱都没有了,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又央启人寻了好些医药的典籍钻研起来,启人也配合,顺便采买了些药材让他乱配,只是没有人敢吃。翻出王御医的方子装模做样揣摩了半天,故作深沉道“不错不错”,看得启人窃笑不已。
这一天,王府里来了客人,单找四喜,是三春儿。三春问他“姬郸今儿烧三七,你去吗?”四喜正照着一副工笔仕女图描红,笔叭嗒一声落在了美人团扇上,“姬郸?烧七?什么意思?他没了?”三春默然,半晌道“嗯,你出事儿那天夜里没的,听周五说是伤口感染没挺过来。”四喜愣愣的说“怎么可能?那天他还精神着呢,。。。”三春眼珠转转说“姬郸没了以后,周五不肯处理,把人又送回了宫”四喜恨恨的咬牙,“四喜,惜薪司什么作风你也不是不知道,焚化院为了贪那点儿银子恨不得几具尸首一起烧,所以姬郸又在那儿停了几天。”四喜眼角泪水滑落,想着自己在启人这儿十全大补,姬郸却在那冷飕飕的地方,冰凉的躺着。“那骨灰呢?填井啦?”三春默然,轻轻的摇头“我收着了,”四喜怒道“贾六不管?”三春眼神诡异的看了看他“姬郸停着的那几天,我去看了看,身上有块儿好奇怪的尸斑。”三春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一下。四喜立时瞪圆了眼睛,恨不得喷出火来,室内一时无语。
窗外启人微咳两声,然后信步走进室内“哟,春姑娘来了?今儿休假?”自己动手斟了杯茶,“给王爷请安,今儿是休假,特地来看看四喜,这些日子承蒙王爷照拂了。”茶水甚凉,启人皱眉道“无碍,”“过两天我要大婚了,商量着把弟弟接回家里,收聘礼出门子都用得着他呢。”“你,你,你嫁谁?”四喜结结巴巴的问,三春答“是权不义。”
天阉(第13章)
四喜眼内神采顿失,喃喃道“你才十九,着什么急呀?可以再等两年的。”“还等什么啊?都快二十了。”四喜默然,“权不义都已经有八房小妾了,算上转赠给贾六的四位,光我知道,就有过十二房,这就是个烂人,为什么偏偏要嫁权不义?”三春苦笑一下“他是大总管,来提亲,没有拒绝的理儿。再说,谁敢拒绝啊,不想活了吧?”
启人闷闷的问“那收拾一下吧,几时能回?”四喜眼瞅着描了一半的仕女图不语,三春儿看了看两人神情也闷闷的说“怎么也得等三天回门以后吧!”启人叫来小厮收拾,顺手把一个玉棒槌扔到药壶里,三春不解的看向四喜,四喜眼角抽搐一下,假装没看见,心里却猛敲小鼓,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