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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那时候你妈叫你你也不会停吧?!
聂锐宁胸中窜上一口恶气,如果不是自己宝贵的屁股掌握在吕慕手中,他几乎就要拍案而起,然而作为主动勾引对方的人他实在也没什麽底气,愤愤不平半晌,最後还是只能泄气地趴在吕慕身上,任由对方的手指在自己身体里不紧不慢的进进出出。
“……喂!”没好气的声音。
“我在听。”
“昨天在KTV要是、要是我不和你那个,你真的会和洛诗诗那个吗?”
“那个是哪个?”
“妈的,接吻、接吻啦!”
吕慕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想去看聂锐宁的表情,偏偏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像长了根似的死死巴在自己肩上,死也不肯拧过来。
吕慕唇角微弯,双手将那颗倔强的脑袋用力掰正,涨红了脸的家夥恶狠狠的一眼瞪回来,“看什麽看?!”
“锐宁,有句话,我本来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对你讲。”
“什麽?”
“我爱你。”
吕慕定定地看著聂锐宁,聂锐宁呆呆地望著吕慕,沈默良久,聂锐宁突然一拳捶上吕慕的肩膀,羞恼骂道,“死小子,搞这麽肉麻做什麽!你以为你是八点档男主角?!” 不等吕慕答话,又伸臂一勾圈住吕慕的脖子做威胁状,“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暗恋本少爷很多年很多年了?嗯?!”
吕慕将聂锐宁的拳头拉下来,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他幽深的眸子一瞬也不眨地锁住面前人。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了某个女孩子,我就看著你成家立业,然後结婚生子,只要你开心,我就做你一辈子的兄弟……”
聂锐宁望著吕慕,慢慢地收住了笑容。
“可是如果有一天,不管因为什麽理由,你选择了我……”吕慕将手中的拳头慢慢掰开,嘴唇贴上掌心中那根左手无名指,一边眷恋摩挲,一边轻声呢喃,“我就一辈子不放手。”
吕慕抬起眼,漆黑的眼眸深邃如海,聂锐宁被他看得浑身燥热,不自然的推了他的肩膀一下,吕慕抓住他的手腕顺势一拉,聂锐宁就重新跌坐到他腿上,拉扯间两颗脑袋碰的一声撞在一起,发出好大一声闷响。
吕慕赶紧抬手去帮聂锐宁揉。
聂锐宁立刻伸爪去帮吕慕揉。
两只右手心有灵犀地同时停在对方的额头上。
两个人近距离的对瞪两秒,突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聂锐宁骑坐在吕慕腿上,双臂环上他的脖子,他笑了一会儿就渐渐止住,然後低下头,将嘴唇靠了过去。
四片柔软的嘴唇极其温柔的碰在一起,亲吻甜蜜得像夏日里的棉花糖。
缠绵了好一会儿,浴缸里的水慢慢冷下去,两具年轻的身体却都有些发热。吕慕手指插入聂锐宁潮湿的黑发,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微微拉开,他轻轻搓揉著聂锐宁的後颈,柔声道,“锐宁,可以了。”
聂锐宁的嘴唇被亲得水亮亮的,在暖黄的灯光下,好似一颗果冻。
果冻的主人正欲求不满的瞪著吕慕。
吕慕忍不住笑了起来,贴过去蹭了下聂锐宁的鼻尖,“乖,再亲今天你的澡就白洗了。”
他微微退开一些,勃起的欲望在清澈的水底下一目了然。
聂锐宁鼓著脸,“……废柴阿慕,我被你上都还没抗议!”
“笨蛋,你太累了我会心疼。”
聂锐宁心脏漏跳一拍,等他回神的时候,一条白色的硕大浴巾已经迎头罩下来,身为双人大床房的浴巾,它自然毫无争议的具有了超大SIZE的尺寸,吕慕用浴巾将光溜溜的聂锐宁裹住,把湿淋淋的小狗浑身擦得干干爽爽的,然後拉开浴室门将他轻轻推出去。
“乖,去把衣服穿好。”哄小朋友的语气。
“我不。”耍无赖的语气。
“听话,等下著凉了。”继续好脾气的语气。
“……阿慕,”聂锐宁斜靠在浴室玻璃门上,挑衅的目光将吕慕从头到脚打量了一轮,他唇角微扬,手掌放开,松垮垮的白色浴巾立即从善如流地从光滑的肩膀上滑落下来。“你不行的话可以明说。”
他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推到了墙壁上,紧压上来的赤裸身体湿漉漉的,滚烫的嘴唇狠狠堵上来。
“锐宁你真不乖。”
“……阿慕,你真的不用勉强。”
“腿张开,嘴闭上。”
(14鲜币)天下无雷 36 是drama不是抓马
甜蜜的圣诞节过去了,一切生活又回到了正轨。除了偶尔学生会临时有活动之外,大多数时候吕慕都会陪聂锐宁去教室上自习。聂锐宁虽然先天不喜欢啃书,好在脑子灵光,再加上吕慕每天从早到晚紧迫盯人,那堆摞成小山高的复习资料,竟然也被他囫囵吞枣的啃掉一大半。
话说自圣诞节那晚聂锐宁醋意大发借酒壮胆,竟歪打正著地捅破了两人之间暧昧不清十几年的那层纸窗户,两人总算拨云见日心意相通了。可是除了在床上温存缠绵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两人相处的方式和之前做兄弟的时候并没有什麽不同。
最常见的对话内容是这样的──
“锐宁,昨天的天利38套数学卷做了吗?”
“……做了。”
“拿来我帮你看看。”
“……呃,那个、忘在车铺了。”
“没做是吧?今天再加一套。”
“姓吕的你有没有人性?”
“没有。”
每次被吕慕逼著做题背单词搞到精神濒临崩溃的时候,聂锐宁会忍不住仰天长啸,然而在他小宇宙爆发摔书走人之前,坐在旁边的吕慕总是不咸不淡地抛过来一句,走人的话,两周不做爱。
血气方刚的聂锐宁同学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青春期热血少年,和吕慕这种貌似冲动期实则淡定期的禁欲少年实在不能同日而语,所以尽管聂锐宁恨得牙齿发痒恨不得将手上厚达三公分的单词书直接拍上吕慕那张俊秀的脸,到最後也只能含恨落座,将怒气发泄到无辜的课桌椅上。
有一天,由於车铺太忙三天没有背单词且死不认错的聂锐宁同学又一次被吕慕同学以“不做爱”为要挟逼上梁山,头脑发晕的聂锐宁同学气得口不择言,脱口就飙出一句“妈的不做就不做,暗恋老子的男人多得可以环绕地球三周半,难道老子非你不可!”
吼完後翻出手机一气乱按,每个电话接通的第一句话都是──“T大五教308,想睡老子就给老子死过来!”
那天晚上的五教楼下,无数高低胖瘦怀揣小鹿的思春少年在寒风中排队领号等了整整一宿,T大校门外情趣用品商店的各大品牌安全套和润滑剂一时供不应求卖到脱销。
聂锐宁打完若干可以称之为性骚扰的电话後,顿觉神清气爽,他居高临下的斜睨了坐在旁边自始自终没有出声阻止他的吕慕一眼。吕慕低著头,不紧不慢地在草稿纸上算出最後一道微积分,有条不紊地收拾好两人的纸笔书本,从容不迫地站起身,径直走到教室门口关门反锁熄灯……
之後,聂锐宁家的车铺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开张。
噩梦般的回忆至此结束。
聂锐宁瞪著吕慕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侧脸,恨恨地想──
妈的他哪里是禁欲攻,他明明是腹黑鬼畜攻!
打打闹闹的日子如马桶中的流水般哗啦啦溜走,随著春季预备考的时间越来越近,吕慕不得不在紧盯聂锐宁之余挤出时间准备自己的期末考。T大东区有个叫Cage的小咖啡座,环境清幽,且提供免费无线网络,於是每逢吕慕有课没法陪他的时候,聂锐宁就抱著笔记本电脑跑来Cage等吕慕下课。
这天中午,聂锐宁如往常一样坐在Cage最隐蔽的一角,高大的座椅靠背完美地遮挡住他的身影,婉转怀旧的欧美情歌幽幽地飘进耳朵,这是多麽适合睡觉摸鱼的黄金时间啊……
可是,身为准重考生的聂锐宁此时却只能幽怨地盯著自己蓝幽幽的笔记本屏幕,与在他看来和鬼画符完全没有本质区别的一大串英文单词大眼瞪小眼。虽然Cage体贴入微地设置了无线网络,可聂锐宁的笔记本上除了具有发音功能的电子词霸软件之外,什麽应用软件和程序都没有。
什麽叫悲剧,什麽叫惨剧,什麽叫丧失人身自由,什麽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聂锐宁瞪著被吕慕清扫得光洁溜溜的笔记本桌面,心里比黄花菜还要凉。
好在聂锐宁天生具备常人难以企及的乐天精神,他低迷了大约三分锺後,就兴致勃勃地打开了电子词霸,随著标准美式发音开始跟读。最开始还是电脑读一遍、他读一遍的正常模式,後来就变成电脑读一遍,他配著Lady Gaga的音乐旋律唱一遍的嘻哈模式。